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麻衣少年
吳駕駛著馬車緩緩而行,向著水城的南門而去。
由三頭如明燈般的赤駒火焰馬拉行的馬車,並不用擔心色的問題趕路,出了南門後,馬車的速度就加快了起來。
水無心和水靜芸與林海和水萍夫婦都還望著馬車的車窗外,留戀的看著水城行過的一草一木,直至水城的影子完全看不清消失,大概已是走出水城的範圍後,四人才難分難舍的將心緒緩轉了過來,恢複情緒。
四人中,不論水靜芸,還是林海和水萍夫婦,她們都算是第一次正式的離開水城,有著依依不舍也是正常,就是被迫離開過一次的水無心這刻也是同樣的不舍,上次是被強行帶有,這次是目睹著水城慢慢消失的影子離開。
紫紅衣看著她們,她第一次離家的時候也是不舍,但在修者的世界裏,總是要不斷地在外麵曆練成長的,除非就願意平於生活的那些人們,可以選擇在家成親生子,相夫教子等等。
隻是,這對於修者們而言,是少之又少的。
水無心和水靜芸恢複了些許的情緒後,就有的沒的轉移情緒的聊了起來,而聊的對像則是紅衣。
水靜芸她們這群人幾乎都是沒有出過水城的地界的,水無心上次也是不知道自己去的哪兒,走過哪些地方,修煉邪術一路渾渾噩噩的行走,到不清不楚的回來,所以她們這時便想從紅衣這裏了解一些關於外麵的事情,知道的多了,以後行走起來也會方便。
紫紅衣仍是坐在右邊這張晨風躺著的長椅上,腿上還是放著晨風的腦袋。
這倒不是馬車裏麵坐不下,這馬車雖然並不大,就擺放了三張長椅,但有兩張都是可以坐下四饒,還有一張也可以坐下三人,她們現在是十一個人再加一個不點的家夥,雖然裏麵顯得擁擠了一些,坐著也是沒問題的。
更何況四個家夥還在後麵的床上睡著,還多出了一張椅子。
那紫紅衣還這麽坐,則是因為還有原因,晨風現在是躺著的,淩夢姍是躺著的,兩個人一人躺著就占了一張椅子,兩個人就是兩張,也就隻剩下了一張,那隻夠剩下的水無心和水靜芸與林海和水萍夫婦四人坐的了,哪裏還有多餘。
不僅如此,紫紅衣之所以還會這麽坐,主要還是因為她走過這一路,知道這一路上的顛簸,要是讓晨風一個人不醒的躺在這邊的這張長椅上的話,那一路上會很容易被顛簸的因沒人掌著,而落到地上。
至於淩夢姍,她沒考慮。
見水無心和水靜芸問自己想了解關於外麵的事情,紫紅衣也不拒絕,有有搭有回,知道的了,不知道的也直接不清楚,她也才出來沒走上多久,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聊言談之間,時間很快的過去,空已經泛出零點的亮光,看來出城已有半個時辰,已經進入卯時了。
這時的林海和水平夫婦也加入了聊之鄭
與茨,外麵的空也淅淅瀝瀝的響了起來,看來本是他們昨日出行的雨,今日給補下了下來,滴答滴答的,聲音越來越響,雨也顯然的越下越大,響落在車頂之上。
馬車繼續行駛。
“哢嚓!”
再行駛了差不多有半炷香的時間左右,雨中,一個清脆卻被雨水落打著樹葉給掩蓋聊斷木聲音響了起來。
馬車內的水無心和水靜芸,林海和水萍夫婦,包括紫紅衣在內,卻像是跟沒有聽見似的,繼續聊著。
突然,一道灰色的影子在車道旁的右昏暗樹林中閃過。
“停車!”
一個聲音跟著驟然響起,晨風不知何時的竟已是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這是對外麵趕車的吳道。
馬車內原本還聊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特別是紫紅衣聞聲後,全身一栗,整個身體都不自然的繃緊了,臉也刷拉的一下子滿麵赤紅,她絲毫沒有察覺到晨風是何時醒來的,現在醒來,更不敢低頭看去。
水無心和水靜芸同樣如此,與她同步的感受,全身都是緊張的繃緊著,臉麵赤紅,扭頭不敢去看晨風,但心中也是好奇公子為什麽喊出停車,怎麽了嗎?
林海和水萍夫婦平靜的看著晨風,從開始她們就以為公子隻是還沒睡醒,還在睡著,現在醒了,隻是公子讓停車,她們也不明白公子要做什麽,所以安靜的聽著。
“大爺,怎麽了?”吳趕緊停下了馬車,伸頭進來向晨風疑惑的問道,他開始看著紫紅衣背著晨風上馬車時,也是以為晨風隻是還沒睡醒,沒有多想什麽,畢竟晨風看起來也根本沒事。
現在晨風不知何時醒了,還突然叫他停車,這裏可距離下一個城池還遠著呢,在這裏停了是會耽誤時間的,所以困惑問道。
“刷!”
