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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訓練營 12 命運

  兩人再度回到了花園,卻發現原本站在那裡的龐煜已經不見了。

  對視一眼,展昭聳聳肩,「被他避開了。」

  白玉堂傻呵呵地笑,看來在這貓眼裡,還是我最重要。

  展昭朝他翻翻白眼。

  這時,威爾森教授拿著酒杯走到花園的中央,大聲說:「很高興眾位今天能來,這次的經歷,讓我充分地意識到,心臟對於心理醫生來說是多麼重要。」

  幽默的話語,引來了在場賓朋的笑聲。

  「下面!讓我們來干一杯!為了健康。」說著,威爾森舉杯。

  眾人也都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展昭和白玉堂手上沒有杯子,自然也不用喝……所以,他們看到了不尋常的事情。

  就見威爾森博士的夫人,那位端莊的勞拉女士,突然搖搖晃晃地快步向威爾森走了過去。

  寒光一閃。 一秒記住http://m.bqge.org

  白玉堂大叫一聲:「危險!」

  勞拉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刀……

  刀直刺入威爾森的腹部,白玉堂的一聲「危險」,讓威爾森轉過了身,因此,刺中了正面,而不是側面。

  勞拉猛地拔出刀,舉手又要刺。

  此時,白玉堂已經飛身一把將她撲開,按住她手腕,刀掉到了地上。

  只是,原本溫文嫻靜的勞拉此時就像是瘋了一樣,掙扎著,想要撲過去抓地上的刀。

  白玉堂用力制住她,就覺這老婦人力氣大得驚人……不對勁。抬頭對愣在一邊有些無措的保安們喊了一嗓子:「都愣著幹嗎?過來幫忙!」

  保安們如夢初醒,連忙走過去按住拚命反抗的勞拉。

  展昭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並且報了警。

  威爾森博士捂著腹部倒在血泊里,但意識還清醒,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瘋叫著的妻子,用僅有的力氣對保安們說:「別傷害她……」

  救護車和警車在第一時間趕到,威爾森被送去了醫院,勞拉也被警察押走。

  白玉堂拍拍灰,看走到他身邊的展昭。

  「貓兒,怎麼看?」

  展昭眉頭緊鎖:「太奇怪了……「

  「是啊!」白玉堂點頭,「跟鬼上身似的,我還沒見過哪個老太太那麼大力氣的。」

  「鬼上身?」展昭喃喃地重複著。

  「就像換了個人一樣!」白玉堂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愣住,「換了一個人?」

  展昭點點頭,然後朝四周掃視了一圈,對白玉堂說:「龐煜不見了。」

  白玉堂皺眉,這事情也太蹊蹺了,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S.C.I.的電話。

  「喂~~」電話立刻被接起,白玉堂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接電話的是白馳。

  「白馳,就你一人在辦公室?」

  「嗯……嗯。」白馳四周望望,蔣平正趴在桌子上流哈喇子,趙虎照顧了齊樂一天,也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呼呼大睡。

  「你現在馬上到市醫院去。」白玉堂簡潔地說,「威爾森被人刺傷了,你去那裡等著,他一有情況馬上通知我。」

  「呃……」白馳剛想說什麼,白玉堂已經掛了電話。

  左右看看,蔣平和趙虎依舊打呼嚕,白馳有些著急地撓撓腦袋,拿起包包就飛跑了出去。

  辦公室里,趙虎邊打呼嚕邊坐起來,朝也是滿臉清醒的蔣平看看,「小傢伙一個人去不要緊么?」

  蔣平擦口水:「讓他鍛煉鍛煉唄。」

  別墅花園裡堆滿了警察,來賓們也都受了一定的驚嚇,喬恩金癱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白玉堂面色鐵青地查看著現場,一個警員遞過一個小巧的手提袋給他,是勞拉的。

