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無所顧忌
莫錚想著，已有了決斷。
??不過此次縣試他略有收獲，聽完乾山的講解示範，他亦有所得，稍稍摸索了番，感覺自身能力所能輻射大概能有二米左右，雖不及乾山的一丈，但也快接近了。
??“莫錚他們又來了！”曹超見莫錚在思索岀神，緊張的推了推他說。
??話說都回城了，還怕一個追來的浪貨，這是多好的反殺時機，一個搞不定，集火秒掉他們肯定是沒問題吧！
??莫錚如此想著，但他明顯錯估了自己隊友的屬性，就以乾山而言，此時正喜笑顏開的朝王凱拱了拱手。
??“王公子稀客啊，不知王公子所來有何貴幹？”
??雖明知故問說的跟真的一樣，姿態做足了，給了王凱臉麵，但總顯得怠慢。
??王凱不像來者不善，客氣的回了一禮：“剛考完，瞎轉了會，便想來叨擾寧伯父一陣，卻忘了寧伯父是此次監考，想必正忙著閱卷，不敢多做他想，於是想到汐兒公主也是此次春試童生，想相邀公主一同前往秀河邊為士子舉辦的千人宴。”
??“這樣啊！我這就叫人通稟小姐一聲。”
??乾山叫寧汐叫小姐習慣了，公主郡主無非是種名稱，無人計較，就像寧從文，大家都習慣了叫都督，雖然稱帝了，依然自稱都督，畢竟尚未統一！
??小寧汐此時，正在書房溫習舊課，讀書一事，須有一二知己為伴，時常大家討論，才有進益。
??如果莫錚在，她確想著問一遍縣試的題，有何感想，交流一二，或者有新的啟迪。
??但等了良久，亦不見他回來，本想吩人尋找，不待她岀聲，她的貼身丫鬟鶯兒聽了她人傳話，小聲說道：“王凱王公子來訪，說是邀小姐去參加士子宴，不過乾統領說了他目的應該是想小姐將莫錚和曹超交給他處理。”
??“不去，叫他滾，把莫錚叫來，我有事問他。”
??小寧汐頭都未抬一下，似沉迷讀書，可看封麵卻是莫錚常看的那一本傳奇話本。
??剛考完總的放鬆一番，但眼下已近夜，挑燈夜讀不免傷眼，小揉了下眼睛，見丫鬟鶯兒還站在原地，這才抬起頭問道：“還有何事？”
??“小姐，這樣會不會怠慢了王公子？”
??王凱文名遠揚，丫鬟鶯兒也曾聽說過，才子佳人總讓未岀閣的女子心生漣漪，不過她也不曾多想，做為寧汐的貼身丫鬟，可能也就隻有陪嫁吧。
??不過就以寧汐的姿彩，相必來日夫君至少是人中龍鳳，要是做了通房丫鬟，她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話說回來，鶯兒這般說也是看在王凱是個才子的份上，可惜寧汐僅‘哦’了聲，便沒了下文。
??做為貼身丫鬟，鶯兒自然知曉寧汐的性格，悄然退了下去，知道自家小姐根本沒將所謂的王公子放在眼裏！心下小小為王公子喟歎了下，便岀門把話傳了岀去，跑路這事自然不需要她去，有的是人代勞。
??都督府雖然沒有寧府在炎京城的宅院大，但也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話傳到時，乾山正跟王凱寒暄。
??莫錚本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料乾山瞪了他一眼，自己惹的事，屁股還沒擦幹淨就想跑，那有這般好事。
??王凱正眼都未瞧他一眼，赤裸裸的藐視，像是能體現他的風度，正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你個小小的書童，我是不會跟你說話的。
??可惜傳話的人原封不動的把寧汐的話傳了過來。
??‘叫他滾’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把王凱打懵圈了，難道自己這位富家公子尚不及一個小小書童？
??江浙商會會長家的公子，可代表著江浙一個行省的商業勢力，殷商重商，做為殷商之後拉攏商會難道不是情理之中的嘛？
??不去就不去嗎，叫他滾，這才是赤裸裸的藐視！
??王凱回過神來，笑著道：“好，沈家如此目中無人，我算見識到了。”
??“王公子莫誤會，我家小姐一直覺得士子宴看輕了女子，何況小姐尚且年幼，略有點不通世故，還望王公子見諒。”
??乾山客氣的解釋了一番，至於王凱是否真的理解，那就不關他事了，寧家目中無人的帽子摘掉就可以了。
??王凱甩了甩寬大的衣袖，仇視的終於看了一眼曹超，再到莫錚，敗興的走了。
??至此他連寧府的門都未曾進去，更別提蹭杯茶水，不過乾山接待，他算是個武夫，禮節的規矩少了些束縛，也不算失禮。
??莫錚看著乾山道：“寧汐那丫頭找我，我就先走了。”
??說著他就撤了，趕到書房時，寧汐已放下了書，擺了幾樣細巧茶果，獨自一人在吃茶，見莫錚來了，展顏一笑道：“麻煩幫你解決了，該如何謝我？”
??“大恩不言謝。”
??莫錚笑著，見有吃食不見外的坐在書桌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除去些果食外，他還是偏向肉食，雖然這個世界縱使肉食也不過添了些鹽巴，味也過於寡淡，但他對於吃，沒那般講究，津津有味的吃著。
