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海運貨輪的風水
第六百三十三章 海運貨輪的風水
趙承山出麵,場中刹那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趙承山這些年主管趙家的稟天集團,積威甚重。再加上趙家的這些族人,大多數都是在集團中任職,自然是誰都怕他三分。
此刻,見他發怒,確實是人人敬畏。
但是,摔倒在地上的趙正東,卻是囂張慣了,他還真沒把趙承山放在眼裏,一聽趙承山這話,頓時脖子邊的青筋都埂了起來:“趙承山,你他媽的又算什麽,如果不是當年我父母,你們趙家能有今天。”
趙正東又抬出了他父母這塊金字招牌,怒聲道:“現在,趙家有了起色,你們卻這樣待我,不幫我,還幫外人,你對得起我父母在天之靈嗎?”
“你,你,你這小畜生!”
這回趙承山卻是給憋得差點岔氣,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與趙正東象小混混一樣當眾罵街,更不能與他在這個時候說明當年他父母的事。所以,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哼,趙家無情,媽的,本少還就不當趙家人了。”
趙正東總算爬了起來,惡狠狠地望了張橫一眼,一甩袖子,厲聲道:“從今後,本少就不再姓趙,不要以為,離開了趙家,本少就活不了。”
說著,他也不管別人的反應,轉身就走。
“啊!”
後麵傳來了一陣籲籲聲,所有聽到趙正東這話的人,全部驚呆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的狂妄,連趙家都不放在眼裏。
“畜生,真是個畜生,連祖宗都不要了。”
趙承山氣得幾乎吐血,這是他主掌稟天集團這些年來,第一回有人這樣頂撞他。
“姓張的,本少絕不會放過你,一定叫你走不出奧島。”
走出宴會廳,趙正東怨毒的眼眸裏浮起了一抹血絲。
今天的遭遇,已讓他感覺是受了平生的奇恥大辱,已是決意要報複張橫,把張橫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場宴會,因為趙正東的惹事,鬧得不歡而散。
張橫的心情也是非常的糟糕,不過,他還記得第二天要為胡祖林海運公司的貨輪看風水,所以,強自壓抑這股憤恨,離開了宴會場。
奧島的氹仔區北安碼頭,是海運船的集中地,胡家的貨輪就都停靠在這裏。
上午九點,胡鑫源和苗振江準時把張橫接到了北安,胡祖林帶著一眾海運公司的人,早已等候在了那兒。
“張先生,歡迎,歡迎!”
胡祖林上前熱情地與張橫握手,這才轉身給他介紹道:“這位是聖得利亞的船長謀勇,這位是大副李興裏。”
這次胡祖林要讓張橫所看的貨船,名字就叫聖得利亞號。他一一給張橫介紹了這條貨輪的船長以及大副等一眾船上的主要工作人員。
“張先生好!”
謀勇是個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的男子,一臉的大胡子,給人一種很彪悍的感覺,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張橫,神情有些詫異。
他還真沒想到,老總帶來的風水師,會是如此的年青。
不僅是他,大副劉興裏等人,也是一個個神情有些異樣。顯然,他們對張橫這樣一個年青風水師,都懷著一種置疑的態度。
張橫也不在意,與大家打過了招呼,目光望向了海港。
聖得利亞號就停在碼頭上,那是一艘萬噸級的巨大貨輪,長有六七十米,寬有二三十米,甲板上有三層的船樓,停在海港中,仍是讓人感覺是龐然大物。
船是最新的款式,全鋼鐵的貨輪,在碧波蕩漾的海麵上,就如同是一座鋼鐵的堡壘,悍然不可動搖。
張橫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車船與房子等住宅的風水當然不同,房子都是在固定的地方,因此,要看住宅風水,可以從它的方位來判斷其有沒有衝刑,以及辯別地理位置的優劣,從而評定風水的好壞。
船隻就完全不同了,船是在水麵上行駛的,它所麵臨的環境時刻都在變化。因此,如果仍采用看住宅的那一套,來分析它的風水,就是牛頭不對馬尾,必然會鬧出大笑話。
不過,天巫傳承對各種物品的風水都有論述,所以,張橫並不擔心自己會在這方麵出洋相,他在來此之前,早已對車船風水的相關事宜,做了詳細的了解。
事實上,無論是住宅風水和車船風水,雖然有著各方麵的不同,但是,實質還是相同的,那就是本身的氣運。
