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替我們做主
有了張威遠的交待,張翰墨自然對張麟的管教要嚴格了些,每日都會督促張麟讀經誦史,他回家之時,便會考究張麟,可惜張麟還是老樣子,上的東西,幾乎是答不上來,更加不用說什麽更深層次的見解了。
一見張麟這個樣子,張翰墨就要拿著戒尺打他,張麟的反應更加直白,直接露出腰上掛著的玉佩,當著他的麵摩挲著,好像無聲的諷刺。
看到自家兒子這個舉動,張翰墨老臉是又氣又紅,也不知道自家兒子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才能得到皇上的賞賜。
好在聽下人回報說張麟白日裏確實在家讀書,未曾出去瞎晃,張翰墨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隻要是在家待著,沒有出去惹事,張翰墨也就對張麟讀書的事情,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書房中,張麟將手中的丟到書桌上,用力的靠在椅背上,雙眼有些無神的望著空處。
讀書這種事情,無聊的時候,拿起來看看,張麟還能找到點快樂,不過現在被人逼著看,尤其是回答不上問題,就得麵對戒尺的鞭撻,這點,就讓張麟有些抗拒了!
也不知道放空了多久,張麟身旁傳來青竹的聲音。“少爺,你不好好看書的話,老爺回來又要不高興了!”
張麟扭頭看過去,輕輕挑起腰間掛著的玉佩,說道:“我爹都沒有被賞賜過玉佩,而我就有一塊!他早就不高興了,還能不高興到什麽地方去?”
青竹聽了直無語,眼神看向張麟,滿眼的無奈,她真想提醒他,就他這種舉動,已經讓老爺很憋火了,老爺頭幾次能夠忍他,但凡事都有個度,這個度一過,新仇舊恨一起算,吃虧的絕對是你啊!
不過想到張麟每次無聲挑釁完張翰墨後,那種得意的神態,青竹悄悄的搖了搖頭,她說的話,估計少爺不會聽,也不想聽吧!
“城裏最近有什麽好玩的嗎?”張麟有些無聊的問道,他都是衣食無憂的富家子弟了,每日還同那些為了博取功名的讀書人一樣死死啃著,這不是他追求的東西啊!
“少爺,你不是又想惹老爺不高興吧?老爺可是說了的,要我們看著你,要是少爺你又惹出什麽事來,老爺可是要責罰我們的!”青竹沒有說城裏最近有什麽好玩的東西,卻將張翰墨交代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張麟撇撇嘴,他這便宜老爹連這種‘連坐’的招數都能用出來了,實在是不像讀書人啊!讀書人就當以理服人啊!
“他要是要責罰你們,你們就往我身上推,我想出去,你們還能攔住嗎?”
青竹眼神定定的看著張麟,他說的確實是這個理,但老爺真的要責罰起人來,她們這些人,還能跑掉嗎?再說老爺也是為了少爺好,她們自然不會全部聽張麟的。
張麟見到青竹那神色,心中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起身來,伸手掐住青竹的臉蛋,柔柔滑滑的感覺,讓張麟很喜歡,這也是這些日子來,張麟比較喜歡幹的一件事情。
“我是你少爺,還是我爹是你少爺?你到底知不知道聽誰的?”
“嗚嗚…”青竹眼神中帶著一點氣鼓鼓的態度,有點漏風的說道:“聽少爺的,不過我們還得聽老爺的啊!”
青竹的回答,不是張麟心中所想的標準答案,捏著她的臉皮往外用力拉扯了一下,然後放開,任由青竹的臉皮縮回去。
每當這種時候,張麟就希望青竹臉蛋上再多些肉,這樣的話,他就能看到那種帶著顫動感的畫麵了。
青竹揉著被張麟拉扯的臉蛋,微微嘟起嘴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喜歡這麽欺負人的!
