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強力衛隊
“薛姑娘,你家裏一切可好?”易凡看了看清麗可人的薛菲說道。
薛菲輕輕地放下茶壺,她沏茶的手法略顯生疏,看來這個大小姐在家裏極少幹這樣的活。
薛菲娥眉微挑,柔聲道:“托公子洪福,家裏還算安好。”
迫於聖門的淫威,薛家莊家族內部一片恐慌情緒在蔓延。家族內的其他支脈急於與薛家撇清幹係,這些日子以來紛紛提出財產分割,她父親薛剛忙得焦頭爛額。
薛菲目睹財產爭奪的這一幕,家族大難臨頭,他們什麽忙都幫不上,爭奪財產時的嘴臉一個比一個醜惡。這些年薛家莊上下全靠她父親一力維持,苦苦支撐,他們作為家族的成員又可曾為家族做了什麽貢獻。對分割到手的財產百般嫌棄,分到手的財產更是斤斤計較。什麽叫厚顏無恥,薛菲這次算是見識了。
“令尊對那些家族蛀蟲已經仁至義盡,沒有半分對不起他們,無需過多自責。雖是一家人,不是一條心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更何況麵對生死存亡,每個人為自身多考慮一點,也是人之常情。”見薛菲愁眉不展,易凡輕聲勸解道。
薛家的財產糾紛易凡也略有耳聞,本是一脈相承的血親,為了些微薄利鬧得麵紅耳赤,爭得不可開交。大難臨頭,各自投林,不過是自私自利之心在作祟。
共富貴易,共患難難。
“小女子也是感慨,如此家族醜聞。汙了公子視聽,實在慚愧。”薛菲苦笑道。
聽了這個少年的暖心之語,薛菲心中也寬慰了不少。
“請轉告令尊,這邊已經全部安排就位,隻需過了王者之劍出世的最後一關便可安全撤離。”對於自己承諾過的事,易凡向來說話算數,說到做到。
薛菲今日來渭風古寓為的正是此事,她臉皮薄一時不知如何說出口。麵對眼前這個有情有義,知冷知暖,溫潤如玉的俊逸男子,薛菲不知何時竟對他產生了依賴。
自己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先說開,免去了自己的難堪,薛菲俏臉微暈不自覺地垂下螓首柔聲道:“小女子代父親先行謝過公子,公子鼎力相助,實在不知何以為報。”
“姑娘言重了,不過區區舉手之勞。”易凡淡淡地說道。今日會麵的談話已經告一段落,兩人沉默了一會,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易凡無意識地看了看窗外,說道:“薛姑娘,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著易凡不顧薛菲滿含挽留,無盡期待的眼神,轉身推門離去。
推門走到廊道沒一會,轉角處迎上了剛從雅間出來,那個與自己曾一道同行的白衣蒙麵女子。她依舊白衣白裙,白紗蒙麵,易凡故意當路人待之。
“無名公子,你也在此下榻?”姬婧懿主動上前打招呼。
易凡走近,距離她不過一手之遙,認真定眼看了一看姬婧懿,故作恍然了悟之態說道:“原來是婧姑娘,剛才隻是覺得好生熟悉,又不敢冒昧相認,萬望見諒。”
姬婧懿輕微挪動右手,隨即又換成左手輕輕撫了一下蒙著薄紗的臉。他的話聽起來有些怪異,多少有點責怪自己不以真麵目示人的意思。姬婧懿這才意識到自己蒙著麵紗,也難怪他不敢輕易打招呼。
麵對這個神秘女子,易凡一直暗中觀察她的舉動,剛才她雙手的動作隱隱透露著輕微的不自然。對麵傳來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體香,還夾雜著丁點創傷藥的藥味。這個女子的武功在自己見過的女子當中都排得進前五,眼下整個渭水城的其他高手不見得能傷得了她。這讓易凡感到疑惑,難道有不知名的高手提前來了渭水城,自己不知道?
