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被帶走
“老爺,有個穿蟒袍的公公來府中了。”
張德福快步走到張威遠房中,語氣有些急的說道。
“誰?”張威遠抬眉問道。
張德福搖搖頭,來人,他也沒見過,不過身上那件蟒服是作假不得的。“他們看樣子怕是來者不善。”
雖然來人沒有說有什麽事,不過張德福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走!我看看是誰。”既然張德福都說來者不善了,張威遠自然得親自出門去看一眼了。
張威遠走到正廳,穿著蟒服的佘峰對著張威遠抱拳道:“撲蝶郎統管佘峰見過張老將軍。”
聽到撲蝶郎的名號,張威遠腳步微微一頓,臉色正常的走到主位坐下,示意佘峰落座。
等佘峰落座後,張威遠雙手捧起桌上的茶杯,看著他問道:“撲蝶郎不好好的幹著自己的營生,跑我張府來幹什麽?”
張威遠語氣很閑淡的問著,佘峰卻不由全身微緊,笑著說道:“本來我也不想麻煩老將軍,不過公事在身,隻能過來叨擾老將軍一下。”
“嘭!”
張威遠直接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板著臉對佘峰說道:“怎麽?撲蝶郎撲到我張家來了?”
“張老將軍,您不要生氣,咱家也是替聖上辦事,由不得咱家!”佘峰稍微賠笑的說著。
“哼!聖上的事,我張家一件都沒有怠慢過,哪需要你們撲蝶郎來我這裏閑逛?”
撲蝶郎是幹什麽的,張德福不清楚,身為兩朝元老的張威遠能不清楚嗎?凡是隻要跟撲蝶郎扯上關係的,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
“我們手中有證據表明老將軍您的兒子跟黃米白米案有牽連,想.……”
“說什麽呢!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佘峰冷聲喝斷身後手下的話,轉頭笑嗬嗬的看著張威遠,笑著說道:“老將軍,員外郎要是有空的話,還請他跟我們回去一趟。”
“這種小把戲,少在我麵前演!”張威遠似乎沒有聽到佘峰後麵說的那句話。
“老將軍,您慧眼一看便知!不過此事關係重大,咱家也不敢怠慢了!”佘峰滿臉笑意的說著,一點尷尬的神情都沒有。
張威遠看著他,佘峰沒有退縮的回望著。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十幾息的時間,當所有人都以為事情變得劍拔弩張的時候,張威遠突然哼了一下,說道:“既然是撲蝶郎統管來了,又是牽扯到黃米白米案這種大事,這個麵子,我是要給的!”
“阿福,去把翰墨叫過來。”
“老爺!”張德福有些擔心的喊了一句,張威遠都要忌憚幾分的撲蝶郎,到時候張翰墨跟著走,還能有善了?
“去叫吧!我自有安排!”張威遠處變不驚的說著。
張德福得令,也不拖遝,轉身往內宅走去。
小一會後,張德福和張翰墨一起過來,張翰墨見到正廳中穿蟒袍的佘峰,微微詫異了一下,對著張威遠和佘峰稍微行禮之後,便站到了一旁。
“員外郎,咱家這邊有件關於黃米白米案的事情,和員外郎有些牽扯,想請員外郎同咱家回去一趟,所以員外郎請吧!”佘峰見到張翰墨過來,為避免夜長夢多,立馬開口說道。
張翰墨看了眼張威遠,尚未直接答複,佘峰這邊的人馬卻往他身前靠了幾分。
“我何時答應過讓我兒子跟你們走了?”
張威遠音響不大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話一出,往張翰墨身邊靠的撲蝶郎全部不敢在往前靠近了。
佘峰眼角一縮,語氣微微帶上了幾分冷峻。“老將軍,這是何意?”
“有事便在這裏問!問完了就走。你身上有公事,老夫不攔著你!”
張威遠話裏說著不攔著,可這態度已經表明,他要是不攔著,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佘峰雙眼微眯起來,停了幾息後,他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轉頭看向張翰墨,對他問道:“員外郎,蔡金是否給過你十萬兩銀子?”
“給過啊!不過他隻是讓我暫時替他保管,那些銀子都是他要在盛京城裏買宅子的家底。”
張翰墨直接承認,讓佘峰稍微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不適應消失的很快,他又繼續問道:“除去這些銀子外,是不是還有什麽東西在你手裏?”
“還有什麽東西?那是什麽東西?蔡金除了給我那些銀票外,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下官不隻是公公所指的是什麽東西。”張翰墨聽到佘峰的問話,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又加了一句。“當時蔡金給我那些銀票的時候,戶部的人有看到的,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佘峰一聽這話,不正是和蔡金所說的相吻合嗎?不過張威遠現在在場,很多東西又不好再問詳細,隻能帶著一張笑臉看向張威遠。
“老將軍,員外郎所說的事情,與我們掌握的東西吻合,不過後續的事情,咱家不便在這裏細問,不知道能不能請員外郎跟我們走一趟呢?”
張威遠眉頭皺了起來,佘峰敢這麽說,手中肯定掌握了不少證據,至於自己兒子,他還是相信的!不過中間的某些部分,可能就是蔡金埋下的手段了。
撲蝶郎是什麽貨色,張威遠心中自然清楚,他們能夠著令查辦這樁黃米白米案,必然直接聽從皇上一人的指使!現在自己兒子所說的事情和他們手中掌握的證據吻合,他現在要是繼續攔著,自然能夠攔得住,但過後撲蝶郎往聖上那邊一上書,事情就複雜了!
張翰墨很少見張威遠直皺眉頭,此時短短幾息的時間裏,他就瞧見張威遠皺了好幾下眉頭,眼神再往佘峰那邊一瞧,他心中便有了想法。
“父親大人,我跟他們走!”
張威遠眼神帶點詢問的目光看向張翰墨,張翰墨對他微微一笑,說道:“父親大人,孩兒未曾做過什麽錯事,行的正,站得直,自然不懼跟他們走一趟!要是連跟他們走一趟的勇氣的都沒有,人家自然會認為孩兒身上有汙點,隻是暫時顧忌父親大人的威懾罷了!”
張威遠見張翰墨這般說了,他看向佘峰,緩緩說道:“我兒既然這麽說了,佘統管帶著走便是,不過要是我兒回來之時,斷了一根頭發,破了一處地方,撲蝶郎是真撲蝶,還是繼續幹你們原來的勾當,這就不好說了!”
佘峰對於張威遠的威脅,輕輕一笑,拱手道:“多謝老將軍體諒!”
說罷,他在張翰墨身前伸手,請道:“員外郎,請吧!”
隨後一揮手,跟來的手下緊跟在張翰墨身後,生怕張翰墨要跑一樣。
做完這些,佘峰再次對張威遠拱手,也不再說話,抬腿就走。
張威遠眯眼送客,眼中神色冷冽。
“爺爺,我爹被人帶走了?他犯什麽事了?”小片刻之後,張麟快速跑進正廳中,大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