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就不明白了,這東西你還拿著作甚?既然取出來了,還不趕緊丟了,惡心死了。”柳朔風見白澤還拿著“南疆蠱後”,忍不住出口問道,試想一下這種黏糊糊會蠕動的軟東西放在你眼前,正常人都會頭皮發麻,口中作嘔。


  “你個憨包,土鱉,這東西可是好東西,丟了多可惜啊。”白澤將拿著“南疆蠱後”的右手縮了回來,仿佛這寶貝會被柳朔風搶走似的。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柳朔風翻了翻白眼,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拍腦門兒對白澤緊張地說道,“先別管那鬼東西了,先幫我看看芸芸怎麽樣了。”


  他才不在乎什麽蟲子呢,一條惡心的長蟲能有什麽好看的?芸芸的健康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兒呢。


  白澤將“南疆蠱後”換至左手,騰出右手把住天芸芸的脈搏,數息之後鬆開,閉眼沉思著,仿佛天芸芸有著多麽疑難的雜症,十分棘手一般。


  “怎麽樣?芸芸怎麽樣?”柳朔風眉頭緊皺急忙問道。


  白澤深吸一口氣,一拍大腿,仿佛做了多大的決定一般,帶著邪笑對著柳朔風說道:“你不是想知道這蠱蟲有什麽用嗎?嗬嗬嗬……”


  “那你的意思是?”柳朔風看著白澤“和善”的微笑,感覺是察覺到了什麽,但是他不知道白澤到底想要幹嘛,總感覺是一個餿主意。


  ““南疆蠱後”,精氣所製,精血所養,天材地寶且性溫。實乃進補佳品,生食最宜。”白澤晃著腦袋給柳朔風解釋道。


  “這蟲子,居然這麽大補?還生吃最宜?還有你這是聽哪位學者說的?”柳朔風疑惑道。


  “我呀。”白澤笑著挑了挑眉毛。


  “滾!你能不能靠譜點?”


  柳朔風自認為是個好脾氣,兩年的隱忍都忍下來了,可在白澤麵前,他真的忍不住罵出了聲,世上怎有如此自戀的人?


  果然不出柳朔風所料,白澤的主意果然是個餿主意。退一萬步來講,天芸芸要是醒了,知道自己是吃了那個惡心的蟲子,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別想呆在她身邊半步了。


  “我說,你個大男人怎麽磨磨唧唧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娶到老婆的?難道這種時候我能還無聊到騙你不成?這東西我巴不得自己用,這可是救命的玩意兒。反正你要效果要立竿見影,這個就是捷徑,或者修養個把月也成。”


  白澤撇裏撇嘴,有些不高興了,不信任我就不要讓我醫,自己外頭找郎中去。


  其實他的話也隻有七分是真的,“南疆蠱後”確實是個大補之物,對於天芸芸的現狀也確實有很大的幫助,基本上食之則病愈。隻是白澤其實並不想吃那個東西,雖然能大補,但是那口感,想想就覺得惡心。


  之所以這麽說的原因,一來確實是想讓天芸芸能好的快些,二來天芸芸病愈了柳朔風就能更加自由些,那麽對於後期自己的計劃有著極大的幫助,這三來嘛,確實是想戲耍下柳朔風。


  白澤就是那麽無聊,不管是什麽時候……


  “哢嚓,轟隆隆~”


  幾道雷聲響過之後……


  “朔風,救我!”


  天芸芸被雷聲驚醒,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抱住了在床邊的白澤。白澤也是被嚇了一跳,趕忙舉起雙手表示無辜。


  “天小姐,確實是我救了你,我也知道我很帥,很迷人,但是在你夫君麵前,請自重。”白澤對著柳朔風眨了眨眼睛,認真地對天芸芸說道。


  天芸芸很快反應過來了,自己抱著的居然是兔麵人!那個謎一樣的男人,嚇的嬌呼一聲,趕忙放手。


  本來這是一件十分另她尷尬的事情,可當她見一旁臉都有些氣綠的柳朔風時,又覺得有些好笑,於是用被子捂住了有些發紅的臉蛋。


  “你看到的哦,是你老婆先動的手 ,不關我的事。”白澤高舉雙手表示清白,可是這無辜的樣子,為何讓柳朔風想上去對著他的臉猛扇兩個大嘴巴子呢?


  “滾!”


  ……


  小半個時辰過去後,白澤吩咐小二準備了一桌子的菜肴,打了那麽久,到了現在白澤肚子早就餓了,要不是這小兩口子背著自己哪裏咬耳朵,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問,所以拖到了現在。


  天芸芸看起來氣色紅潤有光澤,這“南疆蠱後”的藥用效果確實是毋庸置疑的。能夠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恢複體力並愈合傷口。


  隻是由於天家老爺子的逝世,天芸芸明顯吃不下飯,鬱鬱寡歡的。白澤才不管呢,自己跟白家又沒什麽交集,更不認識什麽白家老太爺。


  世界上這麽多人死,每個都要傷感一遍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白蓮花?

  白澤是可以無所謂,但是柳朔風還是得站在她身邊給予她鼓勵與安慰的,這頓飯白澤是吃的很盡興,跟平常沒什麽兩樣。


  酒足飯飽之後,正事還是要做的,天家雖然遭遇了重創,但是歸根到底天家還是存在的,天家的人員也不過隻有天家的老太爺死了而已。


  白澤享用完晚餐之後,一個人離開了,自始至終就連吃飯都未摘除臉上的麵具。


  又過了一個十個時辰,柳朔風也走出了房門,他這也算是按照慣例出去,反正晚上他是不可能上天芸芸的床的。


  “結束了?”


  剛出房門,就被倚在門外的白澤叫住了。


  “上次拜托你的事兒,你做的怎麽樣了?”


  柳朔風並不覺得意外,反對白澤問道。


  “你還什麽都沒跟她講嗎?”


  白澤的意思很明確,事到如今,確定不讓天芸芸知道嗎?這時的他已經摘下了白兔麵具,露出他那有些略帶稚氣,充滿陽光的臉龐。


  “現在時不與我,芸芸她早晚都會知曉這些的,屆時我也會完完全全地向她攤牌。隻能說現在並不是時候。而且這幾年她也受苦了,作為她的男人是時候該站起來了,我想我能為她做的,現在也隻有這個了,哪怕這件事她一輩子都不知道。”柳朔風歎了口氣說道。


  “不理解你怎麽想的,真無聊。”白澤吹了個口哨,覺得這個人好無聊,猜來猜去的多累啊,雖然他也喜歡這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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