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誘走紫蓮
卷四 南疆風雲
第472章 誘走紫蓮
那蓮花依然俏生生地立在“水”裏,隻是原本嬌豔無比的十二個花瓣已經收攏在一起,明顯的感到萎靡了不少。
看來那位聖祖也是夠狠的,看樣子把這朵紫蓮的精華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了,如果要想恢複到原來麵貌,沒有個幾百年是別想了。
隻是那位聖祖前輩為什麽不順手收走呢?對他那個級別的來說,這紫蓮也算難得一見的寶貝了。看來隻有一種可能,他應該不敢擅動魔力,防止那本體感應到具體位置。
自從那聖祖讓江火在海邊等候自己,他對這聖祖前輩的威能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這樣就給了他一次機會,他讓江火停在那巨石之上,金色的光幕把自己緊緊包裹住,慢慢地向那山洞深處飛去。
轉過那彎角的時候,金色光罩並沒有發出怪叫,他心中一喜,看來這紫蓮已經收斂了許多,不過他也沒有大意,一直小心翼翼地向前靠攏,直到接近紫蓮三尺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金色光罩並沒有發出那“吱吱”的怪叫聲,他停下來是因為他覺得這個距離已經足夠溝通的了。
在他煉化那些極品法寶的時候,就已經摸索出來一條規律,對待有靈性的寶貝,除非境界完全碾壓,才可以強行收服,否則隻有像他這般,通過神識慢慢地溝通了。
當年他用這個方法連火神和刑天之斧都收進了識海,這紫蓮再強大,也可以用這個方法試一試。
他站在紫蓮旁邊,並沒有冒然放出神識,既然那仙尊說這寶物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還是先熟悉一番的好。
至於怎麽熟悉,他也不知道,隻是站在那裏,默默地想著那位仙尊傳給自己的收服紫蓮的法決。
不過他可不打算用這個法決,他隻是在想,如果自己多運行幾遍這個法決,那紫蓮會不會對自己有些親近的感覺呢?
江火遠遠地看著,心中一直提心吊膽的,不過這又不是和人打鬥,想幫忙也無從下手,看到他一直在那裏發呆,心中感到非常奇怪,難道這家夥又想出什麽壞點子了?
姚澤在旁邊一直站了三個時辰,那法決也在一直不停地運行,最後都熟練之極,終於他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神識慢慢地透過那金色光罩,緩緩地向那朵紫蓮靠去,他的眉頭微皺,那神識竟隱約感到有些刺疼,難道這紫蓮竟可以焚烤神識?
他隻是稍微停頓一下,神識繼續向前靠近,不知道是不是紫蓮對自己已經有些熟悉了,所幸那刺疼沒有加大,終於神識如絲網一般緩緩地把它團團包裹。
和刑天之斧以及火神一般,這些靈物都有自己的威嚴,彰顯出它們的高貴,姚澤隻覺得那些威嚴根本無法壓製,他也不敢強行去壓製。
從煉化黑白剪的時候,他就有了些經驗,對於這些威嚴,如果越抗拒,那些威嚴就會越大。
現在他就放開心扉,對那些威壓不再有絲毫抵抗,很快那些威壓就似穿過漁網的流水一般,不再那麽使人窒息壓抑了。
神識包裹紫蓮以後,接下來就是慢慢地嚐試溝通了,隻是紫蓮願不願意搭理自己,他是一點也沒有把握的。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流逝著,雖然這樣不會損失法力,可神識的消耗卻是無法想象的,和以前相比,自己的神識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
在星河殿閉關七年,對混元培神決已經有了明確的感悟,在這梵火深淵搬運那些蜃火獸時,他感覺自己的神識似乎經過了千錘百煉的鍛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殷實無比。
江火在遠處觀望著,見姚澤連續十幾天都一動不動,心中不禁感到著急,不過她也不敢打擾,突然姚澤四周的六方旗似乎停了下來,原本保護他的那層光幕竟然消失不見了。
“啊……”
江火險些驚呼出來,自己離那麽遠,都感覺到熾熱難耐,他離那紫蓮僅僅三尺,竟然沒有任何防護!
