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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恩怨糾纏(男兒正當時卷終)

  趙旭吃得多,但也吃得快,這下普濟幾口將飯吃飯,趙旭明白普濟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地不宜久留,兩人就要結賬離開,這時隻聽到那個被稱作高老四的人又拍桌子罵開了,滿嘴說胡三是烏龜王八。那個胡三一直在忍讓,但也經不住漫罵,冷笑說:“高家兄弟都是英雄人物,在太原無人不知,我胡三奎今天領教了。”


  “你領教你阿耶的曲裏拐彎臭屁今天不說清楚,你哪裏都去不得傳出去倒像是我高雲寶欺負人。”


  “啊呀,都是自家兄弟,這又何必,”好幾個人都在勸阻,那個胡三奎哼了一聲說:“嗬嗬,真是長見識了,果然英雄。我剛剛說,一隻死雞上麵有兩個牙齒印跡,是被毒蛇咬過的,吃了會八孔流血而死。為何不是七孔流血因為拉屎的地方也流血,所以就是八孔流血這下高英雄滿意了吧”


  這胡三奎說完又說:“李兄,王兄,樂迪老弟,我先行告辭,咱們城裏再見。”


  趙旭和普濟這時已經到了外麵,普濟沒有回頭,趙旭眼睛斜睨著看到那雅間裏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當先一個瘦小,留著山羊胡子。後麵的人身形胖胖,他對前麵一臉怒氣的人說:“一人說話全有理,兩人說話見高低。今日高興,大家說的都是酒話,胡兄,你看你”


  “樂迪老弟的心意我胡某人心領了。”


  和胡三奎到了外麵路上,那個被叫做樂迪的人這才輕聲說:“老四就那個脾氣,嘖,你看看,今天這弄的”


  胡三奎一抱拳:“謝老弟,回見。”


  趙旭心說原來這個山羊胡子叫胡三奎,那個在廟門口跑了的這會充當好人的胖子叫謝樂迪。


  謝樂迪看著胡三奎走遠,要轉身回去,視線偶然瞟過路邊,猛然一愣。


  這時趙旭正扶著普濟上車,普濟進車之後趙旭低頭斜睨往麵鋪門口看,謝樂迪急忙裝作沒有注意,又往胡三奎的方向瞧了過去。


  趙旭看到謝樂迪的模樣,心說不好,這人善於作偽,心機深沉,需要和普濟趕緊離開。


  謝樂迪已經閃身進到了店裏,趙旭趕著馬車就走,普濟感覺趙旭趕馬車的聲音急促,在裏麵問:“是不是被那人發現了”


  趙旭回答說:“他的名字叫謝樂迪。”


  當下趙旭催著馬車往偏僻小路走,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到了一座大山前,隻見順著山腰有一條路,往山上去,也有一條路,趙旭跳下車爬上一棵大樹往回眺望,果然看到後麵有一二十人騎著馬正在追過來。


  趙旭當即趕車往山上走,普濟覺得顛簸,心裏有些奇怪,問:“過山的路是捷徑”


  “不是,”趙旭冷笑說:“那個謝胖子帶著人追來了,要是走平路,很快就會追上我們,現今就是要上山,在山路上還有躲開的機會。”


  經過這一段的接觸,普濟知道趙旭雖然年幼,但為人機敏,應變能力很強。


  馬車順著崎嶇的山路蜿蜒而上,趙旭邊走邊觀察。走到一個拐彎處,趙旭下車,拿著繩索在路兩邊樹身上攀來覆去,密密麻麻的絞了十幾道繩索,而後胡亂拔了些雜草扔到上麵,乍一看覺得沒有異常,這才催馬再走。


  又往前走了一段,趙旭將路邊的幾棵榆樹樹身彎曲,做了幾個樹弓,他小心翼翼的將痕跡清除,普濟在車上問:“這樣不會傷到無辜路人吧”


  “你一路上來,可曾見過一個路人”


