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胡安叛逃
所有獵人給紮黑德一行人讓開了道路，他身後跟著一個瘦弱的小夥子，賊頭賊腦的，居然是張殿。
胡安大驚，看著熟悉的那幾人，頓時心情複雜，手中的槍緩緩朝地，泄氣一般看著他們走過來！
紮黑德當著他的麵掏出一張證件，胡安臉色蒼白，班克做立正姿勢敬禮。
紮黑德冷漠的說:“胡安，見到長官不行禮，你信不信我找你們局長好好聊聊你的事？”。
胡安立刻變臉，標準的敬禮姿勢並大喊著:“對不起，長官！”。
紮黑德拉過張殿對班克:“班克隊長，這個人有胡安貪汙的證據，這件事不在我的職責之內，也不該管，可是涉及戍衛軍烈士的事，我得插上一手，如果處理不好我想整個大陸的戍衛軍戰士都會震怒！”。紮黑德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把班克都嚇的說話不利索了:“是……是的……長官，我們……一定秉公處理！”。
紮黑德示意張殿把證據給他，張殿拿出一枚記錄儀交給了班克。
班克獨自觀看，由震驚到憤怒最後忍不住了，直接把呆住的胡安踹倒在地:“你這王八蛋，身為執法者知法犯法，兄弟們把他給我逮了，還有那四個！”。
胡安慌了，大喊著:“我是美國人，你們沒資格抓我，隻有我的國家才能逮捕我！”。
班克怒斥:“平時你霸道我們都忍了，想不到你和你的上級連戍衛軍戰士的撫恤金都敢染指，這次你的國家都保不住你！”。
“就憑一個記錄儀，就說我貪汙，我不服！”。胡安怒吼著。
“你是不是要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放出來，你才甘心？”。班克指責道。
“不，不要！”。胡安使勁搖頭。
在場的獵人鄙夷不屑的看著他，有的罵髒話，有的噴口水，嫌棄至極。
胡安知道自己完了。
“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幹不幹！”。紮黑德突然說道。
“幹，我幹！”。胡安響應道。
“你們幾個呢？”。紮黑德又問那四個人。
“我們幹！”。
“跟我們進去滅了塵埃原人！”。紮黑德壞笑道。
胡安幾人臉色大變:“不去，那簡直就是送死！不去……”。
言素影諷刺道:“瞧你們慫樣，還不如民間獵人有勇氣！”。
紮黑德作遺憾樣:“班克隊長，把他們押回去吧，把他們的事跡報告給聯合政府，等待指示吧！”。
“好的，長官！”。班克敬禮。
胡安一咬牙，懇求道:“我去，我們都去！”。然後給那幾人使眼色。
“哦，想通了？”。紮黑德笑的更壞了，與同樣壞笑的班克對視了一眼。
接著紮黑德轉身對著兩百多人的獵人勸說著:“各位獵人兄弟，這塵埃原人非一般的武器能消滅，它能製造電磁場產生電流，麻痹神經直至死亡，所以我奉勸大家還是回去吧！”。
“長官，你怎麽知道我們不行？”。
紮黑德笑著回答:“我知道你們很勇敢，但生命隻有一次，我不想你們枉送性命，就連我自己都不能保證能不能安全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連戍衛軍戰士都沒什麽把握，我們還是走吧！”。
“保命要緊，去找危險性低的！”。
“好！我們走！”……
獵人一下走了大半，這時一名國字臉的年輕人嚴肅的走了過來，紮黑德瞧他全身迷彩裝，身背一把利刃，腰挎端槍，腳踩馬靴，雖然長相普通，這身打扮很有遊俠的味道。
這人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向紮黑德等人敬禮，溫潤低沉的嗓音令人好感倍增:“長官，我叫李孟守，能和你們同去嗎？”。