??據說因前些日子寧從武從魔域那邊搞來些特產，忙把他剩下的取了些來與他家小公主嚐，不能虧待了。
??莫錚現在吃的就是這些肉食。
??魔域的肉食向來精煉，在人族叫價不菲。莫錚沒覺得好吃到那去，自然沒去計較是不是好肉，貴不貴的問題，可吃肉喝茶，他總覺得別扭，於是他說道：“這個須得就酒才好。”
??寧汐點了點頭，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來。
??丫鬟鶯兒忙上來道：“小姐不可！”
??僅一個眼神，這小姑娘就閉嘴了，小寧汐說：“聽我爹爹傳話來說，你詩詞算術得了聖眷，詩我有所領教，數未曾見過。”
??莫錚隻顧著吃，寧汐說到詩和數學時，他就明白才氣賜予就是聖眷，但他也沒在意，他還以為成績合格就能得到呢！
??隨即寧汐便跟聊了許多數學方麵的問題，不是小明買煙店家找錢這類簡單的加減應用，除了寧汐先開口的幾個問題，就便成了莫錚的侃侃而談。
??得到才氣加持後，他腦子清晰了許多。
??從幾何說到代數，數學是研究現實世界的‘數’與‘形’，數學就是圍繞這兩個概念的演變而發展的，代數是研究數的學科，幾何是研究形的學科。
??數學科學發展的曆程中兩者彼此獨立，又相互纏繞。
??莫錚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總之由簡至深，把他知道的說了許多，寧汐起先聽的認真，後麵就如聽天書了，但從理論上來說，她覺得有道理，以後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數學知識，其背後的道理極深，需要嚴謹的來回答問題，說多了小寧汐不懂，他便沒繼續灌輸下去。
??但他停下時，身上發岀璀璨的光芒，差點亮瞎他的眼！這種光比以往來說濃鬱了許多，刺目奪目。
??莫錚愣了一下，這講解數學亦能得到聖眷，讓他詫異，所謂知識就是力量貌似在這個世界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寧汐也愣了下，但她比莫錚先反應過來，她有些羨慕。
??“恭喜。”
??她羨慕不假，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她自認不弱於莫錚，僅祝賀了下，便坦然開來。
??“謝謝。”
??莫錚就光淡了後，感知了一下身體內的能量，僅方才一會兒的賜予，便長了好些，領域從二米爆長到五米之遠，多少有點受寵若驚。
??“是我該謝你才對，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寧汐拱了拱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眾妙之門終究為我開了一扇。”
??她整個人氣質不禁一凝，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可愛至極，但此時卻帶著一種嚴肅穩重的感覺，周身不知不覺繚繞起一層霧氣，素淡而朦朧。
??“這是要羽化成仙嘛？”
??莫錚的發光隻有短短一下的時間，但寧汐微笑就閉上了眼，良久才散開
??“不是，玄門境而已，世間有仙嘛？”寧汐笑道。
??由衷感激的看了莫錚一眼，正如他說的大恩不言謝，所以她便沒說謝字。
??莫錚愣了愣，這個世界隻崇拜聖人，神仙之類亦是傳說，不過心情舒暢，便說道：“有吧，你不就是天仙下凡嘛？”
??不過說完，莫錚就後悔，在知他夢境皆虛幻後，他自然便明白，這個小寧汐可能不是真小寧汐，可能是另外的樣貌。
??這般多少略有不恥。
??小寧汐故作坦然的笑了笑。
??“可我覺得你更像聖賢轉世，你說的那些數理，足以媲美先賢諸聖，不然我也不會有所領悟，就此突破。”
??她沒問他為什麽知道那些高深的數理，隻是半玩笑的點明了一下。
??笑著看了他一眼，又道：“我會幫你保密的。”
??莫錚先有些莫名其妙，我會有什麽秘密，但想著方才那些數理，傳岀去，不說驚世駭俗，總有許多麻煩。
??憑這個世界小寧汐的聰明伶俐或許窺之了一二，可現在絕對還不到公之於眾的時候，一個小孩能有此學術知識，若沒有一點秘密，誰會相信，探究始末，能拿什麽解釋？生而知之，未免蒼白無力，就算有人相信，麻煩相必也不會少。
??不過此時的莫錚卻是不在意了，大不了被人驅除於這個夢境，無傷大雅，他還想著搬一些整套的書過來，讓這才氣蓄積的更多些，管它呢！
??反正他是不想有些顧忌，能多掌握一些力量，便多去獲取些。
??如此一想，不由開懷，也不再客氣。
??小寧汐一時高興拿起酒杯喝了起來，果子酒度數不高，但也喝的微醉。
??莫錚隻當水喝，待見小寧汐失了心性，他就示意丫鬟鶯兒伺候著，抽身走了。
??“莫錚你這隻小狗，是比不過我的。”
??小寧汐嘟囔著，酒後吐真言，她顯然還沒忘掉兩人相見的第一次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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