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壁畫
第七百四十一章 壁畫
轟!
張橫一步踏出,台階微微震動,頓時星芒閃爍,一層層地向上延伸,眾人的眼前,陡地出現了一幕無比奇異的影像。
隻見,無數星晨從台階上浮突了出來,急劇地閃爍著,上麵的宮殿,仿如是在空中的仙閣,變得美倫美煥。
不過,這奇異的情形,隻是刹那,仿佛是錯覺,就在劉健男和喬偉娜等人目瞪口呆的時候,所有的星光刹那消失,四周的一切已恢複了原狀。
“呃,這是怎麽回事?”
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集到了張橫身上,人人臉現驚疑。
“這是個天罡地煞星陣,是古代的帝王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儀,常常布置在宮殿台階前的風水局。”
張橫簡單地把天罡地煞星陣的作用說了一下,最後道:“剛才我已破了它,你們先前看到的異相,就是天罡地煞星陣在被破時發出的現象。”
張橫的心中此刻也是有些感慨。天罡地煞星陣,即使是在被破時,仍留下最後一刻的奇異景象,為皇家威儀留下顏麵。
不是嗎?看到剛才群星閃耀,宮殿如浮雲端的現象。要是換了古人,必然以為這又是某種神跡的展現。
“哦!”
眾人盡皆一怔。不過,再細細看去,果然麵前的台階已然有了不同的感覺。原本那股讓人意欲膜拜的強大壓迫感沒有了。現在的這數百階台階,與普通的台階已沒有了什麽兩樣。
“走吧!”
張橫此刻已走到了上麵數十階台階上,他剛才利用掌控地脈之力,破去了天罡地煞星陣散發的氣勢。但是,他仍是不放心,所以,繼續又登上了數十階,以親身探察是否還有其他隱藏的機關陣勢。
幸好,這些台階,並無別的布置,他這才招呼眾人跟上。
一行人踏過數百階台階,終於走到了上麵的那座宮殿前。
整個宮殿都是巨石砌起,非常的宏偉,門前兩根幾人才能合抱的石柱,上麵雕刻著石龍,盤旋而上,很是氣派。
宮殿的大門也是兩扇石門,卻並沒有關閉,而是敞開著,大家可以一眼就望到宮殿裏的情形。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殿堂,從門口望去,整個殿堂有上千平米的麵積,四周矗立著八根盤龍柱。正對著大門的殿堂上方,有一個數米高的石台,上麵放著一張玉石龍案,後麵還有一把金光閃閃的龍椅。
雖然經曆了千年的歲月,整個殿堂仍然讓人感覺富麗堂煌,仿佛這裏就是古時帝王會見朝臣的朝堂,讓人不禁油然生畏。
事實上,這裏確實就是當年元興王的朝堂,因為在宮殿的大門上,有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麵金光閃閃地鑲嵌著三個古樸的篆字:金鑾殿。
眾人都站到了門口,卻沒有一個人敢搶先進入殿堂裏。眼前的這座殿堂,雖然看起來氣勢宏偉。但是,卻仍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冰寒。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張橫,等著他做出下一步的決定。
這一路走來,無論是最外圍的榕樹林,還是之後的亂石崗,以及進入興元王城,每個人都見識到了張橫的不凡。原本劉健男帶人一起陪同張橫,抱著保護他的心思。
現在看來,不是他們在保護張橫,而是張橫在處處維護他們。所以,如今的眾人,一切都以張橫馬首是瞻。
張橫卻是眉頭微蹙,目光凜然地在觀察這座宮殿。感覺上,這座宮殿陰氣森森,絕不是給活人所建。這讓張橫心裏咯噔一下,一個念頭浮上了心底。
自從看到元興王城,張橫一直在猜測,當年元興王操師乞的屍體,是不是就葬在龍頭峰的這座元興王城中。
現在,望著這宮殿,感受著宮殿中彌漫的那股陰森氣息,張橫心中已是有了幾分肯定。
要知道,風水中陰宅和陽宅是有著嚴格的分別。陽宅是給活著的人所住,因此,布局中會特別注意向陽這一點,以聚集陽氣,以利宅主的健康。
陰宅完全不同,卻是要避免陽氣凝聚,以免葬於此處的先人被陽氣所擾。
如果把元興王城整個地看做是一處住宅,那麽,它也可以從陰宅和陽宅這兩個方麵,來分析它的用途。
眼前的這座宮殿,別人看不出什麽,但是,張橫在登上石階的時候,已是暗暗察看了手腕上伏以神尺的司南針。從司南針上的指示來看,宮殿正位於八卦方位中的坤位。
坤位乃是極陰之位,正好符合陰宅建築的要求。否則,如果這元興王城是為活人所建,那絕對應該在乾位上,那才是八卦方位中的極陽之地。
心中想著,張橫的目光掃視了宮殿一圈:“你們暫時在外麵等等,待我先進去看看。”
感覺到這座宮殿是處為死人所建的陵宮,張橫自然不敢大意,還是決定自己先行探查再說。
“好,張少,你自己小心。”
劉健男和金超以及欒金良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點頭答應了下來。
幾人也不猶豫,各自守住了宮殿的兩邊,一個個手持獵槍以及鋼弩,警戒起了四周。
他們可也沒忘了,在外麵遇到的那個詭異的東西,生怕在這個時候又會突然出現。
“張橫,你要小心。”
喬偉娜有些擔心地道。
“沒事,娜娜!”