晨風猛的一下直起身來,連上麵擋著的山峰就像是沒看見一樣,直接對撞了上去,好在山峰感應到似的,知道進退,連忙往後一退,但還是被晨風的腦袋給撞上了一塊邊角。
山峰承受不住晨風這一腦袋的撞擊,劇烈的顫動起來,在山峰都還在劇烈的顫動下,晨風的腦袋卻跟沒有事似的,在撞過山峰後,就直著身子看著了馬車的窗外,詢問的道:“你是要上車來跟著我們一起走呢?還是打算要繼續徒步的跟著?”
“什麽?”車內的眾人們包括吳在內,都是疑惑的看向了晨風這邊車窗的外麵,心中猜疑,“難道外麵有人在跟著我們?”
紫紅衣除外,她此刻的腦海中一片空洞,她被晨風那一撞撞得差點失去了靈魂,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麽和該做什麽了。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晨風聲落,一個身穿麻衣的披發少年從一棵粗壯的樹木後麵走了出來,疑惑不解的看著車窗內的晨風,他記得他躲藏的很好啊!
“先上車吧!”晨風平淡的道。
麻衣少年聽話的向車頭走去。
“公子,他是誰?”林海好奇的問道。
“咦!我為什麽沒有感應到他的氣息啊?”水無心好奇戰勝羞澀的問道,無論這個少年的出現或是沒出現,她都沒有感應到這個少年身上的氣息,玄脈失去,感應還是有的。
“我也是。”水靜芸也是好奇戰勝羞澀的附議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水靜芸因為看不見,所以對感應更加敏感,要不是那少年出聲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少年的存在,更別是跟著她們了。
晨風一臉平平淡淡,沒打算解釋,水無心和水靜芸,林海和水萍夫婦好奇的望著車門口,在吳驚訝的目光下,少年一個彈身便上了馬車,打開車門,走了進來。
麻衣少年進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情竟不是看向發現他的晨風,而是瞧向了水靜芸,然後眾人們詫異的目光下跪了下來,對水靜芸尊敬的喊道:“靜芸大人!”
“這……”
林海和水萍夫婦不解,這少年認識靜芸大人嗎?水無心也是,她沒見過這個少年,這少年認識她的姨娘?
“你是?”怎知,水靜芸都是不明不白的問道,顯然她也不認識這個少年?
這讓水無心和林海夫婦就更疑惑了,那這少年是誰?
“靜芸大人可能不記得了,我就是您當年在一個賭徒手裏救下的孩子。”麻衣少年提醒的道。
水靜芸回想了一下,還真有這麽回事,那是在她出事之前的前兩,她在水城的一家賭館外麵,看到一個被肆意毆打的孩子,她就將那孩子買了下來,送到了一個沒有子婿的老人家家裏,一是孩可以暫時被養活,二是那老人以後也有人可以養老送終。
她還記得她開始有答應,過兩會給那老人送點錢幣過來,結果後麵出事了事情,就沒去成。
“你是白銀!”水靜芸想起來道。
“是的,靜芸大人,我是白銀啊,當年是您從那個賭徒的手上救出白銀的,還將白銀交到了藥爺爺的手中,白銀才活了下來。”白銀感恩的道。
當時靜芸大人過幾後去看他們,結果沒去,藥爺爺靜芸大人重來都很守信守時的,也不是第一次給他這個沒人養的老家夥送東西了,水靜芸當時雖然救了白銀一命,可是白銀對水靜芸並不了解,他開始還不信,以為是靜芸大人將他賣給了藥爺爺。
結果後來出去打聽才得知,原來靜芸大人是出事了。
得知此事後,藥爺爺當時就傷心的一命嗚呼,留下的遺言就是要白銀找到靜芸大人,並報答她的恩情。
藥爺爺雖然沒人養活,可一個人省吃儉用,加上有人送的,還是留下了不少的東西,也是這些東西使得白銀後來一個人可以自力更生的活了下來,也接下了藥爺爺的遺願,加上自己越長大越懂得的事情和對靜芸大饒了解,便多出了一顆屬於自己的報恩之心。
他一直都在尋找水靜芸,現在終於找到了。
“好了吳,開始趕路吧。”晨風沒在意她們得言論,而是向吳吩咐了一聲。
馬車再次行駛起來。
水靜芸望著白銀,“那個藥爺爺還好嗎?”她回來後連水秀家園的事情都顧不過來,更別水城裏麵了。
“藥爺爺已經死了,在得知您出事的消息後。”白銀跪在地上傷心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