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尋找同盟
學校裏的學生們一般沒事的時候是不會靠近這個地方的,裏麵的每一個教師都不能輕易幹擾,在附近大聲說話也會引起學生的反感。
楚琋月也是第一次靠近這個地方,每一個辦公室裏幾乎都坐滿了人,走廊上卻幾乎聽不見有人閑談的聲音。
她一路找了過去,在最裏麵的辦公室門口看見了法律係的標誌牌。
從門口看過去,辦公室裏的人不多,許教授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他低著頭看著桌麵,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今天沒有課,他穿了一身休閑的服裝,偏冷色調的色彩看起倆沒了平日裏的嚴肅,脖子裏露出了一點衣領,亮麗的顏色讓整個人都活潑了起來。
楚琋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她看許教授聚精會神的研究著桌上的案列,不由得小聲提醒著他,“許教授?”
“嗯?”
許教授抬起頭來,看到身邊站著的人,他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意,“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你來了。”
“沒事,”楚琋月大方的回了笑容,“許教授,實習申請資料現在可以填了嗎?”
“哦,可以可以。”許教授從桌上的一堆資料裏抽出來一疊東西,他拿了最上麵的一份申請遞給了她,“就是這個,你可以坐在那邊去填,寫好了之後給我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
楚琋月接過了資料,她看到那一疊資料已經有人填寫過了,上麵還標注了實習地點,但是封麵上的名字她很陌生,似乎在記憶裏沒有出現過。
許教授見她沒有走,抬頭納悶的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啊?”楚琋月回過神來,笑著指了指封麵上的名字,“我好像沒見過這個名字,他和我們一起上課的嗎?”
許教授順著她的指尖看了過去,解釋道,“哦,這個人啊!他是別人推薦來的,讓我分配實習的地方,不是我們學校的。”
“哦。”楚琋月了然的點點頭,“嗯,那我去填資料了。”
許教授又把頭埋在了案例裏,“嗯,去吧。”
實習申請的內容很簡單,問題也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問題。有許教授的推薦,很多事情都不用親自去解決,不過幾分鍾,楚琋月就填完了。
“許教授,我填好了。”
“嗯,給我吧。”許教授接過了資料,翻著看了幾眼,“申請我會遞交上去的,等批準下來了你就可以去實習了,地點應該是南城第一法院,你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南城第一法院是南城最大的法院,一般都是處理案情複雜牽涉甚廣的案件,公正性不比軍事法庭差多少,能進去實習是很多法律專業學生最期盼的事情。
楚琋月有些驚訝,她雖然學的不賴,但是畢竟是半路上轉過來的,沒想到還能進這個地方實習!
“許教授,為什麽是我去這裏?”
她心裏突然有一種順著別人安排的路在走的感覺,這條路似乎不是什麽壞事,但是卻讓她有些不安。
許教授抬頭看著她,頗為認真的解釋起來,“這個名額是經過多方考察之後才決定下來的,我可以保證這個評選很公正,不會有什麽黑幕。你要是覺得有什麽疑問,隨意可以來找我。”
楚琋月研究著許教授正直的麵色,她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就是問問而已。”
校園裏不管什麽時候都會充斥著年輕的歡聲笑語,明媚的麵容加速了春天的到來,冬天似乎都沒那麽冷了。
學校中央的人工湖邊,間隔相同座椅上在這個時間裏很少看到有人坐在上麵,木質的座椅上長時間無人光顧,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原先的色彩透著迷蒙,和天空一樣霧沉沉的。
楚琋月從辦公室出來,腳下的步伐不算快,卻也很快就走到了湖邊。她在想剛才實習的事情,沒有注意身邊是什麽人。
她微低著頭經過湖邊、視野裏突然有什麽東西迅速朝她飛過來,她下意識抬腳就把東西踢到了一邊。不明物順著慣性在空中劃過了一個明顯的弧度,之後才掉在了地上滾到了一邊。她仔細看了看,發現隻是一個板栗。
……
“身手不錯啊,月月!”
二世祖的聲音在一旁張揚的響起來,楚琋月朝椅子上的人看過去,泄了氣鬱悶的說道,“是你啊!你怎麽在這?”
“等你啊!”
封世筠晃了晃手中的紙袋,俊臉和聲音一樣欠揍,“不過是一個板栗而已,怎麽反應那麽大?”
“你會站著被人打嗎?”楚琋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板著臉坐在了他旁邊。
自從被跟蹤過之後,她對身邊出現的人和事都多了一份警惕,隨時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去反擊。而封世筠剛才扔過來的板栗,她也隻是本能的反應而已。
楚琋月最初的目標隻是想好好上學而已,卻發現事事都沒有隨她的心願,總是會變的越來越複雜。
封世筠轉頭剛想開口,卻發現她儼然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便把紙袋扔在了她的懷裏,“嚐嚐看,還是熱的!”
楚琋月抱著紙袋,板栗的溫度透著薄薄的紙袋傳到了手心,宛若冬天裏的暖陽,暖著她冰冷的掌心。她的腦子千思萬緒理的,像是有無數想法爭相冒出來,但是一個也抓不住。
她拿著板栗正要剝開,突然轉過頭盯著封世筠輪廓分明的側臉,疑問的話語卻是肯定,“實習的事情,跟你有關吧?”
封世筠眯起眼睛看著湖麵上飄蕩的落葉,語氣淡然的說道,“結果不是最重要的嗎?”
“結果是重要,”楚琋月的臉色冷了下來,“可是過程也很重要。結果和過程是離不開的,你要的結果,我幫不上忙。”
封世筠轉過頭來看著她,半睜著的眼睛裏有讀不懂的神色,“隻不過舉手之勞,你不需要想這麽多。”
湖麵上掠起的落葉最終沾在了水麵上,平靜的水麵倒映著天空的灰蒙,本來透明的湖水看不到底,將湖水裏的一切都掩埋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