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審判結果
杜驍和總統的事情在即將進入白熱化階段的時候戛然而止,這讓一直等待更大新聞的記者們很是不滿。而總統自殺當天的事情,都被上層擋了下來,整個南城找不到一張關於當時的圖片。
總統的死對南城並沒有遭到影響,隻是新聞界裏損失了一條重大的信息而已。上次的事情沒有一丁點消息,不甘心的記者們就把目光放在了杜驍身上。
畢竟,這是最近的一件大事。而另一件,便是懸起來的總統之位,到底花落誰家。
黑色轎車緩緩出現在大門的界限內,百無聊賴的記者迅速捕捉到了新聞,紛紛伸直了脖子張望著,
“來了來了!”
“是馮峰!快過去看看!”
“真的是!旁邊好像是顧霆鈞!他來了一定有大事發生,快過去!”
“走走,我們也過去!”
長槍短炮瞬間豎滿了視野,馮峰額上掉了一滴冷汗,“將軍,我看我們還是直接進去吧。”
這樣的陣勢,下車了就是寸步難行!
“.……本庭宣布,被告杜驍因毒品販賣及運輸數量大於法律規定的數量,以及故意傷害罪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再大的事情,也有塵埃落定的時候。
杜驍的審判結果在一天之內,被總統之位的爭奪取代了。
南城的民眾沒有想到,原本是承襲的總統之位,竟然在太平年間被改朝換代了。而呼聲最高的,就是年少成名的顧霆鈞!
在民眾口中津津樂道的人,此時正淡定的坐在沙發上喝茶,旁邊是甜美的嬌妻。
“三哥,我怎麽感覺好不真實呢?”楚琋月歪著腦袋一臉鬱悶,“杜驍和我們鬥智鬥勇那麽久,竟然真的就沒了!”
事情發展的太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便沒了敵人。
顧霆鈞抿了口茶,瓷質的杯子和玻璃的茶幾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新聞還在,你可以再看一遍。”
“沒興趣!”
楚琋月一口否決了,“隻是想想發生的事情,還是會令人唏噓!”
“你該唏噓的,不是他們的事情。”顧霆鈞垂眸看著茶幾上的文件,漆黑的眸子裏看不清的情緒。
因為總統和杜驍的事情,在沒有人來的接手的情況下,全被轉移到了部隊,最終落在了顧霆鈞的辦公室裏。
隻是一天而已,桌上的文件就攢了厚厚一堆,看起來甚是壯觀。
她翻了幾個,發現都不是顧霆鈞這個位置該處理的事情,“三哥,這些怎麽會被轉到這裏?”
顧霆鈞手中的筆行雲流水般在文件上寫了意見,合上之後又打開另外一個,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這隻是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不在這裏。”
每一份文件都需要顧霆鈞親自過目,楚琋月不再打擾他,抱著電腦坐在一邊忙著自己的論文。
沒了說話聲,氣氛卻一點也不奇怪,反而令人能安寧下來。
急匆匆地腳步聲從走廊傳進來,直奔顧霆鈞的辦公室。
“將軍,”看到楚琋月也在,馮峰腳下一頓,隨即又恢複正常,“和江醫師聯係的人抓到了!說來真是巧,有個同事去酒吧的時候,旁邊的人就是那個人,喝醉了把什麽都說了,現在人在轉回來的路上。”
“那還真是很巧啊!”楚琋月亮了眼睛,瞬間又暗了下去,“他沒說是為什麽要害人嗎?”
馮峰目光微閃,眸子裏多了抹怒意,“那個人是毒販,剛和杜驍扯上關係,他們就出事了。他一時想不開,看到楚老爺子生病,就出錢找人收買了江醫師!”
很簡單的原因,卻令人無法理解。
竟然真的有人因為一己之私,就對一個不想幹的老人下毒手!
楚琋月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覺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事情,很讓人痛心。
三人臉上的表情霎那間都陷入了沉寂,馮峰躊躇了下,說道,“將軍,人估計快到了,我出去看看。”
顧霆鈞放在文件上的目光沒有移動,“嗯。”
同樣是安靜,卻完全不是一種感覺。
楚琋月挪了一點,近了顧霆鈞,瑩白的手握上了他的手,“三哥,人抓到了,他就不能再去害別人了。”
“嗯。”
顧霆鈞的喉結動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堅定霸氣,“關於總統繼任儀式,三天後在國宴大廳舉行,到時候,我會帶爺爺出席。”
“三哥,你.……”
楚琋月忽然沒了詞,從心底湧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楚。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隻是覺得顧霆鈞在說出那句話時的樣子,令她心疼。
此時此刻,該是陪他並肩站立的時候。
“三哥,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幕的你。”
顧霆鈞的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他便頭衝楚琋月彎了薄唇,“你的眼神,注定隻能在我身上。”
三天後,國宴大廳。
從前一天晚上開始,負責繼任儀式的相關人員便開始了徹夜的忙碌。
大廳門口的警衛身著軍裝,整齊的排列在規定的位置等候通知。後台人員在緊張的布置一切,諾大的宴會廳裏人頭攢動,熱鬧的不像是在深夜。
馮峰是全部事宜的負責人,從三天前開始,他就沒有離開過宴會廳。能親眼看著自己最尊崇的人登上最高位置,他很慶幸自己能親眼見證這一切。
關於顧霆鈞的大事,每一件事情他都恨不得自己上場,但是具體的事項實在太多,時間也非常倉促,他分身乏術,隻能當了總管。
“上校,都安排好了!”
任禮也被拉來當了壯丁,負責儀式上攝像和監控,力保所有事情都能順利進行。
天邊已然泛起了魚肚白,馮峰揉了揉幹澀的眼睛,起了皮的嘴唇激動的笑了,“天終於亮了!”
任禮也看向了魚肚白,剛毅的臉上是和馮峰一樣的期待和激動,“是啊,天終於亮了!”
“天都亮了,你怎麽還在換衣服?”
顧瀾心焦急的聲音從睜眼開始就在催促楚雲峰。
他們起的很早,早到醒來是天都是黑的。楚雲峰站在鏡子前看來看去,手上拿著好幾條領帶在脖子上比劃著,還不時問問一邊對他已經快要失去耐心的顧瀾心,“瀾心,你幫我看看,那一條適合今天的場合?”
他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西裝,布料上有黑色的紋路,整個人透著成熟內斂,臉上是沉澱下來的威嚴和俊朗。
顧瀾心換了一身青色的旗袍,裁剪精良的衣服將她溫婉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致。她正坐在梳妝台前挽起一頭烏黑的秀發。聽到楚雲峰又問了同一個問題,她歎了口氣,將簪子插進了頭發裏,“我說過了,那條青色的就很合適。今天的主角是霆鈞,沒人會注意到你的。”
“那不一樣!”
楚雲峰看的起勁,“霆鈞是楚家的人,我不能給他丟人。”
顧瀾心收拾妥當,她懶得再理會楚雲峰,拿起一邊精致的刺繡小包往門口走去,“我去看看琋月,你盡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