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回憶
“小笨蛋,這個就留給你防身了,隻要有人敢欺負你你就用這把劍刺他。”
太陽的餘暉灑落在山巔的一塊石頭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看著慢慢落下的太陽臉上雖有些許淤青卻伴隨著微笑。
“你剛才怎麽不用,看你臉上都受傷了。”
看著小男孩手中的短劍小女孩好奇剛才被欺負時他怎麽不用這個東西,閃爍著耀眼黑光足以說明這柄短劍之上附帶了劇毒。
“這個東西不能亂用,要是不小心殺了人人我們會被追殺的。”
看著自己手中的短劍小男孩很明白這柄短劍之上的劇毒究竟有多強,若不是有這柄短劍防身他或許早就已經喪命於那場劫殺之下。
但是現在他即將離開這個地方,前路漫漫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小女孩一個人留在這裏終究會受欺負所以決定將自己身上唯一一個可以防身的東西留給她,雖然這個東西不一定能夠有用但至少能給她一些保障。
“那你為什麽給我。”
聽到小男孩說殺人之後會被追殺小女孩並未有多少害怕,隻是對小男孩的舉動有些好奇。
“我要去天劍宗學習修仙之術。”
麵對小女孩的詢問他並未正麵回答,而是站起身來看著那遠處一望無際的大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修仙之法在小男孩看來是他今生唯一的出路,隻有這樣他才會受到萬人的尊敬。
“天劍宗,你是說那個離這裏很遠很遠的那個修仙宗門嗎。”
聽到小男孩要去天劍宗修行小女孩眼中出現了無數的小星星,對於修仙之術她曾經也有過無數幻想,可惜的是那些修仙宗門離得太遠她沒辦法前往。
“是的,等我修煉有成那些人就不會再欺負我們,這樣我就可以保護你不被別人欺負。”
兩人相識不過兩年,可在這段時間裏小男孩對小女孩的照顧卻猶如自己的親人,自幼家破人亡平日靠乞討為生,自從小男孩的到來小女孩才再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感覺。
“卿顏哥哥,你還會回來嗎。”
對於小男孩的理想小女孩知道自己不能與之前往便開口詢問這個現在她認定的唯一一個親人是否還會離開她。
“會的,我一定會回來找你,讓那些欺負我們的凡人都對你敬畏,害怕。”
這是小男孩離開後說的最後一句話,也因為如此小女孩在次日清晨醒來後沒見到他的身影卻沒有多少沮喪,因為她一直相信這個小男孩一定會回到這個地方,即便也許是兩年,三年,甚至五年,十年,但在小女孩看來他一定會回到這個地方。
時光流轉五年後,物是人非又一春,還是那個山巔,還是那片餘暉,而此時得山巔之上除了一個偏偏少年外再無她人,看著漸漸落下的太陽想起那些村民給予的消息他原本平淡如水的心濺起了波瀾。
“師兄,我問遍了所有人,從五年前開始就沒人見過她,或許。”
“不可能。”
他在沉思,他在等待,然而當一個少女來到他的身後說出了他不願意聽到的消息後他再也無法沉住氣一掌拍向了遠處的山巔,掌風所過之處山巔瞬間化為粉末消失無影。
麵對自己師妹打探而來的消息他無法接受,說好的一直等待自己現在卻什麽也找不到,好好的一個人猶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無影。
“給我找,我就不信她一點消息都沒有給我留下,我就不信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會消失不見,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對於結果他無法接受,自己此時已經修煉有成可她卻已經消失不見,五年的努力就是為了能讓她高高興興的站在別人麵前,能堂堂正正的去買她愛吃的冰糖葫蘆,可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五年的努力不過是一堆泡影。
“我。”
“快去。”
“是。”
麵對少年的命令少女還想說些什麽,可到最後他最後兩個字說出少女隻能選擇聽話,畢竟五年時間他見證了這個從初入宗門到掌門大弟子的一切,如此努力的修煉就是為了今日的相會卻發現已經物是人非。
