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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遠職之行,統一戰線

  但陸蔭蔭來都來了,不僅來了還遲到了,而且還很了解遠職的教室構造,偷偷打開後門溜進去的,也隻能硬著頭皮坐在座位上,不時偷瞄一眼講台上正在講課的林墨念,這樣博學多才,講起課來生動有趣的念哥哥,看起來真的很不錯,就連陸蔭蔭這個一聽專業課老師講課就想睡覺,不是那麽愛學習的阿呆,此時也聽入了神,不論長相氣質還是談吐,還是專業理論知識,林墨念都是人中龍鳳,個中翹楚。


  本來還在偷瞄的陸蔭蔭,不覺就開始光明正大的雙手托腮,像個小迷妹似的盯著她的念哥哥,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完全看的入了心入了眼入了迷,好像已經忘了大早晨起來的,也不知道是誰,一睜眼就開始跟人家火拚,對她這麽好這麽掏心掏肺的林墨念,她還動不動就衝他發脾氣,動不動就找個事吵個架,不是嫌著就是嫌那,她是有毛病呢,還是有毛病呢?

  林墨念要是真不理她了,估計她又得炸鍋了,又要發動所有能發動的力量對林墨念進行道德綁架,群起而攻之,總之不管林墨念怎麽著,陸蔭蔭都有辦法治他,都會想方設法的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要是林墨念敢多看別人一眼,她真能打翻醋壇子,鬧個天下大亂,跟他同歸於盡。


  而看林墨念看的全神貫注的陸蔭蔭,壓根就不知道林墨念起初見她沒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但在她貓著腰從後門進來後,他立馬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頓時就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整個人又都活過來了,神色間都眉飛色舞,眼波流轉,笑容溫暖,好像講台下麵隻有陸蔭蔭一個人,他是專門講給她聽的。


  依如多年前,陸蔭蔭紮著兩個羊角辮,總是一臉天真的問他這個題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為什麽這個圖要這麽畫,為什麽她總是看完三視圖也想不出來這個物體的立體圖,為什麽她空間想象能力這麽差,為什麽她鉛筆總是削的沒有他好看,為什麽他好像啥都會,她卻總是一知半解。


  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這世間有些相遇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你們之後的相處模式,兩個人從初遇,林墨念就被陸蔭蔭吃的死死的,一上來陸蔭蔭就逼著他摁手印,簽賣身契,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陸蔭蔭給拿下了,然後這麽多年都過來了,現在再想有翻身的想法,簡直就是白日做夢,連有這個想法都是癡人說夢,簡直膽子太大了。


  林墨念從來不做無用的努力,所以連掙紮都不去掙紮,自己媳婦他就樂意慣著,諒她也翻不下天來,兩個人在一起,如果沒有一個人總是適時包容理解遷就,其實真的很難繼續相處下去,既然決定要在一起過一輩子,哪還吵個什麽勁,吵贏了又如何,不過是給另一半憑空添堵,最後隻會涼了人心失了感情,讓兩個人漸行漸遠,最後徹底分開。


  媳婦就是用來寵的,讓一讓又何妨?讓著她不會讓你失了體麵,反倒是無休止的爭吵,會讓你在她麵前徹底失了風度,你所有的退讓,都是為曾經許下的承諾做的最好解答,雖然陸蔭蔭上來一陣真能把林墨念氣個半死,氣的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裏,可念哥哥超乎常人的容忍度,好像天生兩人就是如此契合,一個能作一個能寵,我就喜歡你這麽可勁做的作死的樣子,你可以繼續這麽得瑟一輩子。


  終於一節課結束,講完課後,林墨念朝著台下昔日的老師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後其中一個老師帶頭站起身來鼓掌道“我們主任果然是伯樂,你麵試都沒來,他居然唯獨選中了你,林老師歡迎加入遠職,加入我們的教師團隊。”


  緊接著另一個年齡稍大的女老師就接話道“小王你去年剛來,可能不知道你麵前這位林老師,當年可是我們遠職機電工程係的優秀畢業生,在遠職三年,年年總分全年級第一,本科畢業後又考了研究生,自考了教師資格證,他對遠職的感情你們可能不懂。”


