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陸思淮,你放開我
白熾燈打在陸思淮似妖的臉龐,襯得氣息愈加詭譎,湛藍色的瞳孔緊鎖著溫如溪的臉龐,眸中湧現恐慌與憤怒。
女人濕漉漉的鳳眸凝著他,腦海裏跳出無數個溫如溪和顧庭驍在一起的畫麵,胸腔騰起洶湧的氣流。
他眯著血紅的眼睛,第一次吼了溫如溪。
“小溪!我不是說過嗎?讓你離顧庭驍遠一點!你為什麽不聽?!”
“你是不是想死了?你告訴我,你是喜歡上了他嗎?”
溫如溪怔愣了會兒,耳畔響起男人生氣的控訴,腦袋莫名發暈。
待聽清楚陸思淮說的話,眉頭皺地形成溝壑。
喜歡?
她一個殘缺之人有資格喜歡顧庭驍嗎?
思淮這是誤會了吧!
鼻間聞著濃重的酒味,令她有些頭暈,加上男人靠她很近,不過咫尺距離,有種無形的壓迫感逼進。
溫如溪抬起藕臂,稍微使了力氣推開陸思淮的身軀,挽起耳邊掉落的碎發,抿著紅唇,看了眼男人薄紅的臉龐。
“思淮,你醉了!我給你去弄醒酒湯,你喝了,應該會好很多。”
沒走幾步路,一隻強勁有力的長臂伸了過來,攥著她的手,如鐵鉗般禁錮著她,掙脫不開。
溫如溪愣住,頭頂上傳來一道冷沉沙啞的嗓音,透著幾分疲色與固執。
“醉了?不,我沒醉!你就回答我,你是有還是沒有?!”
溫如溪頭疼,不想和醉鬼爭辯什麽,走上去攙扶著陸思淮,想把他拉到臥室裏躺著。
陸思淮眯著眼,見她逃避這個問題,理智徹底粉碎,腦袋裏有什麽在橫衝直撞著。
顧庭驍根本不配得到小溪。
他陸思淮才有資格!
想著,他拉起溫如溪的胳膊,使出力氣,將女人拉至他的麵前。
溫如溪踉蹌一番,衝擊力使她跌落在陸思淮的身上,而男人順勢摟住她纖細柔嫩的腰肢。
感受到兩人的親密,溫如溪腦袋警鈴大作,睜著濕潤鳳眸,語氣帶著幾分無奈與嚴肅,厲聲道:“陸思淮,你放開我!”
好好說話,不行嗎?
陸思淮聽著溫如溪的話,仍舊無動於衷,湛藍色的眸中染上紅血絲。
仔細看,帶著強烈且灼熱的占有欲。
借著酒精的力量,他才敢暴露自己多年來隱藏內心深處的愛意。
一旦爆發,像是洪水泛濫村莊似的,止也止不住。
陸思淮大手攬住溫如溪的細腰,手上力道絲毫不收斂半分,反倒是越抱越緊,好似要將對方融為身體。
“陸思淮!能不能好好說話?別這樣!”
他這樣,讓她真的害怕!
溫如溪眸中跳躍著明火,伸出手推搡著陸思淮,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沒想到男人跟八爪魚似的,把她抱得死死的。
根本掙脫不掉!
“小溪,你別喜歡顧庭驍,好不好?!”男人聲音無端多了無助與無可奈何。
溫如溪下意識地僵住了身子,緩了下,回過神。
見陸思淮來來回回都是圍繞顧庭驍在說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沒好氣地開口:“你這是無理取鬧!”
聞言,陸思淮眸中劃過冷色,目光灼熱十分,視線觸及到溫如溪冷白的脖子以及衣領處若隱若現的精致鎖骨,下腹竄出邪火,眸中燃起熊熊的欲望。
溫如溪嚐試掙脫,卻是無果。
下一秒,陸思淮直接將她拉了過來,將她按在牆壁上。
“嘶……”
溫如溪被無端的蠻力摁得生疼,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看著麵前臉色黑得滴水的男人,感受到危險的來臨。
“陸思淮,你想做什麽?!”聲線帶了顯而易見的顫抖。
陸思淮不答,理智早已被衝動占據,拋到九霄雲外後了。
他上前,捏住溫如溪瑩潤小巧的下巴,薄唇強行覆上去,輾轉反側,吻帶著一股懲罰的味道。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在咬,如同在啃噬著人的心髒。
“陸思淮,你別這樣!”
“你理智點!”
溫如溪見陸思淮的吻落下,使出全部力氣躲避著他的吻,如同躲避洪水猛獸。
陸思淮當做沒聽到似的,動作沒停。
見陸思淮的吻再次落下,溫如溪鳳眸閃過不甘,衝動之下,咬了他嘴唇一口。
陸思淮微愣,動作停了下來,嘴唇破皮,血液湧出,嚐到了一股血腥的鐵鏽味,薄唇因為鮮血染上緋色,襯得臉蛋愈加漂亮。
溫如溪以為他會就此清醒過來,下一刻,男人的行為讓她大吃一驚。
陸思淮不顧溫如溪的反抗,順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往下親,手指也沒閑著,搭在了衣領口上,有些急切地解開紐扣。
麵前的女人好似對他而言有無窮的吸引力,怎麽看也看不夠,怎麽親也親不夠。
襯衫的紐扣一解開,露出了冷白的胸膛,在白熾燈的光照下透著瑩潤的光澤,尤其是八塊腹肌與人魚線,妥妥的男模身材,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溫如溪無心欣賞這些,滿腦子被緊張與無措的情緒給覆蓋。
她看著陸思淮的動作,心髒頓時揪住了。
陸思淮,這是要對她用強嗎?!
不行!
絕對不行。
一切都亂套了。
陸思淮脫掉襯衫,將其扔到了沙發上,緊接著一隻手覆在她衣領處。
溫如溪瞪大了鳳眸,瞬間知道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麽,眸中多了恐懼與無助。
“陸思淮,你清醒過來,你別這樣,好不好?”
因為過於緊張恐懼,溫如溪聲線帶了些許顫抖,隱隱約約染上哭腔。
她真的害怕,害怕陸思淮會來真的。
陸思淮像是沒聽到溫如溪的話一般,動作分毫未停。
溫如溪拳打腳踢,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強大的恐懼感如波浪般襲來,眼眶驀而紅了,淚水在眼眶裏狠狠打轉,緊緊攥著手指。
她想不明白,陸思淮為何要這麽對她?
陸思淮吻著溫如溪白嫩臉龐,突然,嚐到了股鹹鹹澀澀的味道,立馬激靈起來。
緩過神,微愣,凝著女人臉上晶瑩剔透的淚珠,心髒仿若是被千萬把箭刺穿。
小溪,哭了!
是他把她弄哭的!
登時,如鯁在喉,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哪怕是喝醉酒的他,看到這幕場麵,此刻也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