“李孟守？”。有獵人驚訝道。
“誰？李孟守？在哪裏？”。有人向他指著紮黑德的方向。
許久不說話的姆西塔楊開口了:“獵人勇士榜、一周目、第九的李孟守！”。
雷坎納崇拜道:“打榜最快的男人！太厲害了！”。
人群中有人不滿道:“就五十個勇士榜位，一大半都是中國人，還要不要人活了！”……
紮黑德聽著周圍的議論，情緒並無變化，雖然他內心瞧不上這些為了錢的‘獵人’，但不乏有真正的高手在這行業裏做有意義的事，很顯然這個李孟守就是其中一個，聽說他將所得的大部分賞金都捐給了基金會，希望能幫助貧困的孩子！
紮黑德問:“隻有你一個人嗎？”。
李孟守指著不遠處的兩個外國小夥，說:“我還有兩個夥伴，我沒讓他們跟來！”。
紮黑德猜想:“他這是怕同伴出現意外啊，心腸倒不是不錯！”。
“行，如果你能除掉塵埃原人，賞金歸你！”。紮黑德說了這句話，雷坎納十分抗拒，幸好言素影製止了他。
李孟守一抱拳:“謝謝長官，我隻想能出份力，並不是為了賞金！”。
果然不同於其他獵人，紮黑德同意他加入隊伍中來。
班克將發電站一位管理人員帶了過來，介紹說:“長官，這是發電站的電力係統負責人，費德勒！”。
紮黑德與他握手，問:“現在發電站的電磁電流對量子通信可有影響？”。
費德勒回答:“本來都是屏蔽線沒有影響，可是現在電纜破損，導致電流外泄，很可能被電子係統吸引而造成失靈、損壞，對人體也有很大的傷害！”。
“這麽說我們不能攜帶電子設備進去了？”。言素影開口問。
費德勒點頭，紮黑德問:“護目鏡應該沒問題吧？對了，發電站總開關在哪裏？”。
“護目鏡絕緣性能很好，可以戴上，總開關在第三層，有間灰色的配電房”。
“你能確定塵埃原人的位置嗎？”。
費德勒回答:“據一名員工說，是在地下二層發現了它，慌忙的跑了出來！”。
“那你給我們準備一份詳細的地圖！”。
“好！”。
紮黑德轉身對幾個人說:“把所有電子設備留下，我們準備進去了，姆西塔你到我車上拿一套戰鬥服給李孟守！”。眾人點頭。
“班克，外麵交給你了。”
班克點頭，並把一份圖紙地圖交給他，還有一張門禁卡。
胡安等五人被紮黑德命令走最前麵，自己和其他人卻在後麵慢慢悠悠的跟著，讓胡安緊張、害怕又惱怒。
言素影小聲的問紮黑德:“這種人，直接交給軍事法院，幹嘛還給他立功的機會？還有這小子是誰？”。
紮黑德回頭看到雷坎納和張殿兩個家夥居然暗中較勁，都想挨著言素影，張殿耳尖，笑嘻嘻的自我介紹:“姐姐你好，我叫張殿，殿下的殿！”。
雷坎納奚落道:“我還以為是墊屁股的墊呢！”。
張殿不悅的說:“香蕉你個扒拉，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雷坎納比張殿高出半個頭，對視著問:“死猴子，你說的什麽髒話，護目鏡都翻譯不出來！”。
“黃毛，你說誰死猴子？”。張殿哪兒肯示弱，揪著雷坎納衣領咬牙切齒的問。
雷坎納脾氣上來也抓著他的衣領齜牙咧嘴的說:“死猴子，說的就是你，尖嘴猴腮，瘦的皮包骨頭，猴子也比你好看！”。
“我勒個去，死黃毛，你也好不了哪兒去，看你那毛發茂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的看家神獸跑出來了！”。張殿口齒伶俐的反擊道。
“死猴子，我跟你沒完！”。
“死黃毛，我咬死你！”。這兩人一看架勢要幹起來了。
言素影對這兩個活寶無語了，因為一個名字就掐起來。
李孟守和姆西塔楊將兩人分開，紮黑德都懶得搭理他們，早知道不帶他們進來了，渾然不知有一道電弧在向他們悄然靠近……
