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貝辭問了貝茶的身體狀況拿著劍就走了,順帶交待了涼倦,讓他好好照顧貝茶,她有半夜吃東西的習慣。


  裝睡的貝茶:……


  講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半夜吃東西的習慣。


  難道是原主有?


  怎麽感覺貝辭怪怪的?


  還是……貝辭開始拉紅線了?

  不對啊,貝辭真熱衷於拉紅線,那原主和魏燁的事早成了,至於能讓蔣曼青鑽空子?


  貝茶真的有點搞不懂貝辭。


  旁邊的少年安靜如雞,估計也被貝辭的言論嚇到了,貝茶悄咪咪的睜開眼,正巧和涼倦對視。


  一時間竟不知道誰更尷尬些。


  涼倦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睜開眼,連忙轉過身,耳朵粉嫩嫩的,貝茶十分流氓的吹了個口哨。


  “少年,剛剛在做什麽?是不是想偷親我?”


  少年紅著臉大聲反駁:“沒有!”


  貝茶雖然沒什麽實戰經驗,但對於調戲鮮肉這種事十分得心應手,隻不過礙於自己尾巴骨摔了,也不能有什麽大動作。


  趴在床榻,眸子裏仿佛蕩漾著層層水波:“沒有啊,那你湊那麽近,難道是……”


  話沒完,就被涼倦捂住了嘴:“閉嘴!”


  貝茶眨巴著大眼睛,非常配合的點點頭,在涼倦即將鬆開的時候,嘴巴不心碰到了少年的指尖。


  涼倦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指尖上的炙熱感久久無法散去,薄薄的粉色慢慢爬上了少年的臉頰,他結結巴巴道:“你,你幹什麽!你怎麽能能做這種事?!”


  貝茶見他害羞的話都不好了,更開心了。


  墮落了,真的是墮落了。


  她剛剛真的是無意的,但少年這個樣子,她真的想下手。


  不行不行,太。


  “我什麽都沒做啊。”貝茶在涼倦羞憤的目光下解釋,“剛剛是你捂我的嘴。”


  她舉起手示範:“你看。”


  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鬆開,指著手心:“剛剛就是這樣,你的手心貼在了我的嘴唇,你沒感覺嗎?”


  “明明是你主動的,怎麽還賴我了?”貝茶不要臉的問,“軟不軟?”


  涼倦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滿腦子都是那句,軟不軟,軟不軟,回響之聲久久不絕。


  貝茶正想再逗逗涼倦,魏燁突然闖進了營帳。


  陰魂不散。


  貝茶一開始還因為原主給魏燁下藥,覺得對不起魏燁,畢竟好好一男子,被這麽算計,但這幾次魏燁做的事就有點討人厭了。


  替蔣曼青出頭,她沒什麽好的,畢竟人家是情侶,但三番兩次不經通報就闖進她的營帳,嚴格一點,都可以是,她的閨房,私人領地。


  這就過分了。


  她抬眼,懶懶的問道:“魏公子,你有事嗎?這是我的營帳,你下次進來能通報一聲嗎?”


  魏燁也是氣的狠了,剛剛蔣曼青在他懷中一頓哭訴,話裏話外都在暗示貝茶贏手段不正當。


  魏燁哄了好久終於聽懂了。


  蔣曼青捂著頭臉色蒼白,格外虛弱,自己是被精神力傷到了。


  精神力,貝茶不能用精神力,貝辭在他身邊,如果用了,他能感受到。


  那麽隻剩下一個人會幫貝茶,涼倦。


  那個被詛咒的奴隸。


  魏燁怒氣衝衝闖過來,他本來就看不慣涼倦,如今心上人又被涼倦所傷,還是破壞規則的不正經手段,他怎麽能忍!


  “貝茶,你把那個奴隸交出來,我就不計較你在比賽場上用精神力的事!”

  貝茶連眼神都懶得分給他:“魏公子,話得憑證據,無憑無據的,怎麽能我用了精神力呢?”


  魏燁也懶得分眼神給貝茶,直接動手要去抓涼倦。


  涼倦精神力雖然被封,但戰鬥力還在,但在魏燁精神力的攻擊下,不出兩下就被魏燁擊垮節節敗退。


  貝茶看了會兒,發現反派少年時是真的一點精神力也沒有。


  想想也對,如果有的話,第一次見她就反抗她了。


  在魏燁攻過去的時候,貝茶擋了下他的精神力。


  在魏燁驚詫的眼神中,開口:“涼倦,過來。”


  涼倦顛顛的跑到貝茶床邊,他眼角的花紋又加深了不少。


  貝茶目光落在他忍痛的麵色上,再看他眼角的花紋,沉默片刻:“我用精神力的話,你可能會有點疼。”


  魏燁明顯是不準備放過他們了。


  涼倦搖頭,善解人意道:“我沒事。”


  魏燁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剛剛被精神力回擊,以為是涼倦,很強大,心中不自覺的起了攀比的心裏。


  他怎麽能敗給一個奴隸!

  貝茶抵擋魏燁的精神力時,沒敢用全力,她見少年疼的都要蹲地上打滾了,分心問道:“疼嗎?”


  “要不我停下?”


  涼倦拽住她的衣袖:“不要停,主人。”


  他也早看魏燁不順眼了。


  貝茶又問了一遍:“疼嗎?”


