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暴怒
第二百零二章 暴怒
書房正是韓秦陽的禁地,平時的時候,沒有他的允許,連他女兒韓冰蕾都不準進去。
但是,今天他不在家,女兒卻帶著一個陌生人進入了他的書房,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他生氣?
“阿!”
韓冰蕾嬌軀劇震,臉色刹那變得慘白一片,神情中更是現出了一抹驚惶。
雖然她與父親的關係比較冷淡,但是,在骨子裏,她還是非常畏懼這位掌握著一省公安力量的父親。
所以,此刻看到父親生氣,韓冰蕾確實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不僅是她,韓秦陽身後的秘書高建華,看到這副情形,也不由臉色大變。
這次韓冰蕾之所以敢帶張橫回家,正是從高建華那裏知道,父親今天要主持一個重要的會議,這一整天都不會在家裏。
那知,現在韓秦陽偏偏回來了,而且還正好就撞到了韓冰蕾帶陌生人進他的書房。
這也就是說,事情歸根結底,要是追糾起來,還要算在高建華頭上,是他給了韓冰蕾一個錯誤的信息。
做為韓秦陽的秘書,平時負責韓秦陽的工作及生活起居等事務,可以說高建華就如同是韓秦陽身邊最貼身而可信任的人。
因此,他是必須與韓家的人都保持良好的關係,否則,他是根本無法在韓秦陽身邊呆下去。
可是,現在他卻提供給了韓冰蕾一個假消息,讓她遭到了父親的責罵,這事自然就不是小事了,極有可能影響到他今後與韓家人的相處。
果然,刹那的愣怔,韓冰蕾冰冷的眼神望向了高建華,眼眸裏有毫不掩飾的憤怒,她顯然是真的把高建華提供給自己假消息的事,暗暗給恨上了。
高建華心頭一震,神情更加的難看,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氣氛陡地變得無比的壓抑起來,韓秦陽責問起了韓冰蕾,滿臉的怒氣。
韓冰蕾咬了咬櫻唇,卻是倔強地不願說明理由,也不再吭聲。
“您是韓伯父吧!”
張橫無奈,不得不開口了:“您好,我是給小蕾治病的醫生,我叫張橫,也是位陰陽風水師,因為給小蕾治病,這才進了您的書房。”
“給小蕾治病?”
韓秦陽的目光陡地轉向了張橫,臉上怒氣更熾:“醫生?陰陽風水師?”
“亂彈琴!”
韓秦陽怒喝一聲,已是憤怒之極:“你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欺騙小蕾。”
張橫也是心急了點,所以,他的自我介紹確實是有些亂,這頓時讓韓秦陽誤會他是個騙子。
不是嗎?既是醫生,又是陰陽風水師,還是給韓冰蕾看病,這根本就是個神棍啊!
這如何不讓韓秦陽震怒?
“小高,馬上叫警衛,把他給我抓起來。”
不容張橫辯解,韓秦陽陡地又是一聲怒喝:“給我查查他到底是什麽來曆。”
“啊,老板!”
高建華渾身一震,訥訥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知道今天韓冰蕾會帶人回家,而且,他從當時韓冰蕾的語氣中,已聽出她帶來的人可能與她關係不一般。
此刻,自己的老板卻要讓他去叫警衛,竟然要把韓冰蕾帶來的人抓走。這頓時讓他左右為難。
“啊,不要,他是我朋友!”
韓冰蕾也急了,那裏還顧得上別的,立刻驚叫道。
“什麽?他是你朋友?你,你,你……”
韓秦陽臉色又是一變,原本壓抑的怒氣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韓家的家教一向嚴格,雖然父女兩的關係並不親熱,但是,韓秦陽對韓冰蕾的要求卻是從來都沒有放鬆過。
因此,他是絕不允許女兒背著他交朋友,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子,還是個來曆不明,看起來象神棍的騙子。
所以,韓冰蕾一說張橫是她的朋友,即使是沒說是她的男朋友,以韓秦陽的見識,那能看不出女兒與這個男子關係非同一般。
所以,韓秦陽是真的暴怒了。
他你你你地指著韓冰蕾,卻是怎麽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陡地,韓秦陽身形一陣搖晃,原本已氣得通紅的臉,突然湧上了一層紫黑色,額上的青筋都根根在突兀地跳動。
“老板!”
高建華一見韓秦陽這副神情,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上前來扶他。
然而,他還沒扶住韓秦陽,這位江南省公安係統的一哥,身體陡地一震,再也站不穩身形,搖搖欲倒著就迎麵向地上摔去。
“伯父!”
張橫就在身前,那裏能讓韓秦陽摔倒,連忙伸手一把扶住了他。
“啊呀,他的老毛病又發作了。”
韓冰蕾此刻也已是俏臉變色,不禁再次驚呼起來。
說話間,韓冰蕾已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韓秦陽,急切地搖晃著呼喊道:“你沒事吧?你不要緊吧?”
縱然是平時關係冷淡,但是,此刻麵對父親突然病發,韓冰蕾早已忘記了別的,心急如焚。
不管以前有什麽隔膜,但是,父女間的那種血脈的親情,卻是永遠不會改變。尤其是在這一刻,韓冰蕾內心深處對父親的那份關切,已不由自主地表現了出來。
“張大哥,你快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刹那的驚惶,韓冰蕾猛地想到了張橫,立刻朝著他喊了起來。
在這危急的時刻,讓他信任的還是張橫。
“小蕾,別急!”
其實不用韓冰蕾催促,張橫在扶住韓秦陽的同時,手指已叩在了他的脈博上,一縷巫力探入其中,在細細地探察韓秦陽的情況了。
“小蕾,今天首長他本來在主持會議,但是,因為突然感覺身體不適,這才會回來休息。”
高建華這個時候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向韓冰蕾說道。
他這是在解釋韓秦陽之所以會突然回家的原因,也是在向韓冰蕾說明,他先前提供的消息,並不是假的,隻不過是韓秦陽臨時改變了主意。
“他身體怎麽會不舒服?”
韓冰蕾此刻也無遐追糾高建華提供消息的事,她現在最關心的是父親的情況:“難道又是老毛病發作了嗎?”
韓冰蕾自然清楚,自己的父親早年參軍時落下了病根,後來就成了老毛病。這些年來更是發作頻繁。每次發作起來,情況都非常的危險。
此刻,看父親的情形,就象是老毛病發作了,而且,這一次的病情,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韓冰蕾又驚又急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