  趙旭一問,普濟不吭聲了。

  趙旭的這些方法都是隨著父親在山上打獵時候學的。快要到山頂的時候,趙旭已經設置了七八處機關,他往山下望去,那二十多個騎馬的已經到了山根,他故意將馬車牽到一處顯眼的地方,讓下麵的人能看到,然後讓馬兒休息,自己又爬到一棵樹身上仔細的觀察。


  果然,山下追來的人指著山腰中若隱若現的馬車喊叫“在上麵”,接著馬蹄聲聲,馬鳴嘶叫,一行人駕馬往山上衝來。


  趙旭在普濟的麵前不動聲色,其實心裏也十分忐忑,這會見山下的這些人明目張膽的抽出明晃晃的刀紛紛往上衝,不禁頭皮發麻,他可從來沒有對付過這麽多的人,心裏對自己說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一、二、三”趙旭心裏默默的數著,猛地最前麵的幾個人人仰馬翻,嘴裏慘叫著從馬上跌下,人和馬翻滾著往山坡下跌了下去。


  這些人被趙旭設置的絆馬索給出其不意的絆倒了,從而讓後麵緊跟著的那些人也橫七豎八的差點隨著倒黴。


  趙旭心說僥幸,趕緊從樹上溜下來,架著馬車就走。


  山腰中的那些人完全是因為大意才導致了傷亡,頓時齊聲叫罵,滿嘴的胡言穢語,那個謝樂迪卻一直在隊伍的最後麵,他大聲說:“賊子竟然設置絆馬索,更證明那寶物就在他身上。大家夥一鼓作氣,早早拿了寶貝大夥發財”


  這些人受了鼓動,又往山上衝,隻是這次小心的多了,不過再也沒有遇到絆馬索,一行人頓時覺得也不過如此,叫囂著追的更是賣力。


  忽然有一人身體在路邊的一棵樹枝上拂動了一下,那棵本來彎曲的樹身“唰”的一聲驟然彈了過來,將這人連馬帶人徑直的打倒,馬兒翻滾著從山坡滑了下去,馬上的人大聲慘叫著,從馬身上飛起,一直往山下飄蕩落下。


  “有機關”這些人剛剛警覺,趙旭彎曲的那些樹弓被連環的觸動,“嗖嗖嗖”的橫七豎八以各種角度彈了起來,一霎時又將這十幾個人打倒了一片。


  趙旭這會已經不管那麽多了,他聽著山腰底下的慘叫聲和動靜,將馬車趕得更快。


  普濟這會不禁佩服趙旭的智謀,剛剛要誇讚幾句,就聽到趙旭在馬車外抱怨:“他馬巴糕子的”


  原來這會已經快要到山頂,誰知道有一棵大樹倒在路中間,馬車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了。


  路的兩邊一邊是山崖,一邊是絕壁,再也無路可走,趙旭隻有攙扶普濟下車,將普濟背著從粗壯的樹身上爬過去,而後將馬車解下,牽著馬再過去,這才將馬車上的東西撿了一些必須的打包背好。


  他就要翻過樹走,想想又回來,點了一把火將馬車給燒了。


  普濟這會已經在坐在馬背上,他本來不理解趙旭為什麽要燒馬車,以為他是不想將車留給謝樂迪那些人,但是沒一會,燃燒的馬車將倒在路中間的那棵大樹枝柯也給引燃了,火焰竄的很高,將整個路麵都給燎繞起來,這才知道趙旭的用意是為了阻擋後麵的人。


  趙旭再不遲疑,翻身上馬,一拉韁繩就策馬奔跑。剛剛沒有幾步,忽然肩頭巨疼,原來被一支箭射中了。


  趙旭大叫一聲,忍疼策馬狂奔。倏然馬兒一聲嘶鳴,前腿起立,將前麵坐著的普濟給摔了下去,而後前蹄落下,後腿彈起,卻將趙旭從馬身上給直挺挺的翻了個個,“噗通”一聲就落在了馬前麵,而且身體還在往前滑。


