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無法忽略
“怎麽了,二哥你為什麽是這幅表情?”
楚琋月打開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楚天琪滿臉吞了蒼蠅的表情,她拿下了身上的外套,湊過去看熱鬧似的問道,“你這是不歡迎我們嗎?”
楚天琪瞥了她一眼,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哪敢!”
“琋月,別鬧。”顧霆鈞坐在沙發上,淡定的扔出了幾個字,“看熱鬧也要有限度。”
“哦,明白了!”楚琋月收起了玩笑臉,轉身坐在顧霆鈞旁邊,等著他們繼續往下說。
顧霆鈞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二哥,鄭家你了解多少?”
“鄭家?”楚天琪轉著筆仔細的搜索著記憶,“鄭家的老總是白手起家,還是半路上殺出來的,一直做的是運輸方麵的事情,剛開始基本不會插手別的事情,這幾年卻隱隱有插手岸上的是趨勢。我跟他沒有合作上的牽扯,而且鄭家在A市並沒有什麽基礎,一直以來都很低調,市麵上幾乎打聽不到什麽負麵的消息。隻是鄭家的老頭子不是什麽好東西,行業裏經常聽說和年輕的三線小明星悠然,但是公關做的很好,沒有出什麽紕漏。”
楚琋月也思索著楚天琪的話,聽完之後說道,“那這麽說,鄭家豈不是最近才和薛氏有了聯係,而且很可能兩人還沒正式合作,薛天明就被人謀殺了。我想鄭家的老頭子現在肯定很慌張,他應該也不清楚薛天明是因為什麽被謀殺的,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用薛家的事情當誘餌去跟他接觸,必定會有收獲。”
她抬頭看著楚天琪,眉眼裏的意思很明了。
“你們都看我幹什麽?”楚天琪頓時坐不住了,“你們不是來幫我的嗎?我可是楚氏的總裁,這麽多人都靠著我養家糊口呢,我去涉險真的好嗎?”
顧霆鈞盯著他,點點頭說道,“琋月的提議可行,必要時候,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三哥,你去不合適!”楚琋月直接斷了他的想法,“你的長相太有標誌性,不管誰見了你都不敢把見不得人的事情拿出來談的。你要是跟二哥一起去了,鄭家那個老頭子怎麽還會跟二哥談事情呢?”
“說的也對,”顧霆鈞瞬間倒戈了,“二哥,祝你好運。”
楚天琪無語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他這還說要去呢!
“其實,我覺得,現在去和鄭家交手並不是個好時機。”他努力把顧霆鈞犀利的眼神看回去,硬著頭皮繼續說道,“薛家剛出了事,我現在就過去的話,鄭家肯定會認為我是查到了什麽消息才會找上門的,以他的謹慎,更是不會輕易鬆口的。”
顧霆鈞等他說完,毫不猶豫的就斬斷了他的後路,“我們自會讓鄭家相信你是有誠心過去合作的,他不會產生任何懷疑。二哥,你在顧慮什麽?”
楚天琪瞬間有種無所遁藏的尷尬和慌亂,他假裝整理著文件企圖掩蓋過去,“沒什麽,我隻是在考慮你說的事情。”
顧霆鈞卻不放過他,一針見血的問道,“是薛家嗎?”
不管楚天琪承不承認,薛家的某個人始終是橫更在她心中的一根刺,他忽略不了,也沒辦法去忘記。
他的臉瞬間就變的很晦澀,整理文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好像突然忘了動作似的。
“二哥,薛家現在隻剩了兩個人,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楚琋月著急的勸了一句。
“有些事還是需要自己消化的,旁人說什麽都沒用。”楚天琪淡淡的接了一句,“商界的競爭本就激烈,我們能保全自己都已經很不容易了,哪裏來的精力去處理別人的家務事?”
楚琋月還想再說,卻被顧霆鈞抓住胳膊給壓了下去,“二哥,關於和薛家的合作,你自己決定,我們先回去準備處理鄭家的事情了。”
楚天琪也沒反駁,“嗯,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就回去,到時候一起商量怎麽解決。”
“嗯。”顧霆鈞拉著楚琋月站了起來,把外套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走了,二哥。”
“哎等等!”楚天琪從抽屜裏拿了把鑰匙扔了過來,“車在底下車庫裏,你先開。”
顧霆鈞伸手接過,也沒有客氣,“嗯。”
楚氏集團有楚天琪專用的停車位,放在很顯眼的位置上。
楚琋月繞著兩個車換了一圈,咂舌道,“沒想到我的二哥這麽奢侈,竟然在樓下放了兩個車!”
顧霆鈞挑了一輛順眼的開了車門,說道,“應該是知道我們要來,,提前準備的。”
他上了駕駛座,衝楚琋月說道,“上車。”
“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繼續說?”
楚琋月坐在副駕駛上,偏頭看向他尋求答案。
顧霆鈞單手握在方向盤上,淡然的說道,“薛家出了事,二哥肯定很擔心薛小姐的安危。這個時候不是幫助薛小姐的好時機。”
薛家現在出了事,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很多職位高的人又不服氣讓薛子坤掌管整個企業,大家正的麵紅耳赤的,也是薛子清反擊的好時候。
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誰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可是,那要等多久?”楚琋月不解的問道。
顧霆鈞遲疑了幾秒,隨即說道,“大概,要等到某人看清自己的心,也看清身邊人的心之後,才會有定論。”
“那……”楚琋月也茫然了,“不管是誰,要接受被自己一心對待的人的背叛,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掌管自己的命運,必須要習慣。這樣的背叛以後隻會越來越多,她如今的處境越艱難,才能更快的讓她看清事實,未必就是一件壞事。”顧霆鈞的聲音沒有什麽起伏,也沒有什麽喜怒,隻是很客觀的看待事情而已,可在楚琋月聽起來,卻多了幾分看透世事的蒼涼之感。
“三哥,你也是這樣過來的吧?”楚琋月突然問道。
“嗯?”顧霆鈞詫異的看向她,很快便轉回目光,雲淡風輕般的說道,“沒有,我們的處境不一樣,經曆也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