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十八歲
詹翩義轉頭看了一眼李萍萍,臉色不由地灰了灰,又用手扶了扶額,哎!
他長呼一口氣,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虛口氣一指李萍萍說道:“李萍萍,十八歲,五靈根資質,煉氣期五層。”
“啥?她十八歲?三十八還差不多?”一個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李萍萍好幾遍,實在在她的身上找不到和十八歲少女任何相關的聯係,實在不甘心,低聲嘟囔著。
一旁蹲著畫圈圈的孫二牛順著說話人的目光也看向了李萍萍,深以為是,不由得跟著點了點頭,是啊,這個大嬸看上去比自己娘的年紀還要打,怎麽會和程姐姐是一般年紀呢。
孫二牛想到自己的娘,眼淚瞬間充滿了眼眶,忙轉過頭去用袖頭子擦了擦眼鏡。
雖說孫二牛不知道修仙具體是幹什麽的,不過一路上沒少聽坐他車的孫二公子洋洋自得的炫耀修仙的妙處,孫二牛也知道這是一項不可多得的好事,趕緊壓下對家的想念,以防被那兩個凶巴巴的老道發現,給趕回家去。
“你說,這個黑娘們是不是執事師兄的相好啊?”另一個中年男子捅了捅身旁的另一個男子悄悄說道。
“執事師兄的品味還真是獨特呀!嘿嘿!”被捅的男子擠弄著眼睛小聲地回應著說話的男子。
“就算是他們倆誰的相好,也不能硬說是十八歲啊?俺們也不瞎,雖說沒占俺們的名額,可是也得公平公正不是,俺還說俺十八呢,那是不是俺也能進內門啊?”站在說話二人身邊的一個花白胡子的小老頭聽到他倆的言論,一個沒注意,大叫出聲,說完話才意識到自己的大嗓門,忙一把將嘴捂上,拿眼角去溜著看詹翩義和甄嘯奇二人。
詹甄二人聽到老頭的叫喊聲氣得嘴角直抽,相好個大狗六,那個黑胖子是你們的相好,侮辱誰呢啊?
詹翩義又看了李萍萍一眼,真是太煩人了,長得老不是你的錯,長得老再出來拜師就是你的不對了。
詹翩義看著右側那群一堆一塊圍聚在一起議論不止的人,感覺腦殼都要炸裂了,他扶著額頭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議論的人有人正大張著嘴巴,有人還沒來得及收起眉飛色舞的表情,甚至還有人沒來得及收回指點在他和甄嘯奇身上的手指,詹翩義感覺從未有過的心累。
甄嘯奇看著已經被氣得失了態的詹翩義,用手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不要衝動,他立目掃視了一圈眾人,輕咳一聲說道:“大家有什麽想法,請說出來。”
嗡嗡……
又是一片吵嚷的聲音響起。
“大家別一起說,你們派個代表說!”甄嘯奇伸出手向眾人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做這個出頭的鳥,玩意被執事師兄給記恨上,日後給穿小鞋可怎麽辦。
就在甄嘯奇等得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之前那個大嗓門的白胡子老頭站了出來,他向詹翩義和甄嘯奇施了一個道禮說道:“我們認為內門弟子的收錄有失公允!”
“哦?怎麽講?”聽聞此言,甄嘯奇來了興致,他挑眉問道。
要知道幾百年來,慎虛觀的內門弟子招錄都是按照之前詹翩義公布的那些標準開展的,他看白胡子老頭言之鑿鑿的樣子,莫非他真的發現了什麽內幕不成,雖說這次開山收徒是由他和詹翩義二人共同主持的,但是內門弟子的招錄卻是由詹翩義居於主導地位,若是他的工作真的存在什麽差池,此次收徒的好處豈不是要大部分歸於自己了!
想到這,他看向白胡子老頭的目光就帶上了鼓勵,說道:“你不要心存顧慮,盡管放心大膽地說!”
老頭聽聞此言,和身後的眾人交流了一下眼神,一手指向李萍萍,大聲說道:“執事師兄,我們認為她已經超過了十八歲!”
“不可能!”未待李萍萍出言爭論,詹翩義就大喊出聲!
“怎麽不可能,莫非執事師兄和她隻見有什麽不可告人之處?”既然已經開了口,白胡子老頭幹脆不再給詹翩義麵子,將心中關於詹翩義和李萍萍隻見關係的猜測說了出來,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大不了再繼續當個散修好了。
“你……你……”詹翩義聽到老頭的這番言論,氣得說不出話來,李萍萍更是被他一句超齡給氣得臉色更黑了幾分。
“詹師兄,這女子確實看上去長得有些許著急,你看……”甄嘯奇心中暗笑,就說麽,怎麽剛才自己看著李萍萍感覺有些不對勁呢,原來是忽略了她的年齡和麵相的對比差。
你才長得著急呢,你一家都長得著急!李萍萍氣得仿佛要爆炸了一般,黑臉變得黑紅,一口黃牙差點沒咬碎了。
“甄師弟,這李萍萍卻是是十八歲,師兄我在記錄他信息是已經查看過她的骨齡了?”詹翩義強壓著怒氣,對著甄嘯奇說道,真沒看出來,甄嘯奇這個小子平時在自己身邊裝得畢恭畢敬的,沒想到這時候暗中使壞,別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不就是想多分一些獎賞麽!
“執事師兄,我們想看她當場檢測骨齡!”老頭對著詹翩義一抱拳說道。
“對!我們想看她當場檢測骨齡!”老頭身後的眾人應和道。
“我之前已經給她測過了,還測什麽?”詹翩義對著眾人厲聲喝道。
“師兄莫非是心虛了?”老頭盯著詹翩義的眼睛問道。
“我心虛什麽心虛?”詹翩義瞪了白胡子老頭一眼說道,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
詹翩義暗暗記住了老頭的相貌,哼,等你入了山門,看我怎麽收拾你!
“師兄,為了彰顯我們慎虛觀招錄弟子的公平與公正,既然師兄已經替李萍萍測過年齡,那我們就當著大家的麵,再給她測一遍骨齡可好?”甄嘯奇聽出了詹翩義聲音中的心虛,微微挑了一下嘴角,用一種商量的口氣征求著詹翩義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