  年級主任又說道“周老師,你就別在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在坐的各位也就小王剛來,不知道林墨念當年可是你的得意門生,專業課代表,小王看到沒,林老師這麽優秀,都是因為我們周老師當年的諄諄教導,哈哈哈哈。”


  主任一笑,氣氛立馬就放鬆了下來,林墨念說“主任說的對,都要感謝月月老師的教誨,我才能今天這麽自信的站在我們遠職的講台上,月月老師,謝謝您。”


  周月擺擺手說“你這孩子還跟我客氣上了,講的很不錯,那九月一號開學你可就正式入職了,以後你帶機電一班,我帶機電二班,就是我怕機電係女生本來就少,要是一看見你這張臉,小女生們會紛紛都犯了花癡,這幫男孩子連早戀的機會都沒了。”

  林墨念說“老師您又在這開我玩笑呢,這話要是讓我媳婦聽到,我直接不用入職,以後遠職的門都不讓我進了。”


  見師生兩人續起舊來,其他老師都紛紛散去,最後教室裏隻剩下坐在最後一排瞅準時機準備開溜的陸蔭蔭和前排的林墨念,周月老師,見林墨念主動提起他媳婦,周月滿是探究的問“怎麽你這學業和婚姻還兩不耽誤,這麽早就結婚了嗎?”


  林墨念見陸蔭蔭貓著腰準備離開,便說“老師,我忘了給你介紹一下,我媳婦今天也來了,您也認識,不信您回頭看。”


  於是周月和林墨念同時朝教室後排望去,隻見陸蔭蔭貓著腰,用包擋在臉上,正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準備去開後門,周月一看陸蔭蔭這德行,擋著臉就以為她認不出來了嗎?這身形這身高這偷摸的從後門開溜的模樣,一看就是慣犯,一點都沒變,再看看林墨念滿臉寵溺的模樣,瞬間就好像明白了點什麽,接著就一嗓子喊道“陸小胖,你給我站好。”


  每一個稱呼都像一段時光密碼,隻要時間,地點和人物相對應,立馬就會破譯出那些深埋在時光深處的流年記憶,陸蔭蔭都已經忘了有多久沒再聽到過“陸小胖”這個昵稱,就好像周月已經很久沒再聽過有人刻意咬著舌喊她“月月老師”,自從05級那幫愛給人起外號的熊孩子畢業後,之後周月帶的這些學生再也沒有人能聽懂每次她畫圓的時候,還是會說“畫yue yue了”所包含的深意。


  而被這一嗓子成功給鎮住的陸蔭蔭,哆哆嗦嗦的就把包掉在了地上,立馬稍息立正站好,低著頭喊道“月月老師好”,周月走到她旁邊,圍著她轉了一圈說道“給我把頭抬起來,我說你這身高,從十年前你剛來班裏就這麽高,這都十年了,咋一點都沒見長,怪不得沒臉見我呢,哦,對了,你突然跑來學校幹什麽呀?就你剛才從後門開溜的樣子,不在遠職待個一年兩年還真練不出來。”


  這話立馬就把陸蔭蔭給問結巴了,然後吞吞吐吐的回道“月月老師,我都畢業多少年了,幹嘛這麽凶嘛,我來學校還不是因為林同學極力邀請我來的,然後我就順利從後門摸到了咱們機電一班來,嘿嘿嘿嘿。”


  周月摸摸下巴,笑的意味深長的說“瞅你那傻不拉幾的樣子,怎麽還跟十七歲時的小屁孩似的,那你跟林同學什麽關係啊,怎麽也沒見他邀請別的同學來陪他試課?”


  陸蔭蔭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月月老師,您想太多了,我跟林同學當然是同學關係啊,不然還能有什麽關係,我們很純潔很清白的,簡直比清水還要清,您是怎麽知道我的外號叫陸小胖的?這都多少年沒人這麽喊過我了,簡直就是回憶殺。”


  周月說“我想不知道都難啊,每次一下課,方圓十裏之內都能聽到機電係這幫男孩子一個勁的扯著嗓子喊陸小胖,起初我還納悶這陸小胖到底是何方神聖,後來一尋思全機電係就你姓陸,你這形象跟你這外號也很般配,哈哈哈哈,哎,對了,林墨念你媳婦在哪呢?你不是說她也來了嘛。”


