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要個說法
“夏家長女,是在外麵流浪了二十多年才回來的,就算得到了一時喜愛又能怎麽樣,將來要是有人想汙蔑,抓住這個理由,就能讓她很快身敗名裂,哪怕是汙蔑她以前被玷汙殺人,都能成立。”
“但夏芷絢不一樣,她從小受到夏家熏陶,是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身家清清白白,夏友光就算是一時的偏心,到了最後分財產立遺囑的時候,也絕對少不了她的。”
“光是夏家兩個女兒上,你的看法就不夠全麵,連這一點小事都沒看透,你哪兒來的臉和我提ZK!”
紀巡的嗬斥幾乎狠戾,沒留一點情麵。
紀峰攥緊了手,片刻後,又鬆開了,自暴自棄般的開口:“果然,有什麽好事都輪不到我。”
剛才那番話,他聽明白了一個意思。
如果未來有人拿夏家下手,長女裴詩言一定會是第一個用來擋刀的,而夏芷絢才是真正平安的賢內助。
他就說,紀巡既然知道他的心思,怎麽會不阻止,原來是挖好了坑等著他跳下來呢。
紀峰有點心灰意冷,僵硬問道:“這個女人我在一年前就見過她,現在還和紀雲卿糾纏不清,看她的樣子像是認定紀雲卿了,祖父你打算怎麽辦?”
“這不是有你嗎?”紀巡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一點微妙的情緒,“小年輕不懂事,難免想不開,不管是雲卿還是夏家長女,他們都需要看開點,你就可以好好幫他們。”
紀峰聽明白了:“你是想順便利用我讓紀雲卿死心?”
“你這孩子,小聰明倒是不錯,”紀巡並不否認,“就是可惜了,眼界不夠。”
這一幅萬事都在預料內的語氣讓紀峰總覺得不舒服,幹脆橫著語氣追問。
“那你就不怕我愛上那個女人嗎?”
“你眼裏還有權勢,雲卿已經到了頂點,他想嚐點鮮,感受別的,但你不一樣,你眼裏隻有碰不到的權勢,女人在你眼裏,隻能是利用品。”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誇還是罵,紀峰在心裏摸索出點味道來,又默然不語。
紀巡不想廢話,做最後的結束語:“你聽明白了嗎?”
紀峰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這邊才結束,紀家門口就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緊接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匆忙走進來,路過時隻是掃了他們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朝自己房間走。
紀峰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人是誰的。
一直以來壓了自己一頭的人,在自己挨訓後又出現在麵前,紀峰心裏不舒服,活絡了一個手腕,故裝作漫不經心的高聲道。
“祖父,我很喜歡詩言,如果我們真的成了,婚禮的時候還希望你能幫我一把,不給紀家丟人。”
這句話一出,紀雲卿停下了腳步,視線淩厲的飆過來。
紀巡懂得飛快,笑了笑,接上了一句:“等你定下來了再和我說吧,不會讓紀家丟人的。”
紀峰咧嘴笑,道謝後正想離開,卻被闊步趕來的紀雲卿攔住了去路。
紀雲卿沉著臉,嗓音沙啞,周身的氣息卻分外壓抑,也許是情緒沒控製住,久居上位者的威壓也在這時候全數散開,針對著紀峰。
男人一字一句開口。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紀峰臉上這才做出詫異的表情,遲遲開口:“紀總啊,好巧。”
紀雲卿不吃這一套,沉沉盯著他,重複開口說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紀峰尷尬的撓撓頭,遲遲開口:“嗨!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追夏家長女,這幾天有點進展了。”
話音剛落,他笑了笑,那張顯嫩的娃娃臉看起來沒有絲毫殺傷力,但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
“不過你也知道,女人嘛,不就是那一回事,隻要有進展了,速度就是快的,我今天和她接吻了,她那樣的女人,接吻後也許很快就做了別的事,要是不小心懷孕了,那就結婚。”
紀雲卿隻覺得腦子裏一條名為理智的弦蹦斷,在一刹那選擇了最本能的衝動。
他握緊拳頭,對著紀峰的臉上狠狠落下。
紀峰沒預料到會有這一出,猝不及防地挨了幾下,正想反抗,卻被紀雲卿壓製得死死的,毫無還手之力。
最後來救下他的還是紀巡,紀巡讓幾個保鏢介入,強行打暈紀雲卿送回房間,這才舒心。
紀峰頂著半邊臉的青腫,再問紀巡,眼中明顯帶了憤怒。
“祖父,這可是你讓我做的,你讓我這麽做又在旁邊看我挨打,怎麽都不合適吧?”
紀巡輕輕咳嗽了一聲,徐徐開口:“我問你,你和裴詩言的見麵怎麽樣?”
紀峰一愣,有點心虛,卻也不敢撒謊,回答道:“她惦記著紀雲卿,哪兒會看上我這樣的。”
“既然已經搞砸了,我現在就教你怎麽去把機會抓回來。”
紀峰聽得茫然。
紀巡放慢了聲音,語重心長:“在外麵流浪二十多年的長女沒有教養,因為不合心意不想勉強,就找人打了我們紀家的人,這事,夏家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紀巡微微眯眼,“夏芷絢那丫頭,也得機靈點。”
翌日,紀巡親自帶著紀峰登門拜訪,恰巧裴詩言不在,紀巡便找到了夏友光和杜雅涵,剪弧腫了半邊臉的紀峰帶到麵前來。
紀巡冷了臉,看上去像是來找事的。
“夏總,怎麽著,這得給個交代吧?”
夏友光被這一出弄得莫名其妙,半晌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反而是杜雅涵反應快,先給了個選擇:“您說的,這是我家哪個女兒?”
不怪她這麽想,以前夏芷絢也是惹過麻煩的,有人來要說法,架勢就和現在的紀巡一模一樣。
她處理這些事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
紀巡冷聲道:“還能是誰?除了你們剛認回來的大女兒!還有誰能這麽囂張讓人打我紀家!”
夏友光被這句話嚇到了,當即果斷反駁:“不可能!”
“詩言一向乖巧聽話,不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