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不得光的情人

  莫婭乖巧如貓，靜靜的沒有任何的回應。 柯遲衍忽而就煩躁了起來，用力的一咬，血腥的味道漫在口鼻間，可是莫婭還是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裏。 的確是任他予取予求了，可越是這樣，他越是煩躁。 一腳踢開了玻璃門，燭光漫過來，餐桌上的蠟燭悠然的泛著昏黃的光圈。 柯遲衍瞟了一眼桌上的六菜一湯，其中有四道菜就是莫婭今晚上放到皇朝餐桌上的四道菜，“藍莫婭，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的要破壞他和孟沁沁。 莫婭微微一笑，“對，這樣的日子，我喜歡看著你吃我親手煮給你的菜，遲衍，一起喝一杯吧。” 說著，她掙開了柯遲衍的懷抱，輕巧落地，拉著他一起坐到了餐桌前。 暗紅色的葡萄酒斟滿了高腳杯，“遲衍，幹杯。” 清脆的一聲響後，莫婭一仰而盡。 緊接著，又是一杯，“遲衍，很高興認識你，三年了，謝謝你讓我相信了愛情。”也相信了殘忍。 連喝了三杯，莫婭有些醉了，微眯著眼睛每樣菜都夾了一口整整齊齊的放在柯遲衍的碟子裏，“菜有點冷了，要不要我去熱下？” 柯遲衍看著她迷醉的眸子，幾口吃光了她夾過來的菜，“不必了，我吃你更美味。” 旋轉的樓梯，莫婭被抱著上了樓，被丟到了床上，沿途的地毯上，是一件件的衣物，從外到內，灑落一地。 莫婭很熱情，較之從前的每一次都熱情，可柯遲衍還是覺得不夠。 那一晚，直到天色朦朦亮了，他才放過她，沉沉睡去。 莫婭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空空如也。 她起身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隻帶走了日常用品，柯遲衍買給她的，她一樣也不要。 手心裏攥著的是一張化驗單。 她懷孕了。 原本昨晚上想要告訴柯遲衍的，但是他的態度已經給了她答案，這孩子，不要也罷。 她不喜歡私生子的身份。 哪怕她再愛這個孩子，也不要他是一個私生子。 大班椅上的柯遲衍，一個上午眼皮一直都在跳。 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手機驟然響起，是他派在莫婭身邊的人。 “什麽事？” “藍小姐去了醫院。” 柯遲衍心頭一緊，“她怎麽了？”昨晚她還好好的，不象是生病的樣子。 “藍小姐約了人流手術，馬上就要進行了。”那邊，手下低聲匯報著，依稀可以聽到醫院裏人流的嘈雜聲。 蘭博基尼開到了時速一百五十以上，柯遲衍一腳踹開手術室的時候，莫婭正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 那姿勢以前是柯遲衍最愛的姿勢，也是最讓他消魂的姿勢，可此刻，這樣的姿勢卻是奪走他孩子生命的最要命的姿勢。 “下來。”柯遲衍一把扯下了藍莫婭。 莫婭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淡淡的仰頭看著他，“你來幹什麽？” “什麽時候知道的？”柯遲衍根本不理會她的倔強，惱怒的吼道。 “你很關心嗎？”莫婭冷笑，她能說她是昨天才知道的嗎？她能說她昨晚上親自做了六菜一湯一是要慶祝他們相識三周年，二是要親自告訴他她懷孕了的這個驚喜嗎？ 可什麽，都被他的一句話給破壞了。 除了婚姻，他什麽都可以給她。 可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婚姻，而不是見不得光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