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白澤哥哥,你就不想問問那個叫石堅的人,這事到底是誰幹的嗎?”


  出了飯樓之後,雪凰兒帶著疑惑對白澤問道,學院之內出現這種怪事,任憑是誰都會覺得好奇吧。


  “問了也白問,他要是知道,在我進去的時候就說了,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肯定會全盤托出,而那時他都沒講,就說明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我問與不問結果都是一樣的。”


  白澤隨口回答道,這個事情重要嗎?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再說,本來飯就沒吃飽,如今還費了一身的氣力。


  “難道白澤哥哥不想尋找這件事兒的答案嗎?”


  雪凰兒再次對白澤問道。


  “此事與我們無關,而且石堅沒死不是嗎?世界上有數不清地稀奇古怪事情,那些我們都看不著,也不知道。


  石堅身上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我救他完全隻是因為我看到了,而他恰巧還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白澤隨意地回答道。


  “那好吧。”


  這個回答讓雪凰兒有些失望,她還想再看看白澤的運籌帷幄地模樣,所以有些失望地回答道。


  “再說,為了救他,我消耗了太多時間,再浪費時間去調查這個事情,怕是要被天際流埋汰了。”


  白澤聳了聳肩說道,石堅的事情算什麽?浪費我研究雪凰兒複生的時間,那才叫罪過。


  “出去吃個飯,居然花了這麽久,你幹什麽去了?”


  果不其然,當白澤回到天際流的書房之時,太陽已經落山,所以天際流有些不滿地對白澤問道。


  “吃飯時遇到些事情,不過已經處理好了,副院長老師您放心,不會耽擱翻譯的進度的,我這就開始。”


  白澤自知理虧,所以不再多說什麽,拿起紙筆對著其中一本書籍開始翻譯起來。見到白澤開始幹活,天際流也不再多說什麽,繼續進行自己的研究。


  翻譯三古文字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雪凰兒僅僅看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開始犯困了,為什麽白澤哥哥的愛好怎麽奇特呢?就沒有一些對她這種“文盲”友善一些的事情嗎?

  想著想著,雪凰兒漸漸沉睡了過去。


  “副院長老師,學生想知道這些書您從哪兒搜集來的?上麵所記載的東西,我聞所未聞。


  上麵所記載的內容若是傳出去,恐怕這本書會成為整個神洲大陸的禁忌。”


  白澤一邊動筆翻譯著一邊對天際流問道,他是翻譯者亦是閱讀者,他自問腦中記載了大陸幾乎所有有價值的書籍,唯獨這些書籍的內容,他根本找不到任何隻字片語的記載,所以他很好奇。


  “這是在二十年前我機緣巧合之下,從神洲大陸之外尋來的。這些書籍均用三古文字記載,我看不全。


  三古的書籍本身流傳下來的就少,而能懂這些文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天際流向白澤解釋道,他沒有任何的隱瞞。


  “據我所知,雖然懂這種文字的人少,但並非沒有,憑借副院長老師您的能力,找出據其中一二位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吧。”

  白澤開口對天際流詢問道,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明明手頭有資源。為何要封存二十年之久?

  “哼,一群貪生怕死的老東西,盡會糊弄我罷了。”


  天際流不屑地說道,雖然白澤看不到此時天際流的臉,但是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天際流心中的那份不甘與恨意。


  “那為何您就放心讓我來翻譯呢?就不怕我從中作梗?”


  白澤算是聽出了了,以前天際流也不是沒有叫人幫過他,這是因為出於某種原因,那些人不敢如實翻譯,好在天際流也算能夠勉強知道些文字,所以那些人心中的小九九都被拆穿了。


  “因為,你與我一樣。”


  天際流的回答很簡單,白澤聽得清清楚楚,這是一份孤獨的感覺,一份獨自承受孤獨與痛苦的意念。


  白澤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下麵的對話,一時如鯁在喉。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相同的,是希望自己泥丸宮中的那個人能夠活過來,而這個道路是孤獨的,哪怕與人訴說,那人也是無法體會到的。


  因為這求生之路上,始終隻有他自己一人罷了,這一點,白澤清楚而天際流隻會比他更清楚,白澤的經曆不過是短短一兩個月,而他則至少是一二十年!

  “副院長老師,你有見過那扇門嗎?”


  白澤突然想起了什麽,於是出聲問道,這是他第一次與人說起這件事兒。


  “門?嗬嗬,那扇該死的門,不僅奪去了我原本的容貌與身形,還讓我嗬嗬,不說也罷,那你呢。”


  天際流苦笑著搖了搖頭對白澤問道。


  “莫非是您失去的那些東西都是被那個奇異空間裏的天道之鎖奪取的?”


  聽天際流這麽一說, 他突然想起了當初自己帶著雪凰兒靈魂離開之時,無數天道之鏈向他襲來的情景,原來那些天道之鏈真的會將某些東西留下呀!


  “看樣子,咱們還真是同類人。沒錯,既然話已經說得這麽開了,告訴你無妨。我是肉身進去的那個世界,所以那個世界的天道之鏈纏住了我的肉體,任憑我如何掙紮都是沒有任何用。


  最後我隻能壯士斷腕,用秘法舍棄了肉身,勉強帶著嚴重損傷的魂魄穿越大門,回歸大陸。”


  天際流口中略帶苦澀地說道。


  “等一下!”白澤突然發現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他似乎觸摸到了某種東西的一角,“這麽說來,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魂魄之軀了,而且還是殘損的。那您是如何活過來的呢!”


  得來全不費功夫哇!眼前就有一個成功的案例在,我還考個屁的八級幻術師?都見鬼去吧!


  “你說這個肉身?嗬嗬,哈哈哈。”


  天際流聽聞白澤文化,突然大笑了了起來,顯得十分淒涼。


  “副院長老師,請您告訴學生,這個對學生很重要。”


  白澤二話不說直接下跪問道,他已經不顧上什麽尊嚴不尊嚴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如果連一個重要的人都保護,這黃金留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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