  打開手提袋一看,白玉堂臉色更差了幾分。展昭連忙湊上去,就見白玉堂從手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裡面裝著的是半瓶彩色藥丸。包里還有一張卡片,和寄給威爾森博士的白色信封里那兩張一模一樣:黑色的卡片,紅色的字跡,還有拿著鐮刀的惡魔。

  這是兇手在他們眼皮子地下犯罪,白玉堂和展昭別提多窩火了。

  「送去鑒定一下成分。」把藥瓶遞給警員。

  Didididdididi~~~~~~電話響

  白玉堂接起。

  「喂?……哥……「

  「白馳?教授情況怎麼樣?」白玉堂有些焦急。

  「沒……事。」白馳道,「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

  白玉堂長出了一口氣,一旁緊張地看著他面部表情的展昭,也鬆了口氣。

  「哥……」白馳似乎還有話說,「那個教授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在說……『惡魔之子』」

  白玉堂皺眉:「惡魔之子?」

  「嗯……」白馳點頭,「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很好!」白玉堂道,「我已經派警員過去保護他了,你自己回家小心點。」

  「好。」

  掛掉電話,白馳嘿嘿笑著原地走了兩圈,剛才他哥說「很好」耶~~~他那個超人哥哥誇獎他耶~~~

  樂呵呵地跑出醫院,想了想還是決定坐地鐵回去,剛才打的好貴哦~~

  氣喘吁吁地跑到地鐵站,在最後一秒種趕上末班車。

  白馳喘著氣坐到座椅上,好累,不過好暢快……

  今天應該是他長那麼大最開心的一天了。靠在座位上,想著今天的開心事:早上搬到了S.C.I.里,大家都好和氣哦,還好有本事。下午聽大家分析案情,自己也有幫到忙。晚上獨立出任務成功(雖然沒什麼危險)而且還得到了白玉堂的表揚。最後還成功地趕上了末班地鐵!!白馳的人生看來要從此改變了!

  喘了半天終於緩過勁來,才發現這節車廂里只有他一個人……不是,那邊還有一個。

  車廂尾部的椅子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白色的褲子,黑色的頭髮有些長,他微微蜷縮著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白馳趕走腦子裡瞬間閃現的那些,有關地鐵鬧鬼的念頭~~~振作!!我是警察!!

  壯著膽子走過去,就見那人臉朝里躺著,頭髮遮住面孔,看不清容貌。

  「先生……先生?」白馳輕輕拍拍他……沒有反應。

  「喂,你沒事吧?」白馳深呼吸,再拍拍,還是沒反應??

  做好那張臉上可能沒有五官,或者長得跟貞子一樣的心理準備,白馳鼓起勇氣,把那人扶了起來。

  烏黑的長發微微散開,露出了面孔,小白馳拍拍胸口,有五官,也不像貞子!!還好~~~

  定睛一看,驚得差點叫出來:「好好看哦~~~」

  那人並不是很年輕,偏瘦,膚色很白……說他不年輕,是因為他延伸到嘴角的兩條淡淡的法令紋,怎麼說呢,有一點歲月的滄桑,還有一點點性感,長在這張臉上……白馳不會形容,只感覺好看。

  「你沒事吧?」搖搖他,那人的頭歪向一邊,沒有反應。

  白馳腦子裡突然閃現了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他會不會已經……

  顫巍巍地伸出食指,去探那人的鼻息,就在手指接觸到他嘴唇的一剎那……那人突然張嘴,含住了白馳的手指。

  「呀~~~~~」白馳嚇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人睜開眼睛,歪著頭看地上的白馳,隨即,捂著肚子倒在一邊,笑得肩膀直顫。

  他的笑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是看得出他非常的高興,幾乎眼淚都笑出來,斜長的鳳目里水光氤氳……看得呆坐在地上的白馳有些傻。

