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隻對你流氓
他拿著精心準備的蛋糕,直直朝主臥走去,小心翼翼的開門。
床上有輕微的鼓起一塊,很明顯,等了他幾個小時的人生氣了,這次來這裏睡了。
紀雲卿將手探入被中,溫度不高,剛睡著沒多久,隻是不知道怎麽的,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臉蛋都是冰涼的,幾乎感受不到一點暖意。
他微微皺眉,還是下樓端了杯熱牛奶,放在床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轉身去洗浴了一遍。
他出來後,床上的人開始不安分了。
床上的人蜷縮成了一團,冰冷的臉蛋上寫滿了不安,輕輕掙紮,口中喃喃說著什麽,聲音極輕。
“做噩夢了?”紀雲卿邊問,邊掀開被子躺進來,將裴詩言一把摟入懷中,貼著滾燙的身體,再低頭,將手放在她額頭上,聲音低喃,“詩言?”
也許是尋找到了一個熱體,裴詩言自動靠過去,輕聲歎了一口氣,卻還是不安分。
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麽,雙手在掙紮,一下打在他的胸膛上。
紀雲卿倒抽一口涼氣,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挪開了,將人往懷裏拉了拉,貼著她道:“我就是來遲了,你也不用在這裏這麽罰我。”
裴詩言這個時候當然沒有理智,隻是順從著本能掙紮著,掙紮了一會兒,又自己縮在了一邊。
紀雲卿被困在夢魘裏的她快折騰的氣笑了,當即將已經變溫的牛奶撈過,將她一把撈進懷裏,端著她的下巴,貼著唇覆上去,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牙關,溫牛奶順著流進去,被眼前的人本能的咽下去。
得到了溫牛奶的刺激,裴詩言意識還有些迷離,勉強睜眼,還是沒看清對麵的人,但直覺卻在告訴她,對麵的人是紀雲卿。
可是,夢裏的人也是紀雲卿啊。
裴詩言在夢裏慌張的四處亂竄,沒有亮光,周圍一片漆黑,隻有一個人,溫熱的身體在提醒她,自己夢到的到底是什麽。
她夢到了自己一年前的噩夢,那天晚上她被莫名其妙拉上了一個男人的床,她沒能逃走,她的身體不讓她逃,和一個陌生人歡愛一夜。
一年前的噩夢放到現在,也仍舊是讓她張皇失措。
即使知道夢裏的人是紀雲卿,即使知道所有的現實,但一切的禍害起源就是它,裴詩言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溫牛奶的刺激讓她隱隱清醒了些,但意識卻仍舊在掙紮,夢境和現實,已經分不清了。
她分不清現在自己唇瓣上的溫熱,是夢境中的逼真回憶,還是現實中的淺淺接觸。
意識在跟著夢境中,她主動吻上了那片唇瓣,輕輕舔舐著。
隻一下,就能感受到對麵的人倏然的僵硬。
在一瞬後,對麵的人猛然將她拉起,托著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頃刻間肆意侵奪著她口中的空氣。
裴詩言在這方麵不擅長,很容易就被牽著鼻子走,連感受也都是被帶領著一步步走去。
她本能的在抗拒他,但動作卻小的可憐。
裴詩言的意識在清醒的告訴她,這是紀雲卿,腦中昏昏沉沉的,她想走,卻被身前的男人搶先按住了。
紀雲卿撩撥了兩下,在發現她有想逃走的意圖後,終於是霸道的將人拉過來,伸手解開她的浴袍,覆身上去,不容她自已的霸道在頃刻間將她貫穿。
男人的動作霸道又溫柔,在該有的退步後換來的又是強勢的逼近,像是剛開葷一樣,一整晚,裴詩言都在被翻來覆去,最後不再是意識昏沉,她直接累昏過去了。
翌日,裴詩言再醒來的時候,還是在熟悉的懷抱,唯一不用的是,這一次渾身上下酸軟疼痛。
她愣了一會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等她回過神,頭頂喑啞低沉的男音傳來,透著些許歡愉:“醒了?昨天的蛋糕還沒吃,今天早飯就留著它了,等下一起下去。”
頓了頓,男音又開口道:“你現在身子還行嗎?”
這一句話,寓意萬千。
裴詩言的記憶回籠,包括昨晚的夢境和意識,夢境和現實兩個世界連在一起,她迅速明白了整件事的發生原因。
一時間,心情微妙,卻又不知道該生氣好還是該鬧脾氣好。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間,又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帶著濃重的情欲味道。
裴詩言紅了臉,正拍開男人的手,臀隨之感受到一個硬物抵觸著。
她一怔,身子在一刹那繃緊了,幾乎是狼狽的掀開被子往浴室逃跑。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體質,也低估了紀雲卿的體力。
她剛下床,腿的酸軟傳達到大腦中,她的腦子在清楚的告訴她,自己昨晚被那個餓狼給吃過頭了。
身體比大腦要先做出反應,她腿一軟,幾乎就要坐在地上,被身後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抱起來撈在懷裏,徑直抱去浴室,口上還體貼的關懷著:“站不動就和我說。”
男人是將她的腿分開,迫使她盤著腰間,感覺也意外的熟悉。
裴詩言臉皮薄,這種動作她做不下去,在他身上掙紮,沒一會兒,身體就下滑了。
紀雲卿眼睛又染上了一層情欲,拍了一下她的臀,聲音嘶啞:“別滑了,再滑我們就要去浴室做了。”
這種方法是最有效的,裴詩言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老老實實的任由他抱著。
也不知道男人哪兒來這麽多精力,抱著她洗漱過後又抱著她回去衝洗換上浴袍,她簡單搭著浴袍的時候總覺得身後的目光幾乎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在紀雲卿打橫抱著裴詩言要下去吃飯的時候,裴詩言提出了抗議:“我可以自己走。”
她聲音平淡,聽起來像是在單純的敘述一件事,信服度高。
紀雲卿打量了她一眼,附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你這是在埋怨我,不夠用力?”
裴詩言的臉飛快的漲紅,埋在他懷裏半晌沒抬頭。
紀雲卿順理成章的抱著她到了客廳坐下,心情說不出的舒爽。
到了地方,裴詩言落在沙發後,就向外挪了挪,和他保持距離,徐徐開口:“你看起來可不像是耍流氓的人。”
“人不可貌相,況且我隻對你一個人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