  剛才陸蔭蔭一副極力跟他撇清關係劃清界限的模樣,讓林墨念心裏酸酸的,一時就不知該怎麽回答,陸蔭蔭知道自己玩的有點過了,便不打自招的說“月月老師,那個我忘了跟您說,我跟林同學除了是同學關係,他還是我未婚夫,我們下個月就要去領證了,到時候歡迎您來喝我們的喜酒。”


  然後又是一陣尬笑,笑的林墨念尷尬症都快犯了,周月說“你倆藏的挺深的啊,這上學的時候我那麽一陣嚴抓狠打,居然也沒給你們把早戀的苗頭給掐斷,不過當年我真沒看出來啊,陸同學快說說你是怎麽把林墨念這麽優秀的男孩子給收入囊中的,這要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啊。”


  陸蔭蔭一臉懵的搖搖頭,然後又傻氣又可愛的說“這都什麽啊,月月老師我發現您變了,您咋變的這麽八卦了,您當年可是嚴令禁止男生和女生要保持距離,最好沒事連話都少說,您都不知道林同學的套路有多深,他當年給我起了個響徹機電係的陸小胖的外號,全機電係的男生都沒有敢追我的,為了不把自己砸手裏,我隻好勉為其難的把他給收了。”


  陸蔭蔭一語帶過的把她和林墨念的戀愛經曆,說的模棱兩可,但又給足了林墨念麵子,師生三人又敘了一會舊,周月說她還有事,改天再聯係,就提前離開了,最後隻剩下林墨念和陸蔭蔭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與剛才熱絡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就連空氣一下都變的很安靜。


  見林墨念那麽一陣盯著她看,直接看的她心裏發麻,陸蔭蔭迅速別過頭,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任憑林墨念在後麵喊她“媳婦,等等我”,陸蔭蔭都無動於衷,直到林墨念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座位上坐下。

  他神情落寞的問 “你是否還記得那些年我給你講過的習題?”


  沒成想她幹脆利落的答 “我已經不考試了,記那麽多題幹什麽,沒事少套近乎。”


  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他感傷的說 “果然你都忘了。”


  說完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想身後清甜的嗓音略顯遲疑,又輕輕啟口道 “我隻記得你。”


  隻憑這一句,時光一下就好像倒退回了十年之前,回到了兩人初識時,十七歲的鄰家小妹陸蔭蔭,衝動任性,倔強固執,呆萌可愛,活潑開朗,十八歲的翩翩美少年林墨念,冷靜克製,理性隱忍,劍眉星目,淡漠涼薄。


  個性完全相反的兩個人,本不會有任何交際,隻因為那一日課間操,林墨念在人群中多看了陸蔭蔭一眼,她明媚的笑臉宛若人間四月天,後麵的同學追逐打鬧的撲向他,他都恍然未覺,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陸蔭蔭身上,從此潘多拉的盒子被開啟。


  一趟遠職之行,讓兩個人之前爭吵的事情一下就煙消雲散,林墨念都給她遞了梯子了,她要不趕緊順著台階往下走,這是準備要把念哥哥的心給徹底傷透,他都已經把自己的傷心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陸蔭蔭又不瞎,真是閑的沒事幹了,才會跟自己最愛的人這麽嘔氣,氣跑了林墨念,那她真的就隻能一個人孤獨終老了。


  時光其實還是教會了陸蔭蔭一些事情,讓她學會了妥協,學會了退讓,倔強少了一點,身上的棱角被磨平了一些,依如從校園走向社會的我們,多年後忽然發現自己就變成了當初那個最不想變成的人,變的圓滑世故,虛與委蛇,爾虞我詐,老謀深算,變的身邊沒有一個真正可以稱之為是朋友的人,驀然間才發現,最單純的自己,最純真的感情,都被統統留在了學生時代,隻是那些人,早已像樸樹的《那些花兒》裏唱的那樣。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兩人和好之後,林墨念就跟陸蔭蔭重新住回了碧水苑,順帶著連藥都從莫欣那裏取了回來,說他自己煎,這麽大熱的天,看著自己媽這麽忙碌,他心裏挺過意不去的,他們就不再繼續叨擾了,準備回碧水苑過二人世界去,其實莫欣知道這都是她兒子信口胡扯的說辭,他還不是心疼自己媳婦,陸蔭蔭想發脾氣的時候,還要考慮一下自己公婆的感受,簡直就影響了她的正常發揮。


