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貝茶是真不太懂該如何與父母相處, 雖然阿沅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與對方交流。
想了又想,貝茶決定選擇尿遁。
果斷離開。
涼倦此時就比較尷尬, 他也想走, 阿沅躺在床上的時候還不怎麽明顯, 但活了過來,對他來說就是……高配版的許曼。
一舉一動都能讓他聯想到許曼。
童年陰影並不是那麽容易磨滅了。
要不然涼倦性格也不會扭曲到這種程度。
但阿沅又是貝茶的親娘,涼倦不得不討好, 這實在是沒得選。
尤其是他還想和貝茶成親。
“你要和茶茶成親了嗎?”
涼倦猛地回神, 就看到阿沅笑盈盈的問他, 他……剛剛將心裏話說出來了嗎?
好在阿沅很快就解釋道:“我剛剛在屋裏麵的時候,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涼倦斟酌了下語言準備開口的時候, 阿沅突然打斷了他:“你不用這麽拘謹,我從來都沒好好照顧過她, 也沒有參與過她的成長,現在隻是想要好好了解她。”
“並不是想拆散你們。”
阿沅當年和貝辭之間被海洋極力阻攔, 當時飽受煎熬和思念,如今貝茶和涼倦的事情,她自然不會阻攔。
正是因為知道感情生生被打斷的痛苦,所以才會更加理解對方。
涼倦聽到她這句話放心了許多, 真誠的笑了笑,鄭重承諾:“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貝茶尿遁沒多久, 就想起來阿沅長的和許曼一模一樣,涼倦看了會不會想起來童年陰影,這麽一樣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外麵溜達。
畢竟小少年如今作為她的心上人,她還是要好好關心對方,免得她心愛的小少年在不知不覺中被傷了心。
於是,貝茶果斷回去。
結果發現阿沅和涼倦竟然有說有笑,她默默的碰了碰守在院子中的富貴:“他們倆什麽情況?”
富貴猶豫片刻:“你母親很滿意涼倦?”
“你和涼倦的婚事有望提上日程?”
貝茶:????
她就出門逛了一圈,怎麽回來之後自己都能直接談婚論嫁了?
涼倦最先看到貝茶回來,揚起笑臉和對方打招呼:“主人,你回來了?”
阿沅聽到他的稱呼眼皮一跳:“主人?”
涼倦低下頭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是奴隸,還好主人從來都不嫌棄我。”
阿沅:……不要以為我聞不到你身上同類的味道!
都是人魚裝什麽陸地者?
難道,“人魚國現在都有奴隸了?”
涼倦不知道話題怎麽跳躍到這裏,但還是回答道:“有,一直都有。”
都存在好多年了。
涼倦覺得這種製度很傷人魚自尊而且不利於他們身心健康成長,但老國王卻覺得這種製度很好。
老國王覺得,有壓力才有動力,奴隸能省好多事情,不要錢還能幫他們幹重活。
大王子也是這樣覺得的。
涼倦聽到他們這種說辭就沒在提這件事了,他童年記憶不是很好,性格也稱不上號。
很多時候,他的想法老國王雖然不會嚴厲批評,但也會很委婉的告訴他是錯的,久而久之,他也不會真的因為某種事和老國王硬杠。
涼倦心中是有種自卑。
覺得自己的存在都是錯誤。
阿沅見涼倦情緒低落,以為自己提到了他的傷心事,畢竟當奴隸不是光彩的事情。
她安撫道:“出身不能決定一切,更何況我和茶茶都不會嫌棄你的。”
“我也會好好對主人,也會孝敬您的。”涼倦承諾道。
阿沅越看涼倦越覺得滿意,而且涼倦的長相很討長輩喜歡,特別乖巧,但卻平白有股貴氣,她一想到對方出身於奴隸之中,卻能擁有這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實在是天生不凡。
看涼倦的眼神不由得帶著濾鏡。
涼倦:????怎麽覺得阿沅的眼神突然炙熱?
他剛剛說什麽能煽動情緒的話了嗎?
阿沅剛剛醒過來,還沒有恢複好,麵色帶著倦意,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商量好,等阿沅睡一覺休息休息就去貝王府。
等阿沅進了她的房間,貝茶看向涼倦,目光審視,很好沒有傷心的神情,雖然在談話過程中,似乎有一瞬間有小小的情緒波動。
但那可能是想起自己身為奴隸時傷心的事了,可以理解。
涼倦被她的眼神看著有些局促,貝茶的視線過於炙熱,再被盯一會兒,他真的難把持住。
“主人,有什麽事嗎?”
貝茶突然湊近看了看他:“你是變聲期了嗎?怎麽嗓子突然啞了?”
