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8章：鎖定勝機

  隨著木屋的升起，八牛弩自動上弦的聲音就竄了出來。等到木屋在卡槽的部位固定好，狄仁傑就把兩隻粗大的艄子插進了固定孔。


  然後他攙扶著閆立德指著木屋對他說：“大將，木屋升起的八牛弩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戰爭中隻要爭取到刹那的先手，說不定就能夠鎖定勝機。”


  李治徹底的了解了蒼穹號之後，又是憐惜又是惱怒。蒼穹威力無比，自身的本事與名號契合無比，可是這樣的巨劍能拖於何人？


  腳下的甲板都被擦洗出木紋的原色，黃橙橙的招人喜愛。再看看身後富麗堂皇的裝飾，李治氣急敗壞地問著狄仁傑：“狄仁傑啊，看你師傅如此不惜血本的吹捧於你，他定然對你極為看重。你多少也該有些才學才是，難道就看不出這樣的重器是沒有辦法托於他人的嗎？”


  “回稟陛下，蒼穹是按照陛下更大更快的意願建造的，如今它已經變成了現實，縱橫大海，穿波斬浪，所向無敵才能彰顯陛下的威儀。家師為了確定設計方案，曾經三日夜不眠不休，可謂鞠躬盡瘁。”


  狄仁傑接著說：“至於怎麽處置這艘戰艦，就是陛下跟諸位長者的權利了。家師從來都是奉行，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不該自己操的心就不要管，不該自己管的事就不要管。學生深以為然。”


  房玄齡眼看著皇帝的臉就變黑，於是出言到：“狄仁傑啊，你是少年裏難得的英才，好好的跟你師傅學學問就好，懶惰的性子就不要學了。蒼穹艦好過了頭兒。征伐不臣之地。那三艘以陛下名諱命名的巨艦足以勝任蒼穹，如此巨大靡費，必然驚人出動一次，得不償失。戰場之上的情形瞬息萬變，萬一陰溝裏翻船，我大唐顏麵何存？”


  房玄齡問完了話，李治和其餘眾臣盯著狄仁傑，船上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狄仁傑到底年輕，額頭上的汗水涔涔，忽然看到遠處的公主號上師傅正拿著望遠鏡，看著自己旁邊穿著鵝黃衣衫的必然是小武，心裏立刻就感到暖和。


  “陛下，你高看蒼穹了，目前它是無敵的存在，也隻是在目前而已。過些年您再看蒼穹，您就會發現它不過是雞肋般的存在。五牙大艦縱橫大江五十年，被譽為天下之最，如今在蒼穹浩麵前如同幼童。這樣的故事絕對不會隻發生在五牙大艦的身上。過幾年，等到物理學有了些微的寸進，五牙大艦的今日必定是蒼穹的明日。”


  “家師曾經說過，無敵就是用來被打敗的。李旦先生已經有了一些思想萌芽，等到這些思想得到證實，蒼穹何足道哉？”


  李治看了看狄仁傑說：“無敵就是用來被打敗的。這話有點兒意思，李旦、狄仁傑既然把你扯出來了，那就說說你的看法，讓父皇聽聽蒼穹怎麽就會敗在你的想法裏？”、


  李旦從懷裏摸出了兩枚銅幣，手一鬆，那兩枚銅幣就掉在甲板上。見大家夥兒都一頭霧水，也不解釋。


  他撿起了銅幣，把其中一枚遠兒地拋了出去，直到銅幣掉進水裏，李旦才說：“這就是孩兒的發現，妙用無窮是一門大學問，想要解釋清楚，非百萬言不能說明其中的含義。這是孩兒今後十年裏主要的工作內容，一旦被孩兒弄清楚了其中的道理，蒼穹確實是不堪一擊。”


  他不解釋還好，解釋了之後，李治和一幹大臣就更加糊塗了。


  李治看不懂，但是他不問。學問上向來都有忌諱，反正是自己兒子的學問，也是李家的，回頭再讓他細細講解就是了。


  至於群臣糊塗，那有什麽關係？高深的學問都這樣。


  房玄齡慚愧，拱手說：“殿下學問日漸精深，剛才的妙語老夫竟然一無所獲，真是慚愧，卻不知這門學問能參悟者有幾人？”


  李治猛地從座位上拉著李旦的手，急切地問李旦。果然如此，李旦苦笑著說：“父皇，狄仁傑說的是唐昊的預測，中間還有無數的難題等待孩兒一一解決。孩兒說，十年之約不過是最樂觀的估計，等到真正的參透起來，孩兒都不能夠確定是幾時。”


  “不過，在這中間一定會有其他學問，是隻要利用好這些學問。蒼穹實在是不堪一擊，學問從來都不是單獨存在的，他們環環相扣，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更是常事。”


  李治緩緩坐下來，拍著李旦的手說：“你專心學問就好，需要什麽幫助的，盡管告訴父皇，父皇來幫你解決。”


  李旦笑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