  對此莫欣也是愛莫能助了,就這麽使勁寵吧,寵的最後誰都受不了陸蔭蔭,那她就真妥妥的砸在林墨念手裏了,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著,一周後陸蔭蔭終於把所有藥都喝完了,雖然這期間也沒少跟林墨念鬧,但這就像生活裏的小插曲調味劑一般,很快就一閃而過,林墨念不跟她一般見識,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恃寵而驕。


  陸蔭蔭當然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也想趕快把身體調理好,跟林墨念生一個他們的寶寶,所以藥喝完之後,兩人又重新預約了老中醫,但陸蔭蔭身上的寒氣太重了,之前她因為生理期吃冷飲過量還進過醫院,應該是從那時候就落下了病根,這些年斷斷續續的藥也沒少吃,但都隻是暫時的,並沒有像中醫似的,看的這般細致入微。


  隻是單純的吃了七付藥,根本就是隔靴搔癢,所以藥不能停,等他倆回去的時候,又提溜了一堆中藥回家,陸蔭蔭都快哭了,但能有什麽辦法,人家老中醫試脈都能試出來她脾氣太急了,肝火太旺盛了,讓她能收斂一下自己的小暴脾氣,說不定會好的快一點,吃藥也隻是一個調理的過程,生孩子這事得看緣分。


  陸蔭蔭聽完這話沒來由的更暴躁了,這成天事事的,煩都煩死了,但某天上班的間隙,玄月就蹦噠到她跟前,特別狗腿一臉諂媚的嘴裏一口一個表嬸的喊著,非要讓陸蔭蔭看看她手機上的那張帥哥的照片,陸蔭蔭說她是不是又皮癢了,要是讓她表叔知道她居然敢給她表嬸看帥哥的照片,估計下場會很慘。


  結婚玄月戳了她一下說“表嬸你是不是傻,你不說不就行了,我表叔上哪知道去,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一聽秘密這個詞,陸蔭蔭的好奇心立馬就爆表,八卦本色絲毫未減,當下就接過玄月的手機來,她倒要看看玄月口中的帥哥到底啥樣,她唯一承認長的還不錯的,除了她親哥季雲哲,就是林墨念了,除此之外,她認識的男生裏麵,顧錦言的長相,不能叫他帥哥,應該算是美人級別的,因為顧錦言長的太秀氣,又是逗比一枚,怎麽跟哥這個詞也不搭邊。

  可當陸蔭蔭看過玄月手機裏的那張側顏照時,一時就有些結巴,說“這……這就是你給我看的帥哥?你是不是找錯照片了,上哪下載了張警察叔叔的照片?”


  玄月說“沒錯啊,就是警察叔叔,我坐公交車的時候,在車上拍的,隻能拍到一個側麵,對,還有一張背影照,簡直就是帥呆了酷斃了,當時整顆心忽然就有戀愛的衝動,差點就從公交車上跳下來,衝上去跟人家表白了。”


  陸蔭蔭嫌棄的拍拍她的肩膀說“小同誌,你要真衝上去,那不叫表白,那叫襲警,最少也得進去蹲半個月,我說你們這些文字工作者是不是情感都這麽豐富?”


  玄月衝她做了個鬼臉。說“表嬸,其實這就是我想問你的,你是怎麽就鐵了心非要在我表叔這棵歪脖樹上不下來了,你沒看見外麵有一整片大森林嗎?”


  陸蔭蔭歎一口氣,說道“曾經跟我說這話的那個女生,已經從我親閨蜜的身份變成了親嫂子,嫁給了我哥,關鍵是我們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她大森林倒是沒看到,就看到跟她一起長大的我哥了,所以傻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


  玄月說“可是這個警察叔叔真的好帥啊,表嬸我聽說您有同學在警隊,能不能麻煩您老人家幫幫忙,給我打聽打聽,要是他還沒有女朋友,我準備先下手為強,窮追猛打,追風直上。”


