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聰明,本來長生宗就花了十年時間想要構建一個可以覆蓋全南晏城的“飛星噬生陣”,雖然被我發現了,但是我發現的不過是殘陣之象罷了,如果我看到了這些遺留下的殘印反向推理出完整版的“飛星噬生陣”,想必那會是對他們最大的不利吧,大概吧。


  通過這判斷,現在我基本能確定三件事兒,哎,真是流年不利啊。”


  白澤有些懊惱地說道。


  “三件事兒?”


  雪凰兒問道,白澤說已經發現了三件事情,可她還是雲裏霧裏的。


  “嗯,第一件事兒,南晏城大陣並未被完全封印,南晏城還是會受到“飛星噬生陣”的影響,如果再次被啟動,怕是短時間內我等根本束手無策。


  第二件事兒,東門末秋與何遠並未死,因為剛才在地上見到了一截被啃食過的右手小指,摸起來來光滑細嫩,應該是個女子之指,而且很新鮮,大概是在一兩個時辰前被取下的,我猜今天晚上的那五位女技師被分屍應該也是他們幹的吧,而且理由充足。


  第三件事兒,倒可有可無,我能想到的東西,我想別人應該也已經想到了吧。


  方才會客棧之前在外麵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他們沒在客棧裏找到我,這會兒估計應該在四大家族附近拚命尋找我的蹤跡吧。


  為什麽就不能痛痛快快順順利利地把一件事兒結束呢?真的麻煩,我不想管了!”


  白澤嘴上罵罵咧咧地說著,可已經順手牽起了旁邊的一匹馬,飛奔向幻城而去。


  “白澤哥哥。”


  雪凰兒對正在騎馬地白澤溫柔地說道。


  “嗯,我在。”


  白澤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你是最棒噠,凰兒沒見過比你更加優秀的人。”


  其實雪凰兒心中還有一句話,那就是“身為小君哥哥的,你是一人之下的存在,身為白澤哥哥的你,也是心係天下的英雄。”


  不過她沒講出來,因為白澤不喜歡雪凰兒提起自己當年之事,更不想聽她提起她的那個小君哥哥的事情。


  “謝謝。”


  這個回答還是這麽簡單,但包含的情緒確實千言萬語所無法形容的,這個大陸之上無人能夠理解白澤的各種行徑,白若凡懷疑過他,“幻城”的人也懷疑過他,甚至就連柳朔風也曾懷疑過他。


  可唯有雪凰兒一直在他背後默默支持著她,未曾有過任何抱怨過,可自己呢?給她的承諾,至今都還未步入正軌,一份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人找著了嗎?”


  幻城之中,時年正焦急地對於翼問道,躊躇的腳步一步都未曾停下。


  “屬下派人找遍了全城都未曾尋到白澤先生的蹤跡。”


  於翼如實回答道。


  “這個白澤關鍵時刻到哪兒去了呢?真是要命。


  於翼再多叫些人,務必在半個時辰內內把人找回來!快去!”


  時年連忙催促道。


  “時年,把人手都叫回來吧,這麽久都沒找到,說明他可能不在南晏城了。


  我想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吧。

  長生宗的“飛星噬生陣”我還有些印象,趁這個時間我倆研究一下對策,下次遇見之時也有招可破。”


  時道人看著桌子上自己畫下的殘陣對時年說道,他覺得有些人該出現時,就算不去找他,他也是會出現的。


  有些事情注定是無結果的,那麽還是不要浪費人力與財力,考慮下之後的打算才是最要緊的。


  “老師說的對,於翼,你先下去吧。”時年聽了時道人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揮揮手讓於翼先出去,“不過這個殘陣與白澤給我們的殘陣幾乎沒有重合之處,雖然看起來效果很相似,可每個銘文的排列位置與構成寫法完全不同,老師,這道題很難解啊。”


  長生宗雖是邪教之稱,可總歸是有真才實學的,既然能加能規劃十年而不被人發覺,那麽這個計劃的核心點——“飛星噬生陣”,自然也不是什麽歪瓜裂棗就能破解的。


  “白澤今日裏曾破解過一次,老師你看能不能參照今日白澤那詭異的步伐老破解這個大陣?”


  時年提議道,既然白澤能夠做到,那麽他們兩個沒理由做不到吧,同一個人所創造的東西,應該道理上是一致的吧。


  “不成,白澤最先給南晏城提出封印大陣的方法與這次破除何遠布置的簡易陣法方式之間毫無相同點。


  兩者之間沒有可借鑒的地方,而且白澤今日所用的招式,乃上古時期已經失傳的身法,模仿不了。”


  時道人對比了一下兩個陣法後說道,他雖然也精通陣法,可術業有專攻,他主要精通的是幻術、破壞一類,對於吸收他人精魂方麵的陣法,他根本不擅長,甚至都沒研究過。


  就像做壽司的大廚,你突然間叫他去做川菜試試?

  “實在不行的話,不如讓城主大人發出通告,讓城內之人徹夜搬離,老師,看如何?”


  時年提議道,因為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案,畢竟作為一個正常人,能力是有極限的。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南晏城城主不會頒布這樣的驅逐令的,他很驕傲,也很自負,憑我與他這幾年的接觸就能看出來。


  而且就算成功了,但這麽做太過招搖,難道你覺得他們都是瞎子嗎?”


  時道人搖頭否認道,這樣做無異於打草驚蛇,反倒適得其反。


  “那老師,您怎麽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時年很頭疼,很無助。


  “那就攪了他們的局,滅了他們的威風,活捉之後給他們吃巴豆,然後扒光衣服倒吊城門,警示三日後午時淩遲!”


  回答時間的不是時道人,而是白澤,白澤這個時候已經踹門而入,他很急,比誰都急,這是自己手上出現的紕漏,他要自己給他堵上!


  “白澤?!”


  白澤的出現讓二人肩上的壓力頓時緩和了許多。


  “那喂他們巴豆的意義是什麽呢?”


  既然來了,那就說明白澤應該有相應的對策了,時道人反倒打趣問道。


  “讓他們倒立拉稀啊。”


  時道人:“……”


  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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