  那人笑過一陣后,重新坐直了看白馳,眨眨眼,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上唇。

  白馳臉騰就紅了,憤憤地站起來:「原來……原來,你騙我!!」轉身就想走,卻被那人拉住。

  「肚子好餓~~」那人拉住白馳,湊過來抱住他腰,頭埋在腰間蹭了蹭,像撒嬌一般地說:「胃疼~~~」

  白馳呆站在原地,耳朵里迴響著那人的聲音——好空靈……

  哭笑不得地看著正跟自己撒嬌,但是年紀明顯比自己大的人,可憐兮兮的,好像真的很餓。白馳無奈地坐到他身邊,從包包里拿出一塊巧克力,遞過去,「吃……吧。」

  那人看了看巧克力,又看了看白馳,仰起頭,張嘴說:「啊~~」

  白馳一愣,才明白那人是要自己喂他…………看在自己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白馳剝掉塑料包裝,把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放到那人嘴裡。

  吃完一塊,那人又靠在白馳肩上蹭蹭:「還要。」

  「你……你怎麼知道我……我還有??」白馳奇怪地看著他。

  那人也不回答,只是靠得更近:「我還要~~」

  ……………………

  白馳把包包里的四塊德芙巧克力都塞到了那人的嘴裡,那人才咂咂嘴,心滿意足地靠在白馳肩頭休息。

  「你剛才,干……幹嗎要嚇人?」白馳有些氣鼓鼓地問。

  那人不理他,而是湊上去在白馳身上聞了聞,說:「醫院。」

  一驚:「你……你怎麼知道我去過醫院?」

  得意地轉開臉。

  白馳突然對他很感興趣,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瘋,不過又好像不瘋~~~

  「我叫白馳。」決定努力和他溝通一下。

  那人回頭看他一眼,又彎著腰笑了起來。

  白馳紅著臉,「是……白馳!馳騁的馳!!」

  那人停住笑,看白馳,道:「你姓白?」

  「嗯!」白馳點頭,「你呢?」

  那人湊到他耳邊說:「不告訴你。」

  ………………

  白馳決定還是不要和他溝通了!

  「你有什麼困擾?」那人卻說起話來,「你給我吃東西,我幫你解決一個難題。」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不用客氣。」

  白馳有些獃獃地看著他,感覺眼前的這人和展昭有些像,都好像可以看穿人心一樣,但兩人從氣質上又完全不同。

  「那個……惡魔之子……」脫口而出,這個困擾了自己一路的詞。白馳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眼前這個人可能會給他答案,「你知道么?」

  那人盯著白馳看了一會兒,微笑,「如果當不成神子,就只好當惡魔之子。」然後意味深長地用手指點點白馳的額頭,「因為他們有人類沒有的東西。」

  白馳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地鐵緩緩停下,那人站起來,揉揉白馳的頭髮,湊到他耳邊說:「別擔心,你還可以選擇。」說完,在他頭髮上親了一下,「下次再見。」

