第384章 兩人發現
殺完人,無心顧及對方腰間的乾坤袋,白楚著急不已的向著蕭月茹衝去。
又殺了一人,視線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看東西,像是看一麵布滿水霧的鏡子,雖說依舊模糊,但終歸可以看到一些東西。
被打飛的蕭月茹,傷得不會輕,這白楚心中早有準備。
但真的走近之後,依據肉眼進行判斷,蕭月茹所受的傷,比之白楚心中預估的,還要嚴重。
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又多了一些曲線。
這些曲線,並不是因為蕭月茹那裏瘦了幾分,或是那裏胖了幾分,而是因為骨頭折斷,而產生的凹陷或突起。
俏麗的臉,變化也是不小,一條條彎彎曲曲的血痕,像蛛網一樣,印在了臉上。
眼見他受創不輕,白楚心中大為緊張,但並沒有因此就變得手忙腳亂的,反倒還能保持著冷靜,開始用一些小手段測試她是否好保持著清醒。
一番測試之後,確認她還沒有昏迷過去,白楚不由鬆了一口氣。
小心的將她的頭扶起,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取出了可以用來保命的療傷丹藥。
“把這個吃下去。”
將丹藥放倒蕭月茹的唇邊,白楚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對著還有意識,但意識已經不是非常清醒的蕭月茹說到。
隻見蕭月茹嘴唇微微動了幾下,放在她唇邊的丹藥,也稍稍動了幾下,但還是沒能落進她的嘴裏,更別說被她吞進肚裏去了。
照顧別人,這種事情,白楚還是第一次做。
看丹藥好半天都沒有進到她嘴巴裏,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把丹藥拈起,放在兩根指頭之間,輕輕一撚,弄成粉末,灑在蕭月茹的唇邊,再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一個勺子,喂了些水,幫著把這些丹藥徹底送進她的嘴裏。
喂她吃下的丹藥,白楚的乾坤袋裏,也沒有幾顆。
他如今的身家,連一些虛神修士畢生所藏,都未必比得過。
手上握著的資源多到這等程度,但相同的丹藥,都沒有幾顆,可想而知,他拿出來給蕭月茹服下的丹藥,究竟有多寶貴了。
在白楚不惜代價的情況下,這一顆丹藥入腹,蕭月茹的傷勢不僅得到了控製,還即刻恢複了兩三成。
雖說依舊不能動,但說話什麽的,已經可以做到了。
“謝……”
傷勢得到控製,原本模糊的意識,也徹底清醒,蕭月茹臉上擠出一絲笑,有氣無力的向白楚道起謝來。
“別說話了,現在的你,要多加休息。”
沒等她話說完,白楚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嘴上,以最為簡便的方法,製止了她繼續說話。
蕭月茹心中清楚,自己與白楚犯不著客氣,見他不讓自己無謂的浪費氣力,她也不固執的道謝,幅度很小的點了兩下頭,就閉眼睡了起來。
若是她傷勢還未穩定下來,無論如何,白楚都不會讓她睡去。
因為,一旦閉上眼,很有可能,就再也睜不開。
現在,傷勢已然控製住,睡上一場,有助於傷勢的恢複,白楚自然不會阻止。
甚至,她要是實在睡不著,白楚說不得會為了幫她,給她下點能催人入睡的藥。
等到蕭月茹睡著,視力恢複了一些的白楚,開始了忙活。
不是什麽適合養傷的地方,就讓她呆在這裏,恢複傷勢,白楚可是一點也不放心。
所以,將其帶離此處,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身上的傷不輕,想帶著她走,不借助一些外物,那是絕對不行的。
製作一個合適的東西,將蕭月茹放到其中,確保她不會磕到碰到,這就是白楚當前為之忙碌的目標。
沒在做手工活上下過功夫,白楚做出來的東西,和好看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邊。
也就是當前這地方,大多數人還不能用雙眼看清東西。
不然的話,看到他做出來的東西,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評上一個醜字。
人人會說醜的東西,用起來倒是好用的很,直接幫著白楚解決了後顧之憂。
確定東西能用,白楚開始著手為自己製作出來的東西,添上兩條帶子,好把蕭月茹背著走。
“桀桀桀,找到你們這對野鴛鴦了。”
正忙著,耳邊突然傳來了說話聲。
有人認出自己,白楚並不覺得意外。
過去了一些時間,黑蓮門的修士,速度再怎麽慢,也該到迷霧鐵森外麵了。
隻要撬開他們的嘴,想知道自己和蕭月茹的容貌,在白楚看來,再容易不過。
並不值得意外的事情,他也不為之分心,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對敵上。
全神貫注之下,聽到聲音的那一刻,近乎是下意識的,白楚直接施展起道術和術法。
做著攻擊準備的同時,警惕的四下打量起來,打算將說話之人的位置,給找出來。
視力多多少少恢複了一些,想找一個人,難度比起之前,小了許多。
沒多久,白楚就看到了說話之人那模糊的身形。
“呦嗬,居然還有一個人。”
找到了人,白楚剛準備動手,耳邊又傳來了說話聲。
“別到處瞎找了,往西北方向看。”
比起先前一個,這第二個人,似乎更為坦蕩一些,直接將自己的位置點明,省得白楚再去尋找。
按著對方所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道人影。
那人不僅坦坦蕩蕩的把自己的位置說出來,在白楚向他看去的時候,還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顯出了一副,一切事情都是手到擒來的樣子。
“那個誰,給老子滾開,這兩個小家夥,是我的。”
在距離白楚不遠處站定,指著先前怪笑了兩聲的那個家夥,毫不客氣的讓他離開。
“好大的胃口,東西都想吃進去。”
“不過,我就怕你有這個胃口,沒這個牙口。”
麵對這頤氣指使的話語,先發現白楚二人的那個修士,沒有退去的意思,反倒陰聲怪氣的反嘲起來。
“我牙口好不好,東西還沒吃進嘴裏,我不清楚。”
“可我敢肯定,你的嘴皮子一定很利落。”
“畢竟,你也就會耍耍嘴皮子,利落一點,也不值得奇怪。”
表麵好心的話語落到信心十足那人的耳朵裏,似乎引動了什麽一般,讓他也陰聲怪氣的嘲笑起對方來。
聽著兩個人你三言我兩語的鬥著,白楚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他甚至懷疑,這兩個家夥,是不是事先約好了,故意在他麵前鬥嘴。
無法肯定他們是不是事先商量好了一些事情,但白楚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雙眼能看到的東西,絕對比自己清晰。
否則,他們也不足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判斷自己找對了人,並且在鬥嘴的過程中,能準確的看向彼此站著的位置。
心中做出這等判斷,對於戰勝兩人,白楚心中的信心,又減了一分。
不過,就算再怎麽沒底氣,他還是會動手。
不論何等情況,引頸待戮,從來不是白楚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們倆聊夠了?”
聽他們鬥了一陣嘴,見他們還停留在耍嘴皮子的層麵上,沒有衍化到動起手來,聽得煩了的白楚,不耐的問詢起來。
“聊夠了如何,沒聊夠又如何?”
被打斷了鬥嘴,兩人都沒有因此而生氣,反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了起來。
“聊夠了,那我就送你們上路。”
“沒聊夠,我宰了你們兩個,死後你們繼續聊。”
冷笑了兩聲之後,白楚隨即回答了他們極有默契的問出來的問題。
這話一出口,等同於一人在挑釁兩人,不提動起手來如何,在嘴皮子上,僅憑這一句話,白楚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