  趙旭幾乎被摔了個嘴啃泥,他忍著疼楚,往身後看,這才發現這路上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坑,像是被山洪衝塌陷的,怪不得這馬死活不往前跑了。

  “你姑娘的”趙旭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拽著韁繩將自己從坑裏拉出,肩膀那支箭還插在那裏,他丟了韁繩一步三晃的走到仰躺在那裏的普濟跟前,隻見普濟的帽子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這會光光的腦袋倒是十分的顯眼。


  “醒醒普濟,醒醒”


  但是普濟卻紋絲不動,趙旭將普濟翻了過去,見到普濟身上的血滲著衣服流了出來,這時背後的馬兒長嘶一聲,掉頭跑了,趙旭也阻攔不及,心想人倒黴了連畜生都背叛你


  前有深坑,後有追兵,這和尚半死不活的,自己也受了傷,這可怎麽辦


  趙旭正在查看四周,聽到頭頂的樹叢中有人穿過樹身發出的“嚓嚓”聲。


  “苦也”


  看來是謝樂迪那些人棄馬徒步攆了上來。他們還帶著弓箭,要是在上麵給自己和普濟一通亂射,那可如何是好

  他小娘的怎麽辦


  趙旭覺得自己這會簡直就是處於十幾年以來最為困難的時刻,關鍵要是自己單獨一個人尚且好些,無論如何也會多一些跑掉的機會,可是這個身負重傷的普濟卻不能不管。


  而且,謝樂迪那些人的目標也正是針對普濟,自己要是溜掉了,這個昏迷的和尚肯定會遭遇不測。


  忍著肩背處火辣辣的刺痛,趙旭將普濟往樹叢中拖,因為用力,他肩上傷囗的血流的更多。隱蔽起來之後,趙旭咬著牙爬了起來,取出靴子裏的匕首,忍著劇痛把箭簇由傷處割開,將皮肉剜了出來,再撕下衣衫草草包好。


  做完這一切,趙旭滿臉冷汗,幾乎疼暈了過去,他再將普濟的傷口好好的敷藥包好後,已經觀察好了地形,準備用備好的繩索綁在樹身上,自己拉著繩子背負普濟從山崖滑到下麵的路上,這樣就增加了脫困的機會。


  “人呢”


  山嶺上的樹叢中傳出了喝問,聽聲音像是之前和那個胡三奎吵嘴的高雲寶。趙旭低頭趴在地上,看到謝樂迪那胖胖的身軀從一棵大樹後顯露了出來。


  “我斷定他們跑不遠,絕對不會這麽快就消失,因為那個淫僧受了傷,大家趕緊追”


  這時有人問謝樂迪:“你原來說和尚隻有一人,剛才來得急,沒弄明白,那另外一個,又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謝樂迪笑笑說:“那賊禿心思歹毒,喬裝改扮,想必是途中找的一個馬夫。我們大家隻是為民除害,且不可傷了無辜路人。”


  “這趕車的,恐怕也是受了和尚的蒙蔽,不知和尚是壞人,他要是這會趁著和尚受傷,找機會逃走,那和尚斷然是追不上他的,我們要是見了,要善待這位小哥才是。”


  謝樂迪的聲音非常真誠,趙旭聽了心裏大罵此人卑鄙陰險如果自己要是真的不知道普濟的為人和底細,那此時肯定會生出逃跑的念頭,一來普濟就沒有了幫手,二來,就能暴露藏身的地點。


  老子信你個大頭鬼

  這時謝樂迪眯著眼對著四處看,嘴裏又說:“這和尚身負重傷,而且帶著一副價值連城的藏寶圖,我們大家原本是對財寶無意的,但不義之財人人可取之,那個小哥要是將賊禿給殺了,那就是英雄,是善人,我們自然崇尚他的英武,卻一定是要讓他得一分大頭。哥幾個說如何”


  謝樂迪身邊的人聽著,都明白是怎麽回事,嘴上說好,等著綁縛好了繩索,就要從山頂滑下來。

  謝樂迪極盡挑撥離間之能,用心叵測,趙旭心裏冷笑,他明白當時在古廟裏謝樂迪並沒有看清自己的長相,否則這人老奸巨猾,現在也不會這樣自說自話。隻恨自己手裏沒有弓箭,不然先在樹叢裏給謝樂迪一箭。