“無名公子,真的是你!”這時身後傳來一把略帶驚呼清脆悅耳的女聲。易凡微微偏過頭,見到一張擠出巧笑嫣然的絕美玉臉,正是殷馨。
兩女的目光很快對視起來,都在細細地審視對方。兩個均是精明睿智的年輕女子,如今不期而遇,易凡更好奇的是兩個身份、來曆皆神秘的絕代佳人碰在一起會發生什麽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這兩個女子都太妖孽,易凡始終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殷姑娘,別來無恙。”易凡笑了笑道。
“公子安排的住處應有盡有,小女子一切都好。”應馨絕美的俏臉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說道。
易凡留意到她的眼神看向姬婧懿時有些挑釁的意味,她說的這句話另有所指。姬婧懿一心九竅,聰慧無比,這麽明顯的意思她不用細想便知。
“我來為二位姑娘介紹一下,大家有緣相聚,都相互認識認識。”說著先把殷馨介紹給姬婧懿,介紹完後易凡故作歉意地說道:“若非今日在下還有點事要外出,當與二位姑娘好好聚一聚。來日方長,改天再會。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話後易凡不再多作停留,信步下樓。心中卻百轉千回,這兩個神秘女子且讓她們互相鬥法,自己一邊看著便是。
易凡還沒下到一樓,就看到無數雙豔慕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自從應馨住入渭風古寓,一些富家少爺為了一睹絕代佳人的風姿,渭風古寓每天幾乎座無虛席。他們今天或許運氣出奇的好,不僅有幸見到了絕色無雙的應馨還有幸見到另一位儀態萬千的蒙麵女子。他們都知道這兩朵是帶刺的花,隻能遠遠觀望不敢靠近。與這個白衣少年走得近的女子可冒犯不得,萬馬堡萬雲鵬就是擺在麵前活生生的例子。
一連數天,基本相安無事。各部署順利推進,易凡一直苦心謀劃的局勢初步形成。這些天易凡的日子過得猶如神仙般寫意,偶爾麵對四位大小美人的有意為難,在易凡看來也是難得的溫馨場麵。
“這大箱小箱的,你是要搬出去住?”白清雅看著易凡一大早便將她們四姐妹拉起來幫他收拾東西,笑著挖苦道。
“趕緊的,你們一些少用的東西也一並打包,我提前讓人給你們搬過去,過些天我們換個地方露個臉。”易凡神秘笑道。
“在這裏住得好好的,為什麽要搬走嘛。”展盈一臉的不情願,抱怨道。
自從來到渭水,入住在這裏已經有些時日。這裏景色優美,堪比人間仙境,突然要換個地方住,展盈心裏甚是不舍。
“這裏這麽好,住久了我都舍不得走了。”寧柔柔恬靜溫柔,此刻也嘟著小嘴說道。
易凡心道:看來自己的這個決策不得人心嘛。見自己的愛妻雲曦一直一言不發,估計心裏懷著同樣的心思。自相遇以來,一路奔波受累,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了些,如今又要走。
女子心底那份憧憬安寧的情懷,也是自己虧欠她的。對此,易凡心裏一直懷著歉意,說道:“雲兒,你也說說。”
其實易凡之所以有這樣的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場能左右江湖局勢的巨大風暴正在醞釀中,自己如今又是惡名在外,無盡麻煩即將如洪流一般湧來,絕非危言聳聽,不可不察。這麽做也是轉移他們的視線,屆時龍蛇混雜的渭水,誰都難以保證這個地方不會被有心人查到。這些所謂的正派衛道士,在他們看來自己就是離經叛道,最容不得。
這是一場與江湖主流價值觀和意識形態的交鋒,易凡不敢大意,有必要未雨綢繆。這是根據當今天下主流意識形態判斷得出的結論,即便是自己過於主觀臆斷,易凡始終認為絕對有這個必要。為了自己,也為了身邊在乎的人,必須這麽做。