  陸蔭蔭三言兩語好不容易把玄月給打發了,說她得回去跟她表叔商議一下,怎麽去找人家幫忙,然後下班林墨念來接她的時候,一上車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劈裏啪啦的就跟林墨念說了玄月的小女兒心思,最至關重要的一點居然是玄月給她看的那張側顏照是當時早高峰正在執勤的顧錦言。


  不是她覺得顧老二不靠譜,也不是她覺得玄月配不上顧老二,而是顧老二之前抽風似的追她的行為,讓林墨念心裏老大不舒服,陸蔭蔭這才對他敬而遠之,她要敢私自聯係顧錦言,林墨念要是知道了,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如果說林墨念是妻管嚴,陸蔭蔭絕對就是夫管嚴,她也怕林墨念會生氣,會不開心,但卻不知道林墨念和顧錦言已經握手言和,重歸於好。


  聽完陸蔭蔭這一口氣說了這麽一長串的話,林墨念一時之間就有些摸不著頭腦,說“所以呢媳婦,你想跟我表達個什麽意思,那你當時直接告訴玄月那照片上的人是你同學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非說要跟我商議,那商議完了,你打電話告訴玄月吧,那家夥沒對象沒人疼沒人愛,擇偶標準還異常奇葩,重點是年齡還比她大好幾歲,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陸蔭蔭說“我這還不是怕你吃醋嘛,萬一我跟玄月說了,她再非央求我給顧錦言打電話給她牽線搭橋,我也不好推辭,事後再被你知道,這多不好,我不得先跟你匯報,老公你看我多懂事,不過隻要是真愛,那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


  林墨念伸出手忍不住就捏了捏她的小臉,說“哎呀,我媳婦簡直就是太懂事了,老公該怎麽獎勵你?”


  結果陸蔭蔭撇撇嘴說“切,你快得了吧,每次說是獎勵我,還不是刷我的卡,雖然錢是你掙的,但卡在我手裏,那就是我的。”


  林墨念說“好好好,你的都是你的,那今晚想吃什麽,老公給你做,這個獎勵還是可以有的。”


  一說吃的,陸蔭蔭接著就兩眼放光,但眼神又很快暗淡下來,她現在嘴裏都快淡出個鳥來了,說“我想吃的東西多了去了,我想吃麻辣燙,涼皮,想吃米線,還想吃拉麵,更想吃麻辣魚,算了,想想得了,還是老三樣吧,饅頭,小米粥,炒菜,畢竟我能吃的東西有限。”


  因為陸蔭蔭始終都在堅持著吃中藥,林墨念每天都不厭其煩的給她煎藥,吃中藥要忌口,腥辣涼的東西都不能吃,還要好好合理飲食,不能隨便胡吃海喝,所以兩個人吃的很清淡,林墨念倒是覺得還好,陪著她吃糠咽菜都沒問題,但陸蔭蔭平時亂七八糟的零食,吃的花樣太多了,這冷不丁的給她把這口吃的掐了,這心裏就跟貓爪子撓的似的。


  尤其現在兩個人還吃著葉酸,每天都跑步鍛煉身體,是完全做好了要孩子的準備,就等著藥吃完了,結婚證和準生證一領,接著就把生孩子的事提上日程,林墨念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腦袋說“媳婦,吃完這一療程的就把藥停了吧,一切順其自然吧,到時候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沒想到陸蔭蔭一把將他的手拍掉,說“好好開你的車吧,你怎麽能這麽沒有原則,我一賣慘你就立馬妥協,你這老公當的不行,你得拿出你當老公的威嚴來,你這樣怎麽能鎮的住我。”


  說完還沒心沒肺的傻笑起來,林墨念愛慘了這樣笑容明媚,一笑唇角梨渦就若隱若現的陸蔭蔭,當下就有些頭腦發熱,一時沒控製住自己心裏隨時要衝出來的小怪獸,縱使冷靜如他,也受不住這媳婦的一顰一笑,在過了紅綠燈路口之後,就將車停在了路邊,一把攬過陸蔭蔭親了上去,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碰她了,還是因為吃藥的原因,每天看不著摸得著就是吃不著。


  這麽血氣方剛的年紀,林墨念能忍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神人一枚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大馬路上停下車親陸蔭蔭,因為還沒等他親過癮,就聽見車窗敲擊的聲音,驀然抬起頭就看到剛才他跟陸蔭蔭一直在討論的顧老二那張欠扁的臉。