  不遠處燃燒的馬車將周邊的枯樹枝葉給引燃了,發出了劈劈啪啪的聲響,火勢逐漸大了起來,趙旭頓時心生一計,掏出火折子將麵前的枯草給點燃了,而後悄悄拉著普濟往山崖邊挪動,隻等火焰升起,謝樂迪這些人瞧不見自己,就可以趁機行事。


  “嗖”


  謝樂迪一直在瞄著找尋趙旭和普濟藏身的地方,這會見到火苗,他立即搭弓,一箭射了過來。


  那箭矢射中了樹身,趙旭一瞧,和剛剛射中自己肩膀的箭羽相同,他冷眼看看又要射箭的謝樂迪,繼續拉動著昏迷的普濟往山崖邊走。


  高雲寶這時和兩個人已經滑到了山嶺下的路上,趙旭心裏恍急,這樣的話沒等自己動作他們就追過來了他將普濟放下,躲在一顆樹後,借著濃煙,等高雲寶幾個過來偷襲他們。


  高雲寶身材高大,他幾步過來,揮刀將擋著視線的樹枝砍掉,趙旭屏神靜氣的等著他進到樹叢裏,沒想到高雲寶又退了回去,哈哈笑著說:“娘的,這賊禿是個笨貨,咱們就在這等著,一會火大,燒死他們,倒是省心了。”


  趙旭心裏罵了一句蠢貨,聽謝樂迪在山嶺上喊道:“不可要是火起來將和尚燒了,那什麽都就燒沒了。”


  高雲寶猛地醒悟和尚被燒了,那和尚身上的藏寶圖也就沒有了但火勢瞬間就升騰起來,高雲寶罵罵咧咧的帶人就要往裏麵衝,但濃煙四起,他們一時間什麽都看不清。


  趙旭這時已經橫手持刀,專等這幾人進來好趁其不備渾水摸魚。


  烈焰灼人,趙旭一會就被煙熏火燎的蓬頭垢麵,但他忍著不出聲,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嗷噢”的叫聲,聲音十分低沉,有些聽不清楚,趙旭全神戒備,無暇顧及其他。但是讓他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普濟這時竟然直直的坐了起來,咳嗽著朝著樹林外的方向跑了出去


  原本昏迷的普濟是被濃煙嗆醒的,他看不到躲藏起來的趙旭,見到四麵都是火,就朝著空曠的地方跑,這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趙旭這會不能暴露自己,也來不及阻止普濟,高雲寶幾乎就在咫尺,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再者他也沒有一下就將包抄的所有人給製服的把握。


  普濟從陝州到這裏,一路都是病懨懨的,這會行動竟然十分迅速,他猛地躥到了外麵路上,和高雲寶一起的一個人大叫一聲“在這裏了”


  高雲寶回身一看,哈哈大笑,一個箭步就到了普濟身邊,提刀就砍。謝樂迪在山嶺上看到普濟,心裏大喜,嘴裏叫著“別砍別砍,圍住他圍住他”也拉著繩索從上麵下來。


  高雲寶這些人加上謝樂迪一共六個人,他們將普濟團團圍住。普濟到了外麵就不住的往周圍探看,趙旭知道他在找自己,心說這呆子,你腿腳利索,倒是趕緊跑啊你跑了我也有機會溜了

  隻聽到普濟對著謝樂迪說:“你這人好生的無禮,從吳越一直追我到此地,我一再解釋沒有什麽寶物,隻是護送經書罷了。”


  “你既然執此嗔念,有這功夫做什麽不能發財殺人越貨擄人錢財,不會有好報的。”


  謝樂迪不說話,高雲寶惡狠狠的說:“臭和尚恁多廢話好報不好報的,死龜孫也管不著”

