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又學一招
歐式複古裝飾的別墅內,男人望著外麵一地的狼藉,和地上猩紅的血跡,黑沉的臉色也印上了紅色,妖冶驚悚的可怕。
一旁的手下身體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著,空氣裏飄著淡淡的血腥和彈藥味道,他的心隨著這股味道越飄越遠,恨不得自己也隨風而去。
“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幾個人抓還能被救走!是我沒給夠你們武器麽,還是人手不夠多?我說過,我要萬無一失!”
男人狠戾的聲音冰冷堅硬,嚇得手下說話聲音更小了,“老板,有人在暗地裏幫他,不然他不可能這麽快就趕過來的……”
“我親自確認過他是三個人一起過來的,而且這邊他從來沒有來過,怎麽可能有人會冒著得罪我的風險,去幫一個在國外度假的人?”男人不可置信,“那個人是誰,查到了嗎?”
手下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低聲答道,“目前隻查到了帶他們來的人是當地人,也是道上的,但是我們找人問過了,誰都不肯透露消息!”
男人不屑的哼了一聲,“去找知道的人,想盡一切辦法搞清楚是誰在幫他,我要盡快知道消息,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裏!”
手下為難道,“老板,這裏的道上有規矩,這個消息怕是不太好打聽出來。能指使人幫他的人,地位和實力都不會低,一旦那人透露了消息,到哪都是死路一條!”
男人陰狠表情看上去比死神還要可怕,他背對著手下,聲音淡然的仿佛別人的命如同草芥一般,“就算是死,也要讓他把消息吐出來!”
一個小時後,留在現場處理後事的任禮終於回來了。
顧霆鈞冷著臉一言不發,聽著他回報率完了,才問道,“這麽說,下手的人,是我的敵人?”
“剛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問過了,那人嘴巴很嚴,一個字也不肯透露。等到後麵實在熬不下去了,才說了一句是因為總統之位。”
任禮偷偷的看了一眼顧霆鈞的神色,在什麽都看出來之後,懸起來的心還是沒能放下來。
坐在一邊的楚琋月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偷笑起來,任禮的模樣好像一個惹了大人生氣的孩子,想討饒幾句卻有不敢,隻能默默的觀察著大人的神色,看看一會兒會不會受到懲罰。
她知道任禮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也知道顧霆鈞治理部下的手段。她要是明著幫任禮,就是幹擾顧霆鈞治理部下,也會讓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更生氣,所以,隻能順著來。
畢竟是意外,而且她是在女廁所被人帶走的,任禮這份無妄之災也是來的冤屈。
“用一切手段撬開那人的嘴,盡快查清楚是誰想跟我爭奪總統之位。”
“是。”
任禮應下來之後,等了半晌都不見顧霆鈞有別的指令,他心一橫,說道,“總統,今天楚小姐的意外是我的失職,我甘願領罰。”
顧霆鈞隻是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道,“這件事回去再說,你先去忙吧。”
“是,”
任禮利索的轉身離開,一個多餘的字眼都沒有。
見大門關上了之後,楚琋月開始打抱不平了,“三哥,你明知道你這樣說他隻會更忐忑,為什麽不給他來點實際的呢?”
顧霆鈞睞了她一眼,語氣平靜無波,“你明知道我不會真的懲罰他,為什麽現在要直接告訴他答案?”
他換了語氣,嚴肅道,“他有他的職責,你被人帶走,就是他的失職,這一點無可否認。但意外在所難免,今天的事情他要是不吸取教訓,以後就會出現無數的意外。我雖然不會懲罰他,但是他要讓他明白,不管做什麽,都必須小心謹慎,他所在從事的行業,任何一個細小的意外,都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這一點,他必須明白。”
任禮的年紀不過二十五六,卻有種超越同裏人的沉穩和睿智,楚琋月總算知道,他這樣的性子是怎麽磨練出來的了。
顧霆鈞恩威並施,任禮隻會更加佩服,哪裏會有埋怨的心思。在馭人這方麵,她和顧霆鈞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嗡嗡嗡……嗡嗡嗡.……”
突兀的電話聲打斷了談話,楚琋月翻出來電話一看,一臉鬱悶的接了電話,“幹什麽?”
“小月月,你要對我好一點,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
白和逮著機會就開始說教,“我們還真是有緣,每一次你有危險的時候,我都能棒的上你,救命恩人我當的還是很稱職的!”
楚琋月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說道,“那我還真的是該好好感謝你了,你的爪子能伸到遙遠的異國他鄉,也是不容易呢!”
“別說是異國他鄉了,就是你跑到月球上,有危險了我也能解救你!”白和得意的說道,“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份,就你不過時是舉手之勞,你可要放在心上啊!”
“正常邏輯舉手之勞是不用放在心上的,你想邀功就直說!”楚琋月無比鄙視他的行事作風。
白和笑的很是得瑟,“在我這裏,隻有我高興,沒有正常邏輯!你告訴顧霆鈞一聲,他要求的我都辦到了,我的事希望他也能盡快解決。”
掛了點哈,楚琋月扭頭問道,“三哥,你怎麽就上了白和的賊船了呢?”
顧霆鈞一硒,揚揚眉毛說道,“是他找人帶我過去找你的,不然的話還需要耽誤一點時間,所以,就這樣上了賊船。”
“說來說去,還不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楚琋月對這樣趁火打劫的行為很是不齒,不過也明白忽悠了白和會是什麽下場,“那你想好怎麽解決他的事情了麽?”
“暫時不能確定是否一定成功,”顧霆鈞勾起了唇角麽,“不過我已經知道要怎麽解決了,就看白和準備的東西是否能打動封世鈞了。”
楚琋月頓時明白了,“你們這是要給封世鈞下套啊?”
顧霆鈞把自己撇的很幹淨,“隻是不忍心看見年邁的父親抱憾終生,想替他完成最後的心願罷了,這是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