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顧庭驍,你不冷嗎
“你好,陸爺喝醉了,麻煩你來暮色酒吧接他一趟吧!”莫西斂眉瞥了眼陸思淮薄紅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女人的聲音,空靈如天籟。
江曜聞聲微愣了下,他心知陸爺酒量好,並不容易喝醉,但現在看來,肯定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能讓陸思淮喝成這樣的緣由,恐怕也隻有溪爺了。
江曜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一手披上外套,一手握著手機,動唇:“好,我現在過去,謝謝你。”
莫西掛斷電話,纖細的手指略帶顫抖地觸上陸思淮的背,猶豫片刻,掌心靠近了些,輕拍著他的後背,微歎口氣:“陸爺,您能聽見我說話嗎?”
陸爺俊美如神袛,高高在上,她連碰他都要斟酌三分。
話音落下,無人回應。
陸思淮是真的醉了,意識也模糊到了極點。
莫西小心翼翼地扶起陸思淮的胳膊,慢慢往自己身上攬,男人的重力基本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擰緊眉,硬著頭皮扶著他吃力的往外麵走。
陸思淮生得高大,身材看起來幹瘦,實則屬於穿衣顯瘦,脫下顯肉這種類型。
因此,不是一般的沉。
莫西扶著陸思淮走至酒吧門口,半晌,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他們麵前。
江曜推開車門下來,瞧見一個長相豔麗,身材火辣的女人扶著陸思淮,眼神凝滯,立即上前,從她手中扶過男人,語氣滿是謝意:“謝了,我把陸爺接走了。”
莫西輕搖頭,聲音清冷:“沒事,他喝多了,你照顧好他。”
將陸思淮交給江曜的時候,莫西仍是有些擔心。
江曜頷首,動作迅速地將陸思淮扶進車內。
車子啟動,揚長而去。
莫西僵持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輛飛奔的車輛,許久沒緩過神來,直到手腳凍得發涼,才慢吞吞地轉身回去。
寺廟內。
溫如溪和顧庭驍在山上待了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直至跑腿組織招募即將開始,不得不下山。
空鳴大師凝視著將要離開的兩人,唇角露出抹慈祥的笑容,壓低了嗓音:“顧先生,離開前,貧僧有幾句話想贈予你們。”
顧庭驍看了眼溫如溪,遲疑半秒,兩人共同吱聲:“好。”
“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萬法緣生,皆係緣分。緣來天注定,緣去人自奪,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空鳴撥動著佛珠,淡道。
聞言,顧庭驍若有所思,一雙墨黑的眼眸泛著萬般流光,眼神認真專注地凝著溫如溪,嘴角不禁上揚。
的確,人生短暫,緣分到了就該緊緊抓住,不放手。
能走在一起便是緣分,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光才能長久。
“謝謝大師。”溫如溪眼底閃過了然,嘴角溢出燦爛的笑容,又倪了眼顧庭驍,臉蛋微微爬上抹紅暈。
“大師,明年我還會帶著我的夫人再來叨擾。”顧庭驍嘴角彎起,笑著道。
空鳴大師輕頷首,笑而不語。
山下
顧庭驍扶著溫如溪坐入黑色勞斯萊斯。
隨即他貼心地給溫如溪係上安全帶,勾唇詢問:“小溪,接下來你想去哪裏?”
溫如溪摩挲著手指,輕聲道:“顧庭驍,我要回京城一趟,跑腿組織開始招人了,你在花都還有事要處理嗎?”
她答應了枯木,況且蒙千瀾如今在國外,枯木一人怕是忙不過來。
“沒事,有狼煙他們在,不必我操心。”顧庭驍輕啟薄唇,語氣格外輕鬆。
約莫半小時,車輛抵達了紀家別墅。
溫如溪將她要回去的消息告訴了蒙千瀾。
蒙千瀾心係跑腿組織,但也擔心紀星野的傷勢,怕他傷口會感染,想著在他身邊照顧他一段時間,等他康複再作打算。
“白白,等我忙完了,我就回去,到時候見。”蒙千瀾掀起眼皮,嗓音淡漠。
“好,千瀾,我等你回來,我們跑腿組織一個人都不能缺。”溫如溪湊上前,伸手抱了抱蒙千瀾,輕拍她的背。
和蒙千瀾聊完,溫如溪走到角落,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枯木。
枯木見是溫如溪打來的電話,滿是詫異,轉而迅速接聽電話,聲音帶著輕快:“白白,怎麽了?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無礙,已經解決了,對了,我明天就回京城。”溫如溪神色平靜得猶如波瀾不驚的湖麵,一雙細長的睫毛像是把小刷子似的刷下來,蓋住了眼瞼。
“好啊!白白,那我等你回來!我還以為你忘了跑腿組織要招新的事了。”枯木撓頭笑了笑,整個人稍顯激動。
他還以為白白就待在Z城,暫時不回來了。
沒想到,她心裏還是在意著跑腿組織的。
“沒事做,就回去看看。”溫如溪淡道。
枯木想到什麽,頓了半秒,薄唇輕啟:“白白,千瀾沒事吧?她有沒有受傷?”
那日,他見白白走得急匆匆的,想著蒙千瀾定是遭遇了困境,即使心裏萬分擔憂,卻一直找不到機會詢問。。
他們跑腿組織,已經失去爺了,萬不能再失去千瀾。
“放心吧,千瀾沒事。”溫如溪言簡意賅,沒再說什麽,又和枯木寒暄了幾句便寥寥掛了電話。
不遠處的顧庭驍走來,自然而然地搭上溫如溪的胳膊,臉色柔和的如沐春風,低沉而溫柔地道:“小溪,都交代完了?”
溫如溪輕點頭,道:“嗯,明天我們就可以出發回京城。”
“好。”
次日,溫如溪和顧庭驍乘坐飛往京城的飛機。
將近坐了八小時,飛機才在機場降落。
顧庭驍牽著溫如溪的手走出機場,門口有人接應。
兩人一同上車,車子行駛在回去的路上。
入冬,天氣很冷,空氣中泛著冷意,冷冽的風襲來,吹在臉上有些痛意。
溫如溪穿著單薄的襯衣,搭配一條藍色牛仔褲,突顯出曲線曼妙的小蠻腰,墨黑的長發放至肩膀上,皮膚光滑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顧庭驍感覺到幹燥的冷,二話不說地脫下黑色外套蓋在溫如溪的肩膀上,而他隻穿著一身潔白的襯衫。
他按了按西裝,把溫如溪裹的嚴嚴實實的,嗓音透著關心的味道:“小溪,天冷,回去多穿點。”
“顧庭驍,你不冷嗎?”溫如溪蹙眉,見他穿的比她還要單薄,不由關心道。
“我不怕冷。”顧庭驍眼眸泛著笑意,伸出手拉起溫如溪的小手往他心窩裏放。
那是最溫暖的地方,捂著她冰涼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