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狗腿子
“華夏豬！”東洋人生硬的用漢語說出了這三個字，華翎鼻子輕哼一句騰出左手掰開東洋人的嘴，用中指和食指撐著牙齒，拇指和中指夾住東洋人的舌頭。
??“哧。”連帶著血液，東洋人的舌頭生生的被扯了下來，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把舌頭扔在地上，手在東洋人的衣服上擦拭著，此刻他已經疼昏過去了，把東洋人隨手扔到一邊，尋找下一個目標。
??躺在地上的人看到華翎‘表演’全過程後，連呻吟都忘記了，所有人心驚膽戰祈禱著麵前這位殺神不要看上自己。
??“知道嗎？”華翎又抄起一人問道。
??“不。”東洋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恩？”華翎用鼻音拉的很長，抬起左手拍打在東洋人的臉上。
??“知道，知道！”東洋人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了，“我們是。是東洋山。山口組的成員，您。您剛剛在擂台下打的那個人是。是山口組駐汕董省分堂口堂主弟弟的小舅子的親叔叔。所以……”
??東洋山口組勢力覆蓋麵挺廣啊，都把爪牙伸到華夏來了，看樣子還有很多像這樣的堂口，華翎冷哼一句：“你們老大是誰？”
??“山本佑二，在Ｌ市裏我們都聽他的，整個亞特蘭蒂斯有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們隻不過是看場子的，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成屁放掉吧。”東洋人哭喪著臉哀求著華翎。
??“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們！”‘咻’的一聲，東洋人被甩出很遠，直到撞上牆才算停下。
??聽到自己被大赦，躺在地上能動彈的打手迅速站起來，扶起同伴連滾帶爬的逃向遠處。
??把視線轉移到康月華兩人身上，此刻後麵的小混混都已經爬不起來了，華翎用腳驅了驅被自己親手扯掉的舌頭，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倆人下手怎麽不知輕重，鬧出人命可怎麽辦？
??後麵追來的大多數都是小混混級別的，根本上不了台麵，華翎也不想浪費時間，叫明珠寧三人大搖大擺的向夜總會大門方向走去。
??幾人剛到大門處便聽得後方有人高喊：“站住！”。
??扭頭一瞧，有五個頭戴‘大簷帽’警察扮相的男子正超他們這邊趕來，後頭跟著幾個山口組的人，剛才喊話的是其中一個領頭的。屈劍看了看華翎，意思是說打還是不打？
??華翎搖了搖頭，“等下見機行事。”對方隻來了這幾個，而且手裏都沒有武器，看樣子不像是來找茬的。
??待幾人來到跟前，領頭的從身上掏出證件：“我們是警察，由於你們蓄意鬧事，嚴重影響了別人的正常營業，請跟我們走一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就是黑幫的保護傘呐。
??華翎沒有急著戳穿，配合的點了點頭，眾人雖然心裏詫異，但也都配合著華翎，對麵的警察顯然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麽容易就解決了，趕緊向身後的警察要了銬子每人發了一副。
??由於幾人比較配合，警察並沒有推搡，由著幾個人自己走，一行人出了夜總會，好家夥！整個亞特蘭蒂斯的廣場上停著不下十五輛警車，華翎很慶幸剛才自己還是理智的。
??山口組和華翎一撥人被分成三隊坐上了兩輛警車，開往警局。
??來到警局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首先被征訊的是華翎，審訊他的是一個體態稍顯臃腫的中年人，“說吧，為什麽去亞特蘭蒂斯鬧事？”
??華翎作出一副憤青表情道：“在我們華夏的地盤上東洋人竟然如此猖狂，我們實在看不下去，就出手了。”
??中年人是L市第二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付強，老奸巨猾的他沒可能相信年輕人的目的這麽單純，況且兩個人三分鍾解決四五十個山口組的二線打手，如此的身手，如此的無法無天，不是有極其強硬的背景就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傻子。
??“那有人舉報你們打黑拳、出老千，你們怎麽解釋？”付強突然轉移了話題。
??華翎是什麽人？特工！跟特工玩審訊遊戲，這不是找樂子嗎？華翎聳了聳肩膀道：“請你給我解釋下打黑拳的意思吧。”
??“你知不知道這麽做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付強換了副語氣問道。
??“一切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華翎回答的幹淨利落，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一臉的有持無恐，付強知道想要問出什麽東西，很難。
??華翎被征訊完後，屈劍、海寧、安靜、康月華、郭嘉也都被一一征訊，結果出奇的一致：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
??最後付強隻好以鬥毆、擾亂社會秩序為由把一行人行政拘留幾天，他的想法是，如果華翎等人沒有後台，直接放出去的話對於山口組方麵不好交代，如果有後台，這些人也可以直接被‘保釋’，自己能兩邊不得罪最好。
