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兩口打架
晚上入眠後,她竟然又來到了這顆銀杏樹下。
“你找我了嗎?”身後的聲音讓她猛然回頭。
“你,”她驚奇的看著他,“我以為我把你丟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這麽緊張我?”他邪邪一笑。
見她麵色微窘,他才正色道:“我不喜歡你那瓶子,以後也不必找我,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主動來找你的。”
他說完就離開了,害的她半夜醒來,再也沒睡著。
不過,沙包怎麽又睡到了她的床上?
她趕緊起身,檢查屋子裏有沒有被它拉上大小便。
還好還好,今日沙包沒有給她惡作劇。她躺回床上,摸著沙包柔軟的皮毛。晚飯後雲英給它洗了澡,它身上沒那麽髒,感覺挨著它睡覺還挺舒服的。
第二日一早,她特意囑托去集市上買菜的張媽,給她買幾斤豬肉來。
吃完早飯,她拿到豬肉便開始了假麵的程序製作。
先把豬皮與豬肉分離。由於豬皮太硬,要想更接近於人的皮膚,需要經過打磨、軟化等程序。這可比直接取用人皮費時費力的多。
令她沒想到的是,她本身手腳粗苯,最不善精細活。可製作起這張假麵,卻極為順手,仿佛製過了千遍萬遍。
一上午的時間,她竟然完成了四五張假麵的雛形。
接下來,就是定型了,這要交給時間,她隻需靜靜的等待。
另外,還有一件事,也是最為關鍵的步驟。她要想辦法拿到李佺或者白蘇的頭發。
為保萬無一失,她決定兩人的頭發都收集過來。
前麵的宗祠廣場上,族內長老們正在進行祭祀典禮的彩排。
白芨帶著雲英湊過去,和看熱鬧的宗親們站在一起。隻見自家爹爹今日身穿一套隆重的禮服,站在長老們中間,在李佺的帶領下,十分莊重的朝著宗祠內的祖宗牌位叩拜。
“哎,這是白家祖先,怎麽能讓外姓人領頭跪拜?”人群中有一婦人不滿的小聲議論。
“行了,你說話注意點吧,”旁邊的人提醒她,“小心被有心人聽了去。”
那人不敢吱聲了,收起不滿的情緒,繼續看彩排。
過了一會兒,隨著司儀之人一聲高昂嘹亮的“禮畢”,長老們紛紛站起身。
“爹,”白芨立刻穿過人群跑過去。
白老爹嗬嗬笑著看向她。旁邊還有李佺以及其他長老在,她便很有禮貌的一一見了禮。
“小芨也來看熱鬧了?”說話的正是李佺。
她向他送去一抹溫暖的笑:“掌門今日峨冠博帶,既不失儒雅,又英武不凡,讓人眼前一亮。”
她誇人的效果很好,李佺立刻眉開眼笑:“小芨可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可旁邊的老爹就不高興了,顯然有嫉妒之意。“你這丫頭,難道老爹我就不儒雅,不英武?”
白芨立刻轉向老爹,“您當然儒雅,當然英武,您是您這個歲數裏最儒雅、最英武的老頭兒。”
這話乍一聽,確實是誇讚之語沒錯。
可旁邊的幾個聽出了話外音的長老卻哈哈笑著起哄,六長老忍不住指著她開口:“小芨丫頭可真是越來越機靈了。”
眾人言笑晏晏,白芨和父親呆了一會兒。見當著眾人的麵兒,不方便和李佺靠近,沒辦法拿到他的頭發。由於下麵還有其他環節要彩排,她隻好和白老爹打了聲招呼,退了下去。
她帶著雲英朝不遠處的河邊走去,想一個人靜靜的想一些事情。
誰知,她剛走到河邊,卻見李佺追著她也來到了這裏。
“掌門是有事找我麽?”正好,她也有事找他。
“我有話想跟你說,”他走近她,目光灼熱。
這人,拿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做什麽?旁邊還有雲英在呢,將她的丫鬟視作無物了麽?
“掌門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她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
“你是非要和我如此生疏嗎?”他竟然表現的有些受傷。“剛才當著眾人的麵兒還與我說笑,這會兒怎麽反倒疏離了呢?”
原來是剛才對他的誇讚之語,將他引到了這裏。她剛才誇他的確是想和他套近乎來著,但也沒別的意思呀。她的目的隻是他的頭發而已,可惜當時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好吧,現在機會來了,她可不能錯過。
“我哪有?”她盯著他披散在腦後的烏黑長發向前一步,“我隻是擔心你我單獨見麵,會於你名聲有損。”
“是嗎?”他大膽的將雙手放在她的肩頭,“我一直擔心,你會因我取代了你爹的族長之位,而對我有所誤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做這個掌門,也是身不由己。上境任命於我,我不得不從呐。”
其實他說的話,白芨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抬起一隻手,漫過他的肩膀,捋了捋他的頭發。
“你的發真順滑。”得手後,她尷尬的衝他笑。
她的動作仿佛鼓舞了他,竟然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
她驚魂未定,正要踩他一腳掙脫,前方卻傳來暴怒的聲音。
“白芨,你個小賤人,你敢勾引我夫君?”
聲音傳來,李佺氣息一慌,立刻鬆開了她。
白蘇風風火火的走過來,掌中結印,一道烈焰升起。她瞅準了白芨,朝著她投擲過來。
白芨的境界與白蘇相差甚遠,正麵交手絕對吃虧。正要往旁邊躲閃,準備伺機逃命。可李佺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把將她護在身後,另一隻手以水訣阻擋。
李佺如今是元嬰頂期的修為,據說正在突破化神。他以一隻手對抗白蘇,也實在是綽綽有餘。
一火一水在空中相撞,僵持了沒一會兒,火的勢便弱了下來。水勢愈發大漲,最後火焰消失。白蘇被襲來的水勢擊中,倒在地上,吐出血來。
白芨一心還想搞一根白蘇的頭發,見白蘇受傷,趕緊去收漁翁之利。
她小跑著到白蘇身邊,學著她平身的假模假樣,將她扶起來。“白蘇姐姐誤會了,不是我勾引的掌門,是掌門主動追我到河邊來的。”
李佺:“······”
白蘇的頭發有些幹枯,她離得近,能清楚的看到發尖上的分叉。
然而,白蘇此時那肯聽她的,惡狠狠的推開她。“你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隻要有我活著一天,你們這對狗男女就別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