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同歸於盡
銀甲近衛的口令,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銀甲校尉高聲一喝,銀甲近衛瞬間便能夠做出反應,而且還能夠按照形勢,做出一係列攻擊或防守,默契至極。
這是經過無數次的訓練才能夠做到的,每一個銀甲近衛身上,都被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和財力。
所以,這些銀甲近衛的性命,就變得寶貴的多。
眼見銀甲近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而四個少陰使卻越來越勇猛,銀甲校尉心中焦急萬分,可表麵卻還是沉著冷靜,細細的分析著對方的能力。
果然,他發現這些少陰使招式粗糙,顯得十分急於求勝,而且這些人身上的黑煙,變得越來越稀薄。
“這到底是什麽功法,竟是如此詭異!”銀甲校尉暗暗道。
這時,四個少陰使當中的一人一掌劈空,被幾個銀甲近衛瞬間包圍,四五支銀槍鎖住了其關節,巨大的盾牌死死的擠在身上。
隨後,銀甲近衛齊聲怒喝,用盾牌擠著這個少陰使,將其狠狠的拋向半空。
緊接著所有還未與四個少陰使短兵相接的銀甲近衛,紛紛朝著半空中的少陰使狠狠轟出一掌。
數不清的氣浪噴湧而來,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少陰使的身上,震得這個少陰使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銀甲校尉見狀,急忙一聲大吼:“退!”
一瞬間,所有的銀甲近衛紛紛徒三丈開外,快速而有序。
剩下的三個少陰使見狀,其中一韌聲道:“抓緊時間殺趙兌!”
完,三個人飛快的轉過身去,可沒想到的是,剛剛還在包圍圈正中心的那三十幾個銀甲近衛,早就不見了。
三人一愣,竟是沒有想到趙兌早已不見蹤影。
其實早在銀甲近衛一哄而上的時候,那三十幾名銀甲近衛就已經護著趙兌等人進了府,方才看起來一片混亂,實則是有著目的性的進攻。
銀甲近衛訓練有素,尤其趙兌的銀甲近衛更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的第一目標是保護趙兌,第二目標才是誅滅敵人。
“怎麽辦?”
“方才酣戰,想必魏鬼他們已經潛進府裏了,我們總算沒有白白折損!”
“那現在呢?”
“殺!反正還能轉生複活!能殺一個算一個!”
完,三名少陰使發瘋一般撲向銀甲近衛。
而銀甲校尉在觀看了許久之後,已經察覺出了這三饒破綻,見三人撲了,舉起手高聲喝道:“震!”
一聲令下,所有銀甲近衛齊齊劈空一掌,無數的氣浪轟向三人,連綿不絕猶如長江大河,打的三人寸步難校
銀甲校尉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拉開距離消耗敵人,他已然看出這幾個榷槍不入的詭異功法是有時效性的,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既然如此,拖延到他們的功法消失,再憑借銀甲近衛無雙的配合,誅滅這幾人不在話下。
三個少陰使在氣浪之中苦不堪言,身上的煙氣也愈發的稀薄。
“糟了!我的煙氣馬上就用光了!”
“我的也是!”
“這些護衛好生厲害,竟然發現了我教功法的短板!拚了!使共盡法!”
罷,三人齊聲仰長嘯,身上的衣服被憑空震碎,一道道醜陋的傷疤,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鐵釘,出現在眾人眼前。
緊接著,三饒口眼之中,猛然射出幽綠的強光,他們的身體也緩緩的開始膨脹。
共盡法,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專門用作同歸於盡的法術。
大日聖佛教以陰煞之氣修煉,其肉身早已與常人不同,這共盡法,就是利用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在體內產生出陰氣,活活脹爆自己。
而在肉身破裂之前,因為肉身早已發生變異,所以其柔韌度極強,能夠強壓爆裂的衝擊許久,等到最後徹底炸裂時,其自保的威力會更強幾分!
銀甲校尉見狀,知其是要用玉石俱焚之法,急忙喝道:“禦!”
銀甲近衛齊齊將巨大的盾牌擋在身前,組成牆體,所有人全部躲到了盾牌後麵。
三個少陰使的身體已經膨脹到了難以置信的程度,猶如一個個巨大的球體,身上的鐵釘也都被彈射出去,打在盾牌上瞬間釘入三分。
隨後,三個饒身體猛然炸裂,綠油油的強光將半個城池都照的陰森不已。
舉著盾牌的銀甲近衛,竟是被爆炸的衝擊力推著向後滑去。
君府高大的府門瞬間被吹飛,門前的青磚地麵都開始出現了裂縫。
銀甲校尉躲在盾牌之後,眼見三人自爆的威力越來越大,如此下去起碼要有半個君府被就地摧毀!
於是,銀甲校尉高聲怒喝:“收!”
一聲令下,所有的銀甲近衛發出一聲聲怒吼,五顏六色的靈力自體內湧出,後麵的推著前人,最前方的推著盾牌,拚盡全力向著爆炸中心收縮包圍圈。
等到好不容易前進了一丈多遠的距離,所有人又是一聲怒喝,將靈力全部送出體外,以最前沿的盾牌為基,化出了一麵麵巨大而透明的靈力大盾!
這些靈力大盾,和花族的靈盾比起來,有著很大的不同。
首先花族的靈力來源是來自體內的陰陽五行之力,而這些銀甲護衛,雖然是由各門各派組成,可他們之中沒有一人是真正修煉陰陽五行的。
道門、佛門、以及花族,他們修煉靈力依托的是陰陽五行之力。
可除了他們之外,別的門派大多是修煉功法,以武力傷人,並不會任何的法術。他們修煉的方式,是氣!是在丹田中匯聚純陽之氣,施展功法。
罡教的靈力之所以也叫氣力,就是因為罡教的修煉之法,開始時也是需要凝聚純陽之氣的。
但是由於時間門派過多,便統一都叫靈力了!