“少爺,莊子裏的馬大過來了,說是要找你。”兩人打鬧的時候,程虎從外頭進來,目不斜視的說著,滿臉都寫著‘我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
“馬大?他過來找我幹什麽?”聽到馬大過來找他,張麟微微有些奇怪的自語道。
“讓他進來吧!”張麟吩咐一聲,青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跑開了,按照慣例,張麟可是會再掐她臉蛋一兩次的。
看著身穿鵝蛋青的青竹跑開,張麟下意識的捏了捏手指,待會再捏你臉蛋。
沒多久,程虎便領著馬大進到了書房,滿臉焦急神色的馬大見到張麟後,臉上焦急的神色稍微減輕了些,對著張麟問了聲好。
張麟坐在椅子上,看著馬大這種神色,有些奇怪的問道:“馬大,你過來找我有什麽事?”
“少爺,你要替我們做主啊!”馬大一下子就哭訴起來。
張麟也是被馬大這樣子給嚇了一跳,不過一聽這話,張麟立馬來了精神,體內的警察之魂蘇醒,另外這不是有事幹了嗎?
“好好說話!有什麽冤……咳咳……事情,盡管說來,能給你們做主的,我一定替你們做主!”張麟差點就有點入戲太深了。
一聽張麟要為他們做主,馬大好像找到了底氣,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少爺,盛京城裏的米行,這是不打算讓我們活了啊!”
“米行?”張麟愣了一下,這是城裏的米行漲價了嗎?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插手吧!
想到剛剛說出去的豪言,張麟隻能夠拿起茶盞,用喝茶來掩飾尷尬,喝了一口茶水後,他有點底氣不足的說道:“什麽情況,你先說來我聽聽。”
“少爺,米行的人故意抬高糧價,不讓我們買米啊!”
張麟臉色有點小尷尬,米行抬升糧價,那都是米商的個人行為,他張麟是張威遠的孫子,但也不能夠直接過去壓人啊!
再者說,他要真的過去了,幫著馬大他們去壓人,人家米行的掌櫃說,他們運米的成本高了,米價要隨之水漲船高,他張麟就算是再紈絝,也找不到理由站腳啊!你總不能讓人家米商賠本賺吆喝吧?雖說大部分米商在年景不好的時候,間接的逼著不少人賣兒賣女,但依靠著米行吃飯的人也不少,他張麟也不可能為了馬大他們,砸了另外一群人吃飯的飯碗吧?
張麟心中有正義,但不代表著他是個聖母!
“咳咳,這種事情,好像我也不好管!不過現在年景看著不錯的樣子,米行那邊怎麽就開始提高糧價了呢?”張麟委婉的說出這話來,想著讓馬大知難而退。
“少爺,你要是不管的話,我們的酒坊就幹不下去了!”
馬大聽完張麟說的話,非但沒有退卻,反倒是拋出一個重磅消息來。
“這又和酒坊有什麽事?糧價漲了,咱們從酒水裏找就是了,無非就是一個賺多賺少的問題而已啊!”
羊毛出在羊身上,張麟不認為他弄出來的酒水,連這點糧價都賺不回!尤其是他弄出來的燒酒,比市麵上的酒水好了不止一點半點的!
燒酒弄出來後,張麟也關心過一陣,莊子裏弄出酒水來後,便找人去和盛京城裏的酒樓酒肆接觸,新東西剛出來,識貨的人不多,尤其是半兩銀子一斤酒的價格,著實是讓不少人都有點望而卻步的樣子,不過還是能夠少量賣出去的。
即便賣出去的酒水少了些,不過比起以往販賣那種水酒來說,現在賣出去的燒酒所賺的銀子,完全能夠和以往賣出去的水酒銀子相比。
為了給莊子裏酒坊幹事的人信心,張麟還特意將這燒酒取名‘五糧液’,就是有一種要把這酒水當作老字號來經營的意思。莊子裏的人也能看到這燒酒的前景,雖說不敢講這是日進鬥金的東西,但隻要銷量上去,盛京裏的人都接受這種酒水後,他們所作的事情,完全可以用暴利來形容。
也正是因為看到這種情況,張麟關心過一陣之後,便沒有特別去關注了。隻要莊子裏的人不作死,按照當前這種步驟來,賺錢這種事情,完全就是一副水到渠成的樣子。
“少爺,那些米行就是單單賣給我們莊子的糧價貴,其他人買糧食,都是原價!少爺,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