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天使的信仰
彥繼續說著：“你知道嗎，我們都能清楚地聽到你們的領導人在電話中說的話，在杜卡奧說開戰的那一刻，我們已經做出了判斷，當時我對女王說：這個國家的人民內心充滿了正義，隻是他們感知不到天使的存在。女王則回答我：我們的正義，是站在宇宙的高度上，而他們的正義是站在了普通核前生命的角度上，這個世界是對的，他們值得天使的庇護！”
沉翦聽後，有些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悔了，他問：“那你們……為什麽要擺出一副劍拔弩張的氣勢？”
“女王的意思是造訪你們雄兵連，不過是你們先拿著槍指著天上的，”彥回答他說。
沉翦立刻說：“這是我們領海，你們無端地出現在了艦隊的上空，我們當然會做出反應！”
彥翻了翻白眼：“所以說了，我們並不是處在一個文明水準上。我們天使不會將這個當做是入侵，因為我們無比強大，擁有幾乎無盡的資源。而你們資源有限，文明強度很弱，需要這些所謂的反應來保護自己內心的不安。”
沉翦大概能聽明白這個天使是什麽意思，確實現在的地球跟天使惡魔相比還很弱小，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點了點頭說：“謝謝你跟我說的這一切，我現在大概能明白一些東西了。那些記憶碎片也好，死神卡爾的話也罷，多多少少讓我明白了一些。”
“死神卡爾？”彥愣了一下，問：“你什麽時候和他有過的接觸？”
沉翦如實回答說：“就在超神學院想要剝奪我的基因的那一次，死神卡爾阻斷了他們的行為，並且強行給我打開了第二道基因鎖……”
“他跟你說過什麽？”
“他說……宇宙雙子，這個基因他也有參與創造。然後說了一大堆什麽在乎不在乎之類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的認知水平達不到他那個高度，但是現在想來，你們這些神，擁有了無限的資源和無上的力量，看待我們的方式肯定就如同……如同我們看到螞蟻和昆蟲一樣吧……”
彥搖了搖頭說：“螞蟻和昆蟲可不會張口說話。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我們天使與惡魔死神之流不同。在我們眼裏，你們同樣是高等智慧生命，和我們是一樣的身體形態，隻不過落後了些，這沒什麽好議論的，不過是生命出現的時間晚了而已。如果給你們同樣的時間，你們未必不能達到我們這樣的高度。”
“你雖然這麽說，但剛剛在巨峽號上，你們不也是要用百萬人類的生命來換取莫甘娜嗎，要是我們說可以打……”
“那我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打下去，但我們會對你們很失望，也會感到很傷心。你不知道阿追在執行天刃審判的時候，手臂都在顫抖。她曾經為了救下更多的人，犧牲了小部分人，她每天都在自責，這種愧疚感讓她承受了百年日以繼夜的折磨，”彥對著沉翦嚴肅地解釋說，“對於人類，還有其它的高等智慧生命，我們是有感情的，但感情不不能阻止判斷！”
“這樣啊……”沉翦現在才仔細看清楚了這位天使的臉龐，很美麗，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美，他不禁問道：“為什麽你們都是女人啊，你們天使沒有男性戰士嗎？”
彥沉默了一會兒，說：“有的。曾經有，現在不多見了，這是天使內部的事情。我們雖然都是女性，但擁有和男性同樣強壯的身軀，可以長時間不需要男性的配備。這麽多年來，我們用最美麗的身軀，做著最危險的事情……天使和惡魔的戰爭永不停息。握緊手中的聖劍，在邪惡的狂風中翩翩起舞，或淒美戰死，或匡扶一方，宇宙遍布天使的傳奇！”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做這些事對你們又有什麽意義呢？”沉翦不解。
彥笑了笑，說：“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問過凱莎女王這個問題。你和以前的我很像，凡事兒都想要問個意義。如果硬要說意義的話……女王是這樣回答我的：因為我們天使，不高興！不高興看到別的文明被欺負，不高興看到有人被迫害。這就是對於我們的意義。”
沉翦聽後，撓了撓頭說：“抱歉，我還是不太明白，這樣的意義值得你們這樣做嗎？”
“這並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信仰的！我們思考問題的方式不太一樣，意識形態也有所差別，你不明白可以理解，不過……如果你們像我們一樣如此強大時候，說不定也會和我們一樣，”彥回答她說，“宇宙已經誕生了一百三十七億年之久，神河早已布下星網，來保護來之不易的智慧生命，善良的文明之間早已命運相連。”
“好吧，我大概能明白了一些，不過我感覺咱們之間交談好像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沉翦無奈地攤手說，“我覺得，我應該是要感謝你的。”
“你知道就好，”彥回了他一句，向前看去，出口就在眼前了。
沉翦也看到了那裏的亮光，問道：“那裏就是地球了嗎？”
“是的。”
“也就是說，我們這麽一會兒地時間就穿越了兩萬光年？”沉翦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感覺就跟遊戲裏的傳送法陣一樣，這麽一會兒時間也就讀個條的時間。
彥頗有些驕傲的說：“那是自然，天使的蟲洞技術在宇宙中是頂級的，別說你我，就算是一個星球，搭配天刃運算群也能夠傳送數億光年之遠！”
沉翦點了點頭，現在他已經不覺得震驚了，這些時間經曆的事情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要說以前他怎麽也不會相信人能把坦克舉起來。
“到了，這就是出口，你們的巨峽號上空，”彥拉著沉翦穩穩地降落在了巨峽號上。
“回來了，”沉翦連忙鬆開彥，驚奇地看著周圍，剛剛的經曆就好像夢遊一樣。
周圍的戰士們都充滿了警惕地看著和沉翦站在一起的天使，雄兵連的戰士也聚了過來。
“沉翦你沒事吧，”琪琳連忙向沉翦走過來，在他身上檢查了個遍。
沉翦說：“放心吧琪琳，我沒事，真的沒事，她們隻是和我說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