張橫報以一個燦爛的微笑,一邊說著,一邊已走入了宮殿。
宮殿的地麵是光可鑒人的白玉石,絲毫沒有受歲月的影響,甚至連灰塵都沒有一絲。顯然,整個宮殿中應該有避塵的寶物。否則,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張橫的目光望望四周,眼眸卻是不禁一凝。在宮殿的左右兩邊,畫滿了一幅幅的壁畫,顏色鮮豔,好象是剛畫上去的一樣。這也應該是受藏於此處的避塵寶物的庇護,才能在經曆千年後,仍保持著原先的模樣。
張橫仔細數了一下,壁畫一共是十八幅,左邊九幅,右邊九幅。畫中的內容應該是記事的壁畫,而且,其中有一個人物,是這十八幅壁畫的主角,每一幅畫中,都有他存在。
這應該就是建造這座元興王城的主人,當年的操師乞了。
走到了左邊的牆壁,張橫細細地觀看起了這邊的九幅壁畫。
第一幅畫的是一個小山村,群山圍繞,正是太平村的所在。畫中有一戶人家,生了一個小孩子,全家人正在辦喜宴,畫麵中人人臉現喜色。
“嗯,這應該是操師乞出生的時候。”
張橫心中暗道,目光移向了第二幅。
這一幅中,那個出生的嬰兒已有五六歲的年紀,正跪在一名老道麵前,恭敬地叩頭的情形。四周,還圍了不少人,一個個指指點點著,似乎在說些什麽。
不過,因為壁畫上並沒有任何文字的說明,一時也看不出它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
而接下來的幾幅壁畫,都是那個小孩子與老道在一起的情形,或是練武,或是讀書,也有在田間耕作,或是遊山玩水的場麵。隻是,每隔一幅畫,小孩子的身形就長高不少。
看來,這應該是之後的幾年,操師乞與那老道在一起的生活情形。
“嗯,這老道想來必是操師乞的師父了。”
張橫暗暗點頭,眼眸卻是微微一凝:“而且,這個老道,絕不是普通人,是位玄門修士。”
在第七幅壁畫上,張橫看到,老道在教操師乞畫畫。但是,他們畫的並不是什麽人物或風景,而是玄門中人才會的符篆。因此,張橫立刻判斷了出來,當年教操師乞的道人,必是位玄門中人。
這邊的九幅壁畫終於看完,到第九幅畫的時候,操師乞已是一個年紀看起來有二十歲上下,身形偉岸,麵目英俊的少年。
張橫也不遲疑,又走向了右邊的那邊牆壁。
這裏的九幅壁畫,內容與先前已完全兩樣,畫的都是兵士操練或作戰的場景。這頓時讓張橫更來了興趣,不由凝神細看起來。
第一幅的背景仍是在太平村,操師乞站在一片空地上,麵前有許多穿著農家服飾的少年,正在練武,場麵很熱鬧,人數不下百多人。這應該是操師乞學業有成後,開始在村中教授村民練武的情形。
當目光落到第二幅壁畫的時候,張橫的神情陡地一震,眼眸也不禁亮了起來。
第二幅壁畫上,畫的是一幕作戰的情形。從畫麵上來看,作戰的地方是一座高山,有一條大路直通山頂,而在山頂上,建有一座山寨。
操師乞帶著數百名兵士,正在攻打山寨。從他所帶領的那些人所穿的服飾來看,當時他應該還沒有起義,帶領的兵士,應該就是他平時在操練的村民。因為,這些人的服裝非常的雜亂,根本沒有統一的標誌,也沒有什麽旗幟等。使用的兵器也都是無比的簡陋,除了一些粗劣的刀槍外,更多的是鋤頭鐮刀等農具。
壁畫中的操師乞,一馬當先,英勇無比,他的身周躺滿了一個個染血的盜匪,前麵的盜匪,更是一個個臉現駭色,正驚惶地向後退去。
畫這壁畫的顯然也是位高人,畫中的人物惟妙惟肖,每個人的動作,乃至表情細致入微,把操師乞的勇猛,表現得淋漓盡致。
“果然是這樣!”
細細地觀看著這幅壁畫,張橫的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眼眸中也陡地暴射出了凜冽的光芒。他從這幅壁畫中,看出了許多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