難道他暈了嗎?不過看他那神情似乎沒有問題,這是怎麽回事?
江火在遠處心急如焚,此時的姚澤心中卻很興奮,自己和這紫蓮溝通了半個多月,感覺沒什麽話說,就通過神識向它描述自己識海裏那些景物,還有神武大陸自己遇到的那些趣事。
剛開始那紫蓮沒有任何動靜,一直到他“訴說”遇到雀兒,一個巨大無比的萬年葵雀,竟變成一個無比可愛的小女孩時,他竟然明顯感到那紫蓮似乎有了一絲波動!
他當時愣了一下,很快心中大喜,就專門描述雀兒的種種趣事,甚至糗事,連她好吃,貪睡,從不修煉,這些統統“說”了出來,那紫蓮的波動也越來越明顯。
然後姚澤試著提出,自己撤掉防護光罩,希望紫蓮不要傷害了自己,等他嚐試著撤去六方旗時,竟沒有感覺到一絲熱量,感覺自己就和在大草原上沒有任何區別。
這下他心中大喜起來,得到這紫蓮的認同,看來離成功已經近了一半。
接下來他就開始不停地誘惑起來,如果紫蓮願意跟著自己去一個地方,他願意把雀兒介紹給它,當然還順便搭上一頭小烏龜,在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很大、很美的空間,當然,如果它不願意待在那裏,以它的實力,完全可以從那裏出來。
不過說這些的時候,姚澤的心中對自己一陣鄙夷,竟然和一位怪大叔拿串糖葫蘆去誘惑一個小女孩一般。
識海空間如此龐大,估計那界荒進去都翻不了什麽花,這紫蓮還能把那些海水焚盡?
看來他描繪的美景起到了效果,原本一直靜立不動的紫蓮竟開始散發出蒙蒙的紫光,然後開始慢慢地旋轉起來。
姚澤目露興奮,注視著這紫蓮越轉越快,發出的光芒也有些刺目起來。
遠處的江火差點叫了起來,紫蓮發生變化,這個傻小子還在呆呆地站在那裏,難道他真傻了嗎?
她想大聲呼喊,又擔心驚擾了他,隻急的指甲刺到小手肉裏都不自知。在她心驚肉跳的注視下,那團紫光竟越來越小,直接沒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這小子沒什麽事吧?
就在此時,她突然發現這裏的溫度竟沒有那麽熾熱了,難道紫蓮真的被他收走了?
她嚐試著向姚澤飛去,果然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熱量了,她直接來到姚澤麵前,看他正閉著雙目,麵露微笑,似乎遇到了好事一般,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怎麽這小子現在看起來竟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江火的猜測離真相已經很近了,姚澤此時正展開內視,看著最中間大陸上的一座高山,心中無比的興奮。
那朵紫蓮正靜靜地待在高山之巔,孤傲之極。
不管是誘惑,還是溝通,現在紫蓮已經被收進了這片空間裏,當然這離駕馭還有十萬八千裏,至少以後可以慢慢地商量,想離開這個地方,估計是沒有可能了。
在這個無限大的空間內,紫蓮也隻能算是一粒塵埃。
欣賞了一會,他就退了出來,看到江火正湊在自己的臉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姚澤不禁嚇了一跳。
“你……想幹什麽?”
“我怎麽覺得你在幹什麽壞事?”
