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卷

  淩晨已將近五點,人們開始勤奮的起來開店賣早餐,她踱著沉重的步伐在街上徘徊著,躺在酒店內床上的男人後悔剛才對她所做的舉動,後悔剛才那麽對她,從床上爬起來拉開房門追了上去。


  一輛計程車停在她的麵前,她拉開車門上了車,男人追了上來,但遲了,她已經上了計程車,車緩緩的在他麵前駛過,他沒有來得及攔下她。親口跟她說抱歉,他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她離他遠去。


  我就像一年前的你一樣,隻要有你每天都仿佛會很快樂,隻要是為了你不會舍不得不會害怕,就算與全世界抗衡我也有信心取得勝利,還有,我不會變。隻要你還是伊薇兒,我就不會變。就算你變老變醜,脾氣變壞隨便對待我,我也不會變,不會沮喪不會冷卻。我不要求你來到我身邊,你隻要待在那裏就好我打電話時,你隻要接聽一下,我給你買飯,你隻要把它吃下去,還有,我天天這樣來向你表白,你隻需要聽著。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或者,隻要不要推開我,薇兒,對不起。


  男人站在原地痛苦的哀歎著,後悔不已當然放走了她。


  人心的特征就是善變,‘永遠’這種東西是沒有的。


  愛過,恨過.……熾熱過,冷卻過.……遺憾過,感激過.……埋怨過,理解過.其他……等等。


  ◆◇◆


  從薇兒出去到現在韓影夜就再也沒有合過眼,依靠在床上等著她回來,他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那塊腕表,時針走到了五點,他掀開被子穿著拖鞋在窗邊來來回回的徘徊著。


  老婆沒回來,想打她手機卻猶豫不決,站在窗戶思索著。突然,一眼望去後花園的薇兒身影,看見天氣驟降,他帶著外套趕下去。拿著外套從她身後溫柔的披上去。


  她強顏歡笑著看著他,輕聲細語道:你怎麽還沒睡?

  男人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掩飾自己對她的疑惑:因為口渴,起來喝杯水看到你在這裏。


  他摟著她的肩膀,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女人伸了個懶腰衝他笑著“老公,我困了,我們去睡覺吧。”


  男人輕輕地點頭,給她一個擁抱,緊緊的牽著她的手離開花園,轉身朝房間走去,他沒有質問她今晚出去是為了什麽事情,薇兒靜靜地躺在床上合上雙眼假裝入睡。其實,她比任何人還清醒著,她的腦海與心裏麵想著那個不存在的寶寶,心裏在滴血著。


  清晨,淡藍色的天空飄浮著朵朵白雲,微風吹拂著路旁的樹葉,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來回地蹦跳著,仿佛在告訴人們新的一天開始了。


  凝薇和霆宇早早的出門去醫院做產檢,醫生告訴凝薇,孩子很健康,以後肯定是個胖小子,霆宇聽到醫生這麽說,臉上浮現出無比幸福的喜悅,他抱起凝薇開心的旋轉著,醫生看到他們這麽幸福,開心的笑著。


  現在的凝薇比以前幸福了許多,她漸漸的發現跟晟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很幸福,但那種幸福跟這種幸福無法相提並論。


  自從和晟禹分開之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似的,再也沒有出現過,除了薇兒之外,沒人知道他的去向,這一年多來,晟禹都跟薇兒保持著聯絡,大多都是問她有關凝薇跟霆宇的事情,她如實告訴他,他們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即將出生的baby,晟禹笑著哭著祝福他們,隻要凝薇幸福便足以。


  井翊風的父親暗中派人調查伊薇兒,從中得知薇兒屢次對井翊風冷淡,井翊風喝醉在街上耍酒瘋與別人打架鬧事,井翊風的父親實在看不下去,決定今天約這個女人見麵談判。


  正在用餐的她接到陌生電話,立下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通電話,對方要她現在到XX路的星巴克咖啡見麵。


  薇兒遲疑了一下,決定前去赴約,她沒有用完餐,直接拿了件外套出門去。


  許久,星巴克咖啡廳靠櫥窗的角落坐著一個老年男子,旁邊站著兩個外國保鏢,臉上表情十分嚴厲;這個架勢看起來非不一般。


  她悠悠地走上前對井翊風的父親很有禮貌深鞠躬,男子用眼神示意她坐下來聊。


  “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我兒子被你害成那副德行,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稱呼”男子的手用力的拍打著桌子對她嗤之以鼻。


  兒子?這個老頭到底在說什麽?

  薇兒疑惑的打量了他一下“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想必您約我出來不隻是喝咖啡,聊是非,這麽簡單”


  “我是井翊風的父親,今天約你出來的目地很明確,要多少錢給你,你才會讓我的兒子回到我身邊”男子虎視眈眈的凝視著她道。


  原來,眼前的這位先生是井翊風的父親,薇兒的心不禁顫抖的一下,身體從腳底開始涼了起來。


  “伯……伯父,你言重了,井翊風一直都在您的身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走您的兒子”


  “伊小姐,看來妳還是沒有明白,說白點,自從我兒子從法國回來,為了你,每天買醉徹夜不歸。妳是否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呢,要多少錢,你開個價”他站起身來眼神充滿怒火盯著她看,如同一隻老虎那樣凶狠地盯著。


  男子愛子心切的心情她懂,但,井翊風要如此墮落自己,她也沒有辦法。


  她沉默不語,雙手冒出冷汗的看著他,男子見她沉默,示意身邊的保鏢將她帶走。


  身材魁梧的保鏢,身手敏捷將她按在桌上,把她的手扳到身後,她疼得緊緊的咬住自己的雙唇。


  “伯父,您…您這是要做什麽”


  “待會你就知道了,”


  “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我帶走”


  兩個保鏢將她從椅子上拉起,將她帶出星巴克,很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推進保姆車內,把她雙手綁住,將她眼睛蒙起來,保姆車朝著井家的舊倉庫方向開去。


  井翊風,這輩子我到底欠了你什麽?落在井老總裁的手上沒有活這個字,隻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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