  白馳猛地醒悟過來時,那人已經走出了地鐵。

  連忙跳起來衝過去,門卻在這個時候關了。趴在門上,白馳對著那人大喊:「你叫什麼名字~~~」

  電車開始前移,白馳向後跑著,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很接近謎底了,只要再一步。

  那人的身影漸漸遠去,在消失前,他抬起手,食指壓在唇上,對著白馳笑……

  接近凌晨,白玉堂和展昭才從威爾森教授的別墅回到警局。

  剛出電梯,就見迎面衝過來的趙虎。

  「你幹什麼?」白玉堂看著一臉受驚過度的趙虎。

  「啊!頭,你們回來了啊?我走了!」趙虎言簡意賅地回答,衝進電梯。

  「你去哪啊?」

  「去看著齊樂。」電梯門關閉。

  展昭和白玉堂不解地對視了一眼,繼續向里走。

  推開門的瞬間,兩人就明白了。

  只見S.C.I.的辦公室里,坐著臉色陰沉的白錦堂。

  氣壓好低啊~~~

  兩人默契地乖乖走進去,「大哥,你怎麼來了?」

  白錦堂抬頭看了兩人一眼,低頭繼續醞釀低氣壓。

  展昭望向躲得老遠的蔣平。

  蔣平戰戰兢兢地指指隔壁的法醫室。

  白玉堂和展昭立刻瞭然地點點頭,準備開溜。

  這時,辦公室的門卻開了,公孫拿著文件夾走進來。

  白玉堂和展昭剛想打招呼,就是一愣——公孫看上去,有些虛弱,不是,應該說很糟糕。

  臉色白得嚇人,有氣無力,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公孫……」展昭真想上前扶他一把,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公孫並沒有理會他倆,把文件遞給白玉堂,說:「賈鄭岩的驗屍報告,還有那些藥物分析。」

  ……!……

  兩人一驚,這麼快就好了?!

  「賈鄭岩是□□中毒死的。」

  「□□?」展昭和白玉堂愣住,「你是說那些藥丸里的是□□?」

  公孫點頭,說「這些彩色藥物的成分各有不同,賈鄭岩身上的,是劇毒的□□;趙虎拿回來的,是毒麻藥之類的混和劑,的確可以止痛;你剛才叫人送來的,是含有king粉等高效制幻劑的混合物。」

  「制幻劑?」白玉堂皺眉,「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物?」

  公孫點頭,「很強的藥效。」

  「也就是說,賈鄭岩是被殺的,而勞拉襲擊威爾森博士是因為吃了□□。」展昭面色嚴峻。

  「還有沒有其他發現?」白玉堂問公孫。

  「暫時就這些。」說完,公孫轉身想走,突然晃了一下,本能地按住身邊的桌子。

  一直注意著他一舉一動的白錦堂猛地站起來,想扶他一把,但手指還沒觸到公孫的手臂,就被一把揮開。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邊看著兩人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

  公孫按著桌面緩和了一下那暈眩的感覺,白錦堂的手懸在半空,不敢靠近,又捨不得撤走。

  展昭上前扶住公孫道:「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說著,就把公孫扶向自己的辦公室,讓他靠在沙發上。

  門外的白錦堂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白玉堂突然問,「哥,公孫怎麼了?」

  見白錦堂不語,白玉堂想了一下,抽了口氣,小聲問:「你昨晚上,該不會是硬來的……」

  白錦堂抬頭瞪他一眼,嘆了口氣說:「待會兒幫我送他回去。我最近不會去他那裡,讓他乖乖在家裡呆著吧。」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展昭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到白玉堂身邊,「大哥走了啊?」

  點頭:「公孫怎麼樣?」

  「他在發燒,我想送他去醫院,他不肯。」

  白玉堂好笑,這貓真夠呆的,這樣怎麼能去醫院,「去醫務室拿些消炎藥和退燒藥來吧。」

  「嗯。」展昭點頭走了出去。

  白玉堂在原地轉了幾圈,還是慢慢踱進了展昭的辦公室,靠坐在辦公桌上,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公孫。

  公孫閉著眼睛,白玉堂知道他不是睡著了,是不想面對。

  「嗯……」撓撓頭,似乎是在組織著語言,「那個,我打擾你幾分鐘,行么。」

  公孫緩緩睜開眼睛,真是難得,可以看見白玉堂手足無措的樣子。

  嘆了口氣,白玉堂說,「我不一定能像那貓那樣說得很明白,不過……」邊說,邊撩起自己的袖子給公孫看,「這裡。」

  公孫看著白玉堂的手臂,上面有幾道比皮膚顏色略淺的痕迹,像是用手抓的,不解地看他。

  「大哥在我很小的時候,出過一次事,你大概知道吧?」

  公孫點點頭。

  白玉堂慶幸,還好公孫還蠻配合的,接著說:「後來,他用了兩年的時間治療,等回來后,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像變了一個人。」