雲曦展顏柔聲說道:“夫君到哪,妾身就跟到哪。”
雲曦的話讓易凡心底大為震動,剛要說出口的話又被咽了回去,換以緊握雲曦的手作為表達。
白清雅屏住了呼吸,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麽簡單的話她聽過太多了,她一直認為這是無知女子說的蠢話。眼下這情形,她認為自己必須作出思想上的轉變。接地氣並且有些粗俗的話,卻是對夫妻情深最完美的詮釋。什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之類的辭藻也抵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白清雅捫心自問,這樣的話自己會發自內心說出來嗎。
“就去那個地方住幾天,很快就重新回到這裏。”易凡笑了笑道。
看著東西都收拾好了,正當離開的時候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四女,說道:“我先去打個前站,隨後就回來接你們。”
在出城的一路上,易凡弄出了極為浩大的聲勢,浩浩蕩蕩的隊伍招搖過市。為了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易凡有意讓乘坐的馬車經過鬧市,還故意在各大商行露麵順帶著大肆采購。原本出門時的小股部隊經過這一番東拚西湊,壯大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浩浩蕩蕩的人龍,從頭望不到尾,車軲轆聲、馬蹄聲一路上更是經久不絕。在經過渭風古寓、水晶樓、風情閣的時候,易凡還有意掀起簾布以便讓更多的人知道知道自己的存在。雖然隻是短短的瞬間,在這些個熱鬧非凡的地方露個臉,足夠了。
人們看到這個陣勢,口耳相傳,一時間整個渭水城都沸騰了。
水晶樓內,今日尤比以往任何時期都熱鬧。
“我的乖乖,這架勢,君王出巡也不過如此!”
“可不是,諸位可知今日那幾大商行進賬多少?”
“多少?……”
人們心底不由自主地默默定了個數,隻等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最後開股。
“十萬兩?”他們見那人隻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有人率先經不住震撼大呼出聲。一天之內豪砸十萬兩白銀,這可不得了。
“是一百萬兩!白銀!”那人見把所有人的胃口和好奇心都吊足,這才大喊出口。
一百萬兩白銀,這可是相當一個一流家族一年的正常收入,當然天降橫財的不算。沒想到那個突然來到渭水的少年人,砸起銀兩來眉頭都不皺一下。很多人忍不住猜測,采購這麽多東西,這是要在渭水這個地方安家?
出了城,易凡領著自己初次帶出來的人直奔白雲城。沒有觀眾,做戲也沒有任何的必要。白雲城原本是西門世家和其他各小家族的地盤,自從西門世家覆滅,其他小家族也在那場變故中悉數隕落。這裏自然成為了無主之地,當然這在是外人看來的表麵現象。
這裏距離渭水城不過數十裏路,地理位置固然沒有渭水城那般得天獨厚,卻也是塊難得的寶地。當然如今的白雲城地盤經過重新的洗牌,被打散重新整合。原本各家族的地盤被硬生生割裂,分散由如今渭水城的各新晉家族牢牢控製在手中。加上易凡通過手段從萬飛龍手中弄來的那塊地如楔子一般釘入白雲城的腹地,經過這麽一整合白雲城就可將觸角向四方蔓延。如今的白雲城今非昔比,比之前壯大了數百倍之多。這也是易凡要的結果,目的就是為了吸引人注意。
原先的西門世家作為這裏的第一望族,府邸自然也是豪華非常。自從這裏成為無主之地,短時間內經過幾次易手,最終易凡以個人的名義將其買下來並命名為白雲山莊。經過改建,這裏的豪華氣派更勝昔日。高牆大院,庭深院闊。背靠群山,呈九進院落。由於接手時間尚短,目前完工的也隻有外圍,內部各處都在如火如荼地建造當中。
