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雙煞之局
第五十四章 雙煞之局
“雙煞格,何家的院落竟然是雙煞格,怪不得大牛的娘會有眼疾,也怪不得他父親這麽早就生病去世了。”
細細地察看著何大牛家門前的環境,張橫的眉毛劇烈地跳了起來。
如果換在以前,張橫還沒有獲得天巫傳承的時候,看何家的環境,一定會認為挺不錯。
何大牛家門前有一口方形的水塘,門口右邊又有一顆如天然大傘般的槐樹,有水有木,在一般風水的常識裏,水為財,這叫藏風聚水,乃是處聚財的福地。
更因為這棵槐樹枝葉茂盛,遮天蔽月,可謂是夏能遮陽蔽蔭,冬能遮雪擋風,看起來也應該不錯。
但是,獲得了天巫傳承,張橫對風水地理的理解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此刻更是一眼看出了何大牛家風水的破敗之處。
而且,他家的風水破敗之處,正是在這棵大槐樹和那個方形水塘上。
天巫風水有言:入門若見木中木,必定其家有涕哭,院中院外樹一片,妻子兒孫不相見。
這句謁語的意思是說,在家居的院落裏,種植大型的樹木是一個禁忌。
住宅稱為陽宅,必須陽光充足,住在裏麵的人才會得陽氣滋潤。
如果四周種滿了大型的樹木,遮住了陽光,陽宅整年得不到陽光照耀,便會陰煞之氣凝聚,自然對居住在裏麵的人大有害處。
何家的情況就是這樣,門口右邊種了這棵大槐樹,而且這樹的枝葉特別的茂密,幾乎遮掩了整間屋的範圍。在夏天的時候,陰涼確實是夠陰涼的,但卻也完全遮蔽了陽光,讓此處陽宅成了陰煞匯集之地。
不僅如此,槐樹是木中鬼,這從它的字形中就可以看出來,在上回說過的五陰之木中,它就是其中之一,特別容易招引陰邪之物。所以,就更加不能種在家居的院落裏。
事實上,風水對家居院落到底該種些什麽樹木,是非常講究的。
一般來說,以東植杏、桃,南植梅、棗,西植梔、榆,北種李為吉。
東有杏桃,意喻兒女姿色秀麗,早結良緣;南植棗樹,意喻能夠婚後早得貴子;西植梔榆,意喻中年財運享通;北種李樹,意喻晚年有成,桃李滿天下之意。
宅旁樹木的風水有言:門對垂楊,披發懸梁。樹木彎抱,清閑福到。門前桃杏,貪花酒性。獨樹當門,寡母孤孫。門對林中,災病多凶。獨樹平禿,二姓不睦。大樹古怪,氣痛名敗。樹下腫根,聾盲病昏。樹彎駝背,丁財俱退。枯樹當門,火災死人。屋頂枯樹,必要寡婦。樹頭向外,必遭人害。樹頭垂水,必遭水危。兩樹夾屋,骨肉受苦。門前死樹,失財倒路。大樹壓門,家無後人。空心樹對門,癆病不斷根。屋在大樹下,災病又孤寡。
何大牛家就正犯在了大樹壓門與屋在樹下這兩點上,所以這棵大槐樹對他家來說,非常的不利,乃是一個大破敗。
再說他家門前的方塘,這更是一處凶煞之所。
正所謂家有方塘在門前,代代勞苦不堪言,一塘便作一人葬,此話不對外人傳這就指出了何大牛家門前方塘的凶煞。
其實家居風水中,對於家中屋前屋後挖池塘以及水井都是有特別要求的,並不是隨意可以挖,要是方位選的不好,就會遭災引禍,甚至破壞陽宅的風水,從而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現在的何大牛家,就是有這棵大槐樹和這個方形池塘的破敗,可以說是雙煞之局。
住在這樣的陽宅裏,屋裏的人能好,那才是真的見鬼。
“阿橫,你先坐一下,大牛去溪邊洗澡了,馬上就會回來。”
季春姑自然不知道張橫心中的想法,還在熱情地邀請他坐坐。
一邊說著,她一邊從竹椅上站了起來,準備要把自己坐的那把竹椅讓給張橫。
望著何大牛母親灰白的頭發,看著她蒼老的麵容,張橫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季春姑其實年紀並不大,也就四五十歲,但是,她的容貌卻比實際年齡要大的多,甚至能看成是六十歲上下的老太了。
說到底,她丈夫去世的早,這些年又身患眼疾,把家裏的三個孩子拉扯大,確實是夠辛苦的。
幸好,如今三個孩子都長大了,女兒也已出嫁,生活才好過了些。
隻是,季春姑有如今這樣的遭遇,卻跟她住在眼前這處有雙煞之局的房屋內有關。
如果她早年能遇到一個精通陰陽風水的大師,那是不是也許就能讓她的命運有所改變呢?
心中想著,張橫不禁有些黯然,神情也變得難以喻意起來。
“啊呀,阿橫,你來我家了啊!”
這個時候,院門口傳來了何大牛大咧咧的聲音。
緊接著,赤著上身,隻穿了條濕漉漉短褲的何大牛,咋咋呼呼地走了進來。
何大牛剛才與朝百萬的那些手下,在張橫家的藥圃裏打架,整個人象是泥漿裏滾過一樣。
因此,回到家後,他就先去村頭溪邊洗澡去了,直到此刻才回來。
何家門口的池塘本來是挖來準備養魚的,隻是養了幾年,池塘裏的魚就是養不好,所以後來廢棄了。
又因為池塘是死水,水質並不好,所以,這個池塘平時也就洗洗一些雜物,不能在這裏洗澡,何大牛這才會去溪邊洗浴。
“大牛,你沒事吧?”
張橫目光望向了何大牛,上上下下打量起來。
他這次過來,就是想來看看,何大牛剛才與朝百萬的那些手下打架,有沒有受什麽傷。
“哈哈,我沒事。”
何大牛大咧咧地笑了起來,還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展示動作:“我大牛就是壯的象一頭牛,那幾個家夥能把我怎麽樣,哈哈哈!”
“大牛!”
望望何大牛,張橫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
剛才如果沒有何大牛出麵,隻怕自己趕到之前,父母他們肯定會吃更大的虧。
不僅如此,在當時的情況下,也隻有自己的這位鐵哥們肯幫自家,全村其他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可以說,自己的這位鐵哥們,對自己家,確實是夠講義氣的。
“對了!”何大牛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神情陡地變得無比的精彩起來:“阿橫,我剛才在溪邊洗澡的時候,聽許多人在說一件事,那是真的嗎?”
何大牛目光灼灼地望著張橫,滿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