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雲卿在米國
“你要去米國找他,要看牢他,不能讓他再隨便接觸別的女人,不然,你以後要是被解除婚約了,找誰哭呢?”
夏芷絢呼吸不穩,將這些話聽進去了。
“男人的野心,在情場和商場上是一樣的,他在商場上能有那麽多野心,在情場上也不會少,夏小姐,我很替你擔心啊。”
以往不會聽進去的話,在今天的一次次打擊下,被夏芷絢認真聽進去了。
她咬咬牙,麵上仍舊是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冷聲道:“我的事我自己會管,不用你插手。如果你說完了,那我走了。”
“夏小姐,你能拴住他。”紀峰的話成功讓她停下了腳步,“隻要你介入他的生活,切實和他一起生活,如果可以,可以幫他一起分擔公司的事,隻有這樣,他才會用平等的目光注視你,欣賞你。當然,你也不能讓他太鬆懈了,你要表明你是優秀的,被人爭搶,不能讓他忽略這件事。”
夏芷絢沒動,等著他的下文,偏偏紀峰不再說了,最後隻道別:“夏小姐,路上小心。”
夏芷絢憤憤的加重了腳步,匆忙離開。
回到夏家,紀峰的話還在她耳旁響起,不停的回繞,仿佛是在提醒著她什麽。
夏芷絢拒絕了杜雅涵的出門邀請,自己一個人悶在房間裏。
她想了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一個下手點。
米國。
裴詩言正忙著做衣服,想改善效果,忙到一半,一個國內的陌生號碼撥過來。
她隻當是顧客和工作室的員工,接通開了免提放在旁邊,手中還拿著筆在畫尺寸,語氣禮貌客氣:“你好。”
“裴詩言。”
對麵的囂張女音有些耳熟。
裴詩言停下了動作,回想了一下,沒想起任何人,追問了一句:“請問你是誰?”
對麵的女人嗤笑一聲,聲音裏滿是不屑:“我是雲卿的未婚妻。”
“夏芷絢?”她脫口而出。
夏芷絢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惡劣:“對,是我,也難為你還能記得。”
這句話說的有些深意。
裴詩言不想追究,幹脆把這句話拋在腦後,強忍著心底的不舒服:“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雲卿在米國。”
“然後呢?和我有什麽關係嗎?”裴詩言放下筆,這幾天的好心情毀於一旦。
一提到這個男人,她想到最近的關係緩和,但一想到現在電話對麵的女人還是他未婚妻,所有的慶幸都變成了不喜。
對麵的女音變得銳利,語氣也開始刻薄:“雲卿在哪!”
裴詩言心口一堵,不悅的情緒愈發的漲高。
她眼中掠過一抹冷意,漠然開口:“沒見過,不知道,你不是未婚妻嗎?這種問題你來問我?”
“雲卿去米國,是為了我們的定製婚紗。”那頭的人慢慢說道,“你這種人,肯定會死死纏著雲卿不放,我特意給你留了點時間,但接下來不行了,我要過去和雲卿一起試婚紗,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裴詩言氣笑了,一字一句的吐字:“夏小姐,我想你恐怕是誤會了什麽。”
“裴詩言,我勸你說話前帶上腦子!”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裴詩言忽略了另外一頭話裏的攻擊性,冷冷開口,“夏小姐,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這麽主動往頭上帶綠色的女人。我沒見過他,也沒有接觸,你迫不及待的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是不想當紀家的未婚妻了?”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還不清楚?我和他在之前就已經分手了,我不會倒貼過去,就算要倒貼,也隻有他主動的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
那頭的人聲音瞬間拔高,變得有些尖銳:“你承認了!裴詩言!你要點臉,我和雲卿都要試婚紗了,你還要來橫插一腳!”
“夏小姐,我說話帶來腦子,但請你帶腦子聽別人說話!”
裴詩言沒再廢話,利落的將電話掛斷了。
她把手機放在邊上,想繼續完成工作,卻怎麽都集中不了心神。
裴詩言盯著那一塊布料深思,最後終於把它放在一旁。
所有心情都被今晚的一通電話攪亂了,她沒再執著工作,隻是放任自己先去休息。
…………
紀雲卿這幾日的努力見效很快,裴詩言偶爾還會主動找他一同出遊。
他看到了點希望,去找裴詩言的次數更頻繁了,不管是吃的玩的還是公事,他都可以想辦法找裴詩言,兩人有共同的話題,一起處事,卻誰也不幹涉誰。
裴詩言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他也順著她的心意。
過幾天在米國有個展覽,他托人拿到了票,徑直朝樓上走去。
按了門鈴後,門很快打開了。
裴詩言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語氣也恢複到了初見他時的漠然:“你來幹什麽?”
紀雲卿眉毛一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小心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沒事,”裴詩言有點不耐煩,看上去隨時都想關門,“你到底有什麽事,你要是沒事我就關門了,我很忙。”
紀雲卿估摸著是她心情不好,自己恰巧撞到槍口上,成了泄憤點。
他忙拿出票,低低開口:“我拿到了首都展的兩張票,一星期後下午一點開始,我們……”
“我不去,”裴詩言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果斷冷漠,“你找別人吧。”
話才說完,她沒等對方什麽反應,果斷的關上門。
紀雲卿對著一扇冷門,擰眉思索。
最近發生什麽事了讓她這麽大脾氣?
學校那邊安生,商業這邊的合作夥伴也不至於,總不能是高裕修吧?
紀雲卿覺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還是無奈作罷,將這兩張票先收這,等明天再過來問問。
但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好幾天。
接下來幾天,裴詩言在刻意躲他,一改以往的作息和路線,在他找過來前出發離開,換了不同的地點,讓他無處下手。
紀雲卿偶然也能憑運氣堵住她,邀請她一起進餐,卻也被冷聲回絕了。
仿佛是要把他也徹底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