“小少年,你發育的有些晚啊。”
涼倦心想,他聲音突然低啞這也不是他能控製的,但至於發育好沒好,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於是,他刻意壓低嗓音,頭一次對貝茶露出帶著攻擊性的目光,用不可描述的語氣:“主人,我該發育的地方都發育好了呢。”
貝茶嘖了一聲,滿臉的無所謂:“沒事,你才十六,這事不急,還沒成年呢。”
趴在院子裏的富貴:“????”
怎麽回事,突然開車??
有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感受?
能不能注意下單身龍的感受?
中午的時候,阿沅就恢複的差不多了,她主要是睡太久覺得身體機能各個方麵都有些退化,所以覺得自己累需要休息。
貝茶建議她多運動運動。
阿沅頭一次接受到女兒的關心,幾乎是誠惶誠恐的應了下來。
貝茶:……這種感覺不太對,當媽的怎麽比她這個女兒都拘謹?
阿沅見貝茶心情似乎不是很糟糕,試探性的問了問她上午沒敢問的問題。
“你為什麽不和貝辭住在一起?”
涼倦緊張的盯著貝茶,生怕她不懂拐彎抹角的說出她和貝王爺關係不是很好,畢竟不管是哪個母親都不希望聽到這種話。
貝茶當然不可能那麽低情商:“你剛醒過來不知道,他最近大概要謀反,為了讓我安全成長才讓我們出來住的。”
阿沅:!!!!
涼倦:!!!!
說這種話,豈不是要嚇死阿沅?
富貴實在是覺得他們太磨磨唧唧,他還等著送他們去貝府,結果他們單聊天就聊這麽久。
忍不住出言打斷:“沒什麽大事,皇帝又動不了貝王爺,他現在供著貝王爺都來不及……你們到底還去不去貝府?”
他還想等等回一趟森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小母龍,決定下自己的終身大事!
阿沅聽他這樣說就放心了許多,眉眼有些擔憂:“那我們現在回去會不會影響他?”
貝茶:“不會,好歹是個王爺,怎麽可能連妻女都保護不了?”
阿沅一聽覺得很有道理,而且看屋裏麵兩個獸人一條龍都沒將這些當回事,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
於是說:“那我們回去吧。”
富貴就等這句話呢,就在他準備帶阿沅回去的時候,阿沅突然提了個要求:“我走正門,對貝辭有影響嗎?”
貝茶說:“沒有,我們就走正門吧。”
她沒必要拒絕阿沅的要求,畢竟是自己親媽,雖然不知道阿沅為什麽會有這種要求。
涼倦其實是明白的,這就跟正宮娘娘一定要穿正紅色樣,必須要豔壓群芳彰顯自己的不同。
他就想在貝茶麵前彰顯自己的不同,奈何貝茶總是覺得他是一個沒發育好的小屁孩。
屬實令人難過。
富貴在他們說要自己去貝府走大門的時候,就和貝茶商量:“我想要會森林。”
並小聲解釋了下他要回去做什麽。
貝茶非常爽快的讓他回去了,並囑咐他不著急,如果想玩的話可以多玩一會兒,記得回家做(?)飯就好。
富貴也非常爽快的答應了,於是歡快的離開這裏去尋找自己的春天了。
貝茶看著富貴離開,幽幽的歎道:“果然是春天到了呢。”
連富貴這種小孩子竟然都開始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了。
涼倦:“?”
春天到了,和富貴回森林有什麽關係嗎?
看看森林新長出的樹葉?
貝茶陪著阿沅回貝府的時候,有些懷疑貝辭知不知道她出來住這件事,畢竟沒事她也不會去找貝辭,她的飯都是富貴解決的,院子裏也不會讓獸人隨便進。
她離開兩天似乎也不會這麽快被人發現。
尤其是,沈修恢複身份,貝辭肯定也是處在風口浪尖,事情一定很多,肯定沒辦法注意這些小事。
阿沅其實是有些近鄉情怯,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她不知道貝府在哪裏,但隨著馬車每朝前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的心髒被握住一分。
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甚至想要就此掉頭,逃避這件事,不再去見貝辭。
尤其是,她今天還得知貝辭中途又成親了一次,她知道她那個時候已經死了,貝辭做什麽都是能夠理解的。
哪怕他成親生子,她也是能理解的。
但她害怕。
害怕貝茶不再喜歡她,雖然貝茶已經詳細向她解釋過貝辭成親是怎麽回事,但他貝辭和那個女人又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
阿沅是真的害怕。
她不知道真的會有獸人感情十幾年如一日,沒有任何變化嗎?
涼倦察覺到阿沅情緒的波動,輕聲安撫道:“貝夫人,其實我一直在努力向貝王爺學習。”
阿沅:“?”
貝茶也看向涼倦:“?”