所以,要看船隻的風水,先得確定它本身氣運的強弱。
心中想著,張橫的天巫之眼早已開啟,暗暗地在觀察碼頭上的這艘聖得利亞號。
住宅的氣運,多呈現在地基和梁上。因為地基和梁是整個住宅的基礎。
船隻雖然沒有地基和梁,但是,它也有它最根本的所在。尤其是象這樣萬噸級的巨輪,肯定有架構船隻的龍骨。而龍骨,就相當於是海上巨輪的地基。
張橫的目光凝注到了聖得利亞號上,神情變得有些異樣。他可以清晰地洞察到,整艘聖得利亞號,籠罩在一團氳氳的瑞芒中,甚至隱隱的,這些瑞芒呈現出一條遊戈的大魚形象。
“嗯,看來這條船的品相不錯,氣運化形,應該在建造的時候,也曾請過風水方麵的大師參與,在龍骨的架構中,布置了強大的風水陣。”
張橫暗暗點頭。
天巫之眼中呈現的那條大魚的虛影,正是這艘聖得利亞號氣運所化的虛影,這在船隻物品的風水中,有一個特殊的名稱,謂之品相。
現在的張橫,自然也早從胡鑫源口中,知道了一些海船築造的過程。
胡家做為奧島海運業的巨頭,不僅搞海上運輸,而且,自家也有著造船的公司。所以,在來此之前,胡鑫源曾向張橫介紹了一些造船的情況。
一般的海輪,在構架船隻的時候,都會有設計圖,其中,都會請風水師參與。為的是能讓建造出來的船隻,能更加的牢固,在海上運行更加的安全。
尤其是在架構龍骨的過程中,更是要請風水師布置適合這條船的基礎風水陣。畢竟,龍骨是一條船的基礎核心,要是龍骨沒有構架好,整條船的質量和品質都會受到影響。
眼前的這條聖得利亞號海輪,顯然它龍骨構架時所采用的風水陣非常的強大,否則,也不會現出一條大魚虛影的品相。
但是,這卻讓張橫的心中陡地升起了疑團。
既然這條聖得利亞號的基礎布置得非常好,有如此的品相。那麽,它為什麽會經常出事故,以至於如今,要讓自己來修正它在風水上的問題呢?
“張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看到張橫凝望著聖得利亞號,皺起了眉頭,一邊的胡祖林心中一緊,連忙問道。
“是啊,張少,您看出了什麽嗎?”
謀勇也湊了過來,滿臉的疑問。
“嗯,確實是有些疑問。”
張橫點點頭:“不過,現在還不敢確定,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好的,應該的。”
胡祖林那會遲疑,連忙招呼眾人,陪著張橫向聖得利亞號走去。
聖得利亞號上麵有三層船樓,但其實它在甲板之下還有三層,分成上艙中艙和底艙。
船艙是用來載貨所用,上麵的船樓才是船員工作生活以及娛樂的地方。
海輪不象內河運行的船隻,因為海輪每次遠航,少則十天半月,多則數個月。所以,海輪上的設施會比較齊全,運動,娛樂等各種設備一應俱有。
因為聖得利亞號這段時間正在休整,所以,船上並沒有貨物。上麵的三層船樓上,船員們也並不在裏麵,整艘海輪空蕩蕩的,除了一些檢修人員在保養船上的設備,並無其他人。
胡祖林謀勇和劉興裏等人,帶著張橫參觀了整艘海輪,從甲板上的三層船樓,到甲板下的三層船艙,每一個地方都走了一圈。
然而,來到底艙的時候,張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底艙的光線非常暗,顯然已是在了海麵下,空氣也非常的潮濕,人走在裏麵,有種很壓抑的感覺。
但是,在張橫的感覺裏,不僅僅是壓抑,而是有一種讓他心顫的心驚,那是一股強烈的煞氣。
果然,天巫之眼的超凡視野,就洞察到了在艙底間,盈繞著一團紅芒,這正是煞氣衝刑的表現。
這下更是讓張橫奇怪了。
照說,艙底就是龍骨所在的地方,從外麵看的時候,這艘海輪的品相有大魚在遊戈,是一條品質極佳的船。
但是為什麽進入了船艙底部,卻會感受到如此濃重的煞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僅如此,當張橫從艙底走上甲板的時候,突然感應到手腕上的伏以神尺,它的那枚司南針劇烈地震動起來。
“震針,竟然是震針!”
張橫的眼眸微微一凝,心中很是詫異。震針的意思是代表著這裏氣場比較混亂,卻並不是煞氣的衝刑。
那麽,這條船到底是怎麽了,艙底有煞氣,甲板上卻氣場混亂,它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
“呃,張少,是不是我的船問題比較嚴重?”
謀勇滿臉的大胡子一抖一抖的,心裏突然很是忐忑,他也看到了張橫手上那個風水道具,好象有了什麽特別的反應。
張橫卻是沉吟起來,他此刻還一時真的無法窺透聖得利亞號的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