  簡直就是太尷尬太丟人了,尤其還是被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同學在大馬路上給撞了個正著,陸蔭蔭現在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顧錦言,因為顧錦言現在是正常上班時間,一切都公事公辦,管你是不是同學,就是自己親爹也照查不誤。


  先是讓林墨念下車批評教育了一頓,他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看著林墨念臉色鐵青的朝他怒目而視,一臉怨懟,顧錦言差點就笑噴了,但還是極力忍著,說“秀恩愛有風險,這都快結婚的人了,還這麽幼稚,你要是想秀恩愛,別開車啊,在大馬路上隨便秀,肯定沒人管你,副駕駛上坐著的除了是你媳婦,還是我發小,我從小寵到大的發小,她要有一點閃失,我真的會跟你拚命。”


  然後顧錦言又大筆一揮,路邊隨意停車,罰款二百,臨走還跟陸蔭蔭打了聲招呼說“小蘿卜,我告訴你啊,下次你再跟著他一塊瞎胡鬧,我就跟你哥合夥揍扁他,是不是以為你娘家沒人,這大馬路上多危險,萬一後麵突然懟上來輛車怎麽辦,他皮糙肉厚的磕下碰下倒是沒事,可是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都不想你受到一點意外傷害。”


  說完這話顧錦言就坐上巡邏車揚長而去,完全不顧林墨念想一巴掌拍死他的模樣,後麵回家的路上,陸蔭蔭笑了一路,想想就覺得好笑,簡直是沒有最丟臉,隻有更丟臉,尤其還是被林墨念假想中的情敵顧錦言給碰上,林墨念其實從來都沒有情敵,因為有些人隻一眼就永遠住進了心裏,一個人隻有一雙眼睛一顆心,眼裏有誰,心裏就會裝著誰。


  等兩個人回家以後,陸蔭蔭還是笑的停不下來,林墨念這次終於忍不住親的她連連求饒,之後開始準備晚飯、煎藥,等兩個人終於躺進了被窩裏,林墨念左思右想總覺得不是個事,顧錦言一天不脫單,不找媳婦,他就會有危機意識,總覺得媳婦隨時會被拐跑了,關鍵是這假想中的情敵還異常強大,顧錦言參與了陸蔭蔭從小到大所有的成長。


  於是幫助顧錦言脫離單身狗行列這事被正式提上日程,重點是林墨念還跟自己大舅哥季雲哲說了自己的想法,趕緊給顧錦言找個女朋友,不然他這心裏不踏實,而季雲哲從顧錦言那裏聽到的版本是兩人在大馬路上接吻,被他碰了個正著,必須讓季雲哲親自再批評林墨念一頓,這都啥玩意,還研究生呢,這麽大的人了,連基本交通規則都不清楚嗎?


  季雲哲夾在中間也很為難啊,一個是自己的好兄弟,一個是親妹夫,偏偏倆人還懟上了,但給顧錦言找女朋友的事的確是迫在眉睫,身邊的人三三兩兩的都脫單,結婚,隻有這顧錦言家裏安排的相親從來都不去,上趕著的小姑娘他連瞧都不瞧一眼,誰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陸蔭蔭從來都沒給過他希望,所以他不存在失戀受情傷,以後絕不碰愛情這樣的心理問題。


  季雲哲覺得還是自己妹夫說的有道理,當下就問他難道有合適的姑娘介紹給顧錦言,他倆委屈一次做回小紅娘,隻要顧錦言放棄他要打一輩子光棍的這想法,他倆的委屈算個屁啊,林墨念就知道自己大舅哥會跟他統一戰線,接著就跟陸蔭蔭說了,讓她問問玄月,給她介紹警察叔叔認識一下。


  為了守住自己的媳婦,林墨念連自己的大侄女都舍得往外搭,何況要是真成了,顧錦言還要跟著喊他一聲表叔,陸蔭蔭就是他表嬸,想想就覺得挺開心,於是陸蔭蔭兄妹倆和林墨念就此踏上了為顧錦言的終身大事牽線搭橋的路上,而顧錦言還完全不知自己已經被林墨念給瞄上了,他一天不脫單,林墨念就一天不放棄給他介紹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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