學習什麽?學習怎麽教導她嗎?
涼倦想當她爹不成?
涼倦臉色有些發紅但卻溫聲回答道:“貝王爺十幾年如一日守護著您,這是整個王城裏都知道的事情,我也會像貝王爺一樣,對待感情,忠貞不二,堅貞不渝。”
涼倦的小奶音其實還是有些稚嫩,但奶聲奶氣一本正經的說著,眼神真摯,仿佛含著星光,看向她的目光中,藏的都是對她的情意。
貝茶突然被他的目光燙了下,不自覺的扭過頭,不想再和他對視。
好好的說話就說話,撩人幹什麽?
涼倦沒想到貝茶會突然嬌羞,實在是不太常見,一時有些新奇,如果不是阿沅還在這裏,他真想再去逗逗貝茶。
貝府離他們租的房子有些遠,但不管怎麽說,再遠也是在王城裏麵,馬車也是能夠走到貝府的。
阿沅剛剛聽完涼倦的話語,已經不覺得焦慮了,滿心隻想著趕快見到貝辭,見到貝辭。
她和貝辭最後的回憶屬實太過沉重,經常都是她在發狂,貝辭安撫她,她清醒的時間實在太少。
阿沅想起這些事,對貝辭就感到愧疚。
下了馬車,剛剛消失的近鄉情怯的感覺如今又突然出現,站在馬車旁邊躊躇。
她想要走正門,就是怕自己在沒準備的情況下進了貝府不知道該怎麽辦,如今站在貝府門口,她還能有猶豫和反悔的機會。
但留給她猶豫和反悔的時間並不多了。
因為守衛已經認出了貝茶,但守衛隱隱有些失望,他們沒看到貝茶騎著龍回來,不過還是非常熱情的衝他們打了招呼。
並且目不斜視,除了對阿沅禮貌性的笑了笑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麽過分的打量。
非常有職業素養。
貝茶輕聲提醒阿沅:“進去嗎?”
阿沅小臉浮現出糾結的神色,就在她躊躇不定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驚訝又難以置信的嗓音。
“阿沅?!”
貝茶扭頭看過去,這是她第二次見貝辭紅了眼眶,屬實新奇,而且她現在特別後悔富貴不在身邊。
要不然現在也能指使富貴去買點瓜子花生糖果之類的,多好的看戲地方。
貝茶想了想,拉著涼倦走上台階,和侍衛大哥肩並肩,占據製高點,然後看戲。
貝辭一開始是不敢相信的,他走到這條街的時候就看到阿沅的身影,覺得很熟悉,覺得自己即將要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雌性。
但他卻不敢抱任何期望,當年阿沅是死在他的懷中,沒有任何生命征兆,可他又想,他和貝茶都來到了這個世界,重新開始,為什麽阿沅不能?
等走到跟前,貝辭抱著熟悉的獸人,甚至想,哪怕是一場夢也好,就算是在夢中相遇一次,他也值了。
阿沅被他抱的有些喘不過氣,而且這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貝茶和涼倦都在旁邊,更重要的是人來人往。
貝辭嗓音沙啞:“阿沅,是夢嗎?”
阿沅心中的羞澀頓時化成了對貝辭的心疼,沒等她回話,貝辭又繼續說。
“哪怕是夢,我也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
貝茶覺得這場戲著實沒什麽看頭,除了貝辭一開始要哭的模樣,和現在真的掉了兩滴淚,實在不能想象直男能說出什麽感人肺腑的話。
但旁邊的侍衛大哥仿佛見了鬼的模樣,頭都要伸到貝辭麵前好好看看,當年戰場上身負重傷都不掉一滴淚的貝王爺,如今因為女人而不顧形象。
更重要的是,貝王爺這些年在王城中,路上碰到雌性都能換條街走。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貝辭身為王爺不坐轎子喜歡走路。
這大概就是大將軍保持體力的秘訣?
貝辭很快就給了他們解釋,同時也是和阿沅說的:“我每天都要在王城裏走一圈,我每走到一個地方,就會想你在這裏會做什麽,這是你生活過的地方,我想替你看看它,也想要守護它。”
貝茶沒想到能聽到這種話看了看圍觀群眾似乎有些增多,想了想,伸手朝旁邊的侍衛大哥身上掐了一把。
侍衛大哥一時不察嚎了一聲。
頓時驚醒了沉浸在貝辭情緒中的阿沅,見旁邊還有圍觀群眾,她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貝辭:“我們進裏麵說好嗎?”
貝辭當然不會拒絕,隻是一個勁的問她是真的嗎?
是真的又活過來了嗎?