??拘留分行政拘留，刑事拘留，司法拘留。
??行政拘留和刑事拘留都是公安機關采取的，但采取的依據不同，行政拘留是治安管理法規，拘留完了，也就完了。刑事拘留針對公民來說性質嚴重些，一般是有可能觸犯刑法，而被采取的強製措施，刑事拘留期限到了，最後還可能會麵臨刑罰。司法拘留一般是司法機關(狹義)一般指法院在審理案件過程中對公民采取的保證訴訟正常進行的強製措施，拘留完了，也就完了。
??所以行政拘留是比較輕的，看得出付強還是對華翎的身份有所顧忌，把幾人關進去的同時，付強立刻吩咐人打探幾人的身份……
??放開付強不提，幾人被分別關進三間可容納十幾人的‘大房間’，華翎和屈劍在一起，康月華和郭嘉在一起，海寧和安靜在一起，華翎一再囑咐，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暴露身份，以打探L市黑幫勢力消息為主，反正現在他們有的是時間，在這裏的幾天權當是‘體驗生活’了，他還承諾出去以後請客吃大餐。
??不知道是不是監獄刻意安排的還是怎麽的，幾人的‘房間’挨得很近，華翎待的房間幸運的被分進了一個山口組的打手……
??關押室的環境還算不錯，起碼沒有像華翎想象的那樣昏暗、臭氣熏天，現在裏麵除了華翎、屈劍和一個山口組打手外還住著七八個男子。
??“喔，喔，瞧瞧我們又來新夥伴了。”一個混混打扮的男子怪叫道。
??“最好閉上你的嘴！”華翎豎起中指向他說道。
??在這種地方想不受氣的最直接辦法就是讓別人受氣！此刻華翎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股蕭殺之氣，這是隻有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才有的氣勢，房間裏除了屈劍以外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兩人找了個離山口組成員較近的床鋪坐定，然後華翎開始打量他，依靠經驗，華翎確認他並不是東洋人，而是華夏人。
??山口組創立於1915年，始創人是山口春吉，根據地早期在關西一帶，目前勢力遍及冬京都、北海道、大阪、京都，是東洋最大的黑道。成員數目在15萬人左右，與歐美各國的黑手黨，及亞洲各國的黑社會組織往來密切，這些是華翎在父親留給他的資料中知道的。
??麵前這個山口組成員明顯是專門用來替別人背黑鍋的馬仔，機密他們是接觸不到的，不過要打探小道消息的話，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對象了。
??看到華翎觀察自己，馬仔心裏咯噔一下子，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麵前這位殺神爺爺的表演，不敢正視其眼神幹脆扭過頭躺在床上裝死！
??華翎一臉淫笑的從自己床上挪到混混的床邊，剛才的氣勢早已飛出了十萬八千裏，輕拍一下馬仔的後背，道：“華夏人給東洋人當走狗，你感覺對的起自己的祖宗嗎？”華翎‘苦口婆心’的教導馬仔。
??馬仔沒有回頭，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繼續裝死。
??“噢！”華翎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累了吧，那我來給你按摩按摩！”說著把手指頭掰的嘎嘣作響。
??馬仔好像被床上的釘子紮了似地‘嗖’的一下彈了起來，苦笑道：“不，不累。”心裏的潛台詞是，娘的娘姥姥的，要是讓您老給我‘按摩’，恐怕我骨頭都得散架了。
??“難得我今天有興致，你真不累？”華翎一臉疑惑道。
??“嘿嘿，不累，不累，一點都不累。”馬仔一臉諂媚的幹笑。
??“那就陪兄弟我聊聊天吧。”華翎一臉真誠的說完便又回到自己的床鋪位置。
??看到瘟神離去，馬仔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長舒一口氣道：“我也是被生活所迫，逼不得已啊，您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小的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華翎瞅著馬仔緊張的樣子不禁一笑：“不用這麽緊張，我們都是文明人。”
??馬仔那個汗顏啊，天下要是有這等文明人，那自己也該算是聖人了吧，想歸想，但嘴上還是附和著：“是，是，文明人。”
??“山口組在L市大概有多少人？”華翎躺在床上後腦勺靠在雙臂上，翹著二郎腿問道。
??馬仔略微思考了一下，道：“真正在編的差不多隻有一千人左右，但像我們這樣單純當下手的就不好統計了，可能是兩三千，也可能四五千。”
??“他們給你什麽……待遇？”華翎本來是想說好處的，不過礙於同樣是華夏人，所以沒有說出口。
??馬仔苦笑著搖了搖頭：“社會上像我們這樣沒有能力養家糊口的人太多了，連飯都吃不起了，還談什麽愛國，我們的覺悟沒有這麽高，肯為他們賣命純屬是被逼上梁山，說難聽的，哪個華夏人願意給鬼子當狗腿子？”
??華翎慚愧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轉念想一下自己，從小沒受過什麽苦，就算到了部隊也是順風順水，很難想象竟然有民眾連生計都難以維持。
??可以想象出他一定被很多人指著鼻子罵過走狗。看著旁邊落寞的馬仔，華翎內心甚至有了些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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