紮黑德找到了那間配電房，關閉了總閘，整個發電站陷入了黑暗之中，應急燈在發電站各個角落亮起。
“走，先到地下二層看看！”。紮黑德說道。
言素影大喊道:“有危險！”。
一道刺眼的電芒如一條銀蛇突襲而來，胡安的兩個同伴瞬遭電擊，慘叫幾聲後，緩緩倒下，身上發出惡臭的輕煙，而那道電芒一閃即逝；另外兩個同伴向胡安靠攏，三人極其驚恐。
紮黑德蹲下看他們的慘狀，麵部模糊不清，頭發僵直倒立，散發焦臭味。
“我要回去，我要離開這裏！”。胡安的夥伴大叫著，一股腦的外麵跑，胡安不知所措，也跑了。
紮黑德大怒追了上去:“你們跑什麽？出去一樣被抓！”。
“總比死在這裏要好！”。跑在最前麵的一個人怪叫道。
言素影等人見紮黑德追去了，也都跟上了他的腳步，李孟守抓著護欄掉到下一層，然後掛著下一層的護欄上再往下掉，落在了平整的地麵上，緊隨紮黑德身後！
張殿咂舌道:“臥槽，本以為電影裏才看得到，今天又看到現實版的了！”。
“這個李孟守這麽變態的嗎？”。雷坎納也驚著了。
唯獨姆西塔楊沒什麽表示。
不一會兒，胡安三人跑了出來，口中大叫:“死了，都死了！”。
在外麵的班克大驚，突然聽到紮黑德的聲音:“班克攔住他！”。
班克反應過來後，胡安搶奪了一把步槍，射擊裝甲車附近的戰警，然後翻進了裝甲車硬生生撞開警戒線逃離了這裏，有些沒有離去的獵人不幸遭殃。
“等等我們啊！”。胡安的同伴呼喊著，可惜被班克製住了。
紮黑德來後看到胡安離去的方向，已經追之不及了，他衝班克質問:“班克隊長，我嚴重質疑你們當地戰警的防備力量！”。
“對不起，長官！我的失職！”。班克敬著禮表示道歉。
“算了，向荷蘭政府提供胡安的罪行，他們知道怎麽處理！”。紮黑德氣呼呼的說。
“是！”。班克響應道。
紮黑德失望的看了班克一眼，又帶著言素影幾人進入了發電站。
紮黑德本來想開著戰車進來，但怕損壞了發電站的係統結構，二來擔心戰車在狹小的空間施展不開，三怕作戰時塵埃原人幹擾戰車電子係統，反成累贅。
由於電源斷開，電梯不能運行，他們隻能走車道。
車道內寂靜無常，除了幾人的腳步聲，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他們來到了一層，這裏是一間巨大的機房，一組組發電機整齊劃一的排列，可以想象如果這些發電機運作起來，將是多大的噪聲。
眾人在這裏尋了個把小時，沒有發現就往地下二層走去，頓時感到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言素影說:“這是到了鍋爐房了吧？”。
紮黑德點頭回答:“是的，想不到這個發電站這麽原始！”。
紮黑德不敢冒進，隻是在車道邊緣觀察鍋爐房，隻看到幾個機器人在運輸煤礦，不同方向的朝鍋爐裏倒去，那熊熊的火焰被倒入的煤礦壓小了些，冒出滾滾濃煙。
紮黑德讓眾人在這裏等待，但李孟守執意跟隨，他也無可奈何，轉了十幾分鍾沒有發現塵埃原人，他們隻能去往最後一層。
張殿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雷坎納關切的問:“死猴子，你怎麽了？”。。
“沒什麽，感覺有點緊張！”。
當他們到了這最後一層時，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一張如蜘蛛網的電網銀光閃閃的布滿了這一層，而在正中心的總電機旁邊，站著一隻高大的人形怪物，當它轉頭看向眾人時，那病毒一般的腦袋中，電弧閃爍，如同幽靈一般的舉起大手，朝紮黑德他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