姚澤一陣無語,連忙拿出一塊玉簡,“這是我剛學習煉丹時,最先煉製的合靈丹,你可以從這個開始著手,至於材料,這些你自己來挑選……”
果然那江火被引開了注意力,非常高興地研究起來。
姚澤暗自舒了口氣,這次收服紫蓮,真的沒走尋常路,還是別告訴她了,接下來稍作休息,他就要借助這裏的環境準備煉製那枚蘊嬰丹。
右手一翻,一枚紫色的玉簡就出現在手中,看著這玉簡,他心中一陣恍惚,似乎又回到了東漠大陸,那個上古遺跡裏,這玉簡就是那位午乾族的荀道友所有,當時那位荀道友仗著修為高深,竟想謀害自己,結果被自己直接轟殺。
據這玉簡上介紹,蘊嬰丹就是修士化丹成嬰時服用,增加成嬰幾率的,這也算是逆天的丹藥了。
收拾起心情,他把玉簡貼在眉心,仔細地看了起來。
經過反複推敲,把那些要點都了然於胸之後,左手一揮,五個玉盒就躺在身前的巨石之上。
這蘊嬰丹三味主藥都是修真界再多的靈石也很難買到的,就是三味輔藥他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好不容易湊集的。
雖然這些剛得到時已經仔細檢查了,按照煉丹習慣,他還是挨個地打開看了起來。
這枚烈焰杏核生長在火靈氣極其濃鬱之地,而且千年以後才能成核,是自己從那位飛天山門的費族長手裏得到的。而這株紫血靈芝卻是自己在那處異空間裏從鬼王那裏獲得,至於那千年寒冰蟾更是經過一番廝殺,從曾時拓手裏搶得。
至於三種輔藥也不是尋常之物,三百年份的烏風草、碧陰竹以及回靈赤果,每一種都是他曆經千苦才得到的,修行前進的路上都是靠自己披荊斬棘才得以繼續的。
五味藥材都研究了一番,右手一拍青魔囊,整個山洞似乎都變得陰冷下來,四周原本燥熱無比的山石,竟開始鋪上一層白霜,一隻白玉般的小蟾蜍,眨著兩隻血紅的眼睛,似乎有些懼怕地看著姚澤。
自從被姚澤用那絲先天古獸的氣息給嚇住以後,然後親眼看到原來的主人被逼著收回了禁製,它對眼前的人類修士從靈魂深處產生懼怕。
旁邊研究玉簡的江火很快被驚動了,她圍了過來,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白玉蟾蜍。
“這小家夥好可愛,我想要!”
姚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真的想要?拿著它。”
江火一聽,滿心歡喜,伸手就抓了起來,突然間尖叫起來,“這是什麽鬼東西?啊,冷死我了!”
看著她狼狽不堪地把冰蟾給扔了,姚澤暗自偷笑,她的本體是頭火魃,自然和這頭冰蟾天生相克,冒然抓起來,肯定要吃些苦頭。
對於眼前這個靈獸,姚澤也是很心動,不過這是他留給吳燕師傅的寵獸,以後師傅重生之後,自己也不能經常在身邊,自然要有自保的力量才行,有了這頭六級妖獸,一般的修士肯定不在話下。
“我需要一滴精血,隻要你以後不忤逆我的意思,我會給你找個好的主人,以後還會幫助你化形成人!”
那冰蟾渾身瑟瑟發抖,毫不猶豫地“呱”了一聲,一滴乳白色的液珠直接朝姚澤飛了過來。
姚澤眼疾手快,一個玉瓶直接飛了出去,剛好接住了那滴液珠,滿意地點點頭。
“好了,現在放開心神,我要送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修煉,希望你早點可以化形。”
看到那冰蟾消失不見,江火才重新過來,俏眼圓瞪。
“姚澤,我發現你非常的壞!剛才你是不是有意的?”
“呃……”
姚澤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言以對,剛才自己確實有這個意思,江火哪裏肯依,終於敲詐了十萬塊中品靈石,才滿意地煉丹去了,最後還理直氣壯地說:“人都是你的,花你的靈石天經地義!”
對她姚澤很是無奈,隻想趕緊離開南疆大陸,把她交給丹奴,隨她怎麽折騰去。
材料終於齊全了,他沒有開始煉丹,而是直接盤膝修煉起混元培神訣來,這蘊嬰丹非同一般,自然要全力以赴才行。
兩天以後,隨著他右手一揮,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聲,打破了整個山洞的寧靜。
在這種環境下煉製丹藥,他有種失敗都很難的感覺,火靈力無比充沛,隻要神識控製適當,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當他看到那粒暗紅色的丹丸在掌心“滴溜溜”地轉著,感受著裏麵澎湃的能量波動,聞到整個洞府都充斥著那沁人心脾的馨香,心中充滿了喜悅,自己離那成功似乎又近了一步。
不過回想起剛才經曆的那份凶險,他還是有些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