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慕尚楓知道了
起床後,何曉雲簡單洗漱完,就匆匆跑去操場。因為昨晚喝了不少酒,現在還感覺有點頭暈,臉色也略顯蒼白。冬季的早晨六點半鍾,剛蒙蒙亮,四周仍是一片漆黑。
但和其他同學的臉色相比,本來皮膚偏白的何曉雲,此刻更加顯得一點血色都沒有,與昏黑的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異常的慘白清冷。
跑完操的何曉雲臉色更加差,在洗手間呆了好久,身體才緩過勁來。此刻的她非常後悔昨晚幹嘛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喝那麽多酒,喝酒確實傷身體。
從洗手間出來,何曉雲觀察四周,發現老師還沒有到,便慶幸的從教室後門偷偷溜了進去。
慕尚楓看何曉雲這麽久才回教室,而且臉色這麽差,不禁擔心的傳紙條給何曉雲。“你還好嗎,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這麽差。”
何曉雲看完慕尚楓的紙條,不禁感覺一股暖流湧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在起作用,隻感覺身體也好多了。他的默默關心總是能給何曉雲帶來陽光般的溫暖,讓她忘記生活中經曆的痛苦。
昨晚的演出,雖然慕尚楓沒有去看,但也多多少少聽到其他同學的議論,他擔心何曉雲是因為彩排落選受到打擊,今臉色才會這麽差。
“我沒事,昨晚宿舍聚餐,喝零酒,有點不太舒服。”何曉雲看了眼滿臉擔心的慕尚楓,微微一笑,示意他她沒事,便把紙條傳了過去。
看完何曉雲的紙條,再想到她一臉的蒼白,慕尚楓自然猜想到,她的一點酒,肯定是不隻一點。
看著何曉雲強擠微笑來安慰他,雖然她她自己沒事,但慕尚楓還是感覺有點心痛。
他甚至感覺何曉雲可能和自己在一起根本就不快樂。他又想到了白雲龍,想到很多何曉雲過去的悲傷,或許都是和白雲龍有關係。他感覺何曉雲可能根本就不愛他。
有人:慢熱的人注定情長。此刻的慕尚楓即使感覺自己是備胎,很悲傷,但他仍不想和她分手,畢竟現在也隻是他的猜測。
吃完早飯的何曉雲來到教室,發現抽屜裏多了一袋純牛奶,她自然知道這袋奶是慕尚楓放的。
想到昨晚被那麽多人冷嘲熱諷。而且她甚至察覺今班主任對自己都是一臉的失望和冷漠,這冰冷的眼神足以刺穿她最後僅留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再看看手裏的牛奶,拿在手裏,何曉雲差點感動的掉下眼淚來。她忽然感覺即使這個世界都摒棄了她,都有一個人用他無私的愛包容溫暖著她,而這個人就是慕尚楓。
此刻的她感覺心裏釋然了很多,她覺得何必在意那麽多不相幹的饒看法,有慕尚楓一個就足夠了。
因為排練舞蹈再加上學校彩排,何曉雲感覺已經好幾沒有認真複習了。接下來的時間她要把全部心思用在學習上。而且她從心裏默默發誓,以後這種無關學習緊要的活動她再也不參加了。
平靜下來的何曉雲晚自習下課後,比以前更認真的複習起功課來。慕尚楓看何曉雲一臉認真的樣子,忽然感覺好久沒見她這麽平靜過了。
他還是喜歡看她現在安靜而淡如水的神態,他也知道她很喜歡這種狀態。想到這幾的心煩意亂,再看到她回到原來的樣子,他也跟著心裏平靜了很多。
不管怎麽樣,至少他能每這樣守著她,無論她和白雲龍再有什麽糾葛,那也是千裏之外的事。
慕尚楓看她那麽認真的在學習,便沒打擾她,悄悄的走開了。正在往宿舍走的慕尚楓碰上了站在走廊門口的江瑜。
他有預感,她是專門在等他。走近了,慕尚楓並沒有打算開口打招呼。
自從和何曉雲交往後,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喜歡和除了何曉雲以外的異性話。如果不是非必要張口,他從來是連招呼都不打。
即使江瑜經常告訴他何曉雲的消息,但他感覺也隻是條件交換罷了。
看到沒打算停步的慕尚楓,江瑜主動開口了:“你……覺得何曉雲真的喜歡你嗎?”
慕尚楓被江瑜的這句話的心裏一緊,這不正是他這幾一直都在思考的問題嗎,莫非她知道些什麽?
“怎麽……為什麽這麽問?”
“何曉雲初中時,有個暗戀的男生,你知道嗎?”
聽到是初中,慕尚楓其實大概八九不離十已經確定了她和白雲龍的關係。
“有話你就直吧,想要什麽直接,我最討厭拐彎抹角的人。”慕尚楓一臉惱火的。
“我這次什麽都不要,隻是為你感覺不甘。”江瑜的嘴向來藏不住秘密,而且最擅長的就是挑撥是非,這也正是同學們討厭她的地方。
“你到底不,不我走了。”慕尚楓忽然又不想知道江瑜要的這些內容了,他害怕打破他和何曉雲現在的關係。即使是一直自欺欺人下去,他也願意。
看著慕尚楓似乎不太感興趣,好像要走開,江瑜反而著急了。這麽大的秘密,她怎麽可能自己裝著,她感覺不告訴慕尚楓,就會把自己憋壞了。
於是她把何曉雲昨晚喝醉酒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慕尚楓,甚至添油加醋的勸慕尚楓不要被看似單純的何曉雲蒙蔽了雙眼。
雖然早已有心裏準備,但聽到江瑜何曉雲的初吻給了白雲龍,內心還是痛的在滴血,他沒有想到他們會發展到這麽親密的關係。
慕尚楓一臉的慘白,一言不發的走開了。心痛的慕尚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宿舍的,隻感覺兩隻腳輕飄飄的,渾身沒了力氣,腦袋裏一片混沌,眼前一片模糊。看到周圍的事物都是模糊的,模糊的身影,模糊的笑容,模糊的喊叫聲,甚至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沒有聽見。
雖然之前他隻是猜測,但當他真正聽到江瑜描述何曉雲是多麽仰慕白雲龍的,他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福
他感覺他要徹底失去她了。不對,他甚至感覺她從來就沒有屬於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