雲香穀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修仙勢力在整個修仙界而言連末尾都無法進入,但在東淩國卻是如神仙一般的存在,甚至整個東淩國的一切都掌握在雲香穀的手中。
而在今雲香穀少穀主大婚之日為了一顯雲香穀對東淩國子民的愛戴宴請天下,甚至於一些周圍的宗門勢力為了能巴結上雲香穀這個他們眼中的一方大佬也前來祝賀。
“吉時已到請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
“給我住手。”
婚宴之事原本應該萬人慶賀,可是在關鍵時刻有人挑釁甚至還阻擋婚禮的進行,作為雲香穀穀主的他怎麽可能忍受如此大辱。
“來著何人,我雲香穀素來與四方友好相處,閣下的這個舉動貌似有點不妥吧。”
但是能成為別人眼中的一方大佬沒點眼力自然是死無全屍,就憑空中能踏虛而行的身影就知道此人的修為不弱甚至連背景恐怕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雲香穀能夠招惹,畢竟十多歲的少年天才一般勢力可培養不出來。
“交出允兒,不然今日雲香穀雞犬不留。”
對於男子的問題突如其來的少年並沒有正麵回答,在他眼中此時剩下的就是那個披著紅蓋頭而無法確認是否就是她的身影。
“閣下是來挑釁的。”
聽到少年口中的允兒二字雲香穀穀主轉頭看向了即將和自己兒子拜堂成親的新娘,當初雲香穀女弟子將其帶回雲香穀後便收為雲香穀弟子,五年過去自己兒子看中了她便在其百般不願之下使用了控魂之法。
現在有人上門要人他心中卻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答應這個要求,現在的她已經記憶全失若交出來鐵定會被查出一切是他所為那對於雲香穀而言就是一場浩劫,但若是眼前少年來勢洶洶恐怕不好交差,若是一怒之下做出什麽舉動從而引出了背後宗門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前輩莫要在意,我師兄尋人心切若有得罪還望見諒。”
當初得到了女孩的消息少年二話不說直接禦劍飛行千裏來到這裏,而見到了自己師兄現在如此修為後少女才明白他一直隱藏了修為,即便自己拚命之下追趕也落後了幾息時間。
一來就見到兩人言中的不善言辭趕緊上前給雲香穀穀主賠禮道歉,畢竟為宗門樹立一個敵人對宗門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說不定回到宗門之後會受到宗門的懲罰。
“姑娘客氣,貴師兄如此氣勢洶洶剛才老朽還以為他要對我雲香穀不利呢,現在看來老朽有點過於激動還望見諒。”
由於少年出門之時並未攜帶任何身份腰牌所以在見到雲香穀穀主之後其隻以為他是非一般的宗門弟子,但女子來後見到其身上的腰牌才明白這是他們的身份確實非一般,甚至兩個雲香穀都未必能對付,所以趕緊小心說話賠禮道歉,但對於她的問題卻有點不知該如何處理。
“穀主客氣,不知穀中是否有一位叫葉允兒的弟子,我和師兄千裏迢迢就是為了尋找這位失散多年的小妹妹。”
雲香穀穀主躲閃猶豫的眼神少女看在眼中,而且時不時的還將目光看向準備拜堂成親的新娘子就知道恐怕這中間有些什麽不對的事,不然有天劍宗這個大宗門在雲香穀這種小勢力根本不敢隱瞞。
“有,確實有一位,不過。”
少女那看穿一切的眼神讓雲香穀穀主知道自己若是隱瞞下去恐怕會得罪天劍宗,於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決定將人說了出來,不過失憶的願意他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認,不然結果可想而知絕對不是太好。
“有就行,帶出來讓我和師兄認認人,若不是我們就此離去。”
“是。”
聽到兩人隻是來認人雲香穀穀主心中鬆了口氣,五年前的葉允兒與之今日天淵之別,不然自己的兒子也不可能有如此眼光能夠看上她。
“允兒你自己揭開蓋頭讓兩位貴賓看看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是,穀主。”
