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戰
漸漸地,就連八頭豹紋魔貓都消失了,在白沐天的視線中,八個白色的光點在這一刻亮了起來,而跟這八個光點相連接的,是八根明亮的光線,這些光線以光點為起點,而後沿著一條條奇怪的軌跡延展開來,這些軌跡毫無規律可言,但到最後它們卻又神奇地匯聚在了一起。
下一刻,白沐天動了。
隨著白沐天一步跨出,他的身影頓時劃出了一道玄妙的弧線,轉眼間便出現在了衝在最前麵的兩頭豹紋魔貓中間。
是的,白沐天的落點選得極準,他輕鬆地避開了兩頭豹紋魔貓的衝撞攻擊,出現在了它們的肩膀部位。
就在白沐天落地的瞬間,他那一雙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掌也在這一刻劃出了兩道玄妙的軌跡,一左一右地先後按在了兩頭狂奔中的豹紋魔貓的肩部。
落在蘇陸離和秦攸寧眼裏,白沐天這兩掌打得輕飄飄,毫無力量,但是落在兩頭豹紋魔貓身上,它們卻驚恐地發現,它們仿佛突然不會走路了一般,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隨著白沐天這兩掌地拍落,那兩頭原本筆直前衝的豹紋魔貓突然調轉了方向,斜斜朝著左右兩側衝了出去,而擋在它們麵前的,變成了它們的同伴。
砰砰兩聲巨大的撞擊聲響了起來,早已收不住腳的兩頭豹紋魔貓分別一頭撞在了它們兩個同伴的腹部位置,而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那兩頭被撞擊的豹紋魔貓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然後分別朝著第三個同伴砸了過去。
從白沐天飄身而起,到他對中間的兩頭豹紋魔貓拍出兩掌,再到第三第四頭豹紋魔貓拋飛而起,砸中第五第六頭豹紋魔貓,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三個呼吸之間。
而隨著第五第六頭魔貓被從天而降的同伴砸中,並一起化為滾地葫蘆撞向街道兩旁的建築廢墟,最外側的最後兩頭豹紋魔貓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因為如果它們不暫時停止前進的話,它們必定會跟自己的同伴撞在一起。
此時如果有人能夠看到剛才白沐天眼中的八個光點和八條光線的話,就會發現那八個光點代表的就是八頭豹紋魔貓,而那八條光線,則幾乎跟此時八頭豹紋魔貓四處撞擊拋飛的軌跡合為一體。
這自然不會是巧合,這原本就是白沐天經過一番精心計算的結果。一時之間,以白沐天所站的位置為中心,他身周的大街上一片狼藉,猶如車禍現場。
“吼——”
“吼——”
被一名人類如同戲耍一般地連番攻擊,六頭被撞得七葷八素的豹紋魔貓搖頭晃腦地從廢墟中站了起來,智力不高的它們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回援的事情頓時被它們拋到了九霄雲外,連帶著最後兩頭僥幸躲過一劫的豹紋魔貓,也緩緩地圍了上來,站成一個圓圈,把白沐天牢牢地圍在了中間。
“嘿嘿,來吧。”
看了八頭氣勢洶洶的二階獸兵一眼,白沐天好整以暇地擺出了一個防禦姿勢,輕笑一聲,怎麽看都是一副氣定神閑地樣子。
這一邊,白沐天順利地拖住了八頭魔貓小弟的步伐,另一邊,古楓的攻擊也開始了。
麵對著這頭三階獸兵級別的豹紋魔貓,古楓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地流淌著,伴隨著一聲興奮地長嘯,古楓一躍而起,兩個拳頭如同雨點一般,密密麻麻地朝著麵前這頭三階獸兵砸去。
和之前一拳解決一頭一階豹紋魔貓的情況不同,此時這頭三階獸兵級別的魔獸展現出了驚人的防禦力。
雖然在古楓的狂轟濫炸之下完全陷入了被動,雖然被古楓擊中的部位依然呈現出被火焰灼燒的痕跡,雖然一道道冰冷的氣息依然順著被擊中的部位傳入了它身體的內部,但是這些攻擊對它來說並不致命,而古楓偶爾針對要害的一擊,卻總是會被它敏銳地察覺,或是提前閃開,實在躲不過去了,它也會揮舞著巨爪進行阻擋。
好不容易麵對一頭不會被自己一拳解決的魔獸,此時的古楓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瘋狂進攻的快感之中。他不是沒有更加厲害的招式用以突破豹紋魔貓的防禦,但是他就是想要用好好地鍛煉一番他的“邪王千擊”。
漸漸地,古楓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身影更是化為了一道黑色的流光在豹紋魔貓的身體四周快速地環繞起來。
麵對古楓越來越瘋狂的進攻,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沒有一處好肉的豹紋魔貓依然苦苦地支撐著,但是隨著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越來越密,拳頭的力量越來越大,漸漸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的豹紋魔貓也焦躁地連連咆哮起來。
三階的豹紋魔貓不是沒有想過拋下尊嚴逃離戰場,但此時那名可惡的人類速度實在太快,它除了拚命硬抗,已經找不到任何其它有效地手段,就連他對遠處那群小弟發出的召喚,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是的,八頭二階獸兵級別的豹紋魔貓雖然情況沒有它們的老大那麽淒慘,但是它們此時同樣在白沐天的不斷打擊下對貓生產生了懷疑。因為不論它們從什麽方向,用多快的速度,使出多大的力氣朝著中間那個人類發動衝擊,最終它們都會不明不白地從那名人類的身邊滑過,甚至蒙頭蒙腦地跟另外一個從別的方向衝過來的同伴撞在了一起。
打到最後,那八頭二階獸兵級別的豹紋魔貓都快內戰起來了,因為不斷地跟自己的同伴發生衝撞,它們本就不大靈光的腦瓜子更是開始懷疑同伴之中是不是出了內奸,要不然怎麽老是自己貓打自己貓呢?
而這一幕落在一旁觀戰的秦攸寧和蘇陸離眼中,又是另外一幅畫麵。
如封似閉,白沐天將太極的圓融意境發揮到了極致,他便如同大海中間那一塊堅硬的礁石一般,不管四周的豹紋魔貓如何發動潮水般地攻擊,他就是牢牢地釘在戰場中央,任由著一道道浪潮從自己的身旁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