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祝師尊早日失憶
帝清歡從未見過如此高興的秦淮，看到那小心翼翼的驚喜，緩緩道“不跑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秦淮自然聽出了其中的無奈，遲疑道“師尊受傷了？”
帝清歡順著秦淮的話，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神魂受傷了，記憶好像出現了一些問題。”
秦淮眼底閃過光芒，嘴角揚起，抑製不住的笑意，怎麽憋也憋不住。
帝清歡沒好氣的罵道“想笑就笑，別憋死了！”
“哈哈哈！”秦淮仰天長笑“這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您要做的事情，看來隻能委屈您一直跟著我了！”
“嗬嗬。”帝清歡對此嗤之以鼻。
暢笑過後，秦淮滿臉的凝重，沉聲道“師尊的神魂受傷嚴重嗎？”
帝清歡冷笑道“難為你還想得起來問我。”
“難得師尊心甘情願留下來陪我，我自然高興。”秦淮無奈道“師尊的傷情到底如何？”
帝清歡冷笑道“你是想知道我有沒有恢複的可能吧。”
秦淮看著怒火難消的帝清歡，眼底的懷疑消散幾分，溫聲道“自然不是，師尊誤會了。師尊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帝清歡擺擺手道“還不是為救你這個臭小子，不然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秦淮怔住了，遲疑道“師尊與那赤落男子不是認識嗎？救我什麽？”
看著特意加重赤落兩字的秦淮，帝清歡無語道“他是神界之人，是我的好友，被人封印在那裏，現在已經走了。”
秦淮的臉色好看幾分，但固執道“男女有別。”
“……”帝清歡不想說話了。因為腦海中的寒鳳已經樂開了花，在識海中笑得翻來覆去的。
“師尊，您的病情到底如何了？”秦淮繼續追問道。
“能怎麽樣？”帝清歡知道秦淮性子多疑，故意不說。
秦淮沉聲道“如果師尊不說，哪日師尊病情加重，或者是完全失憶了，我又如何幫您？”
“這……”帝清歡遲疑道。
看出師尊的遲疑，秦淮再加一把火，道“師尊，您還是別因與我的恩怨，就忘記魔界之事。”
帝清歡緩緩道“為救好友，神魂受損嚴重，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複。我完全失憶後，你記得多給我講講魔界之事，別讓我忘記我的目的，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解封。所以，你定要告知我！必要的時候，幫我……”
“我的神力也沒法用了，一切都得重頭開始了。”
聞言，秦淮眼底閃過算計，隱隱有一種期盼，似乎盼著帝清歡早日失憶一般。
不待秦淮開口，帝清歡突然怒道“你別想算計我，雖然我神魂受損，但我如今的身子卻已經是仙尊。”
此話一出，秦淮的喜色才散了幾分，看著麵前隱隱有種威壓姿態的師尊，思忖片刻道“你竟然用最後的力量，讓自己提前進入成熟期。你就這麽防備我？”
看著替自己圓謊的秦淮，帝清歡鬆了一口氣，冷冷一笑“你怕是忘記當年在妖界，你是怎麽算計我的。”
秦淮麵色陰沉，沉聲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師尊算計我在前，怎麽能怪我留一手？如果當年我沒有留著妖界的密匙，恐怕今日也見不到您了吧。”
帝清歡啞口無言了。
突然，秦淮一改剛才的怨恨，溫聲道“師尊，您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看著那眉眼得意的秦淮，帝清歡不由得氣悶，不悅道“說不定我不會全部失憶呢！”
秦淮笑臉一滯，隨後輕笑道“如果您有法子阻止失憶，早就離開了，也不會等我醒來，甚至不會為我療傷。”
聽聞最後一句話，帝清歡眸色微涼“你是我弟子，我豈會看著你死。”
“我擋了您的路，您雖不會殺我，但也不會救我。”秦淮很是堅信這一點。因為他看得出師尊的冷情，也看得出師尊對解開魔界封印的執著。
“……”帝清歡看了秦淮一眼，沒有說話。
解開魔界封印，不過是因為當年與天道的交易，天道讓他複活，她自然該完成承諾。雖然她也想知道，母親到底是死是活！但一切的終由，解封魔界也罷，拯救世人也罷，不過是因為她想救他回來而已。
可他卻絲毫不信……
罷了罷了，魔界之事終究與她有關。
雖然從出生都沒有見到過母親，甚至所有人都向她訴說著母親的惡毒，可她還是止不住對母親的好奇。
“師尊，別生氣，秘境中有一樣好東西，您看到後定會高興的……”秦淮看著麵色難堪的師尊，遲疑道。
“不感興趣。”帝清歡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秦淮，你這幅容貌是怎麽回事？又是怎麽認出我的？”
“那師尊是怎麽認出我的？”秦淮問道。
“你先回答！”帝清歡不悅道。
“好，隻要您高興。”秦淮的聲音說不出寵溺“這具身子是我製造的傀儡，所以你才覺得陌生。至於怎麽認出您來的，自然是因為饕餮的身子，我和她相處這麽多年，自然熟悉得很。”
“那你怎麽不認為我是饕餮？”帝清歡蹙眉道。
“饕餮見到我高興還來不及，豈會躲我？”秦淮遲疑道“是在時空隧道的時候沒的嗎？”
其實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與饕餮是相識多年，可沒有熟到一眼便看出白貓的身軀中是饕餮，靈魂是師尊。所有的一眼洞悉，不過是因為師尊的那雙眸子，那雙什麽都入不了眼的黑眸，那雙獨一無二，一眼便讓他心尖疼的眸子……
聞言，帝清歡麵容一滯，遲疑著點點頭道“嗯。凶獸一族的仇我會替她報的。”
“能為你而死，她是高興的。她一向很愛你，隻是她還小，有時候會自以為是的替你拿主意。”秦淮寬慰道。
當饕餮願意割舍一半靈魂給她，帝清歡便知道了，緩緩道“以前是我誤會了……”
看著師尊的難受，秦淮緩緩道“不提這事。師尊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帝清歡裝作不知。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我明明用的傀儡。”秦淮追問道。
“你的名字，止戈。自然便猜到了。”帝清歡淡淡道。
什麽止戈，重名的不在少數。她能認出不過是因為，一眼便認出了啊。就一眼便認出了啊……
秦淮蹙眉，有些不相信，可是這個理由卻是最好的解釋“師尊早就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前幾日還問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