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等阿沅解釋完所有事情之後,貝辭還是有些不安,害怕再次失去阿沅。
他害怕的太多了。
誰知道海洋會不會突然變卦,再來一個詛咒之類的玩意。
阿沅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決定換一個切入點,轉移一下貝辭的注意力:“你和我講一講茶茶小時候的事情吧。”
她都沒能參與自己女兒的成長,突然就感受到了長大後女兒的模樣,很是貼心。
當時她雖然是昏迷中,沒有意識,但還能隱約聽到了貝茶求海洋救救她的話。
但這個問題著實太為難了貝辭了,他並不是沒有參與貝茶的童年,他隻是參與的比較少。
而且……他每次參與貝茶的童年,都是讓貝茶去訓練,去少年營,實在不是什麽愉快的經曆。
至於像其他家長一樣,陪著自家孩子去遊樂場這種事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他們的親子時間隻有嚴格的訓練。
如今麵對阿沅亮晶晶期待的眼神,貝辭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貝辭斟酌了下,“我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就離開了那個世界。”
阿沅微怔,有些難過,但她和貝辭再次相逢,一開始還是不想討論這麽沉痛的話題。
她換了個話題:“你知道涼倦嗎。”
貝辭:“知道。”
他正在處心積慮讓貝茶離開涼倦,雖然收效甚微。
阿沅突然說:“我覺得他是個好孩子,和茶茶很配。”
貝辭:????
這條人魚是有什麽特殊的吸引力嗎?
怎麽他們貝家的女人都對這條人魚印象不錯?
有特殊吸引力的小人魚此刻正在和貝茶賭氣。
嘟著嘴就是一副不理貝茶模樣,臉上都寫著“寶寶不開心寶寶需要被哄”。
貝茶實在想不透自己哪裏惹小少年難過了,她明明覺得自己挺好的,非常自我感覺良好,而且……不覺得自己有錯。
所以她隻能瞎猜:“你是想要回去了嗎?不想在貝府住了嗎?”
畢竟涼倦在貝府的回憶確實不怎麽好,尤其是貝辭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怎麽想怎麽覺得尷尬。
涼倦咬著唇搖頭,難得的開口說了句話:“主人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貝茶要崩潰了。
是,她在哪裏,涼倦就在哪裏。
前提是,小少年能不能不要這麽?情緒化。
這樣搞得,她真的很有養兒子的感覺,她十六歲的時候都能滿世界跑著賺錢了。
涼倦表示:他地宮裏有很多金銀珠寶,花不完,不用滿世界跑著賺錢。
貝茶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最後想了又想,決定來硬的。
於是湊到涼倦的小臉上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吧唧一聲。
涼倦身體都僵了,他知道貝茶不在意這些肢體接觸,尤其是不在意和他的肢體接觸,但他每次被貝茶主動吻的事後,還是覺得自己心跳如鼓,難以克製自己心中的感情。
可他一想到貝茶剛剛也能毫不在意的去掐侍衛,他的心情就低落下來。
涼倦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已經趨於穩定,而且詛咒對他的阻撓力量越來越小,他衝破詛咒之後,原本暴躁的精神力目前幾乎已經穩定。
現在如果回人魚國沒有太大問題。
最重要的是,可以去地宮了。
如果把主人鎖起來,是不是她就不會做這種事了?
涼倦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貝茶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個舉動讓小少年堅定了什麽陰暗的想法,但小少年不能一直不開心。
小少年不開心,她也會不開心的。
貝茶心想,親一下不行,要不要再來一下?
於是很果斷的又衝著他吧唧一聲。
結果涼倦還是無動於衷。
貝茶長歎了一口氣:“我的小寶貝,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惹你了?”
涼倦咬著唇:“主人沒有惹我。”
貝茶:“那你為什麽生氣?”
“我沒有生氣。”涼倦平淡的回答。
貝茶覺得自己對情緒的把握還是很準的:“不,你就是生氣了。”
涼倦扭過頭不再理貝茶。
貝茶沒得到肯定也不知道再說什麽,一時間寂靜又尷尬。
最後還是涼倦先忍不住開口:“你為什麽不哄我?”
他的情緒低落下來,小奶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難過:“主人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貝茶哪裏想到涼倦會有這麽危險的想法,忙不迭道:“沒有沒有。”
涼倦又繞回了剛剛的話題:“那主人為什麽不哄我?”
貝茶剛想解釋,又覺得哪裏不對。
這場景,怎麽那麽像她某個隊友哄他女朋友時的場景。
而且,貝茶略微覺得涼倦有些無理取鬧……但心中總有股力量阻撓著她,不讓她說出口。
貝茶心想,這可能是她為數不多的求生欲。
擁有求生欲的貝茶決定反擊:“我從中午飯還沒吃,好餓,你為什麽不關心我,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
涼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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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茶茶:現學現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