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一切明了
兩人打鬧了一陣,白楚便開始按著蕭月茹所說的,“好心”指點起兩人,使得他們的攻擊,開始落到彼此身上,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你看,這就打得熱鬧了,我看不見,你快給我說說他們是怎麽打得。”
聽到耳邊傳來的怒罵聲,蕭月茹帶著幾分興奮的催促白楚將兩人廝殺的畫麵描述給她聽。
說著話,她還專程拿出了一些幹果,做好了聽好戲的準備。
看她這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白楚淡笑著搖了搖頭,便為她描述起來。
一邊要指點兩人找準位置,一邊還要為蕭月茹講述他們是怎麽鬥得,白楚這一張嘴,著實忙得厲害。
不過,他的忙碌換來的結果,與他的付出能夠劃上等號,不至於白忙一場。
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聽得蕭月茹心情大為暢快,銀鈴般的笑聲,從響起的那一刻開始,就再沒停下來過。
暢快了笑了好一陣,兩個黑蓮門修士,終於分出了生死。
“我贏了,我贏了,我贏了,我是活下來的那一個,我是活下來的……”
殺了自己的夥伴,活下的那個黑蓮門修士,不僅沒有一點愧疚,反倒連身上的傷都直接忽略,揮舞著雙手,在原地又蹦又跳的。
“別高興的太早,殺不殺你,還要看你能不能讓我滿意。”
看著高興得都快瘋了的黑蓮門修士,白楚一點不留情,直接對著他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去。
許是一切因黑蓮門修士而起,看到他們不高興,白楚心中就覺得高興。
當然了,這多少有些調皮的舉動,多少有些受蕭月茹的影響。
“要讓我幹什麽,您說。”
“隻要您願意把我當個屁給放了,我絕對是一隻聽話的狗。”
“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給您叫兩聲聽聽,汪汪……”
涎著臉,往地上一蹲,手自然垂放在地上,說話間那黑蓮門修士就裝起了狗。
裝出狗的樣子,看上去讓人分外想笑,白楚卻看得眼角直抽抽。
不曾有什麽惡趣味,讓一個人裝成狗,這等羞辱人的事情,別說讓人去做,就連看到,他都覺得惡心。
“真惡心,為了活命,什麽都不要了。”
不等白楚表態,沒有看到他的動作,但聽清他話語的蕭月茹大為嫌棄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別做這麽惡心的事情,我就問你幾個問題,答完了,隨你走。”
皺了皺眉頭,實在看不下去的白楚,隨即出言讓他不要這般繼續下去。
連狗都願意裝,這家夥已經以自己的行動,表明他會聽話到極點。
聽到白楚讓他改正的話語,馬上直起身來,筆挺的站在了那裏。
要不是看過了他不要臉的樣子,單看著站得筆挺的樣子,還真會誤以為這家夥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我也不多問,就一個問題,你們當初為什麽能準確的在那個地方埋伏我。”
心中已經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張臉,白楚已經不想多看,懶得與他廢話,直接將最為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
“就想知道這個?太巧了這事情我正好知道。”
“那騷娘們上我黑蓮門的時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我們是乞丐一樣,現在估計都被我們門主給玩成破爛貨了。”
“人說胸大無腦,那騷娘們胸也不大,這腦子也沒有,真是笑死我了。”
許是因為聽到的問題太過簡單,輕輕鬆鬆就可以回答完,進而把小命保住,那黑蓮門修士登時放肆的笑了起來。
放肆大笑的同時,這嘴也動個不停。
聽了一堆牢騷話,沒有讓白楚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使得他一張臉直接黑了下來。
“有人找上我們門主,說是做交易,把你們的行蹤還有樣貌,都交給我們了。”
自顧自的笑了還一會兒,目光偶然看到白楚不斷變黑的臉,黑蓮門修士一下老實了下來,迅速停住了笑,小聲的把有用的消息說了出來。
“給了你們我們的樣貌和行蹤?”
蘊含了有用消息的話語,讓白楚很快就抓住了內中關鍵。
聽到發問,黑蓮門修士不敢怠慢,頭點得比吃米的小雞還快,嘴上還連連應是。
“你就知道這點?不夠,要是不能再說點有用的出來,你準備上路吧!”
得了能夠找到幕後黑手的消息,但僅憑這些,想找出具體是誰,還需要費上一番手腳,白楚便繼續從眼前的黑蓮門修士身上下手,試著再挖出一些東西。
“別,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別急,別急,別急,容我想想,容我再想想,給點時間,給點回想的時間。”
好不容易有了保住命的可能,眼見白楚再起殺心,連聲喊別。
“我想起來,那騷娘們是個晶變。”
在死亡的逼迫下,這家夥眼珠子轉得飛快,很快就想到了能補充的東西。
“你覺得是誰?”
有了兩個條件,足以篩除很多可疑修士,白楚輕聲向蕭月茹問了起來。
話從嘴裏問出去的同時,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
“知道我要去那裏的修士不多,女的更少,還有晶變修為,隻有一個人。”
趴在白楚背上,蕭月茹不無傷心的說到。
人沒有直接點出來,但隻有一個人,白楚不覺得自己心中懷疑的,與正確的答案有所偏差。
畢竟,滿足所有條件的,隻有一個人,再怎麽猜,都不會有猜錯的可能。
“人心隔肚皮,想開點。”
輕輕摸著她的頭,白楚和聲細語的安慰起來。
被身邊的人所出賣,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我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和她感情一向不錯,從來沒有過矛盾,為何她要害我?”
趴在白楚背上,蕭月茹小聲的訴說著自己心中的委屈。
在她小聲訴說的同時,背上有點點溫熱傳來,不用去想,白楚都知道滴在自己背上的,是什麽東西。
“也未必是你,說不得是衝著我來的。”
“還記得那莫名碎掉的手鐲嗎?她掩飾的很好,但我總覺得有點假。”
“現在想想,那手鐲肯定有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門道,向她告知了一些我所沒有察覺到的事情。”
“或許就是一些我忽略的事情,讓她狠下了心,不惜把自己搭上去,也要借刀殺人。”
翻手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方手帕,反手遞到她手上的同時,白楚也開始推測起對方出賣自己二人的緣由。
“對,是你的錯,一定都是你的錯。”
“回去之後,你要殺了她,把你的過錯彌補掉。”
接過手帕,將眼淚一擦,蕭月茹借坡下驢,殺氣騰騰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白楚頭上。
不論是她自己,還是白楚,都知道這一番話,隻是為了心中好受一些而已。
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這蕭月茹做不出來,自己下手,往日的情誼擺在那裏,她照樣做不了。
所以,一切隻能由白楚去做,既出了胸中惡氣,也有一個能說服自己的借口。
“是,都是我錯,我回去後,就把她剝皮抽筋,替你出氣。”
心中清楚,此刻的蕭月茹,正處在既想殺人,又不忍下手的矛盾之中,白楚便一口應了下來。
答應的幹脆,既是在安撫蕭月茹,也是白楚心中真實的想法。
算計了他,隻有用命來補償,白楚說殺人的時候,心中甚至已經生出了要滅黑蓮門滿門的心思。
不過,受實力所限,這念頭從心中生出之後,被他暫時放在了一邊。
一旦他有了能以一己之力滅黑蓮門滿門的時候,那便是黑蓮門雞犬不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