對於兩人的到來失憶的葉允兒非常好奇是什麽讓讓平日裏目中無人的穀主如此小心翼翼的對付,聽到讓自己將蓋頭揭下葉允兒趕緊聽令,然揭下蓋頭的那一刻少女身邊的他確認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小笨蛋。”
“你是卿顏哥哥。”
“你怎麽沒失憶。”
他說出了曾經對她的稱呼,而她也在這一刻模糊的想起了什麽,而所有人中最為驚訝的卻是雲香穀穀主,對於控魂之法的能力他自己一清二楚,可是現在原本應該失憶的葉允兒卻想起了曾經的事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驚訝。
“失憶,看來堂堂雲香穀穀主不是什麽好人啊。”
聽到雲香穀穀主說出失憶二字他身邊的少女瞬間想到了什麽,而少年看來一眼此對自己有點猶豫不決的葉允兒後一個閃身來到其身邊,準備與之拜堂成親的雲香穀少穀主趕緊一個就地滾滾開原地深怕被少年打傷。
“魔道控魂之術,雲香穀穀主要不要給我一個解釋。”
對著葉允兒的頭打入一道靈力,瞬間七竅中冒出一絲細細黑煙消失無影,而常年與那些魔道之人打交道的少年卻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功法的來曆。
靈力的進入葉允兒的控魂之法瞬間解除,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有點陌生的身影她不敢相信二人還有見麵的機會,想起曾經二人度過的點點滴滴她卻無法接受這個真正的現實。
“小傻瓜,你看什麽看,不上讓你乖乖在那等我的嗎。”
“卿顏哥哥,我錯了。”
“等回了宗門我在和你算賬,現在我先對付一下這個人。”
對於中了控魂術的後遺症他很清楚會發生些什麽,若是別人被下控魂術他最多也就是出口教訓一下或者之誅殺首惡,但可惜雲香穀穀主不開眼竟然對她用了這個東西。
“二位貴客既然已經找到了人不知道還有何事。”
對於他口中的言辭不善雲香穀穀主知道今天恐怕在劫難逃,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決定打馬虎眼看看能不能讓其就此離開東淩國。
“曾經天劍宗就發布過一條關於東玄域修習魔道功法的後果,現在看來百年過去有些人似乎有點蠢蠢欲動啊。”
葉允兒被雲香穀穀主下了控魂之法他可以說是非常的生氣,但是生氣歸生氣他的理智卻一直都在,想要將整個雲香穀連根拔起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合理的借口,而相比於葉允兒之事最適合的就是雲香穀穀主修習了控魂之法,所以他很直接的說出了曾經天劍宗發布的一條禁令
“那不知閣下想怎麽辦。”
修習魔道禁術在整個東玄域是明令禁止之事,原本對葉允兒使用這個禁術他經過了深思熟慮,卻不想葉允兒這個五年無人問津的人身後會有如此強大的靠山。
“行天劍宗刑罰,整個雲香穀雞犬不留。”
雲香穀穀主對葉允兒使用控魂之術的那一刻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在他的眼中葉允兒就是五年來唯一的牽掛,若是自己不出現後麵的事他無法想象當她恢複記憶後會發生什麽,曾經他說過為了她即便屠一城與天下為敵也在所不惜,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施行那個諾言,也讓她知道自己現在有足夠的實力保護她不被欺負。
在慕容卿顏倒下的那一刻曾經恒久以前的記憶再次浮現自己的腦海,想著自己這萬年時間對他所做的一切現在卻換來這個結局她後悔了,曾經的他為了自己不惜與天下為敵現在卻因為自己甘願自刃其命,那自己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想著萬年前兩人許下的賭約她才發現這段時間慕容卿顏一直都在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自己卻一次次的傷害他,此時她才明白慕容卿顏對自己的一次次退讓自己卻當成了侮辱,從來沒有想過慕容卿顏每一次都是在為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