來到一處隱秘的院子,這裏早已聚集了一百大幾十號人。有男有女,個個身上散發著淩厲的氣息。易凡看著經過七日地獄式的訓練,這些原生死殿的殺手原本陰森的殺氣最終被一種彪悍淩厲的氣息所取代。
“公子,這是經過訓練之後各人表現的排名,敬請公子檢閱。”陸逸依舊蒙著臉將這七天以來各人訓練的表現分類匯總登記在冊。
易凡打開卷冊,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其實不用看也知道,眼前這些人的隊列排列都是有講究的。
七天的訓練排得滿滿的,幾乎把他們吃喝拉撒的時間都製定了絕對苛刻的標準。他們在生死殿時就已經經曆過,隻不過這裏的訓練方式更為新鮮奇特。當然也更為人道,訓練受傷了立馬得到有效的醫治而非生死殿那般隻能繼續下去,事後都得自己去想辦法解決。
經過一係列的訓練他們每個人幾乎都發現了自身身上顯著的變化,用教官的話說,他們更像戰士了。下麵眾人一言不發,他們眼中似乎對這種無限壓榨他們體力的超強度訓練,並沒有傳授他們武功,對此他們有些不服氣。既然發誓效忠這位少年公子,無論要求他們幹什麽他們都會無條件執行。不過他們都希望變得更強,渴望習得更高深的武功。
剛開始訓練的時候他們心裏有些抵觸,他們覺得有些是不必要的訓練,對訓練他們的陸逸有些不服。最後陸逸以一人之力,將他們當中最強的十二個人的聯手一一製服。最後撂下一句狠話:哪天你能將我打敗,再來質疑老子的訓練方式。
據他們所知,負責訓練他們的三個人在生死殿的十二個人中並不是最強的,他們十二個人聯手在他手下也就走了十二招。也就是說,即便他們十二個人無論怎麽配合默契,他也隻需一人一招便可輕鬆將他們都解決。這三個負責訓練他們的人,毫無意外可以將他們這一百三十八人在任何情況下團滅。自那次以後,他們所有人都老實了,在訓練的時候全都按他們三人的命令,無不遵守。
易凡站在台階上掃了一眼眾人,沉聲道:“祝賀諸位都能堅持下來,你們的表現,都很不錯!”
他們能夠從殺手死士蛻變為自己所期望的戰士,易凡心裏對他們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距離自己的標準還有相當大的差距。短時間內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也算勉強過關。假以時日,這群人必能成為手中的尖刀,派上大用場。
看著他們都不由自主地將眼睛偷偷瞄向那一口口箱子,易凡繼續說道:“七天的訓練僅僅隻是一個開始,那隻是一些基礎。未來你們還要接受更為嚴苛的訓練,把自己鍛鑄成一把利刃,尖刀上的刀尖。”
眾人狐疑,這七天他們所接受的訓練幾乎是生死殿一個月的量。聽這個少年公子的話,那僅僅隻是一道開胃菜,正菜還沒上。他們都以為訓練他們這三人招數用光了,這些天這麽多稀奇古怪的訓練手段,他們聞所未聞,接下來還有什麽手段他們都翹首以待了。
“把這些東西分發下去,下一個訓練項目就是讓他們修習替他們量身定製的武功。”易凡簡單的交代陸逸,他們都是從那條道上走過的。這些年也訓練過不少成員,經驗豐富,不必詳細交待執行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當他們看到到手的極品刀劍,還有武功心法、刀譜、劍譜均屬上乘,而且都是為他們量身製定的,心裏頓時樂開了花。這些刀劍在市麵上價值不菲,武功秘籍也足以讓一些江湖高手眼紅。這意味著什麽,他們心裏再清楚不過。
他們慶幸當初的選擇,發誓效忠這個神秘且強大的少年公子。就眼前給他們的待遇就與生死殿天差地別,這個少年公子更不會像生死殿那般不把他們當人看,這些天他們也充分感受到什麽叫人格尊嚴。跟著這樣的主子,前途必然一片光明,這是他們所有人心底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