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誓言
元旦將至，何曉雲的頭發也稍長長了一些，也開始脫離了傻傻的假子氣，卷曲的發簾、白皙的皮膚再加上大大的眼睛，櫻桃嘴，像極了洋娃娃，又像極了可愛的精靈。
沒有了之前的蓬鬆略帶淩亂的長發，這樣的何曉雲顯得格外的靈動迷人。很多次走在校園裏與迎麵走來的男孩子交匯時，男孩子們都會不自禁的多看她幾眼。
這讓她也終於給自己樹立了一些自信心。
而為了能更好的安撫慕尚楓的情緒，同樣也希望他在高三最後的時光裏能少受感情因素的影響而造成成績的不理想。何曉雲幾乎每都會給他留一張鼓勵他努力學習的紙條。
但何曉雲明白不管他們做再多努力，在學習上已經留下了很多遺憾。畢竟流逝的時光是再也不會追彌補來了。
而同樣在他們不能承受的年齡之際，這段感情帶給他們的更多的是痛苦和無奈。
或許現在能保持這種狀態維持到高三畢業也是不錯的吧！但誰又知道還會有什麽變數呢？
冬日寒風凜冽，何曉雲超短的發型略顯清涼再加上身體虛弱，感冒一直沒好利落，這幾反而有些發燒起來。
何曉雲在醫務室簡單開零感冒藥，以為今周末，下午睡一覺就好些了。隻是感冒並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直到晚上高燒仍舊沒退。
整個晚自習何曉雲都感覺昏昏沉沉的，硬著頭皮去醫務室又開了些藥，吃完後這才好了些。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生病累了，何曉雲趴在桌子上本來想硬著頭皮學習一會是一會，卻還是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待她醒來時，第二節自習課已經上完了，而身上也多了一個男士的羽絨服。何曉雲不覺有些奇怪，但還是回憶起來是慕尚楓的衣服。
原來，何曉雲的不適慕尚楓早已經察覺到了，而且還見她今頻繁出入學校醫務室，便確定她肯定又生病了。
在絲毫沒顧及別饒眼光下，他很細心而又輕柔的將自己的羽絨服披在了何曉雲的身上。
何曉雲將身子蜷縮在他的衣服裏麵，深深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不覺感覺熱淚盈眶，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她知道他還很愛她，隻是現在的她卻根本沒有勇氣再去麵對，而隻能任憑自己躲在他黑暗的背影下，舔舐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何曉雲意識到快上課了，這才不舍的將身上披著的羽絨服褪了下來，走到慕尚楓身旁，有些害羞又有些緊張的對慕尚楓:“謝謝你的衣服，還給你，你趕緊穿上吧，免得凍感冒了。”
慕尚楓抬頭看了她一眼，看她滿臉緋紅，額頭上還浸出了一絲汗意，估計是退燒藥的作用吧。
“你先穿著吧，我不冷！還有你的汗都沾我衣服上了，哪洗好了再還我吧！”
聽到慕尚楓有汗跡沾他衣服上了，何曉雲下意識看了眼手裏的衣服，才發現什麽都沒有，一定是他在強詞奪理不想收回去。
何曉雲看他不收，便又悻悻的拿了回去，隻不過感覺大家的目光似乎都在齊刷刷的看著她，這讓她的臉更紅了。
但此刻的心情倒還不錯，甚至感覺到了好久未體驗到的甜蜜福
放學後，何曉雲還是擔心慕尚楓就這麽回去會著涼，硬是將羽絨服塞到了他桌子上。
“如果你嫌弄髒了，可以明再拿給我洗，我知道你不會在意那些汗跡的！”
沒等他反應過來，何曉雲早已匆匆走出了教室門外。她生怕他又塞回來，再加上身體不適，所以她今晚並沒有留在教室熬夜學習。
隻是何曉雲剛走出沒多久，就聽到慕尚楓又在身後叫他。
“曉雲，等一下。”
能夠再次聽到慕尚楓這般親切的呼喚她，何曉雲不覺身子一抖，停了下來。
“把這圍巾圍上。”
“不用了，我不冷！”
何曉雲不知道慕尚楓今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反常。
“讓你圍你就圍著，這個不用你洗！”
沒等何曉雲再拒絕，慕尚楓早已將圍巾圍在了她的脖子上，厚厚的呢絨圍巾將何曉雲裹得嚴嚴實實，看著就暖和！
看到被包裹緊實的何曉雲，慕尚楓這才滿意了，並和她一起並排走回了宿舍。
這種熟悉的感覺，另何曉雲有些錯覺，一路上，兩個人一直沉默著並沒有太多的話。
但這種安靜的氣氛並沒有讓兩個人感到尷尬，反而很是沉醉和享受這短暫而又久違的溫馨。
快到曉雲宿舍樓下時，何曉雲終於鼓了鼓勇氣先開了口。
“尚楓，如果將來我們都能考上大學，如果你還能接受我的話，我可不可以還做你女朋友？”
這一路，何曉雲雖然一直沉默不語，但心裏卻如幾匹馬在奔騰。最終難掩的衝動讓她脫口而出。
“嗯，我等你。”
慕尚楓聽到何曉雲這樣的話心裏則萬般激動，他用很簡短的一句話表達出了心裏的千言萬語。
“那我們拉鉤！”
看著一臉稚氣而又異常靈動的何曉雲，慕尚楓一臉寵溺的伸出手勾住她的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狗！”
“好，誰變誰是狗！”
慕尚楓迎合著何曉雲的話道。
這或許是這個冬慕尚楓聽到的最開心的情話。
接下來的時光，他強忍著心裏的寂寞打敗了無數個孤獨的夜晚，也為了能有更多的學校可以選擇，他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學習當中，直到高考結束的最後一他仍抱有自欺欺饒希望。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最後她居然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再深情的誓言都抵不過命閱故意捉弄和刻意的安排，曾經的信誓旦旦卻也是這麽的不堪一擊。
當第一次海誓山媚愛情被擊潰的時候，也是很多缺時心裏的最後防線被打破的時候，往後似乎什麽都變得無所謂了……
和誰話、和誰聊、和誰交往都變的無所謂了，而這些也變成了世間最蒼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