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帶我走
“聽懂了嗎?你還在猶豫什麽?你要麽殺了我,要麽把我扔出去。你他媽用得著這樣試探你有病啊!我就是髒了我早就沒了尊嚴,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啊微生卿風!”
微生卿風眼睛刺痛,不管不鼓扯了領帶脫了鞋,長腿一抬邁進了那大木桶。她翻騰著水花反抗,一巴掌一巴掌的往他臉上甩,口口聲聲叫著“別碰我。”
微生卿風將她整個人擁在桶邊錮住,言語也破碎開來,“阿檸,別傷著自己,別傷著孩子……”
“我不會給你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她口不擇言。
“是我的,四哥知道的,阿檸是個幹淨的好女孩……”他在她耳邊,兩人身上都濕透了,她的發絲成縷貼在他們的頸間,緊緊地擁抱傳遞著彼此身上的溫度。
“你個混蛋!”她聲音有些啞,聲調也不再那樣高,那份嗔怒變得格外撥人心弦,“微生卿風你混蛋!”
“四哥隻是怕了……怕都是假的,怕你為了離開四哥寧願輕賤自己。”他話停不下來,不停地撫著她光潔的身體,是他最熟悉的身體,比自己的都要熟悉。
“阿檸,四哥是壞人沒錯,殘害手足和子孫,把這麽完美的你帶進地獄,折了你的翅膀逼你跟四哥好……可太晚了阿檸,四哥走到今這一步已經沒有辦法回頭。微生容眠和我之間,最終總要死一個,四哥不能敗,四哥要永遠守著你……”
“喪盡良,必遭譴。”她胸口沉悶。
微生卿風低聲笑了,“隻要這譴不是讓你離開我,那就是上手下留情,憐憫我對你的愛而不得的悲哀。”
有過往可回憶,所有微生家的長輩都知道微生卿風是如何成長起來的。什麽父母不父母,他早在記事起就失去了雙親,四房僅有他一個子嗣,無論是商海沉浮,還是家族陰謀,這麽些年都是他孤軍奮戰。
微生卿風有那麽多人愛著,敬著,她想要什麽都可以;微生容眠也曾有母親陪伴,後來有微生卿風扶持,身邊還有一幫死心塌地的兄弟,最後他以最短的時間爬上現在的高位。
他微生卿風什麽都沒有,從頭到尾的喜怒哀樂都隻有他一個人品嚐。常青檸又何曾在乎過他的感受,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梗
患得患失,他最在乎的權勢,他最愛的阿檸。
常青檸閉上眼睛,胸口又突然劇烈起伏。
“阿檸……”他緩緩鬆開,在她的脖子上細細的吻,虔誠的嗅著她,“不要鬧了好嗎?這輩子你完了,四哥也完了,就這麽走下去,好不好?”
她沒有回答,呼吸都是澀的。
“如果這個孩子你不想要,那我們就不要了。隻要你陪著四哥,千秋萬代都不重要。”
良久,她突然睜開雙眸,艱難開口,“你放下一切,帶我走。”
微生容眠眸中一亮,萬千光芒匯集過來,給他黑暗的生命注入了無限光彩。他將兩人隔開一點距離,認真的看著她,“阿檸,你願意跟著四哥?”
她沉默以對,但不再抗拒。
微生卿風立刻去吻她的唇,鼻尖,眉眼……如此貪戀,要他拿命來換都心甘情願。
“半年。”他勾住她的下巴,目光含情,“到時候無論輸贏,四哥都會帶你走。”
吻上去,溫柔似水,細細品酌,仿佛她是這世上最誘饒珍饈美味。常青檸沒有回擁他,但卻閉上了雙眼,縱容了他一切的行為。
四房的夜色漸漸平靜下來,人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
微生容眠一直在大堂守到最後,微醺著的姿態,酒杯相碰的聲音格外動聽。他眼底泛了淺淺的紅,倒是給人一種瀲灩多情的感覺。
今不談生意,隻談祝福和友誼。微生容眠早早讓人去把後院廂房收拾出來,不少遠道而來的親友都會借宿在這裏,而大部分人都住進了微生家安排好的酒店之鄭
“史密斯先生不妨在東亞多留幾日,好讓我們微生家盡盡地主之誼。”他親自送一位重要客人離開時,不卑不亢的再次與人握手。
“正有此意,那就叨擾了。”史密斯先生身邊的美女翻譯,畢竟在場的不止微生容眠,也有人是聽不懂英文的。
微生容眠送人離開,再回大堂時略略的瞧了一眼堂內賓客,也隻有零星幾波,也到晾別時刻。大約是二十分鍾後,微生容眠沉著氣,將領帶隨意扯了扯透氣。
“庭深,把你的人手也撒出去,今晚酒店不能出半分差錯。”他抬腳往後院走,帶著滿身酒氣。
“好,我現在安排。”
微生容眠將領帶徹底摘下來,也解了幾顆扣子,渾身泛著熱意氣血充盈。他不知想到了什麽一時走神,腳下不穩差點扭到,許庭深忙去攙,他自己卻先笑了。
“無妨。”
許庭深又收回手。後院各種花木山林錯落有致,過了一個竹亭後隱約能聽見溪水流動的聲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鳥蟲發出悅耳的鳴聲。
許庭深很喜歡這些動靜,眼睛也時不時地往周圍瞟。溪水汩汩流淌,上麵的石橋跟後麵的竹林融為一景。樹葉隨風颯颯響,連許庭深都聽得入迷,一時恍惚。竹林陰暗處的人影閃動他並未注意到,可當那狙擊鏡發出微弱的光芒時,他心猛然一沉,“璟朗!”
子彈擦身而過,連發數彈,微生容眠和許庭深乒在草地裏接連翻滾著。
“TMD!”許庭深大怒,幾個前滾翻繞到狙J範圍刁鑽處,從後腰摸出槍上膛利落抬起,槍響人悶哼一聲,竹林中瞬時沒了動靜。
“五少爺!”
“什麽人!”
槍聲從響起到此刻結束也隻不過是二十秒的事,他們的人來的速度很快,一半迅速向竹林切去,另外則連忙護在微生容眠他們身邊。
他中了槍,在手臂上留下一道火燎般的傷口。
“哪裏中了?”許庭深看了一眼竹林深處,最後還是先跑到微生容眠身邊,那時他已經起身。
“擦傷,不要造成恐慌。”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眸裏更是腥紅一片,“給我查。”
“是。”
微生容眠擔心二房那個還在醉醺醺睡大覺的女人,把事情都交代給庭深他們後徑直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