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心已經死了

  “幹嘛一個人在那裏偷偷地笑？” 妞妞跟當年不一樣的是不再穿得跟假小子一樣，反而總是穿得很性感，把自己姣好的身材完全展現了出來。 “沒什麽，隻是感覺時間過得真快。” 回過神來，默霧月搖了搖頭，想要去拿放在一旁的杯茶，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 “給！” 妞妞把已經換成熱水的茶杯直接放到她手上。 “妞，真是謝謝你。” 月月抬起頭，無神的雙眼往黑妞的方向看去，看得後者滿臉心疼的伸出手去想要輕撫她無神的雙眼，可到了她的眼前卻又收了回去。 “月，為什麽不把眼睛治好呢，醫生說你有希望的不是嗎？” 七年了，她仍是不習慣霧月的雙眼失明，從小到大，那雙愛笑的漂亮大眼一直是她追尋的方向。 “我已經習慣了這樣子，眼睛看不見了，可是心更明亮了。與其見到那些不願見到的，我寧願這樣什麽也不用見。” 早已習慣眼前總是一團黑的世界。霧月一點也不想去碰那微薄的希望，手術失敗了自己還會再難過一次，何不就這樣子呢，即使成功了又能怎樣，什麽都已不一樣了，不看也罷。 “月，你剛剛是在想他吧！你別否認，因為隻有想他的時候，你才會有那樣的笑容。月，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跟他還有機會的，你也知道他的公司名字也有你的字在裏麵，這表示他沒忘了你，我也查過了，這麽多年了，他也不曾再交女朋友！” 妞妞跪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空洞的眼，她好希望某一天，可以再次從月的眼睛裏讀出她想說的話，就跟以前一樣。 “今天那個人是他吧！何憶梅的聲音我不會聽錯的。他看到我卻連招呼都不願跟我打，你讓我怎麽相信你的話，再說了，我現在什麽都看不見了，再說了我不想成為別人的包袱。” “月，七年前那是誤會，隻要你們說清楚就可以了啊！” “當年他說了：‘夠了，就這樣吧！’這不是表示他已經受夠了我嗎！” “可那不是在跟你說‘我們分手吧’！” “妞，別說了。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回來不是為了他，你忘了嗎？我隻是要來拿回媽媽的一切的。” 打斷了妞妞的勸說，月不敢去想這些可能。她這是在告訴妞妞，也是在告訴自己，過去了就過去了，她回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奪回被繼母拿去的屬於媽媽的一切！ “好吧！你知道我會幫你的，月！” 不再說其他，妞妞拿出自己的保證，一如七年前在知道月月雙眼失明後，還被接二連三的打擊變得不吃不喝的霧月麵前保證一輩子照顧她，不離開她一樣。 “妞，明明我是姐姐，可是我總是需要你的幫助。” 默霧月抓緊她的手，知道這個世界誰都可以不信，但是就她黑妞一個人除外。 “要是被你姨媽我媽聽到，你又會被啐啐念的，表姐！” 黑妞調皮地敲她的頭，可是轉眼話鋒一轉： “那聞人子墨他.……” “如果真有心，也不會七年不相見了。我對他的心也早已死了。” 低頭喝了一口茶，剛好避開了黑妞探究的雙眼。 心，真的死了嗎？為什麽連自己都不相信卻要妞妞去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