  涼倦實際上疼的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的朝外蹦:“不疼,別停。”


  貝茶本來覺得對話挺正常的,隻不過這幾句連起來,怎麽跟虎狼之詞似的。


  格外少兒不宜。


  貝茶將腦子裏不合時宜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精神力在營帳內碰撞的格外厲害,貝茶本來還好,但很快她腦袋也疼了,不是被魏燁損傷,似乎是被詛咒影響。


  貝茶蹙眉,直接給了魏燁狠狠的一擊,快速解決戰鬥。


  魏燁暈了過去。


  貝茶看了看懷裏的涼倦。


  ……也暈過去。


  現在叫守衛進來不太合適,主要是容易引起誤會,魏燁暈著從她營帳抬出去,不好解釋。


  貝茶索性就等他們都醒過來。


  她身體沒多大力氣,但讓涼倦半個身體耷拉在床外也挺難受的。


  貝茶很體貼的想到,如果涼倦醒過來發現睡在她床上,估計羞憤欲死。


  所以,讓少年睡地上吧。


  她還十分善解人意地給涼倦一條毯子。


  但毯子顯然不夠,涼倦睡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嘴裏也不知道在嘟囔什麽。


  貝茶受不了了,拖著自己傷殘的身體,將涼倦給拽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過了一會兒。


  涼倦翻騰到她身邊,哼哼唧唧的叫了聲:


  “娘親。”


  貝茶:!

  看她無影腳……哎,不行,不行,尾巴骨還疼著呢。


  “叫爸爸。”


  涼倦砸吧砸吧嘴,沒吭聲。


  貝茶想了想,爸爸這個詞不太合適,於是換了個。


  “叫爹。”


  涼倦依舊不話。


  貝茶見他真安靜如雞了,伸手推了推他,讓他離自己遠一點,被抱著,挺熱的。


  此時,魏燁醒了。


  先是茫然的打量了四周,隨後在看到貝茶時,表情十分多變。

  從茫然到驚訝到厭惡到……但正看她的眼神就跟看過街老鼠似的。


  “魏公子,醒了就自己走吧,還等著我送你不成?”


  魏燁依舊沒話,似乎是接受不了現實。


  貝茶理解他的心情,之驕子嘛,就是順風順水的,沒經受過社會毒打,如今這樣看著,順眼多了。


  魏燁確實是接受不了現實,他隻記得自己被二皇子殺了,怎麽又活了過了?

  而且,貝茶也還活著?

  她不是被自己扔到深淵地獄,被怪物給咬死了嗎?

  難道他……重活過來了?


  “現在是什麽時候?”


  魏燁不會被打傻了吧?

  也不可能吧,明明剛剛看到她的眼神還挺鮮活的。


  難道是…被穿了?或者…重生?

  貝茶試探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魏燁竟然乖巧的回了:“貝茶。”


  但有點咬牙切齒的韻味。


  貝茶奇了怪了,被她揍了一次,難道腦子錯亂了?

  不能吧,她控製著力道呢。


  魏燁又問了一次:“現在是什麽時候?”


  “午時三刻?”


  貝茶這就是在瞎扯了,古代的時辰那麽麻煩,她才剛來幾,根本就沒學會,至於朝代年號,她還真不知道。


  “你又在耍什麽花招?”


  魏燁的不耐又多了一分,他朝貝茶走了一步,頓時愣了。


  貝茶的床上竟然還有一個少年!

  魏燁瞠目結舌:“你!不知廉恥!”


  聽到貝茶的死訊時,他還愧疚過,畢竟是貝茶愛他的心是真的,雖然手段性格讓人不恥。


  但如今,她的床上,竟然有另一個男人!

  魏燁想起貝茶曾經在自己麵前過的情話,貝茶那時的有多深情,他現在就有多惡心。


  貝茶故意衝著少年的臉蛋吧唧了一口:“魏公子,趕快走吧,別打擾我的好事了。”


  魏燁被惡心到了,麻溜地走了。


  死而複生,對他來,太過震撼,也不知道他死後,曼青怎麽樣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受苦。


  貝茶不知道的是,書結束之後。


  魏燁並沒有坐穩皇位,反倒是被前朝的二皇子和貝辭聯手,又推下了皇位。


  比涼倦在位的時間都短。


  對二皇子來,魏燁是亂臣賊子,自然是殺之而後快,再加上,魏燁將貝茶扔進了深淵,貝辭聽到這個消息,單槍匹馬去了深淵,最後取回來的隻是被咬到殘缺的屍體。


  再晚一點,殘缺的屍體都取不回來。


  貝辭和二皇子都恨魏燁,魏燁知道自己沒法活下去,但他不忍讓蔣曼青受苦,於是求二皇子放過蔣曼青,讓蔣曼青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不是什麽過分要求,畢竟蔣曼青也沒懷孕,不存在後代問題,二皇子同意以後就送魏燁上路了。


  但對魏燁來,閉眼再睜眼,竟然是死而複生。


  著實震撼。


  但震撼過後,他隻有兩個想法。


  第一,去見蔣曼青。


  第二,殺了二皇子。


  事業和女人,他都要。


  至於貝茶和貝辭,可以拉攏之後,再除掉。


  貝辭手中的兵權是他需要的,如此,二皇子的臂膀也就沒了。


  而涼倦,手下敗將而已,他從未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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