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前往幽都
“師妹的法寶甚好,”始青歎息一聲,“像麽大的儲物法寶,我也僅僅是聽說過,卻無緣得見。”
“我們三人一起去幽都,定會惹人懷疑。師妹鬥膽請求,我一人前去。”
“這個……”靈寶擔憂的看著她,“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
“師兄放心,哪裏的一切,你們不是已經探查好了麽?我隻要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可是……”靈寶還是擔心。
“我看師妹能行,”始青目光炯炯,仿佛能穿過皮肉,看到人的心底,“就讓師妹前去吧!”
白芨心虛的垂下眼瞼,不與始青對視。
靈寶心裏清楚,白芨身負異寶,她去幽都最合適。可這個妹妹,他卻是極為看重的,麵上擔憂不減,又嘮嘮叨叨說了許多了小心保重的話。
第二日,白芨便收到了司正親自下達的命令,讓她於兩日後押送犯人,前往幽都。
天氣晴朗的上午,白芨帶著雀羽們在黃龍署門前的廣場上集合好。
各部往幽都流放的犯人,陸續帶了過來。進行過一係列的交接,白芨一聲令下,雀羽們帶著犯人坐上鎮邪司提供的飛舟。
“師妹,等等我!”一抹青色身影由遠及近。
“木羽師兄?”白芨走下飛舟,迎向他道,“你來做什麽?”
“可否讓我一起去幽都?”他停在白芨麵前,微微喘息。
白芨拿“你在開玩笑吧”的眼神看他。
他可著勁兒為自己爭取,“我是鎮邪司掛名了名的外勤人員,讓掛名者幫忙押送犯人,之前也有很多先例,麻煩師妹幫我申請。”
他說話的口氣,可沒有半點兒求人幫忙的意思。總歸是和他太熟了,幫忙成了理所應當的。
“你去幽都做什麽?”白芨忍不住問。
木羽左右看看,傳聲給她道:“我想去見一見大師兄!”
他和白芨拜入師尊門下時,大師兄若淩便已經是鎮邪司司正了,他日理萬機,很少與下麵的師弟們接觸。
白芨雖然不遺餘力的想要營救他,卻並不是因為和他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著師尊,覺得應該、必須這麽做。
那麽,木羽呢?他又是出於何種情感,冒險去見若淩。
“不行,”白芨一口回絕他。
她此去幽都,就是為營救若淩,多一個木羽,便是多了一個計劃之外的意外。
“你若不同意,我去找始青師兄!”他是鐵了心的要去。
始青正好出朱雀部大門,木羽三兩步迎上去。
“師兄,”他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
“木羽師弟,何事來此?”
木羽嘴唇未動,顯然是在傳聲給始青。沒一會兒,始青眼睛徒然睜大,帶著些怒氣瞪了木羽一眼。
木羽並沒有被始青的慍怒嚇到,依舊傳聲說服。
“胡鬧!”始青氣急斥責出聲。
“師兄,我敢如是說,便不怕什麽。你若是想明哲保身,把我抓起來,悉聽尊便。”
始青的神色緩和了不少,他踱步到白芨身前:“師妹且先等一下!”
言罷,他轉回身,吩咐主簿填寫申請掛職人員同往的文書。
隻要編一個充足的理由,由部門的老大簽字同意就行。這沒什麽難辦的,始青就是部門老大,他完全可以自己申請自己簽字。
坐在飛舟上,白芨用胳膊肘杵了杵木羽,“你怎麽說服始青師兄的?”
木羽不答,一臉得意。
白芨撇撇嘴,放棄套他的話。
沒一會兒到了傳送陣出入口,雀羽們押著使不出靈力的犯人,依次進入通往幽都的傳送陣。
幽都本是魔界的都城,三百年前被仙朝收複後,成為朝廷流放犯人之地。
犯人和當地的魔民混居,在幽河開采火曜石。
這種石頭可燃起地陰之火,無論煉丹還是煉器,都是上佳的陰性火源。
白芨頭一次來幽都,出傳送陣時看著暗沉的僅有一束綠光的天空,倍感驚奇。
幽都無白日,天空永遠暗沉,連著下麵的城池都是灰蒙蒙的。
對於見識過外麵五彩斑斕的花花世界的人修或妖修來說,這樣單調的色彩,住的久一點就會讓人乏味的抓狂。
傳送陣旁早就有幽都城主府的人等候在此,白芨和一名叫齊天的城主府長史見過麵後,便徑直往幽河邊走去。
幽河采石區由一名校尉負責,把犯人和采石區做了交接,白芨一行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接下來,便是去城主府赴宴。
每一批來此押送犯人的鎮邪使,都會受到城主的熱情款待。原因無他,每一任城主在此地幹不了多久,就會抓耳撓腮,想方設法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押送犯人來此的鎮邪使,是唯一可讓他溝通外界的通道。
當然,幽都城主的前途命運,在果實手裏掌控著,鎮邪使可沒資格插手。但是,這也不妨礙曆任城主們挖空心思的在鎮邪使們身上打主意。
他知道,有些鎮邪使是能在國師麵前說上話的。
跟隨城主府長史齊天來到一座烏黑的高大建築前,便見幽都城主萬風早早迎了出來。
“哎呀,軫使大人!”
“萬城主!”
二人品階相等,互相抱拳見禮。一番寒暄後,萬風親自在前麵引路,帶白芨等人往前殿走去。
酒菜是早就備好了的,客主雙方客客氣氣的各自入座,接風宴在魔界女子的妖嬈舞姿中開始。
“魔界雖無靈氣,與我們仙修來說,毫無助益。可世代生活在此的魔民們,卻得益於魔氣的滋養,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萬風別有深意的笑著,白芨也隻好不置可否的跟著他笑。
若是她是個男子也就罷了,拿這些僅穿了一件黑紗、除重要部位外,肌膚若隱若現的舞女們招待她完全說得過去,可白芨畢竟是個女子。
她悶著頭喝了一杯清酒,抬眼之際卻見中央扭動著身子的舞技們,褪下了上身的衣服。她這才看清楚,原來那一個個妖嬈的麵孔,都是男人!
之前他們胸前縈繞著一團黑氣,上衣褪下後,黑氣消失,露出堅實的胸膛。
光著膀子的男人,白芨不是沒見過,卻從來不曾像如今這般窘迫。
她押了一口酒,掩下眼中的神色。
可坐在主人位上的萬風,卻顯得很沒有眼色。一曲舞罷,笑眯眯的看著她道:“軫使大人,您請。”
白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讓她挑個陪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