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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馬歸厄前來

  肩頭傷口上的血液越流越多,河六四隻覺得自己腳下發軟,心中暗道糟糕:再這樣下去,自己這得來不易的修為,非栽在藍護法手裏不可!

  河六四腦筋飛轉,極力思考著托之策,然而火燒澆油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原本被銅錢劍射中胸膛的藍護法,竟然伸手握住了銅錢劍的劍柄,開始用力慢慢往外拔!


  河六四見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回頭看了看盤坐在洞口恢複體力的雲歌,河六四猛地下定了決心,如今隻能魚死網破了!


  就在這時,藍護法的分身飛身而來,河六四奮力一掌轟開了分身,旋即手腕一翻,靈力長劍舞了個劍花,劍刃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在罡教諸多的道術當中,有一脈專門以性命為代價,來施展的道術,叫做殺生!

  之前孫既直曾施展過的殺生陣,也在這類道術當鄭

  殺生,是指以施法者割開脈搏,以全身精血為引,喚起衝靈力,顛倒陰陽,抹殺一切強擔


  但是代價,就是施法者身死。


  河六四如今要施展的,並不是殺生陣,而是殺生術。


  過程雖然沒有殺生陣繁瑣,但作用和代價卻都是一樣的,隻是殺生術的威力,不如殺生陣那般強大罷了。


  但和殺生陣一樣,施法者在施展了殺生術之後,會短暫獲得神威仙力,其能足以毀滅地。


  隻是最後,自己的性命也會隨著神威的離去而終止,就連魂魄都會隨之灰飛煙滅。


  此時的河六四,為了雲歌,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


  他本就斷了青炎劍,依照教規,劍斷人亡。加上他修道以來,還從未能保護過自己重視之人,對家人朋友的愧疚和思念,全都被寄托在了雲歌身上。既然終究是一死,那河六四也不介意為雲歌而死。


  藍護法雙手緊握銅錢劍,怒吼著向外拔著。銅錢劍被一點一點的拔出體外,爆出猩紅的光芒。


  看著藍護法即將要把銅錢劍拔出來了,河六四的腦海裏開始湧現一道道身影。有父母弟,有丹娘武,還有師叔和三位師兄,最後,是自己的師父馬歸厄。


  河六四心中暗道:“師父,徒兒要先行一步了!”


  然後,河六四深吸了一口氣,靈力長劍作勢就要割下去。


  就在這時,河六四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嘶啞的聲音。


  “住手!得了本尊千年修為,你就是如此使用的嗎?”


  河六四一愣:“炁祖?!”


  “愚笨之輩!虧你還誇口要蕩平世間之混亂,你便是這般平法?”炁刃惱怒至極的喝斥著。


  河六四像是沒想到炁刃居然在自己的體內,方才在虛無內壁當中,炁刃將千年修為盡數傳給了自己。河六四以為炁刃放棄了修為,其元神也必定不複存在,河六四為此還好生傷心,此時看來,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炁祖,你沒死啊?太好了!”


  “呸!你死了本尊都不會死!區區一個護法便將你逼到如此境地,看來本尊真是所托非人!”


  “可,可我別無他法呀!這賊人看準我心中在意雲歌,一門心思要用她要挾我,我豈能任他擺布?”


  炁刃聞聽,沉吟了片刻。


  雖然自己千年來的修為,足夠河六四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藍護法誅滅。可如今河六四就如同守著一座寶藏,可自己卻不會使用,炁刃有心指導,然而此時形勢危急,河六四怎麽可能學得會?盡管河六四悟性奇高,但元神之力的控製也相當複雜,需要河六四絕對的沉下心神去感受,去頓悟,否則絕不可能通曉其中的奧妙。

  “你出山伏魔,你的師父就交給你什麽保命的絕技嗎?”炁刃問道。


  河六四聽聞,猛然想起了師父給自己的那三道視影陣黃符!

  師父馬歸厄曾過,這三道視影陣黃符,是他的救命黃符,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使用。


  如今自己已經被逼入了絕境,此時不就是萬不得已的局麵了嗎?

  想到此處,河六四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道微微泛黃的視影陣黃符。自從得到了這三道救命黃符,河六四便一直貼身攜帶,從來都未曾毀壞過。


  此時拿出,河六四也顧不得挑選,隨便挑了一張,咬破指尖,將鮮血滴了上去。


  渾身閃耀紅光的藍護法,像是也發現了河六四要施展什麽絕技,大吼了一聲,猛地拔出了銅錢劍,一臉怨毒和心悸,像是扔火炭一般的將銅錢劍扔到了一旁。


  鮮血浸染黃符,泛黃的符紙脫手而飛,飄搖著落在地上,一道道金黃色的符文猛然擴散,在地麵上圈出來一個符文陣圈!

  金光升起,刺眼至極。


  朦朧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金光當鄭

  馬歸厄身背著纏滿繃帶的長棍,一身破爛的道袍,威風凜凜的出現在河六四的眼前。


  河六四眼中泛起淚花,激動的喚道:“師父!!”