  「他回來后,經常跟我和貓兒在一起,我記得有一次,我跟他說,我和貓兒要離家出走,他就把我們困了起來,關在房間里,他怕我們真的走掉。」

  「這個傷,是七歲那年,我跟他吵架,說不要他這個哥哥,他就抓著我不放,死也不放……後來,是我爸硬把他手腕子拽脫了臼,才把他扯下來的,這幾道傷,是他死也不肯放手所以抓出來的。」

  「因為和他在一起,我們可能會有危險,家裡人就把他送到了國外……直到成年後才又有了來往。」白玉堂似乎是有些歉意,「我和貓兒其實都很喜歡他,只是小時候,看到他還是有些怕。」

  「他和家裡的關係很不好。」白玉堂笑著說,「聽說他在外面是什麼老大、幫派頭子,或者黑手黨?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就是不需要什麼人情味,只需要人家怕他就可以的工作。」

  「我念書的時候,他來看過我們一次。還好貓兒比較細心,聽說他一直有寫信給大哥,告訴他我們的近況,用他的專業術語講,大哥屬於『心智不健全』」。白玉堂苦笑,「只要喜歡,就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出來,也許是他失去的太多了,所以最怕失去,越是喜歡,就越是害怕……他可能會用比較極端的方式來把喜歡的人留住。」

  遠遠看到展昭已經拿著葯走出了電梯,白玉堂站起來,向辦公室門口走,回頭對公孫說:「我原本還以為我哥不會再喜歡什麼人了呢……公孫,你是第一個敢拿手術刀飛他的人,別放棄他。」

  展昭走進辦公室,就見白玉堂走出來,袖子卷到手肘,看見那幾道熟悉的傷痕,展昭瞭然地笑了。

  倒了被熱水,走進去,喂公孫吃了葯,給他蓋上毯子,再走出來,剛到走廊,就被人狠拽了一把。

  「你幹什麼?」展昭瞪摟著自己的白玉堂。

  白玉堂笑而不語,低頭吻上去,邊吻,邊問:「貓兒,如果你走了,我會怎麼樣?」

  展昭微微一愣,揉揉他的腦袋,「笨老鼠!!「

  沙發上,公孫把頭埋在毛茸茸的毯子里,出神~~~

  S市郊外,一座廢棄的工廠廠房裡,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一個人倒在水泥地上,不停地求饒:「我說~~我說~~」

  他是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一頭黃毛,S市地下買賣軍火的生意,大多都由他搭橋。他拚命地喊著一個名字,說「就是他!就是他買走了槍!」

  黑暗中,走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有些調皮地說:「早叫你乖乖開口了么,真是的~~白吃那麼多苦頭~~」

  隨後,雙胞胎抬起頭,對著已經隱藏在廠房某角落很久的人,說:「聽到了沒?警察!?」

  那人猛地一愣,緊張地手心都沁出了汗。

  雙胞胎笑著向外走,嘴上說:「這個名字,應該對你們很管用吧?」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一切恢復寧靜,很久很久~~那人才癱軟地坐到地上,全身冷汗。

  費力地拿出電話,按下一個號碼。

  「喂?是徐慶么?」

  「對,我是韓彰,你上次讓我查槍的來源,已經查到了,□□的人是——喬恩-金」

  …………………………

  復仇女神用爪子撕開自己的胸口,擊打著自己的心臟然後尖聲喊叫。

  我走進一座寬闊的墳場,密集的墳丘讓地表起伏不平。棺材都敞開著,裡面有烈焰燃燒,傳來悲鳴之聲。

  走在林立的墓碑間,我想,也許有我認識的人或者曾經認識的人,正在受煎熬

  ———————《神曲》地獄第六層

  手中的彩色藥丸灑落,看著它們像有生命一般地跳躍滾動,彷彿是看到了那些被桎梏在命運中的生命,掙扎翻滾。

  「為何只有你得不到幸福?為何只有你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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