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盧太醫,怎麽樣?他傷的如何?”
在幻城之中,時年緊張地對盧太醫問道。
“時年大人,說實話,老夫行醫數十載,無論是何種疑難雜症,都能一一化解,就算是無治之症,也見過無數之例。
說起來老夫在行醫方麵也算勉強閱曆無數,略懂皮毛,時至今日也混得一“醫聖”之稱。”
盧太醫摸著胡子皺著眉頭,思索著對時年說道。
“咚!”
“喻~”
就在這時柳朔風直接騎著馬闖了進來,嚇得盧太醫差點摔倒,不過被一旁的時年扶住才免去尷尬。
“白澤呢!他怎麽樣了!”
柳朔風急匆匆地對時年問道。
“正問著呢,盧太醫您乃東域十大醫聖之一,此人對幻城極為重要,希望您能想想辦法,救救他吧,至少讓他活著,就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能說話,能寫字,能正常溝通!”
時年急了,這盧太醫明顯是一副難以醫治的模樣,他都想不出辦法,那該如何是好?
“白公子身上有三處刀傷,七處拳傷,四根肋骨粉碎性骨折,左手前臂骨裂並伴隨著左臂脫臼,左肩胛骨粉碎性骨折,第六根脊椎骨有裂痕,外加左肺部的四指大小的貫穿箭傷……”
盧太醫將白澤的新傷如實告訴了時年與柳朔風,這些觸目驚心的話語就像根根倒刺直插柳朔風的心髒,這種傷,再加之前的內傷,那白澤還有救嗎?
“那……盧太醫,您能治得好的,對吧?”
時年小心試探道,生怕盧太醫說無能為力。
“怎麽說得,白公子的傷斷裂的位置都很刁鑽,下手之人異常狠毒,所有的傷口均為震傷,所以傷口均向往開裂,擴大了醫治的難度。
不過好在白公子避開了所有的要害,還不至於讓原本的內傷加重。
可要說到內傷的話,這……”
盧太醫原本分析的好好的,說到白澤內傷之時,又出現了停頓,好像有些疑惑。
“盧太醫,您倒是一次把話說完呀!”
柳朔風有些沉不住氣了,這般那般的,要扯到什麽時候去?等你講完了,怕是人都死了,趕緊的啊!
“柳公子別急,且聽老夫慢慢道來(柳朔風:道你個頭,倒是給我直奔主題啊!再給我瞎逼逼,信不信我等會兒把你胡子都給扯掉咯!)。
白公子的病情看似極不樂觀,原本他的五髒碎裂,不過多虧了那層寒霜之氣才得以暫時保全性命。
可當那層寒霜之氣化解之時,他應該就無法讓他憑借一己之力再次站立起來的。但是就在剛剛我為其診脈之時,卻發現他的五髒器官居然重新年連起來。
雖然看起來依舊滿目瘡痍,可在症狀是已經有了質的改變,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雖然十分緩慢,但是依舊能夠看得出正在自我修複之中。
這種狀況,老夫行醫數十載,是從未在人族身上見過的。白公子此時的體質幾乎可以堪比妖族蠑螈一脈的自我修複功能,原來人的潛能居然如此之強?
至於之前老夫所說的那些新傷,看似嚴重致命,不過都是些外傷,老夫有把握讓白公子痊愈。”
盧太醫對白澤的身體嘖嘖稱奇,他活了這麽多年,好多醫學上的事情,他都已經提不起興趣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站在了人族醫學的巔峰之上,很少有東西能讓他多看一看,各種病症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紙藥方罷了。
“盧太醫,您認真的嗎?”
時年不敢相信地問道,這種事情有可能嗎?不會是騙他們的嗎?或者說白澤不是人?
“老夫所言句句屬實,難道時大人從未給白大人服用人任何天材地寶?”
盧太醫一臉不可思議地反問道,他當然也不相信單憑人力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他還以為時年給白澤服用過什麽奇珍異寶,難道不是?
“今天您走後,白澤他隻喝了您配的一碗藥還有一碗白粥加兩個小碟配菜,然後趁著我等不注意,偷偷溜出去了。然後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柳朔風如實說道,今天白澤吵吵嚷嚷地要吃肉,他沒給,所以才偷溜出去的。
“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盧太醫口中重複默念著,走了出去,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時兄,你找的這個盧太醫靠不靠譜啊?怎麽看起來跟中了邪似的?”
柳朔風向時年悄悄地問道,他反正其他沒聽懂,就是聽懂了他能讓白澤痊愈,有這些就夠了,所以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盧太醫是師父的摯友,而且他還是東域十大醫聖之一,絕對靠譜……吧。”
說實話,時道人的摯友,時年再想想自己的老師時道人,真的能靠譜嗎?也許本來白澤的傷就不重吧,畢竟從頭到尾他都看著的,一直都是生龍活虎,就是看起來比平時虛弱而已……吧。
“柳公子,白公子醒了!他要單獨見你。”
“還敢單獨見我?”
柳朔風疑惑了一下,不過立馬衝進了房間。
“嗯?這麽快?我還以為你還在左家呢。”
白澤坐在床上,看著柳朔風,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你叫白澤?我看你直接叫白癡好了!”
柳朔風才不管白澤想要說什麽呢,直接上去就是衝著他鼻子罵道。白澤一臉無辜,莫名其妙,罵我做甚,所以用無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柳朔風。
“受了傷不好好調養,去韓家給自己找什麽麻煩?你知不知道時年他們要是來晚一步,你就要去見你祖宗了!
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還剩下些什麽能耐,難道自己心裏沒點兒逼數嗎?你要是就這麽死了,讓我們怎麽辦?平時見你聰明的一塌糊塗,怎麽到跟自己扯上關係的時候反而像個弱智?@¥¥¥%#……”
柳朔風罵罵咧咧地噴了白澤快將近一刻鍾的時間,白澤也算是聽明白了怎麽一回事兒,這次他沒有理由,不占理,他無話可說,任憑柳朔風罵的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