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互相猜忌
“你們談的怎麽樣?”
總統看了站著的陳林一眼,黑著臉冷哼著,“那個老狐狸什麽都不肯說,而IE從頭到尾都不承認這回事,老用年紀大了的借口搪塞我,我看他記性倒是好的很!”
陳林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他沒有意外的勸著總統,“他不會說也在情理之中,他有自己要堅守的東西,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改變他的心意的。”
“嘴巴太硬!”總統氣的在桌子上砸了一拳,他恨恨的瞪著桌麵,像看到了自己深惡痛絕的人似的,“一把老骨頭不知道在死撐些什麽,不說又能如何,我總會知道的!”
陳林突然有些後悔不該把照片拿出來,那是橫在總統心中的一根刺,刺的他晝夜都坐立難安夜不能寐,要麽是他拔了這根刺,要麽是這根刺要了他的命!
“其實,知不知道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吧,”他試著勸道,“總統的位置是你的,這一點誰也沒辦啊否認。雖然遺留下來的人是個問題,可是並沒有看到他有什麽不安分的時候,我們或許想多了。”
總統抬眼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裏閃著讀不懂的幽光,“他要是什麽都知道了,你覺得他還會安分嗎?”
陳林沉思了一下,說道,“可是以楚老爺子的性子,他應該是不會說的。”
“那個老狐狸是什麽都不會說,”總統哼了一聲,“可是誰又能肯定,他自己什麽都不會查到呢?如果有個人也是無意中提出來的,正好也有照片,以他的洞察力怎麽會發現不了其中的奧秘?他要是真的知道了,我的身邊無異於多了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炸的天翻地覆的炸彈,你覺得我還能睡個安穩覺嗎?”
陳林的心驚了一下,他變的惴惴不安起來,“那……您準備怎麽做?”
總統搖了搖頭,“我暫時還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先等他回來探探口風吧!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這一切都是會揭曉的啊!”
A市,海邊的碼頭上熱鬧無比,一艘艘即將出海的輪船整裝待發,水手在底下不停的跑來跑去,為出海之行做著最後的檢查和準備。
鄭光站在岸邊眯著眼睛盯著眼前繁忙的景象,手中的煙忽明忽滅,嫋嫋的煙被寒風吹散在了空氣中,僅存的香煙氣味也很快就消失了。
“老板,都準備好了。”
手下在後麵匯報著,鄭光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他看著自己的碼頭上那些忙碌的身影,眯起的眼睛裏泛著光。
他把手裏的煙頭扔在地上,有腳狠狠的碾滅了,衝著手下問道,“楚天琪那邊有動靜嗎?”
“暫時沒看到什麽動靜,他這幾天都在楚氏集團裏麵呆著,早上去的很早到晚上才出來,兩點一線看不出異常。”手下在楚氏集團的門口蹲了好幾天就得到這麽點消息,他既覺得憋屈又覺得疑惑,楚天琪一個老總活得未免也太簡單了!
鄭光皺起了眉頭,望著輪船上升起的煙霧,眉目間似有疑團,“你守了這麽多天,就得到這點消息嗎?”
手下慚愧無比,低頭答道,“我也覺得不對勁,但是楚天琪每天去的地方恨固定,而且時間也差不多,好像是真的在忙公司裏的事情。”
“他會把毒品放公司嗎?!”鄭光啐了一口,咬牙說道,“他信誓旦旦的說要給我提供貨源,那麽大的一個楚氏集團不可能存著貨,他肯定暗地裏和什麽人有聯係,我就不信他不會露出馬腳來!”
他衝手下揮了揮手,“去,接著守著,躲遠點不要被發現了!”
“是,我知道了!”手下轉過身就開始繼續去做自己的間諜任務了。
碼頭上的船隻已經準備好了,嗚嗚的聲音響徹了海麵,從海麵上飄蕩著的回音經久不散。
鄭光看著自己的一片天地,眉目間的愁緒終是散了一點。他聽著耳邊震撼人心的嗚鳴聲,嘶啞的嗓音從嘴裏飄了出來,“就算是陰謀詭計,我也要破了它!”
楚氏集團的頂層,巨大的落地窗前趴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貼在玻璃牆的一角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楚天琪一早上趴在玻璃上看了無數次了,楚琋月實在忍不了了,她也挪到了玻璃邊,望著底下沒什麽異常的路麵,問道,“二哥,你在看什麽呢?”
“看看底下還有沒有小鬼啊!”楚天琪不陰不陽的念叨著,“我還說怎麽就沒人了呢,敢情是回去匯報了又過來了!”
楚琋月往底下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什麽不正常的人,“鄭光派人來監視你嗎?”
“看那邊!”楚天琪指了指道路盡頭的一個咖啡廳露天椅子,說道,“那個人這幾天經常出現在這裏,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萬一人家是剛到這裏的呢?”楚琋月仔細研究了一下,那人的打扮就是普通白領的模樣,端著咖啡杯左顧右盼的,在大家都上班的時間裏的確有些不對勁。
楚天琪癱坐在椅子上,衝著楚琋月不滿的吐槽著,“我說月月啊,我們都知道霆鈞非常優秀,可是你的眼神能不能從他身上稍微挪開一點,看看你周圍依舊優秀的人啊?你二哥也算是在這條街上的見證人,自己的公司樓下多了什麽人我會察覺不到嗎?況且那個人擺明了就是衝著我來的,我要是連這點危險都看不出來的,恐怕楚氏也很難在這裏生存下去!”
“可是鄭光讓人來監視你完全沒有意義啊?”楚琋月表示不解,“一個整天窩在公司裏的人,上下班時間無比規律,亮點一線也沒有奇怪的,他應該很失望吧!”
“那是他的事。”楚天琪無所謂的說著,“他想知道合作對象的一舉一動也無可厚非,但是他大概沒想到我身邊有什麽樣的得力後援,不失望才會奇怪。”
楚琋月半趴在桌上眯起了眼睛,“二哥,我怎麽覺得我和三哥這一次過來,總有種替別人做嫁衣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