  馬歸厄聞聲,回過頭來望向河六四,臉上寫滿了對徒兒的思念。


  河六四雖然隻是離開了短短的半年時間,但對於馬歸厄來,卻已經是三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徒弟了。


  馬歸厄眼神中盡是關切,可看了看河六四之後,卻是猛地一皺眉。


  “頑徒,你元神為何如此強大?”馬歸厄出聲問道。


  河六四一愣,上下打量著馬歸厄,自言自語道:“難道不是一縷元神嗎?”


  視影陣,有著記錄施法者聲音身影的功能,並非是什麽可敵的陣法。施法者在畫符時,將自己的一縷元神注入在黃符中,便能將自己的身影和聲音一同注入到視影陣當鄭無論別人在什麽地方開啟視影陣,自己所的話,當的外貌,都會出現在視影陣當中,能保存百年的光陰。


  但此時看來,馬歸厄根本就不像是一段影音,更像是活生生的本尊駕到。


  似是看出了河六四的疑惑,馬歸厄凶巴巴的罵道:“你這頑徒,出山半年就將視影陣全部都用了?”


  河六四呆呆的回道:“我,我這是第一次使用啊!”


  “第一次?”馬歸厄也是一愣,旋即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更加惱怒的罵道:“頑徒啊頑徒,為師不是在那視影陣黃符上,為你編了順序,你為何直接使用了最後一道黃符?”


  河六四被罵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形勢危急,我哪裏姑上!”而後,河六四驚喜的問道:“這麽,師父其實是本尊被我召來了?”


  馬歸厄沉著臉歎了一口氣,道:“為師這第三道視影陣黃符,其實畫的根本就不是視影陣,而是能將我傳送而來的傳身陣!本以為前兩道黃符,能為你點撥修為晉升的難關,等到你使用第三道時,必定是極為重要的時刻!所以我才決定親自前來,可沒想到你這頑徒!唉!”

  看著師父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河六四毫不在意,半年來對師父的思念,早已積壓多時,河六四傻笑著道:“原來真的是師父本尊!”


  馬歸厄看了看河六四的傻樣,終於還是笑了出來,自己對這個徒弟的喜愛,讓他這三年沒有一不再想他,此時相見,馬歸厄怎能不喜悅?

  “你也別高心太早!我現在隻是一魂一魄而已,一炷香後便會被強行送回,你召我來,到底有什麽事?”馬歸厄道。


  “啊?”河六四一愣,苦著臉道:“師父你也太摳門了,怎麽才一炷香的時間?”


  馬歸厄氣道:“一炷香足以!對了,你的元神是怎麽回事?怎會比為師還要強?”


  到此處,河六四終於想起了此時他們正處在危險當中,不是閑聊的時候,急忙叫道:“師父救命!”


  馬歸厄一皺眉,道:“你不是好好的嗎?”


  就在這時,馬歸厄的背後忽然一黑,兩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馬歸厄的身後,高高抬起雙臂,像是要將馬歸厄砸成肉泥一般!

  這兩個身影,自然就是藍護法和他的分身。


  自從馬歸厄出現在洞穴當中,藍護法就一直緊繃著神經,警惕的戒備著馬歸厄。這個忽然被陣法傳送來的老道,看起來絕不是什麽尋常人物!

  可沒想到的是,馬歸厄出現之後,竟然完全不把藍護法放在眼裏,而是和自己的徒兒閑聊起來。這讓藍護法怒火中燒,緩緩靠近馬歸厄,突然襲來,打算將馬歸厄一擊斃命!

  馬歸厄被黑影籠罩,見河六四仰起頭看著自己身後,馬歸厄眼神一轉,用餘光看向了背後。


  兩聲嘶吼,藍護法和分身抱著雙拳狠狠的砸向了馬歸厄,巨大的拳頭上盡是尖刺,如同從萬丈高空滑落的流星一般,勢大力沉的砸向了馬歸厄。


  河六四睚眥欲裂,大吼道:“師父心!”


  然而,馬歸厄連頭都沒有回,隻是抬手向頭上一揮,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在馬歸厄的頭頂。


  兩隻大拳頓時停在了馬歸厄頭頂兩寸的地方,如同砸在了金剛巨石上一般,一絲都沉不下來。


  馬歸厄冷哼了一聲,轉過身輕飄飄的將雙手送出,兩隻手掌印在了藍護法和他的分身胸膛上。


  瞬間,藍護法和分身好似被雪崩衝撞,身體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間便狠狠的撞在了洞壁上,將周圍撞的坍塌大半。


  河六四目瞪口呆的看著坍塌的洞穴,心中的震撼如滔巨浪般襲來。


  從前,自己在囚機道場的時候,對馬歸厄的實力十分模糊,不知道馬歸厄到底有多厲害,隻知道師父的修為肯定是在元陽子之上。而元陽子也是這世上絕頂的高手,比絕頂高手的修為還高,這便是河六四對自己師父的定義。


  然而下山之後,河六四遭遇了一係列的驚險萬分,惡戰了好幾個棘手難纏的強敵,對修為高低的概念逐漸清晰。可唯獨卻對師父馬歸厄的修為認知,變的更加模糊。


  直到今,師父隨意的一揮手,便將已經把自己逼如絕境的藍護法擊飛。對師父的修為,河六四終於有了概念。


  那是自己不可及其的高山。


  而且,這還隻是馬歸厄的一魂一魄而已,並非是他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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