  謝樂迪這時猛地拿刀對著普濟砍殺過去,普濟瞬間就躲避開了,高雲寶有些奇怪,心想這謝胖子剛剛不讓大家夥動手,他這會怎麽倒是主動起來

  謝樂迪一邊追砍普濟,一邊嘴裏大叫:“高老四大家夥上啊”


  在普濟騰挪的功夫,高雲寶懵然看到了普濟背身上滲出的血跡,登時明白了謝樂迪的用意,隻要大家圍著他佯攻,這和尚遲早失血過多就會累死

  山路崎嶇,這麵是峭壁,另一麵是燃燒的樹林,前麵是大坑,後麵也著了火,就是方寸之地。普濟躲閃著逃脫不開,高雲寶謝樂迪幾個人一時間拿普濟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也隻有等著普濟能精疲力盡。


  普濟的傷口剛剛被趙旭敷藥包裹,這會早就迸裂,在煙熏火燎之中眼淚鼻涕長流,帽子也沒了影,露著光頭,樣子十分狼狽,他再看不到趙旭,以為趙旭已經遇險,心裏悲戚,想著是自己連累到了這個少年,加上傷口劇痛,無心再糾纏,就想離開。


  不過在普濟視線投向了山坡上的繩索那裏的時候,謝樂迪就窺到了先機,他嘴裏喊著:“這和尚就像猴子,大家夥圍緊點,不可再讓他逃了。”


  謝樂迪說著分身出來,拿著刀將拖下來的繩子砍斷了一大截,高雲寶幾個哈哈大笑,普濟悲憤莫名,一晃就從高雲寶身邊躥過,行動之快,高雲寶竟然沒有攔截住。


  謝樂迪一看大驚,他一使眼色,同伴頓時明白,等謝樂迪蹦起跳到同伴的雙手上,那人往上施力,謝樂迪借勢蹦起很高,又將山崖上邊的繩子砍了一大截,尋常人無論如何是抓不住了。


  謝樂迪獰笑說:“有本事你飛過去”


  前麵是深坑,身後與來路兩處是火焰,隻有謝樂迪那邊有逃生的可能,普濟往前疾衝,高雲寶大叫:“謝寤生,快砍了他”


  謝樂迪一聽高雲寶的叫聲大怒,他幾乎舍了普濟衝過去和高雲寶拚命。


  謝樂迪是寤生,寤生就是逆生,一般尋常人出生都是頭部先出來,而寤生分娩時孩子的腳先落地,頭部後出,相當於足位分娩,就是倒產。


  曆來有寤生子克死父母家人的說法,而謝樂迪出生後不久父母也的確雙雙過世,因此他最恨別人提起自己的禁忌,高雲寶這會這樣的喊叫,謝樂迪簡直恨之入骨。


  普濟這時到了謝樂迪麵前,謝樂迪心思恍惚,在咒怨高雲寶,幾乎讓普濟衝過,他急忙凝神攔阻,沒想到普濟倏然站住,說:“我將經書給你,你看如何”


  謝樂迪一愣,高雲寶幾個就跟了過來,普濟這時又說:“你看看自認的寶物到底有什麽價值。”


  高雲寶幾個在後麵隻聽到普濟給謝樂迪說“寶物”“價值”什麽的,以為謝樂迪要獨吞,情急之間衝到了跟前,你擠我推的,倒是將謝樂迪給擠到旁邊去了。


  瞧這些人的嘴臉普濟心裏歎息,伸手就要解開衣衫,取裏麵貼身的包裹。


  謝樂迪被高雲寶扛到了邊緣站立,心裏更怒,但是這會也無暇和高雲寶計較,隻等著普濟將寶物拿出來。


  這六個人十二隻眼睛盯著普濟,諒這小和尚也耍不出什麽花招。


  普濟背上創口的血將衣衫黏著,他舉止艱難,動作緩慢,謝樂迪已經看到普濟裏麵貼身穿著的僧衣了,這時心頭猛地警覺,抬頭一看,隻見一個黑乎乎的球狀體朝著自己頭頂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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