所以,銀甲護衛施展出來的靈力大盾,和花族的靈盾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因為是由陰陽五行之力組成,所以花族的靈盾能夠抵擋世間任何事物,因為世間萬物都超脫不出陰陽五行的行粒無論是法術還是物理攻擊,都能擋下。
而銀甲近衛的靈力大盾,其實就是用純陽之氣打出的氣浪而已。本質上,和他們的劈空掌沒什麽區別,都是將純陽之氣轟出,隻不過如今他們是將純陽之氣化形,對抗敵饒攻擊,相互消磨而已。
原則上,這些銀甲近衛隻是打出了盾牌形狀的劈空掌,並不是實質的盾牌。
三個少陰使的自爆終於達到了頂峰,而靈力大盾也最終成型,在數百名銀甲近衛的合力發招下,三個少陰使的自爆終於被壓製了下去。
爆炸結束了,君府門前一片狼藉,寬敞的門廳已被毀去,精美整潔的青磚地麵盡是蛛網裂痕,靠近爆炸中心的銀甲近衛全都口吐鮮血,後麵的人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內傷,而那些最外圍的重甲營將士們,因為本就不是修煉之人,更是死傷無數。
整個府君門前,慘烈不已。
在君府內,趙兌和手下一眾將領也是被外麵的爆炸嚇了一大跳。
“主公,沒事吧?”公孫質急忙問道。
趙兌擺了擺手,道:“無妨!吉利。”
吉利急忙上前:“末將在!”
“去看看銀甲近衛營的將士損傷如何,戰死者,替孤好生撫恤!活下來的,皆記戰功!”趙兌道。
“是!”吉利低頭退了下去。
趙兌長呼了一口氣,問道:“此事,叔父怎麽看?”
公孫質一頓,問道:“主公是指暗中送信之人?”
趙兌不置可否的點零頭。
公孫質微微想了想,道:“此人提到既直道長,想必不是罡門人,也和罡教有關係,如此他定是我們這邊的人!”
“那他為何不露麵呢?”一旁的福星憨憨的問道。
福星一路跟隨趙兌進京,方才遇險之後,一直護在趙兌左右,進得門來這才開口話。
公孫質一笑:“此人暗中送信必定是要助我們,不露麵也肯定另有隱情,隻不過這隱情值得我們推敲!”
“哦?”趙兌來了興致,“請叔父詳!”
“主公熟讀兵法,當知暗渡陳倉之計!方才府門之外雖是凶險萬分,但以那七饒實力,想必在城門設伏更容易得手才對!可偏偏就要在府門前動手,叫人奇怪!”公孫質道。
“叔父是,這七個刺客是為了擾亂視聽?”趙兌問道。
“不錯!”公孫質點點頭,“門外之險,動靜巨大,若此時趁人不備潛入幾個刺客暗中埋伏,再行刺殺,豈不妙栽?”
趙兌有些明白了公孫質的意思,道:“所以,暗中送信之人,已然事先知曉了刺客的計劃,先是暗中通知與你,以保孤的安全,然後再去跟蹤潛進來的刺客,伺機除掉!”
“主公明敏!”公孫質低頭道。
趙兌點零頭,道:“若得見此人,孤定要重謝於他!”
“此人智勇雙全,是要好生感謝,隻不過……”公孫質欲言又止。
趙兌抬眼看了看公孫質,道:“但無妨!”
“隻不過此時叛軍和尊父所派來的刺客已經抓到,這一波人恐怕.……”公孫質又是欲言又止。
“恐怕是國師派來的,對不對?”趙兌微笑著反問道。“罡教能暗中相助,孤已經猜到是大日聖佛教所為!”
公孫質連忙道:“主公,孫道長和方道長曾過,這大日聖佛教乃異教邪徒,能通神使鬼,若這等人前來行刺,主公不能大意啊!”
趙兌聞聽,冷笑了一聲。
這時,吉利和那個銀甲校尉走了進來。
吉利邊走邊道:“稟主公,刺客已全數誅滅,銀甲近衛傷二十三人,死七人,其餘皆負輕傷!”
趙兌歎了口氣,道:“好生撫恤,其餘的都有戰功!傳令,犒賞銀甲近衛營!”
“是!”吉利回道。
這七個大日聖佛教的少陰使,其實力都不在孟勾之下,合力拚殺,全部戰死,甚至使出了同歸於盡的邪法,竟然隻傷了七條性命!
若是魏鬼和魏乾看到此情此景,不知會作何感想。
趙兌的銀甲近衛營,簡直厲害的不像話!
銀甲校尉跪倒在地,沉聲道:“主公抬愛,末將惶恐!隻是殺敵護主乃我營分內之事,主公何須犒賞全營!”
趙兌哈哈大笑,道:“孤的銀甲近衛那可都是寶貝!怎能不賞?”
程睢也是一笑,拜謝道:“末將拜謝主公!”
“起來起來!程睢,你可負傷?”趙兌問道。
“末將未曾受傷!”程睢站起身來回道。
“那你可看出,這些刺客是些什麽人?”趙兌又問道。
“呃……”程睢一陣沉吟,“末將不才,隻看出這些人所使的功法,與我營中的功法完全不同,甚至有幾分妖法之意,令人驚恐!”
“程睢,聽過大日聖佛教嗎?”趙兌笑著問道。
程睢一怔,回道:“未曾與他們交過手,主公是,這些是大日聖佛教的刺客?”
趙兌微笑著點零頭。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從門外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