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金錢如糞土
玉，一直備受東方人的喜愛。很多東方人往往用玉來比喻人的德性，儒家講究‘君子必佩玉’‘無故，玉不去身’等。從古至今，美玉都倍受追捧，並視為傳家之物。
看著碼好放置在後院，寫有編號的各式原石，胡玄宗知道那是用來賭石的原料。讓明學禮有些意外的是，胡玄宗對這些翡翠原石，隻瞄了兩眼便沒了興趣。
好奇之下詢問道：“玄宗，這些都是老吳從緬邦進口的老坑料，你不想看看？”
“十賭九輸！真正的好料，相信也不會擺在這種地方。雖然這些原石中，肯定有品質不錯的翡翠。可那種運氣，我自問沒有。賭石，我沒興趣的！”
“難得！難得！像你這般年紀的人，能這麽冷靜看待問題，確實不多見啊！”
反倒是跟在身後的劉波，一臉興奮的道：“明老，這就是用來賭石的翡翠原石嗎？”
“嗯！怎麽？你有興趣？”
“沒有！雖然不知道價格，可這店裏的東西，想來都不便宜。我看看就好！”
聽到這話的明學禮也是微微一笑，而胡玄宗也適時道：“算你小子還有一點自知之明，來這種地方，千萬別抱著撿漏的心思。要不然，漏撿不成不說，還有可能掉坑裏！”
一刀窮一刀富，因賭石最後傾家蕩產的人也不再少數。歸根結底，都是貪婪心作祟！
正當明學禮帶著三人在後院轉悠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走了過來，來人開口便道：“學禮，對不住！來的路上堵車，來晚了！抱歉，抱歉啊！”
“沒事！把你這當老板的叫來，是我的罪過才對。這是我新結識的一位小哥，他想買一批玉料。我想著，你剛好從事這方麵的生意，就帶他過來看看。”
“多謝！多謝！鄙人吳琢，添為碧玉堂的老板，還未請教小哥貴姓！”
“免費姓胡，勞煩吳老板特意跑一趟，失禮了！”
“那的話，打開門做生意，貴客臨門那有不招待的道理。不知小哥打算買什麽料？”
雖然不知胡玄宗是何來路，可吳琢跟明學禮交情甚好，清楚能讓明學禮稱一聲‘小哥’的年青人，必然有來頭。禮待一番，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麵對吳琢的詢問，胡玄宗也很直接的道：“軟玉料，最好是成品料，和田玉跟白玉都可！”
伴隨胡玄宗說出這話，吳琢笑了笑道：“看來小哥是行家啊！先前我還以為，你們要買翡翠呢？和田玉的成品料很少，近年來更是好料難尋，白玉倒有一些！”
“那就麻煩吳老板代為推薦一下了！”
往後院有專人把守的庫房走去，路上劉波也很好奇道：“三郎，玉不都是硬的嗎？”
“你這話在外麵說說沒事，在這種地方說會惹人笑話的。玉石品種繁多，根據硬度質地不同，又分軟玉跟硬玉。和田玉，可稱軟玉。翡翠，則為硬玉。”
“不懂！反正都買不起，看看就行！”
如此灑脫的話，反倒令胡玄宗不知做何回答。聽到兩人交談的明學禮，也是笑笑不說話。從先前胡玄宗表現的水準來看，想來他應該不用擔心胡玄宗被坑。
走進一幢厚重鐵門鎖起的庫房，看著擺放在黃布上的各式玉料還有寶石，給人的視覺衝擊確實很大。唯有胡玄宗跟明學禮，依舊表現的極其淡定。
在吳琢給胡玄宗介紹這些成品玉料時，胡玄宗大多時候都點頭很少插話。最令人震撼的，還是看到吳琢介紹那些珍藏的和田玉料時，胡玄宗直接道：“這些玉料我都要了！”
連討價還價的過程都沒有，一句全要了著實把吳琢給驚住了。別看就幾塊尚未雕刻成品的玉料，價格也高達三四百萬呢！一時間，他反倒被震住了。
反倒是明學禮苦笑道：“老吳，放心！這點錢，小哥不差的！”
“行！看來這次，我庫房有些寶貝，怕是真留不住了！”
在接下來吳琢介紹玉料的過程中，胡玄宗偶爾也會伸手，把玩一些其它切出來的成品玉料。隻要感興趣的，胡玄宗都隻有一句‘我全要了’！
如此豪爽的購買風格，令吳琢跟明學禮等人都驚呆了。令人意外的是，庫房中那些高品質的翡翠，胡玄宗卻似乎沒什麽興趣，看了幾眼便搖頭表示不喜歡。
等走到擺放寶石的貨架，吳琢也笑著道：“這些寶石，小哥也有興趣？”
“看看再說！”
捏起一塊紅色的寶石，胡玄宗詢問道：“這是紅寶石吧？國產的還是進口的？”
“進口的！國內的寶石儲量很少，現在市麵上出售的寶石，大多都是國外進口。”
並未隱瞞寶石來路的吳琢，通過先前胡玄宗視金錢如糞土的表現，結合明學禮的態度，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玩假。能和氣生財，又何必走歪門邪道呢？
不時捏起一些寶石查看的胡玄宗，很快來到擺放各式水晶的地方，再次詢問道：“這些都是水晶？全是純天然的水晶寶石嗎？”
“是的！近年來天然水晶的價格持續走高，我們店裏也采購了一批當做庫存！”
從中挑出一塊紫色的水晶石，胡玄宗又道：“這應該是紫水晶吧？國產還是進口的？”
“這是國產的！產地在恒山，前次從朋友手中兌過來的！”
“不錯！還是國產的寶石看著漂亮！這幾枚，我都要了！”
“小哥，看來你還是個愛國之人啊！”
“既然要買來收藏，為何不買國產呢？出產地正宗，產量又稀少，收藏價值更高吧？”
聽胡玄宗這樣一說，吳琢也笑笑不說話。反正胡玄宗花錢，他轉手也能賺不少。等東西挑的差不多，吳琢親自把胡玄宗定下的東西打包，而後在會客室沏茶以待。
等最後價格統計下來，聽到總價高達八百多萬，正喝茶的劉波差點沒嗆死。就買這麽一小袋便能裝下的東西，竟然花費近千萬，這不是瘋了嗎？
反倒胡玄宗一臉淡定道：“行！這價格很實在，看來吳老板也是實誠人。刷卡吧！”
“好！那麻煩小哥，再點點你買的貨。出了小店的門，咱們可就人貨兩清了！”
“這道理我懂！謝了！若將來還有這種好貨，吳老板可以隨時聯係我。”
“好！跟小哥這樣的爽快人打交道，我也很樂意！”
錢貨兩清，又在吳琢的邀請下用過晚餐。等分開後，胡玄宗嘴角也忍不住彎出一個浮度。看到這一幕的明婷覺得，胡玄宗這個表情，似乎透露著某種欣喜若狂。
一次花掉這麽多錢，真值得這麽高興嗎？又或者說，胡玄宗在碧玉堂淘到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